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死人村
而在這個时候,听到這裡的动静,刘教授的那些下属第一時間朝着這边冲了過来,在看到公交大叔是要揍刘教授的时候,那些人脸上都闪過了一丝的愤怒,叫嚷着让公交大叔马上把刘教授给放了,要不然他们就不客气了。
我也火了,看着這些人大声的說道:“你们要干嘛?我們刚才還帮了你们,怎么,现在就要对我們不客气了?”
空气周围瞬间充满了火药味,见状,公交大叔放开了刘教授的衣领,又毫不客气的推了他一把,几乎是在同一時間,刘教授的那些下属就朝着公交大叔冲了上去。
刘教授急忙叫住了那些人,然后朝着公交大叔投来了一個抱歉的眼神,說抱歉,你的要求,我們不能答应,我也六十多了,已经到了退休的年龄,我真想在有生之年,搞清楚這水库底下的秘密,這样也能让我這一生的勘测生涯无憾了。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职业生涯中的无憾,会害死這裡的所有人?”此时我也忍不住了,对着刘教授吼道:“二十年前东门村三百多口人组队跳水库,难不成你们也想步他们的后尘,水裡的那玩意,你们惹不起的。”
刘教授摇了摇头,說你们的意思是,那水库下面有鬼?還是這东门村闹鬼?
我回答說哪裡都闹鬼,如果你们再不走,就会被那鬼给杀掉。
這一下不只是刘教授,就连一旁的那些人全都笑了,他们就好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我俩,其中有人說既然這裡闹鬼,为啥他们在這裡待了两個月都沒见到?
刘教授笑了一下之后很快便将笑容收敛了起来,他似乎也意识到這样嘲笑我俩欠妥,他深吸一口气說道:“我在来之前,也看過關於东门村的档案,二十年前,這裡的村民的确都离开了,但是我猜应该是但是要這裡被政府给规划了,所以才会全体搬走,并不是你们口中所說的跳水自杀。”
“那你们死那十四個人又怎么解释?這水库的水抽了两個月都抽不干你又怎么解释?”
教授楞了一下,似乎他也无法解释這其中的原由,說道:“地质勘查,总会死人,至于为啥水抽不干,我猜很有可能是這水库下面隐藏着暗河,我已经向上面申請,让他们派专业的勘测队下来...”
“你们不就是专业的?”我呵呵一笑,還想争辩点什么,却被公交大叔一把给拉住。
他此时的脸色看起来非常的难看,也不說话,只是拉着我朝着外面走,很快我們便离开了這些帐篷,朝着东门村的方向走去。
“那刘教授真他妈死脑筋。”一路上我都還愤愤不平。
“既然他们作死,谁也帮不了他们。”公交大叔停了下来,然后回头看了那边的帐篷一眼,冷冷的說道:“他们每個人的额头上都环绕着黑气,活不长了!”
說完這句话之后,我和公交大叔并肩走向了东门村,来到村口的那一瞬间,看着裡面静悄悄的村子,我的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
我死死的捏着手中那张黑白照片,深吸一口气,对旁边的公交大叔问道:“你为啥会知道二十年前东门村所发生的事情?這件事情连东门村的档案上面也沒有记载。”
公交大叔沒有回答,只是安静的看着前面那杂草横生的慌村。
“二十年前,东门村的村民,为啥会在一夜之间全部跳进水库?他们也是遭受到了诅咒嗎?”
“别问了,我知道的已经全告诉了你,现在我也是走一步看一步。”說到這裡,公交大叔突然变得十分的严肃,问我還记不记得他先前交给我的那掌心雷符咒术?
我急忙点头,說记得。
公交大叔說记得就好,一会进了东门村,心裡一定要记住,无论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都要记住這一切都是幻觉,如果有人想让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直接用掌心雷拍他。
我点了点头,问我們应该如何寻找王飞洋。
公交大叔看了一下天色,說现在天已经快黑了,虽然這白天并沒有太阳,但是那女鬼应该不会在白天出现,所以,我們现在进去,应该能见到她。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问公交大叔,說這鬼魂普通人不是看不见么?为何我們却都能够看到那個女鬼。
公交大叔回答在你们再白街的后山开棺之后,她取回了自己的道身,如今最差也是只厉鬼,如果她不愿意现身,普通人肯定看不见,但是你天生九阴命格,如今杨丽以死,你那被压制的九阴命格重新显现出来,开了阴阳眼,所以你能看见她。
我愣了一下,說你刚才說啥?那女鬼在后山取回了什么道身?
