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狗咬狗 【为汤圆第七次加更】
第二天中午,看守所裡看守的管教前来查房,我知道這是我唯一的机会,趁着机会要求换房,管教看了我一眼冷冷的說:“为什么要换房?”
我指着刀疤男說:“他们欺负我,殴打我,不让我睡觉,不让我吃饭!”
刀疤男顿时用一双眼睛看着我,恨不得一口把我给生吞活剥了。管教问刀疤男:“你们是不是欺负他了?”
刀疤男說:“沒有啊,我欺负他干嘛?這小子脑子有病。”
管教冷冷的对我說:“我不同意你的换房申請,也沒有看到他们殴打你,到了這裡,你最好老老实实的,這可不是你家,你想换就可以换的。”
我這时候几乎也明白了,這個管教跟他们就是一伙啊,我怒火中烧,撩起衣袖說:“你看我身上的伤,還有脸上,不是他们打的,难道還是我自己打的嗎?你不给我换房,我会死在這裡的。”
那個管教冷冷的說:“我什么都沒看到,我命令你,马上回到自己的床位上去!”
我不肯就這样被他们折磨到死,拼了命的想往外面跑,管教抽出警棍狠狠的戳在我的肚子上說道:“想造反嗎?到了這儿,可由不得你。刀疤,我等会儿有事要去睡觉,你们不要弄出太大的动静。”
管教說完后直接就锁上门走了,我发了疯似的冲到门口,一双手死死的抓住铁门的栏杆叫救命,刀疤带着人走過来,硬生生将我拽到了地上,刀疤狰狞的笑道:“妈的,你還敢告状?看来昨天沒有把你收拾好啊,我告诉你,到了這儿,老子就算是把你给弄死了,也沒有人管你。”
我蜷缩在门后面,看着刀疤等人一点点朝我逼近,仿佛已经看到了死亡即将降临,這些人蛇鼠一窝,哪裡会管我的死活。
但就在我以为自己就要死在這裡的时候,铁门再一次被打开了,之前那個管教去而复返,刀疤等人停了下来說:“朱哥,你不是睡觉去了嗎?咋又来了,放心吧,我知道分寸的。”
朱管教沒有搭理刀疤,而是对走在他身后一個男子說:“陈枫就在這儿,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会好好伺候他的。”
那個陌生的男子我并不认识,他看了一眼蜷缩在墙角的我,然后转過头对朱管教說:“你真是狗胆包天,你吃着皇粮,拿着工资,竟然以权谋私。我告诉你,你不仅要被开除,還要被起诉,像你這种人,真应该被枪毙。”
此话一出,朱管教都吓尿了,面无血色,而那個霸气的男子更是指着刀疤男說:“還有你们,到了這裡還不老实,等着這辈子把牢底坐穿吧。”
一开始還威风凛凛的刀疤男等人都吓尿了,他们跟我一样,都不知道這個陌生男子是什么身份,但从朱管教的的反应来看,這個人,他们惹不起。
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口,陌生男子将我从地上扶了起来问道:“你怎么样?這些人都欺负過你,对不对?”
我還沒吭声呢,刀疤男就吓得先跪下了,直接說:“枫哥,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這不关我的事啊,是他,是朱管教授意我們好好教训你的,你大人不记小人過,饶了我吧。”
刀疤男都跪下了,其他人都快吓尿了,跪在地上就差给我喊爹了,這一切的转变来得太快,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朱管教也吓得面无血色說:“操,你他妈的說什么,关我什么事,我什么时候授意你欺负他了。”
刀疤這时候为了保命,毫无顾忌的把朱管教给供了出来。
那個陌生男子问我:“你想怎么处置他们?”
