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在無限遊戲裏瘋狂作死(十)
池清清咬牙切齒:這該死的劇情強制力!
系統雖然在這個時間點也消失了,但莫名其妙多了個不能背離李清清作精人設的強制力來限制她,單李文斐在的時候還好,現在又來了個秦長生,兩位主角齊活了,舞臺也就算完全搭好了……強制力幾乎達到了頂峯,池清清覺得自己成了一個被操控的木偶!
至於爲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子,事情還得從一天前說起。
一天前,一臉嚴肅的李文斐不知用什麼方法找到了她,並當着嚴磐的面用黑繩纏住了她的手。
在李文斐拉着她起身前,嚴磐拉住了她的另一隻手,黑着一張臉問:“你準備帶她去哪兒?”
“你又是誰?”李文斐不帶一絲感情,他回頭看了嚴磐一眼,空餘的那隻手已經搭上了腰間的那把唐刀。
“哥!”池清清手急眼快地拉住他,搖了搖頭:“這是…這是我男朋友。”
“哥?”嚴磐表情恢復如常,嘴角反倒上揚了起來:“你就是李文斐?”
這是哪一任?是眼睛跟我像的那任還是鼻子跟我像那任?李文斐思考了一會兒無果,又打量了嚴磐一眼,但手已經從刀上鬆開。
這時,池清清也注意到了那把刀,她幾乎是一眼便認出,他腰間的刀通體漆黑,正是零號手裏的那把,看上去似乎跟霍雲戈的墨刀是同樣的材質。
“你怎麼忽然來找我?”池清清移開自己的視線,心中卻道:李文斐怎麼會跟零號扯上關係?
李文斐轉而對池清清說:“退出噩夢遊戲,現在,馬上。”
“啊?啊……”池清清有些心虛:“哥,我在第一次的遊戲裏獲得了稱號,沒辦法退出。”
“這次又是什麼稱號?”李文斐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皺着眉嘆了口氣。
“又?”
“……沒什麼,”李文斐問道:“是不是「細碎的花朵」?”
“不是,我獲得的不是什麼好稱號,以後再告訴你吧。”池清清有些爲難地說。
“好……至於這位,既然是‘準妹夫’候選,我不會難爲你,但……”李文斐回頭直視着嚴磐的眼睛,左瞳孔忽然變成了通透的暗紅色:“你會忘掉今天所有的事。”
【血族之眼發動,即將催眠目標……】
嚴磐笑了笑,等着李文斐的下一步動作,似乎完全沒有受到影響。
【催眠無、無……】
無?李文斐神情微動。
池清清眼看着疑惑漸漸爬上李文斐的臉,忙給嚴磐打了個眼色,嚴磐點了點頭。
【……無與倫比!催眠效果無與倫比!】
“?”李文斐第一次見到這樣遊戲提示,懷疑地看向嚴磐,但對方雙目無神,目光遊離沒有焦點,和之前用血族之眼催眠過的人模樣無二。
李文斐不放心地問:“你記得我是誰嗎?”
嚴磐停頓了一下,接着重複道:“我將忘記今天所有的事,我將忘記今天所有的事……”
看來應該是成功了。李文斐這才放下心來,轉頭對池清清道:“以後的遊戲,我會跟你一起。等攢夠了積分,立即退出。這遊戲……不會有勝者的。”
欸?池清清偏頭,可李文斐已經岔開了話題:“纏在你手上的是遊戲商城的道具,可以將兩人在遊戲裏的座標連在一起…以後的遊戲我帶你過。”
這是要跟我綁定了?別吧……拒絕的話正要說出口,池清清卻不受控制地甜甜一笑,抱住了李文斐:“哥哥最好了!”
·
時間回到現在,池清清和李文斐因着有層兄妹的關係,在這次的遊戲裏他們也是一對兄妹,她叫田甜,李文斐則是叫田文軍。
田甜和田文軍雖是在這個村落出生,卻在大山之外的城市長大,他們這次之所以回來,是因爲村子裏曾經同他們父母斷絕關係的至親們寄了封信過來,說是想讓兄妹回來認祖歸宗,也藉機修復一下斷掉的親情。
兄妹二人不知道自己的父母爲什麼離開了木朗村,又爲什麼和爺爺奶奶等一堆親戚都斷絕了關係,但母親重病,父親又說這是母親一直的心願,便寫了個地址讓兩人簡單收拾了行李回村,兄妹便也就回了。
“妹妹”池清清不想在兩個“原男主”面前扮演她原本的作精人設,正想拉李文斐去稍遠的地方,可對方紋絲不動,眼睛死死盯着秦長生。
隔了一會兒,李文斐直接問道:“秦長生,這次的遊戲你都知道些什麼?”
“我能知道些什麼?”突然被點名,秦長生笑了笑,只是笑容有些不自然。
沒想到李文斐說:“你不是被遊戲愛着嗎,不至於一點提示都沒收到吧?”
秦長生大驚,心說難道李文斐也有真實之眼這個技能?不,不對。他特意看過註釋,技能跟稱號一樣,也是唯一的。
百思不得其解,他結結巴巴問道:“你哪位?我們認識嗎?之前見過嗎?”
