第34章 惩罚任务
见此,周稷骞收回了目光,感觉到唇上的疼痛,又是一脸怀疑人生的样子。
周曦看着周稷骞的惨样,心中忍不住笑了“你也有今天?”
【我在想,他们到底是谁占了谁便宜?为什么我感觉周稷骞比较惨呢?】
【不要這么不确定,是肯定,你看他那副样子跟何雪仪背对着他笑,就知道了】
不远处,何雪仪背過身,极力地想控制住自己,然而只能做到不发出声音,脸部也很生动,一点也不复平时的疏冷。
像冰霜融化时的感觉,让人觉得眼前焕然一新。
正对着她的众人,看到這一幕,惊艳了一下,哪怕是自节目开播以来,都沒怎么有存在感的徐奕也不得不說她笑起来很好看。
那是不同于先前客气或端庄的浅笑,這丝笑容更像是发自内心,或许连她自己都沒察觉到。
苏蔺河试图从她身上找到上次演過的戏裡叶姝的影子,然而,像又不像。
因为记忆中的她即使告白,也依旧高高在上,不染纤尘,永远不会露出這么开心的笑容,而面前人的喜怒哀乐却会因为另外一個人而心生波动。
想到這裡,他看向了周稷骞,在看见他唇上那個印记时,皱了下眉头,只觉得有点刺眼。
身旁,傅洲虽然有点被這個结局讶异到,不過神色并沒有显露。
他上前一步,朝何雪仪递出了一块丝帕,指了指她的唇角,声音温和道,“擦擦吧。”一如之前所见到的绅士和温润。
听到他說的,何雪仪愣了一下,倒也沒跟他客气,“谢谢。”疏离而又客气。
傅洲不在意,视线在她唇上的一抹艳色一扫而過,眸色深了一瞬。
【我怎么感觉這個气氛有点不对劲呢?一定是我的错觉】
這句话因为不惹人注意,眨眼间就消失在弹幕裡。
何雪仪轻轻擦拭了下嘴角,看着再一次被弄脏了的帕子,不好意思地看向傅洲,“看来我又欠了你一條帕子。”
這话引开了所有人不解。
【什么叫做又?如果沒记错的话她一直都待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吧?】
【你忘了,他们拍戏的时候,节目组沒有进去拍摄,估计就是那时候的事】
在直播间观众說话的时候,隔着几步远,周稷骞看见两個人旁若无人地在讲话,敲了敲桌子,不嫌事多道,“怎么就沒有人這么好心给我一條帕子呢?”声音中的哀怨假得很,一听都能听得出来,不過直播间的观众注意不在這上面,而在他說的话裡
【他說的這個問題還真是好問題,为什么傅影帝把帕子给了何雪仪,不是给他呢】
不止是直播间观众想知道,在场的其他嘉宾也想知道,纷纷看了過去。
就看到傅洲神色不变,冷静解释道,“大概她离我最近吧。”
或许是他平时给大家带来的好印象,還有網上对他的夸赞,沒有一個人怀疑他這個理由。
远处,周稷骞眼神微眯,轻嗤了声,這句话,他咋就那么不信呢。
或许是觉得這副场景有点看头,节目组一直都沒出声,以至于大家都忘了它的存在感,回到房间时也沒想起来。
第二天五点钟,闹钟早早地响了,虽然节目组规定直播间是六点打开的,但因为今天有惩罚任务,所以例外。
不過钟导演也沒觉得這么早会有多少人看,所以并沒有特别关注直播间的数据。
然而,他到底還是小看了大家对两個人能不能成功完成惩罚任务的好奇了。
直播间一打开,大批的观众就涌了进来,显然很早就坐在手机或电脑前蹲守着。
镜头往楼梯口那边探去,只见从楼上下来了两個人,分别是周稷骞和徐奕。
徐奕看起来還好,身上穿着整齐,一丝不苟,活像要出去参加什么典礼似的,身后,周稷骞却是一副沒睡醒的样子,连头发都是翘着的,时不时打個哈欠,看起来下一秒就要睡着的样子。
【我再次对他的实力表示怀疑,他真的能在半個小时内跑完五千米嗎?别等会虚脱了】
节目组当然不会只会给個五千米的路程要求,不然慢跑跑個几個小时谁不会跑?
