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有你這样的嗎?
“我怕染病,不去。”我能想象出画面感。
他恨铁不成钢的骂我:“你TM還真就是小漫說的那样,一片干净的云彩!真搞不懂你這煞笔,女人算個屁,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潇洒点!”
“我還不够潇洒?”我都有点怀疑是我安慰他,還是他安慰我了。
他沉吟片刻,說:“那喝完這瓶酒你赶紧滚吧!”
我哪裡有钱回去?他带我来這個地方距离我住的地方足足二十公裡,我TM要走一小时才能回去,我问他:“你不送我?”
“你不是有奔驰?”
“我TM沒开!”
“我看你就是沒有!”
“别废话,想办法送我!”
“你沒看我喝酒了?”他郁闷的骂我。
“打车送啊!你孙子脑袋被门夹了?”
……
张先最终還是打车送了我,出租车带着我回到住处新修的马路上,远远我看到房东大哥在望着我,我心想他该不会是想催我交房租吧,恍惚中我想起沈晴雪已经帮我交過了……原来我喝得有点多。
我朝院子裡走去,即将跟房东大哥擦肩而過时,他对我說:“沈小姐让你去找她要钱。”
“要什么钱,我有人可以蹭饭。”我脱口而出,說完才意识到:她为什么让我去找她要钱?這人還真有受虐倾向,還想被我弄哭是吧。
下一刻我又想到,她应该是可怜我吧,独在异乡为异客,举目无亲。
我不喜歡别人用可怜的眼光看待我,只要我還有一口饭吃,我就不会去找她!
其实我心底更觉得,找她对她影响不好。
进了出租屋,我忽然看见床头放着一個精致食盒,是一份盖浇米饭,冒着热气,有肉有素,搭配均衡,香气扑鼻。
“我操,真香!”我三步做两步冲過去,拿起勺子就狼吞虎咽起来,不得不說這份饭实在是太香了,简直是我的梦中情饭,我实在忍不住。
房东大哥不知何时出现在我门口,抽着烟对我說道:“她刚才百忙之中给你送来的,是那個机车女骑着摩托载她来的。”
我一边吃一边說:“哦,你帮我谢谢她,這份盖浇饭实在太好吃了!”說实话,刚才在张先那我根本沒吃饱,他哪裡是来疗伤的,他是来潇洒的!
房东大哥又催我:“你明天去找她吧,她說给你200。”
……
次日一早,我還沒醒,机车女就跑来找我了,我朦胧中察觉到门被打开,然后一個戴着头盔的女人突兀的出现在我眼前,踢了我的床腿一脚,說道:“起来了!”
由于有头盔,我看不清她的表情,问她:“你怎么来了?”
“晴总怕你不去,让我来接!”她沒好气的說了一声,然后一把拽起了我,還好我是穿着衣服睡的,倒也沒让她看到不该看的。
小片刻我在井上洗了一把脸,她拿出一個头盔递给我,我就這么上了车跟她离去,路上她埋怨道:“你說你也真是的,摊上晴总還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问她:“什么意思?”
她却不說。
我越发的觉得她误会我和沈晴雪之间了,沈晴雪只是可怜我,要不那天为什么告诉我:“你在這裡举目无亲”?
還是上次那栋大楼,机车女把我放下便离开了,我则按照记忆乘坐电梯来到六楼,很快进入沈晴雪的办公室,這次她正在电脑椅上坐着,左手吃着水果,右手握着鼠标又点有拖的,好像在忙着办公。
出于拿人手软,我沒有打扰她,在沙发上坐下点了一根烟慢慢等待,刚抽上我才想起不能让她抽二手烟,于是我走到窗户边,打开窗户远一点抽。
不知過了多久,她依旧在忙,我去饮水机给她倒了一杯水,放到她对面,然后继续去窗户边抽烟。
三支烟過后,她好像忙完了,放下鼠标问我:“终于肯来了?”
“嗯。”
“来了为什么不叫我?”
“你不是在忙嗎?”
“我哪裡忙了?我在玩消消乐。”
我走到电脑屏幕那边一看,我靠,還真是在玩游戏,亏我還以为她在办公!
我哭笑不得道:“姑奶奶,我对你好吧?”
“哼,一点不好。”
“谁說的?我這不是還给你倒杯水哪嗎?”
“倒杯水就叫对我好了?”
我又给自己点了一支烟,坐到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說道:“我們为什么每次都会莫名其妙的吵起来?”
“是你对我不好。”
“我靠!我的沈小姐,你看刚才我抽烟都去窗户上抽了,离你十万八千裡,对你的好你都体会不到是嗎?”
“那就叫对我好了?”
我被她的逻辑整的沒话說,說一千道一万我還是对她不好,這次我選擇跳過她的话题,问道:“该给我钱了吧?”
“你不觉得我們在谈钱之前,应该先聊两句开场白嗎?”
“我靠,怎么每次都得开场白,你是不是命裡缺开场白啊,再者說了,刚才吵那两下当开场白足够了吧?”
“咦,好像是啊,为什么我們每次在一块都会莫名其妙的吵起来呢?”
我意识到我马上又要被她给绕进去了,這個高智商女人,我不仅斗不過她,吵架也吵不過,就像她现在,又回到原点那個問題了!
我深吸一口气說道:“不想跟你吵,你赶紧给钱,我饿了。”
“饿了可以吃水果。”不想她走過来递给我一盒葡萄。
我TM是這個意思嗎?我只不過在拿吃饭当幌子罢了!我终于沒脾气的对她說:“我想吃肉。”
“果肉不是肉嗎?”
好吧,我再次被她的逻辑整的沒脾气,我把手裡的烟掐灭,对她說:“好,你說开场白吧。”
“我沒心情了。”
“我靠,那我們是不是就卡到這裡,你不用给钱了?”我激动的一下子从沙发上跳起来。
“你不提醒我我還忘了呢,那就卡到這裡呗。”
我一把将她按到沙发上,盯着她的眼睛对她說:“别玩了成嗎,我這么可怜,你赶紧把我弄走,你也清静,对不对?”
她好像一点不排斥我和她肢体接触,身子一点不抖,眼光也一点不虚,告诉我:“为什么要清静,我觉得和你吵吵嘴挺舒服的。”
“给我钱,我就陪你吵嘴。”我說。
她這次還真听我的话,起身去桌上拿起手提包,取出一张钱递给我,我心中一喜,等看清后,脸色却当场变绿了,這TM只是一张50的!
我不可思议的看向她,一下子就有些控制不住我這暴脾气了,声音低沉道:“不是說200嗎?你骗我干什么?這還不說了,100還要减半,有你這样的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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