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太冲动了
突然后背被什么尖锐的东西重击,力量很大,我站立不稳,摔了個狗吃屎,五脏六腑好像都受到冲击,但我知道自己沒受伤。趴在地上翻身手电筒扫向后面,只见树林裡寒光一闪,树叶晃动,其他的啥都沒看到。
“谁?”我大声喊道,這逼后背偷袭,我也不知道要不要爬起来,怕被补刀。“有种他妈的出来,信不信把你打出屎?”說這话的时候,我已经挪到路边草丛裡躲好,這样对方视线就会受阻,但沒人鸟我,黑夜裡只有我的怒吼声。
等树叶不再剧烈晃动了,我从地上爬起来,关了手电筒,朝家裡狂奔,我夜间视力還可以,况且這條路我很熟悉,哪裡有個小坑或是凸起的树根,我都知道,对方绝对跑不過我。童年阴影又回到脑子裡,那個杀我的家伙会不会是那個将我摔到积水潭的人?他为啥跟我過不去?我又沒搞他女人,扒他祖坟。
回到家裡,我栓上门,搬着桌子挡上,趴在窗户看了一個小时,鬼影都沒看到一個。我很确定那是人,鬼怪之类的,应该不会這样偷袭吧。
定下神来,我将窗户都关严实了,拉上窗帘,打开灯,在衣柜镜子前照了照,背后毫发无伤,看来這鳞甲還是有点好处的,至少這次救了我,那家伙不知道用的啥武器偷袭我,但他跟我距离不近啊,小李飞刀嗎?
刚才拿着电筒回头扫的时候,我下意识地瞟了一眼身后的地上,什么都沒看到,倒是电筒照着的小树林裡寒光一闪,飞刀射出去了還能收回不成。
我拿着斧头在磨刀石上磨锋利了,放在枕头下面,以防有人闯进来,我就上去狂砍。一晚上都沒睡踏实,噩梦连连,早上天一亮我就起来了,拿着斧头走到昨晚被偷袭的小树林裡,仔细检查了下,地上的确有很多干燥的树枝,有些被踩断了,四季青上有两片叶子只剩下半截,我看了看切口,然后用斧头划了旁边一片,沒错,的确是被锋利的刀口削下来的。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到底谁要我死?
“水生,你在干嘛呢?”身后响起江楚眉的声音。
她从路边草丛裡朝我這走過来,今儿她穿着浅色连衣裙,有点淑女范,我见她脚上還穿着拖鞋,便說:“沒事,不要過来了。”
我走到她身边,她看见我手中的斧头,便问:“拿着斧头干嘛?”
“刚才看到一只兔子,想剁了做啤酒兔,沒抓着。”我回。
“你是不是傻,兔子那么快,怎么抓?”她笑道。
“你這么早就来了?”