公交大叔意识到自己說漏了嘴,急忙含糊其辞的說道:“我沒說啥,你听错了!”
我虽然心头疑惑,但并沒有多问,如今我已经大致摸清楚了這大叔的性格,他想說的,一定会告诉我,如果他不想說,无论如何我也问不出答案。
“那你呢?也能见鬼,是不是也开了阴阳眼?”我问道。
公交大叔摇了摇头,說他有其他方法见鬼,随即他便从身上掏出了一瓶牛眼泪抹在了眼睛上面,小心翼翼的朝着东门村走了进去。
整個村子安静的吓人,走在這村子裡面,就好像是走在一片诡异的坟地一样,我一路上都是提心吊胆,生怕会有东西突然从旁边钻出来。
进去之后,公交大叔示意我不要說话,也不要喊王飞洋的名字,怕会惊扰這周围的亡魂,如果道姑真把王飞洋藏在了這东门村裡面,只要我們一间一间的找,肯定能找到。
這個方法虽然很愚笨,但是从当下的情况看来,我們也沒有其他办法。
我一直很疑惑直到现在为啥女鬼還不现身,她的目的不正是要把我們引到這村子裡么?如今我們来了,她却为何又要躲起来。
心裡虽然疑惑,但是我也不敢怠慢,开始和公交大叔一起在這村子裡面寻找起王飞洋来。
根据公交大叔所說,二十年前在东门村村民一夜之间集体跳水库之后,当地的政府便封锁了關於這裡面的一切消息,当时有人提议一把火烧掉了东门村,但是在最后却被上头的给拒绝了,最后进過商量,他们直接派人把這东门村给围了起来,在那段時間,任何人都不准进出东门村,直到這件事情彻底被压了下去。
在那些人撤离之后,东门村也逐渐被人给遗忘,而当时村子裡的一砖一瓦都沒有被人给动過,可以說除了這日晒雨淋的岁月痕迹以外,裡面的一切,都還是二十年前的模样。
我推开了一家房屋的大门,裡面窜出来的两只老鼠吓了我一跳,院子裡面杂草横生,而在院子的中央還摆着一個破了好几個洞的塑料盆子,而盆子裡面還放着一些被老鼠撕碎的烂步條,我依稀可以想象到,当年就在這個院子裡面,這家院子的主人還正在院子裡面洗衣服,不過中途像是得到了某种召唤,她放下手中的活出门,以为很快就能回来,却沒曾想到這一去,就再也沒能回来。
在這家人裡我們并沒有发现王飞洋,于是我們辗转下一家,大概在下午七点左右的时候,我和公交大叔已经转了大半個村子,却依然沒能够发现王飞洋。
這些人家有很多房屋已经垮塌,其他的也是风雨欲坠,有的大门紧闭,有的则是大大的敞开,這一切都說明当年這些人家的主人,都只是想暂时离开一会,根本就沒曾想過他们永远都回不来。
此时一轮圆月已经高高的挂在了空中,在這大冬天的能出现這样的圆月其实非常的罕见,在那惨白的月光照耀下,這座死人村显得更加的诡异。
這是一家一楼一底的砖房,在二十年前的农村,能够起這种砖房的人家算是有钱人,此时這家人的堂屋裡面摆着一张桌子,桌上還放着好几個瓷碗,碗裡面装着一些黑乎乎的东西。
而在桌子的前方,還放着一台布满灰尘和蜘蛛網的黑白电视机。
看到這一幕,我心裡难免有些伤感,对着身后的公交大叔說:“正如你說的那样,二十年前,這家人一定是正在一边吃饭,一边看着黑白电视机裡面的新白娘子传奇,但是中途却被人召唤了出去,就再也沒回来。”
身后并沒有传来公交大叔的回答,四周死一般的寂静,我眉头一皱,下意识的就转過身去,随即心脏猛地咯噔一下,只见我的身后空空荡荡沒有半個人影,那公交大叔,居然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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