【我倒還好,我就怕他沒睡醒,等会左脚绊右脚,直接摔了】
从目前来看,這個情况挺有可能发生在周稷骞身上的。
在他们下来沒两分钟,楼上,又有两個人下来了,是何雪仪還有傅洲。
傅洲一直都有晨跑的习惯,她们還能理解,但是何雪仪這么早下来干嘛?
很快一群人就得到答案了。
“我是来监督你们的。”何雪仪对着同样疑惑得徐奕和周稷骞道。
【這下我有点相信周稷骞先前說的话了,导演的亲女儿也就這样了吧?】
【不,也不能這么說,你看她眼中的困倦,像是乐意接這個差事的嗎?我看她现在更愿意绕回去睡一觉】
不得不說,最了解她的還是直播间观众。
昨天,何雪仪回到房间后沒多久,节目组的人就来敲门,交给她一個任务。如果不是如此,谁愿意這么早下来。
现在問題是,她该监督哪一個人先完成任务?
何雪仪看着两個人问道,“你们谁要先来?”徐奕做任务肯定是選擇在室内,而周稷骞在室外,她只有一個,怎么可能两头都顾上,当然是一個一個来了。
听到這個問題,周稷骞指了指一旁的徐奕,“他先吧,我再去躺一会儿。”說着,又打了個哈欠,显然是困得不行。
徐奕沒有意见。
见此,周稷骞拍了拍他的肩膀,“谢了,兄弟。”然后走到了沙发那边,直接躺下,左手抱着抱枕,右手搭在了眼睛上,很快睡着了,也不知道昨晚干嘛去了?
何雪仪看了周稷骞一眼,收回目光,瞥到了一旁一直都沒离开的傅洲身上,疑惑道,“你不走嗎?”不跑的话,下来干嘛?
傅洲笑了声道,“不急,我等他一起跑。”他說着的时候看向了沙发上的人,不用想都知道指谁了。
见他這么說,何雪仪只好把目光放回了徐奕的身上,看了眼手中的计时器,說了一声,然后就开始计时了。
看着徐奕有條不紊,动作做得标准就算了,而且看起来丝毫不费力气,直播间观众有些惊讶。
【沒看出来啊,他身体素质不错嘛,我還以为他经常待研究室裡,体力应该不怎么样的】
何雪仪眼裡也有些意外,他看起来不像是能做三百下俯卧撑的人。
不過诧异归诧异,数的时候還是很认真地在数。
一开始徐奕還算轻松,后面呼吸声就有点粗重了,连带着额头上也开始出汗。但是气息却還是稳的,沒有乱掉节奏。
每当直播间观众觉得他要到此为止的时候,他依然沒有停止,速度有條不紊。
【我有点佩服他了,换我十下都不一定能做得了,本来我還以为节目组是在为难人,沒想到是我误会他们了】
钟导演要是知道她们這么想的话,怕是无会選擇沉默,因为他就是在为难他们。
对于一個生手来說,三百下无疑是折磨,但是对于一個经常锻炼臂力的人来說,這并不算太难。
三百個俯卧撑一到,何雪仪立马就叫停了,她看了一眼计时器上面時間,离节目组规定的時間還剩下不少。
“我看你动作很标准,你是很经常做俯卧撑嗎?”何雪仪看了一眼,明显還留有余力的人,闲聊问道。
徐奕接過她递過来的毛巾,不過沒有用来擦脸上的汗,而是先回答了她刚才的問題,“做研究,一整天到晚待研究室裡,必须要有一個良好的体质,所以我基本每天都会做两百下俯卧撑。”
“這次三百下俯卧撑虽然完成了,但是实际对我来說還是有一点点吃力的。”他实话实說道。
【如果這也叫吃力的话,那连三下都做不了的我算什么?要不是他神情很认真的话,我都以为他是凡尔赛了】
在做完惩罚任务后,徐奕沒在楼下多待,在跟她和傅洲說了一声后,就上楼了。
這时大家的目光才从他的身上移开,落到了沙发上睡得正熟的人身上。
“喂,醒醒。”
何雪仪走到周稷骞身边,叫道,见他沒反应,轻推了推他手臂。
“小乖,别闹。”含糊的声音,显然還处于睡梦中。
【小乖,谁是小乖?怎么叫得這么亲热?周稷骞在外面不会有别的狗了吧?】
【他要敢說是,我要杀了他】
弹幕裡,刹那间,杀气纵横。
可能也是反应過来這不是在家裡,而是在录节目,過了一会儿,在何雪仪還想叫他的时候,周稷骞自己坐直了身子,从沙发上爬了起来。
瞥到杵在一边的人,差点沒吓一跳。
“人吓人,吓死人。”周稷骞在看清她的脸后,深吸了一口气。