這回,輪到李文斐表情不自然了,偏偏池清清受制於強制力,彷彿是產生了危機感一般橫在二人面前:“這是我哥!他可是互助會會長,現在抱他大腿還來得及。
池清清:“???”
秦長生:“???”
李文斐:……這熟悉的感覺,回來了,都回來了。
“……對不住。”見池清清彷彿一夜間彷彿裏子換了個人,秦長生有些迷惑,但他也不是泥捏的人,還是有些脾氣的,立即假笑了兩聲,熄了原本跟池清清繼續組隊的心思:“那就不打擾二位了,互助會這根大腿,我是抱不上的。”
見秦長生轉身離開,背影決絕,池清清只能在心裏說了句抱歉,打定主意等拜託了李文斐的視線,她再給秦長生解釋解釋。
“諸位遠道而來,歡迎、歡迎!”這時,最初的npc終於姍姍來遲,操着帶口音的漢話:“有句老話說的好,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我作爲木朗村的村長,歡迎各位,尤其是我們的大藝術家們來我們這兒耍。”
“但是嘞,作爲外人,”村長呵呵一笑:“我還是提醒一下各位,咱們這村裏還是有些忌諱的,希望大家在木朗村期間別犯了忌嘍。”
“村裏的忌諱就是需要遵守的規則,”李文斐向身邊的池清清傳授經驗:“肯定還有些隱藏在暗處的忌諱這人壓根就不會提……不過,規則這東西,遵不遵守看情況,就算遵守了,它們也總有辦法讓人犯忌。”
“那怎麼辦?”沒了秦長生在場,池清清終於找回了自我。
“殺光就是。”
池清清:“……”
得,當我沒問。池清清嘴角扯動了一下,說出自己在意的地方:“不過好奇怪啊哥,明明我跟你是村子裏的人,怎麼還拿我們當‘外人’。”
“田文軍兄妹的背景本來就有不和諧的地方,”李文斐道:“或許在村民看來,我們就是外人,那個認祖歸宗或許……難道他現在還沒有獲得稱號麼。”
“你說誰,秦長生?”池清清好奇問道,她想或許李文斐擁有預測未來的技能道具,不然怎麼會知道秦長生獲得的稱號是什麼?
“你也認識他?”可李文斐依然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說:“先認真聽。”
“……哦。”
“……我們這兒的習俗本來是不能讓外人住自己房子的,所以啊,各位就安心住在外圍的幾戶人家,別往別人家去,”村長依然絮絮叨叨地說着:“還有啊,小夥子們也把心收一收,我們這兒的姑娘可都是會蠱術的……豁,怎滴個沒聲音?不覺着我這老頭在開玩笑啊?”
場下的都是些老玩家,可沒人覺得npc在跟他們在開玩笑。
“我們當然信的噻,村長你說說,還有啥忌諱啊?”楊鵬瞥了一眼李文斐,見他沒有任何開口的意思,笑着問。
“別的倒沒什麼,就是明天村南有人家接親,辦喜事,各位看個熱鬧喫頓飯沒事,可千萬別看新娘子的臉,”村長繼續道:“村西有戶人家辦白事,這個就別過去了……好了,沃就說這麼多,祝各位玩的開心。”
“紅白雙煞!”村長說完,楊鵬的臉色立即黑了。
旁邊有人問:“鵬哥,這紅白雙煞是……”
楊鵬又是看了李文斐一眼,見他身邊的池清清也好奇地看了過來,才道:“不,只是同一天又辦紅事又辦喪事,讓我聯想到了別人說過的一件事……”
“不知你們去過陵園沒,反正我那地兒的陵園專門開了塊地兒,用來葬青年橫死的人,尤其是那些被人害了的,就是害怕他們死後變成白煞小鬼。”楊鵬徐徐道:“前段時間,我在遊戲裏遇見過一個哥們兒,他上次的遊戲便是在一處陵園,二十來個人活下來的只有兩個……他們那次遇到了一個葬在陵園的白煞,那白煞僞裝成了玩家混進了他們中間,就像是貓玩弄老鼠一樣玩弄了他們所有人的身心。他提起這個遊戲時,哪怕是在另一個遊戲,恐懼值也是直接突破了臨界值,在我面前死了!”
“而紅煞就要更兇了,指的是那些因喜事意外死亡的人化作的惡鬼。你想想,大喜之日這人該多麼意氣風發,死的瞬間又是多麼的悔吶……若是這紅白雙煞相遇,哪怕是殺神,也不可能活着通關。”
周遭所有人都看向着李文斐看去。
殺胚沉默片刻道:“同一種設定的鬼怪不會出現在第二個遊戲,木朗村的紅白事或許另有玄機。”
“你不打算幫玩家的嗎?”楊鵬膽子大了起來。
“我的部分能力被封印了,”李文斐冷笑着,亮出自己手腕上纏着的黑色帶子:“想要什麼就要付出什麼,這是我帶人過遊戲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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