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作者:未知 箭羽一发接着一发,褚含笑有些狼狈,汗水将发丝浸湿,脸颊上粘着几缕黑色发丝,原本整洁的红衣也变得有些破,身上的伤口不重,但是耐不住它多啊,她都能够闻到 浓郁都血腥味。 “什么人竟敢擅闯清幽小境!”一声娇呵之后,箭羽沒了,出现在在褚含笑眼前的是两個清秀的女子,她都记忆還算是好,昨日遇到的那位公子身边的侍女。“是你?”抚柳再次见到褚含笑,压根就沒有好脸色,一双眼睛中的愤怒与恨意毫不遮掩,“哼,還說你不是想接近公子,竟然都找到這裡来了,绿意,你现在相信我的话了 吧?”說着就要拽着她身边另外一個姑娘离开。 绿意不着痕迹的避开了抚柳的手,凝视褚含笑,面带笑容,“不知姑娘来這清幽小境有何贵干?” “无意中进来的。”褚含笑双手一摊,很是随意道。 她還真不知道這裡是那位白衣公子住的地方,无意间发现在皇明寺有這么一個清幽宁静的地方,就想进来看看,奈何别人在门口在设了一個机关。 這时,褚含笑面前的景象又发生了变化,恢复到了先前的场景,琴音尚未消失,悠悠转转的传入她的耳中,悲怆而惊绝。 “姑娘請回吧,我們家公子不喜被人打扰。”绿意对着褚含笑做了一個請的动作。 “绿意!你怎么能放她走呢,向她這样接近公子女人就应该杀了以绝后患!”抚柳非常不赞同绿意的做法,瞪了绿意一眼,转眼之际,就已经对着褚含笑上剑了。 啧,褚含笑眉头微微一皱,脚下稍微一移,不偏不倚的正好躲過了抚柳的一击,這女人根本就是在无理取闹。沒错,抚柳她的确是在无理取闹,昨日当着自家公子的面被别人打了,她家公子非但沒有给她讨回公道,還因为教训了她一顿,再次见到褚含笑,她自然心有不甘,不愿 意就那么放過褚含笑。 对于這個两次三番对自己怀有敌意的女人,褚含笑着实沒什么好感,最主要的是,這個女人竟然对她起了杀心,更加不可原谅。 她与這個女人之间可以說完全是沒有仇的,可是架不住這個女人对她的臆想啊,向来她遵奉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奉還。 既然抚柳对她起了杀心,那么她便不会手下留情。 即使身上手上,即使在机关之中消耗了不少体力,但是对付這個女人也算是绰绰有余了。 褚含笑一边闪躲着抚柳的攻击,一边在找她的弱点之处,她需要一击即中。 见褚含笑一次次躲過自己的攻击,抚柳心下烦躁不已,对着她的攻击更加密集更加的凌厉,当然這时她的攻击却有些凌乱。眼看着抚柳就要击中褚含笑,褚含笑一個弯腰身体微微一侧从抚柳身侧滑了出去,身体一翻就已经落在了抚柳的身后,手掌之中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一把匕首,凌厉的刀 锋在阳光下带着寒光。 极快的移动脚步,在抚柳转身之际,褚含笑影身而上,匕首在她灵活的手腕中转了一圈,直逼抚柳的脖颈处。 抚柳眼睁睁的看着褚含笑的接近,一时之间竟然忘了反应,大脑出现了那么一时的呆滞,她怎么也沒有想到褚含笑竟然能這么快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身体上转来的疼痛让她回神,眼神赫然多了一個人影,黑色劲装将他颀长的身形展现无疑,一部分墨发垂在背部,一部分用玉簪束起。 褚含笑再两米之外稳住身形,眸光冷冽望着眼前這個突然出现的男子。 属于那种清秀长相,不過他脸上的严峻破坏了那份清秀,多了几分冷硬。 “得罪姑娘了,在下也是无奈之举,抚柳她再怎么說都是公子的侍女,就算犯了错也是公子来惩罚。”男子望着褚含笑,拱了拱双手,面无表情道。 褚含笑算是听出了這人的意思,抚柳是他家公子的人,要杀要罚都应该是他家公子說了算,而她褚含笑沒有资格处置抚柳。 啧,果然都是同一個人的手下,脸脾气都是這么的相似,真是让人很不爽。 “你的意思是她要杀我,我就要等着她来杀?”褚含笑眼中冷冽不减,却在唇角挂上了一抹笑容。 男子回头看了抚柳一眼,抚柳硬着头皮一点也不脸红的說道:“我何时想要杀你了?是你想要杀我才对。”說着還不忘对褚含笑养扬了扬她那受伤的胳膊。“我就算杀了你又如何,只能說明你技不如人,這個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你实力不足,怪得了谁?”褚含笑放松了神身体,懒洋洋的靠在木桥的围栏上,“你觉得我說的 有道理嗎?冷脸小哥?” 冷脸小哥?酌涟一愣,這個称呼是对他的嗎? 盯着褚含笑脸上那戏谑的笑容,酌涟很确定,她是在问自己。“姑娘這话說的极其有道理。”耳畔传来一道声音,有点低哑的,却带着說不出魅惑,吐字清晰,仿佛下着大雪的十二月倚窗而坐,独自品尝一杯热气腾腾的热茶,袅袅的 茶香弥漫着,温热的液体体贴的从口中划入喉咙,整個人都暖和起来。白衣少年坐在竹楼之上,双手放在轮椅的扶手上,清澈而又有些无神的眼睛望着褚含笑的方向,轻风飘過卷起海棠花瓣与他的白色长袍,犹如一副静止的画面,是那样的 不可侵犯与美丽。 褚含笑未說话,只是定定盯着白衣少年,這男人着实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酌涟带着這位姑娘进来疗伤吧。”吩咐了一句,白衣少年径自回到了房间之中。 酌涟看了一眼褚含笑,有些不情愿,但是自家公子的吩咐他也不能反抗。 “姑娘請吧。” “多谢,你這般不情愿是不是也觉得我接近你家公子别有目的?”褚含笑压根不知道何为客气,丝毫不拒绝就走向了竹屋,在路過酌涟时,還不忘与他聊天。 酌涟沒有說话,不過他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 褚含笑笑了笑,沒在多问。真不知道這些人脑子是怎么想的,他们家的公子又不是什么香饽饽,她有用得着這么冒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