【其实這句话我老早就想說了,何雪仪穿着一身白就算了,为什么還披散着头发?活像从电视裡爬出来的贞子,偏偏你们什么都沒說,我還以为是我自己大惊小怪了】
【沒有关系,就算是贞子,她也是最好看的贞子(痴汉jpg)】
【此人已疯】
何雪仪听见這句话,也知道他是被自己吓到了,难得道了個歉,不過在道歉的同时顺便鼓励了一句,“五千米,加油。”怎么听怎么怪。
周稷骞挑了挑眉,就知道她沒這么好心,沒好气道,“放心,我沒你那么虚,连個五千米都跑不动。”
有個人在弹幕裡煽风点火,打起来,打起来,直接被其余人给炮轰了回去。
周稷骞视线一转,看见傅洲,诧异了下,“怎么今天傅影帝沒去跑了?”
傅洲還沒回答,何雪仪就顺便帮他回答了,“哦,他說要等你一起。”
周稷骞听到后,朝她微笑了下,“我给你個眼神,自己体会。”
【他是什么意思?是想說傅影帝故意等女鹅一起的嗎?】
【我感觉是的,但是他又沒直白說,所以究竟是怎样,還不能确定】
何雪仪往傅洲方向看了一眼,又回過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人,眼裡露出了丝困惑。
见她想不明白,周稷骞把抱枕随手一放,站了起来,“算了,算了,咱们還是出去跑步吧,我看你這样子估计也想不起来什么东西。”
两個人的身高不是差得一丁点。
【平时我還感觉女鹅冷起脸来還挺吓人的,怎么现在看来一股奶凶奶凶的感觉?還怪可爱的】
见到何雪仪沒有跟上,已经走了一段距离的人回過头,催促道,“走啦,小矮子。”
周稷骞也不知道她傻站在那裡干什么,见到她看了自己一眼,慢吞吞地跟了上来,撇了撇嘴,到底還是放慢了速度。
见此,傅洲也跟了上去,不過却是走在何雪仪旁边。
本来,直播间观众還觉得周稷骞傻的,结果下一秒就看到原本一個人走在前面的人又绕了回来,硬生生地插在了两個人中间。
【不行了,這一幕太好笑了,我還以为他真的什么都不在意呢】
然而周稷骞压根就不知道她们弹幕裡說的话,他就是想做就這样做了,哪還管什么理由。
三個人最后在附近的公园裡停下了脚步,這個公园一圈就是两公裡,周稷骞只需要跑两圈半就可以了,平时傅洲就是在這裡晨跑的。
想到昨天晚上节目组說的话,何雪仪看着周稷骞道,“节目组有在這裡做标记,我到时候在终点等你。”
周稷骞点了点头。
看见他点头,這回何雪仪直接按下了手中的计时器。
计时开始。
周稷骞在原地站了几秒钟,反应過来后,赶紧转身开始跑了。
傅洲也跟了上去,比起何雪仪,他更像是监督的。
因为不可能让工作人员追着他们拍摄,所以节目组操控了個微型飞行器跟着他们。
一脱离何雪仪视线,周稷骞看了一眼身旁追上来的人,加快了速度。
也不怎么样,就是看他不怎么顺眼。
周稷骞加快了步伐,傅洲也一改往常的速度,加速了起来,只不過一会儿就跑了老远了。
【我怎么感觉他们這是比赛啊?两個人谁也不让谁的】
一旦有人超過自己,下一秒就是加快速度,追了上去。
照這個速度下去,不用半個小时就能跑完五千米。
【我现在倒有点相信周稷骞是健身教练了,傅洲每天都出去晨跑,全力以赴下,他居然能跟得上,這倒是超乎我的意料】
看着两個人跑远,何雪仪本来是想慢悠悠地走的,半圈就是一公裡,她走個二十分钟,就可以到达节目组标记的地点,不用等多久就可以等到他们跑完。
她想得很好,然而那两個人不按寻常路来,她才走了十分钟,两個人就从身边跑過,搞得好像后面有人追一样,速度之快,有点不同寻常。
【如果沒說错的话,他们只用了十分钟跑了两千五百米?】
【是的,你沒算错,但是前期這么拼的话,他们不会后继无力嗎?】
【這你要问他们了,我看他们的速度一点也沒慢下来】
何雪仪刚走到终点的时候,两個人也刚刚好跑到。
“不错嘛。”周稷骞看向一旁的傅洲道,眼裡有些意外,他本来還以为網络上的夸奖是吹捧出来的,沒想到是真的。
傅洲看了他一眼:“是我小看你了。”不過意外倒是沒有,毕竟周稷骞是健身教练,他对此早有准备。
两個人浑身都湿了,额头上全是汗,声音裡還有点喘,二十分钟跑了五千米能不累嗎?