“你不說要看给我看东西嗎,我好奇了一晚上,就早早起来了。”
我看着她,這么标致善良,有些不忍心赶她走了,就算她只是为了破秘迷信才接近我,并非真的对我有男女之情,但這样也挺好的。我转身离去,說:“算了,沒什么好看的。”
“给我看看嘛,我也想知道昨晚他们讲的故事是不是虚构的。我猜你肯定要给我看什么怪异的事。”她說。
“不是虚构的,你也别想說服当归村的人别迷信。”
“這是我必须要做的事,如果当归村不能好好发展,我回来干嘛,在城裡一個月好几千块工资呢。”她跟在我后面說。
“那你就去城裡。”我回头看着她冷冰冰地說,以为能吓到她,沒想到她愣了一下,又拽着我的手,开始撒娇。
“你真的要看?”我问,不是我婆婆妈妈,而是我从来沒勇气将鳞甲主动展示给别人,况且是人生中唯一跟我說過這么多话的漂亮女孩子。只要给她看了,以后她就会像小时候一样躲着我,自欺欺人也挺好的啊,对我這种怪物来說。
“就要看,就要看,快点!”她催促着說。
我点点头,将斧头砍在树上卡住,然后解扣子。
“你脱衣服干嘛?你不要耍流氓啊!”她后退了两步。
“你不是想看嗎,我给你看看小时候大人们說的蛇鳞背。”我說。
“哦……好,你给我看,我保证不嫌弃你。”她信誓旦旦地說。還补充了一句,“我现在不是小孩子了。”
我解开扣子,看着她依然在犹豫,她点点头,我便脱下衣服,然后慢慢转過身体,原本以为身后会响起她逃跑的脚步声,但只听到急促的呼吸声,她并沒有逃跑。我回头看着她,她已经面色苍白,吓得牙齿都打磕了,脸颊起了鸡皮疙瘩。
我拉上衬衣,“看到了吧,别试着改变当归村了,你沒那個本事。”
“你……這……這只是皮肤病,就像鱼鳞病什么的。只是比较严重一点而已。”她回道。
“我小时候被爸爸带着去過很多大医院,那时候就三四片,皮肤病不是這样的。”我回道,脑子裡想起那個五十多岁的皮肤科专家,戴着老花镜,仔细看了好久,差点吓得从椅子上掉下去。“回去吧,以后别来我這了,村裡人說我是蛇鬼胎,碰了我会受诅咒的。”
“我不信,光天化日之下,哪有這种事?”江楚眉坚决地說。我還真是小瞧了她的决心,好日子不過,非要回来這种鬼地方破除什么封建迷信,千年遗传下来的病根,哪這么容易被治好。
“那你敢碰我嗎?”我转身走到她跟前,她吓得后退了几步。
“我敢啊……”說完她就拽着我的手,对啊,她早就碰過我的手。
“那你敢做我女朋友嗎?敢跟我在一起嗎?”我又咄咄逼人地问,她已经退不了,后面是一棵大松树,她還是怕的。
“跟你在一起這個……可能不行,我在城裡有男朋友的。”她小声說。
“那就滚!”我吼道。
“不行,你必须自己要有信心,否则别人帮不了你。”她呵斥道。
我听到這种话就烦,她自己明明心裡還是怕,嘴上却非要這么說,我有個狗屁的信心,搞不好過几年我就要死了。
我捏着她的下巴,身体贴上去,本来想吓着她逃跑,毕竟我也沒用力。但她眼裡一股倔劲儿,大眼睛瞪着我,我闻到了她的发香,感受到了她的呼吸,鬼使神差地狠狠亲上去,她全身僵硬,闭着眼睛靠在树上吓得发抖,嘴唇被我撬开的时候,她终于摆過头,我的嘴唇从她的嘴角划過,贴着她的小脸蛋,到了耳朵旁。人生首次细嗅女人香,有点激动。
“你……你不要這样。”她小声說,额头都快吓出汗了。
我变得清醒過来,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万一他们說的诅咒是真的咋办?万一江楚眉出事了咋办?我自己是半個死人了,为啥要害她呢?江水生啊江水生,你他妈太冲动了!
“对不起……”我說完便回去了,回到家裡将斧头扔到桌子上,越想越后怕,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操,傻逼,傻逼!”
我很讨厌自己,想女人自己解决就是了,为啥要害人家小姑娘。
本来我对村裡人的生死从不关心,因为他们也不关心我的生死,但现在我有点关心江楚眉,如果她要是出点什么事,就算别人不知道是因为我,我自己心裡也一辈子难以安宁。
吃了点东西,我便去了断头山,我想她一定会被二婶拉去看热闹,毕竟她现在是村长了,如果她要是有了危险,拼了性命我也是要救的。
人要是背起来,真是喝冷水都塞牙,一下山,就碰到二婶带着江楚眉走過来,我都不好意思看她,她也低着头走路,装作沒看到我,不過她换上牛仔长裤和球鞋了,毕竟要上山。我只好转身装作点烟,让她们走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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