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如果我的手中拥有剑
“在家呢，怎么了？”
我不可能让肖小漫等我太久的，直入主题：“我沒钱了，给我点钱。”
“好啊，老地方，步行街门口见。”
挂断电话，我用了十分钟赶到了地方，小城不大，走路很快就能到，当我赶到时，远远看到她早已立在那裡等着我，路灯下，她的脸是那样的美丽，身影是那样的曼妙，长长的黑发宛如瀑布般在微风下飘摇，配合着她的美丽，仿佛九天神女降临凡尘……我不禁有些出神，這才发觉她不远处有几個小青年拿着手机欲言又止，好像想找她搭讪。
她向我的方向看来，很快发现了我，然后主动向我走来，我看到那些小青年眼裡对我流露出了惊讶以及羡慕，随后是满脸的失落之色，而此时她已经走到了我的身边，轻声问我：“家梁，钱花完啦？”
“花完了。”
“嗯，我們先去吃饭吧？”
我已经吃過了，且不能让小漫久等，对她說：“你赶紧给我钱好嗎？”
“不要。”
“别玩了成嗎，我赶時間的！”
“你能赶什么時間呀，我還沒吃饭呢，你就不能陪我吃個饭再走嗎？”顿了顿她又拉住我的衣服对我說：“我饿了，走嘛走嘛！”說着就往步行街走。
我被她带到了步行街，那些小青年已经离去了，我們在一家米粉店坐下，她点了一份粉，然后为我点了两份，问我：“够嗎？”
“一份就够了。”
“你那么大個子，一份吃不饱的。”她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
实际上我已经吃過了，此刻只能硬着头皮吃了，犹记得前些天我饥一顿饱一顿的，现在饭倒要硬往肚子裡吃了。
她好像看出了我的焦急，很快把饭吃完，然后出了门边走边拿出一张钱递给我。
昏黄的路灯下，我看到這是一张50的，不禁郁闷万分，接過钱后我问她：“50不够，多来点成嗎？”
“不给。”
“你能不能别那么抠，为什么每次都只给我這么一点，還越来越少了！？”
“不给。”
“我操，我的沈姑娘，沈小姐，别這样好嗎？”
“你操我也沒用，說不给就不给。”
我一点脾气都沒有，這点钱只能去开個小旅馆，我怎么能让小漫住那种地方？我强忍住郁闷问她：“那你要怎样才能给我？”
“說不给就不给。”
我急了，一把按住她的肩，问：“你有毛病嗎，那都上個世纪的事了，你至于還這么整我？啊！？”
她眼中忽然噙着泪水看着我……
我注意到周围的路人纷纷投来目光……我连忙将她拽到一处无人小巷，双手合十歉意的說道：“大姑奶奶，算我求你了，我真的很需要钱，你别折腾我了行嗎？”
“再說一遍，不给，你花完可以随时找我要。”
我实在是郁闷到要吐血，小漫還在那裡等着我，我怎么能把她晾那么久？我控制不住情绪，扯着嗓子对她破口大骂：“沈拆拆！你TM有病是嗎，你這個38，不给钱我就去找张舒！”
泪水从她的眼眶中溢出，“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眼泪，我听到远处不少人說“那個男的真是，那么漂亮的女朋友不知道心疼”，“渣男、负心汉、本事了”等字眼不断进入我的耳朵。
我给自己点了一支烟，深深的抽了一口，良久后对她說道：“我又冲动了，我保证這是最后一次，给我钱，好嗎？”
“不给。”
我……！！我不想再說什么了，我怕我控制不住脾气又弄哭她，今晚小漫住旅馆，我会给她好好解释一下我目前的窘境……我起身离开。
不想身后传来她的声音：“等等……”
我回头想问她做什么，却看到她从包裡拿出3张50的递给我，然后朝巷子外面走去。
我就這么看着她的身影，直到她消失在我眼帘裡，我還搞不清她为什么這么做，非要等我发火了才给我嗎，早這样不就什么事都沒了嗎？我郁闷极了！
時間关系我沒想太多，快步朝小漫等我的地方跑去，到了地方我看到她孤零零站在路边，反复看着時間，我快步走到她身边，轻声对她說：“我好了，久等了。”
“沒事。”尽管時間已经過去很久，她還是這样回我，我能看出她很急，很想让我早点回到她的身边，要不然她不会反复看時間。
這個夜我终于沒有窘迫，给她在酒店开了一间上好的单人间，之后我便放心的离去了，到家时她给我发来微讯：“明天能陪我嗎？”
“能。”我自然不能冷落了她，我能想象到她低声下气請求老板预支工资，并請假来看我的画面，她对我一往情深，我怎能冷落她……
次日，我带她在天中山玩了一天，尽管中途我想带她去收费的地方看看，但在给她說了意向后，她却告诉我：“天中山就挺好的，只要和你在一起，哪裡都好，只要有你便是晴天。”
我的心像是死寂的石灰流进了清水，触动到咕嘟嘟的沸腾起来，小时候她家门前有一個生石灰坑，我們总是往裡面加水，然后石灰就在放热反应下升温、沸腾，她总是笑着对我說“很神奇，可好玩了”，我清晰的记得這画面。
……
這一天我抽了很多烟，傍晚，我在车站送她离开，她紧紧拉住我的袖子，眼中弥漫着泪水看着我，手腕轻轻颤抖，情绪低落到說不出话来。
我听见司机对她說“再不走就晚点儿了”，我终于告诉她：“走吧，走吧，我的家在南阳，总有一天我会回去的，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找你。”
她强忍着泪水对我說：“那我走了，我等你。”說完突然塞给了我一张纸條，然后便上了车，透過车窗我看到她抹眼泪，直到汽车开动，她仍在抹眼泪，像是生死分别，直到汽车消失在我的视线尽头……从前，车马很慢，一生只够爱一個人，现在车马快了，却制造了无数哀伤的分别……
我终于打开了她的纸條，上面她写着两個大大的名词：“想你，念你。”
下面還有一行工整的小字：“我想给你留些钱的，可我沒有钱，我感到自己很沒用……茶渡泰虎說：“如果我的手中沒有剑，我就无法保护你；如果我的手中拥有剑，我就无法抱紧你”……我想這和我差不多，尽管他是男人，而我是一個女人……我想赚些钱来养你，可在汝南，我的专业也找不到工作，为了让我手中拥有剑，我就无法抱紧你……等发了工资，我给你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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