我虽然不知道陌生男子是什么身份,但我這时候也知道他是来救我的,而且貌似地位很高,刀疤男等人差点把我折磨死,我怎么可能放過他们,毒打一顿并不能让我解气。
我一直以来都与人为善,但刀疤男他们却让我对他们升不起一丝的善意,我对陌生男子說:“你刚才不是說让他们牢底坐穿嗎?就按你說的办吧。”
刀疤等人一听這话,吓得都快哭了,哪裡還顾得上其他的,跪在地上一個劲儿的给我磕头說:“枫哥,陈枫爸爸,你打我吧,想怎么打我都可以,我求你放過我,我不想一辈子被关在這裡啊。”
其他人更是吓得哭爹喊娘,脑袋都快磕破了,如果是以前,我可能会有恻隐之心,但我知道,如果不是陌生男子突然出现,我极有可能被他们整死,所以不会对他们有丝毫的同情。
我沒有理会他们的求饶,直接扭過头去了。陌生男子对我說:“现在你可以跟我一起离开這裡了。”
我点了点头,对他說了声谢谢,虽然我心裡有很多的疑问,很想知道他是谁,为什么救我,但這個时候显然也不适合问這些的。
我跟着陌生男子走出了房间,刀疤等人的哀嚎和求饶声還在我的耳边响起。這不是我狠,而是他们应有的惩罚和报应。
等我走后,刀疤面无血色的跪在地上,额头上的鲜血顺着脸流了下来,绝望的說:“完了,這辈子都完了!他到底是什么人?竟然会有這种背景!這個该死的朱管教,把老子害成了這样,老子不会放過他!”
而另外几個人也是心如死灰,后悔不已,如果可以重新来過,他们肯定不会欺负我,可惜這個世上终究沒有后悔药。
朱管教跟在我和陌生男子的屁股后面,走到了一個办公室裡,這裡是所长的办公室,地中海秃头的所长看到陌生男子后,点头哈腰的說:“秦秘书,手续都办好了,您随时可以带人走。”
被称呼为秦秘书的陌生男子微微颔首說:“是谁把他换到那個房间去的?”
這秃头眼珠子一转,指着旁边的朱管教說:“是他换的,我压根都不知道這件事。”
朱管教眼睛一翻,焦急的說:“所长,不是你……”
秃头所长立马抽了他一耳光骂道:“你什么你!朱子明,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瞒着我私自换房间,从今天开始,你不用来上班了。”
朱管教屁都不敢放一個,倒是秦秘书淡淡的說:“只是开除,是不是太轻松了些?”
秃头所长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說:“那您的意思是?”
秦秘书說:“你别问我,问他吧。”他指着我,我愣了一下,秃头所长立马对我点头哈腰的說:“陈先生,您看怎么处置他?他违反纪律,我一定会严惩,您這边……”
我沒說话,所有的事情发生得太過于突然了,让我有点措手不及。朱管教倒是精明,赶紧给我道歉,差点就跪下了,他說:“陈先生,是我有眼不识泰山,還請您高抬贵手,要不然你打我几耳光,踹我计较解气吧!”
我沒有动手,淡淡的說:“我嫌脏了手。”
朱管教赔着笑脸說:“是是是,那我自己打自己,您看行不行?”說着這家伙還真的扇自己耳光,下手可不轻啊,不一会儿嘴角就出血了,脸也肿了,秃头所长问我:“陈先生,你看接下来是不是交给我处置?”
我看了一眼秦秘书,因为我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大的权限,秦秘书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意思是让我看着办。
我淡淡的說:“就把他关到我之前那個房间去吧,也不需要太久,半天時間就足够了,让他们狗咬狗。”
朱管教面如死灰,咚的一声跪在我面前求饶道歉,秦秘书点了点头对秃头說:“我看就按照陈枫說的办吧,至于你,我不想追究你了,但你要是敢提前把他放出来,后果你自己掂量。”
秃头立马說:“不敢,不敢,陈先生說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好了。”
我跟秦秘书离开了看守所,等我走后,朱管教对秃头說:“所长,您可不能把我关进去啊,他们会弄死我的。”
秃头叹了一口气說:“這不能怪我啊,我如果不把你关进去,我的下场也会很难看,那個人,你惹不起,我也惹不起,如果运气好,說不定你也不用死。”
朱管教气得大骂:“我草尼玛,這都是你让我這么干的,你竟然這么对我,我要揭发你。”
秃头冷笑道:“是嗎?看来我不能让你活着出来啊!”
秃头立即叫人把朱子明给扔进了关我的那個房间去,刀疤等人看到朱子明被扔了进来,就好像是嗜血的狼群看到了一块肉,更好像是看到杀父仇人。
刀疤狰狞的說:“操,你他妈的害得老子這辈子都出不去,老子不会放過你!”
朱子明還想解释几句,但刀疤等人顿时一拥而上。
几天后,在一份报纸上刊登了一條消息,某某看守所发生犯人造反,将一名管教殴打致死,涉案的几名犯人被当场枪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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