何雪仪看了一眼计时器上的時間,沉默了。她花了二十分钟好不容易才走到了节目组标记的地方,现在又要原路绕回去,节目组怎么就不能凑個整嗎?四千米或者六千米也行啊。
想到這裡,她看向了两人,“你们還走得动嗎?需要原地休息一会儿嗎?”
傅洲:“我沒事。”
周稷骞:“我也可以走。”
何雪仪狐疑地看着他们,不過看他们走還能走的,就沒再說些什么了。
【其实我有种感觉,她不是想让他们休息,而是自己想要休息】
【我也有這种感觉,但那两個人好像沒有发现,毕竟任谁怎么听都是一句普通的关心】
等到三個人回到别墅,楚薇已经醒了。
她刚刚好从楼上下来,看到他们這么早回来,有些诧异。
沙发上,徐奕就坐在那裡,他压根就沒有睡,在做完三百個俯卧撑后,上楼洗了個澡就坐在這裡看书。
看到三個人回来,他看了一眼手表上時間,粗略地计算了下,就算出来他们大概了多久,冷淡的眸子裡露出丝诧异。
“我以为你们会晚点回来的。”他合上了书本,看向几個人道。
“這你得问他们两個了。”何雪仪本来以为他们会各跑各的,结果你追我,我追你的,胜负欲倒是挺强的。
本来只有周稷骞一個人要跑五千米,现在变成了傅洲也跑了五千米。
两個人就這么喜歡跑步嗎?不喜歡运动的人心裡不理解。
不同于徐奕看到他们,问了這個問題,楚薇想到的却是为什么何雪仪和他们一起回来的問題。
周稷骞:“這你得问节目组了,是他让去的,不然谁大早上,好好的觉不睡,跑去吹冷风。”
【我怎么感觉他是在为何雪仪說话呢?是怕楚薇误会节目组有黑幕嗎?】
旁边,傅洲也跟直播间观众想到了一起。
楚薇倒沒想那么多,听到周稷骞說的,同意了他的话,“也是,换我,我肯定不乐意。”下一秒,她看向何雪仪的眼神带着同情,显然是觉得节目组是因为那五千米的事沒事找事。
等到沈茶,周曦,苏蔺河他们下来,不用何雪仪解释,她就自动帮她解释好了,這倒省了不少的事。
【我原以为周稷骞只会胡說八道,沒想到他偶尔的时候還挺细心的】
【嗯,也就勉勉强强,過得去吧(不shi)】
周稷骞和傅洲因为跑步流了一身汗的原因在回到别墅后,就回到各自房间,洗了個澡后再下来。
看到他们,周曦实在想不出来何雪仪說的那個场景。两個人看起来也沒那么幼稚啊,周稷骞就算了,傅影帝怎么也跟着瞎闹。
在八位嘉宾吃早餐的时候,直播间观众也沒闲着,拿着手机边看,边吃,俊男美女,看着挺下饭的。
离别墅隔着老远的周家老宅裡,周母在吃早饭期间,也兴致勃勃地在看這個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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