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6 孟瑶住进了医院07-21
梁媛笑着道。
马哲梗着脖子道:“我這怎么就不是工作了,学习也是工作的一部分。
有句话叫活到老,学到老。
”梁媛看了看外面,关心地道:“沒吃早餐吧?”
“你管得着嗎?”
“還生气呢?”
马哲苦笑道:“我和梁大主任生哪门子气,你多心了。
”“行了,给你脸還上脸了。
”梁媛推了一把,将口袋裡的包子悄悄塞到马哲桌子下,然后拍拍手,背着手离去。
看着热气腾腾的包子,马哲有些意外。
梁媛走到窗外,冲着他挤了下眼,微笑飒爽离开。
对于梁媛,马哲在身上有太多疑虑。
华国人大法律系毕业,考取了米国普林斯顿大学法学硕士研究生,這條件回国后即便不从事律师工作,随便找一家世界500强当法律顾问绰绰有余。
可不知为什么,她居然選擇回到坞州,在律师事务所干着与法律关系不大的办公室工作。
大地律师事务所在国内知名度不大,但在南江省绝对是顶尖级律师事务所。
尤其是主任陈忠国主攻经济纠纷和刑事案件,在他手裡办了不少大案,知名度相当高,甚至是省委省府的智囊团核心成员,還多次参与起草国家级法律文书,能力极强,大地很多时候都是靠他個人魅力。
所以,能进入大地工作,也是一件很荣幸的事。
梁媛算不上绝色美女,但身材比例匀称,尤其是一條大长腿,实在让人羡慕。
马哲比梁媛高不了多少,曾不知趣地站在一起比過腿长,结果可想而知。
从马哲认识她起,对方一直剪着精干的沙宣,倒与她瓜子脸相匹配。
大眼睛,小鼻头小嘴巴,符合华国传统女子形象。
穿着常以冷色为主,黑白紫主色系,显得高贵雍容。
此外,作为公司为数不多的女性,她性格直爽开朗,人际关系良好,在公司有着较好口碑。
全公司上上下下五六十人,马哲能谈得来的,或许只有梁媛了。
两人关系一直不错,马哲经常给她带早餐,而今天她给自己也带了早餐。
看着梁媛远去的背影,马哲笑了笑,抓起包子吃了起来。
一上午時間,咨询的人并沒多少。
其实平时也這样,因为来這裡找律师办案的大多都是熟人介绍,咨询室好似成了摆设。
为此,也有人提出撤销咨询室的意见,不過陈忠国不予同意,一直保留下来。
马哲表面上在看着书,其实心裡一直惦记着住在自己家的那位不速之客孟瑶。
想起昨晚的低吟哭泣声,马哲甚至担心她会不会做出什么傻事。
上午十一点半,马哲已经坐不住了。
频频看着手表,煎熬地等待着下班。
十二点一過,马哲腾地从椅子上起身,抓起包冲了出去。
梁媛见其风风火火的样子,拦着道:“马律师,你這着急忙慌地去哪啊?不在食堂吃饭了?”
“不吃啦!”
還沒說完,人已经闪离了公司。
坐着公交回到家中,房间裡空无一人,而卧室的门依然紧闭。
马哲走過去开了开,還是反锁,這說明孟瑶還在。
马哲敲了敲门道:“孟瑶,你在嗎?”
孟瑶并沒有回应。
马哲怕出什么事,猛烈拍门大喊道:“孟瑶,你沒事吧,你倒是应一声啊,你再不开门我可踹门了啊。
”這时,孟瑶咳嗽了一声,马哲松了口气,道:“吓死我了,别這么神神叨叨的,我可有心脏病啊。
”孟瑶依然不說话。
马哲自知无趣,道:“孟瑶,不管发生了什么,总得吃饭吧,我给你买了份饺子,出来吃吧。
”仍然沒声音。
“不吃拉倒,我自己吃。
”說着,马哲来到餐桌上风卷残云将一盒饺子下肚。
吃完饭,马哲躺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眼睛不时瞟着卧室。
茶几上的东西摆放整齐,就连遥控器都沒有动過,這說明对方一上午沒出来過。
马哲有点担心,再次走到卧室道:“你能不能說句话?至少让我知道你還活着。
”甭管马哲說什么,孟瑶自始至终沒說一句话。
马哲又回到沙发上眯了一会儿,临上班前把饺子在微波炉热了下,将碗筷和醋摆放到卧室门口道:“我去上班了,待会你把饺子吃了。
”又是一個无聊的下午,马哲坐在办公室杵着脑袋发呆,脑中一幕幕闪過孟瑶的影子。
快到下班时,梁媛敲门进来小声问道:“我昨晚去了鼓楼怎么沒看你?”
马哲把嘴裡的笔放下道:“你去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
”“那为什么不回信息?”
“我手机不忘带了嘛。
”“哦。
”梁媛道:“那你今晚還去不去?”
马哲摇了摇头道:“今晚不去了,有事。
”梁媛的办公室正对着咨询室,只要一转头就能看清裡面的一举一动。
她看到马哲一下午一個姿势,不免担心。
“你有心事?”
被梁媛這么一问,马哲回過神来,淡然一笑道:“我能有什么心事,今晚确实有点小事。
”“去相亲?”
马哲愣怔,撇嘴道:“你觉得像我這么优秀的美男子需要相亲嗎?”
“呸!早饭都快吐出来了。
”梁媛作了個呕吐状,戏谑道:“你是美男子?你這样說不怕遭雷劈嗎?”
马哲嘿嘿一笑道:“放心,我自带避雷针。
”梁媛剜了一眼道:“像你這样沒皮沒脸的,估计一见面就把人家小姑娘给吓跑了。
”马哲故意道:“要不咱俩相亲?”
梁媛一愣,脸色绯红,眼神慌乱地道:“和你相亲?得了吧,你不怕雷劈死,我還怕呢。
”說完,转身匆匆离去。
马哲一阵嬉笑,沒当回事。
梁媛回到座位上,内心久久未平静。
她试图通過工作掩饰不安,却发现找不到头绪。
马哲的话,好似往她心裡扔了一块石头,激起一阵涟漪。
下班后,马哲匆匆回到家。
进门一看,中午放在门口的饺子依然在那裡放着,沒有动過的痕迹,而卧室门還紧闭着。
马哲不免担心起来,這一天不吃饭,换做谁都受不了啊。
更让他惊奇的是,孟瑶应该一整天未出過门,因为卫生间马桶按钮上放着一块抹布,抹布沒有挪动痕迹,甚至沒有一丝褶皱,一天不上厕所,简直是奇女子。
马哲愈发担心,尽管此女子和自己沒任何关系,可這是自己家啊,要是出了人命,就算与自己无关也非常晦气啊。
他再次拍打着门叫喊着,不指望对方說话,哪怕像今天中午咳嗽一声也好啊,至少证明她還活着。
然而,无论马哲如何敲门,裡面出奇的安静,甚至一丝响动也沒有。
马哲慌了,他不能再等了。
从茶几抽屉裡找到卧室的钥匙打开门,眼前的场景让他惊呆了。
只见孟瑶像一只蚕蛹蜷缩着身子躺在地上,脸色煞白,表情扭曲,似乎有挣扎的痕迹。
马哲身子突然抖了下,眼睛瞪得老大,一時間不知该怎么办。
迟疑了几秒,马哲声音颤抖地小声叫道:“孟瑶,孟瑶……”对方沒任何反应。
马哲蹑手蹑脚走了過去,用颤抖的手放到鼻子前,有呼吸!他赶紧拨打120急救电话,抱起孟瑶冲到楼底下。
十分钟后,伴随着刺耳的警报声赶到了省人民医院,直接推进了急救室。
马哲站在急救室门口呆呆望着,尽管裡面躺着的人和自己毫无关系,却替她捏一把汗。
半個小时后,一個医生走出来询问道:“谁是病人家属?”
“啊?”
马哲四处看看,只有自己一人,硬着头皮道:“医生,我是。
”医生摘掉口罩道:“你是她什么人?”
“我……我……”马哲结结巴巴說不上来。
“是她什么人你自己都不知道?男朋友吧?”
医生冷冰冰地道。
“呃,不是……”“都什么时候了,一点担当都沒有。
”医生冷若冰霜道:“幸亏你送過来及时,要晚送十分钟估计就沒命了。
病人算是保住了,還需要进一步做检查。
我們初步判断可能是急性阑尾炎,待会内科的医生马上過来,你赶紧去交押金吧。
”“什么?急性阑尾炎?要紧嗎?”
马哲难以置信。
医生瞪了一眼,依然用冷淡的口吻道:“你說要紧不要紧?赶紧去交押金吧。
”說完,转身进了急救室。
马哲懵了,除了同情孟瑶的遭遇外,更关键的是他身上沒带钱。
刚才走得匆忙,钱包在挎包裡。
“马哲?”
马哲正准备回家取钱,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他,回头一看,居然是好友苏夏。
“马哲,還真是你啊,你来這裡干什么?”
苏夏惊奇地问道。
马哲顾不上回答,连忙道:“你身上有钱沒有?”
“要钱干什么?”
马哲脑子裡乱糟糟的,道:“你赶紧拿钱,随后和你解释。
”苏夏瞟了眼急救室,似乎明白了什么。
对旁边的护士道:“你去办公室从我钱包裡拿卡過来。
”“好的。
”苏夏沒再多說什么,急忙走进了_so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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