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炸了！
“二楼怎么可能有井，吾儿该不会是看错········额？！！！”靖江帝边說边走，看到李德贤的瞬间懵逼了。
只见李德贤正趴在一個白色的瓷器桶上，对着桶裡面的水啧啧称奇。
竟然真的有一口井？！！！
靖江帝懵逼了。
王景文更是快步上前，敲了敲瓷器桶，听着這清脆的声音，惊讶的合不拢嘴。
“竟然真的是陶瓷，這么大的瓷器烧制起来可不容易，竟然用来做井，這也太奢侈了！”
“裡面的水還挺清澈的呢！”李德贤說着，就要伸手去捞。
“转移到哪裡？”
靖江帝也是满脸古怪。
“嘶~~”
反倒是李德贤发现了不对劲儿，好奇的问道：“那要是装满了呢？县城裡這么多人，万一還沒到施肥的时候坑裡就满了，那怎么办？”
“嗯？！！！”
原来周志伟說的缝大腚，就是为了這個！
靖江帝倒吸一口凉气。
掌柜的赶忙找了個桶出来，提桶跑路。
“？？？？”
靖江帝在坐在床上，等着尝尝這二楼井裡面的泉水。
王景文则是欲哭无泪········
“那這次来········准备进多少？”
“這污秽物会被冲到哪裡啊？”
县令大人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京城裡的水有些发苦，难不成就是這個原因？
“要說啊，這管道修的還是太近了，毕竟隔壁县也有些亲戚。当时我們就琢磨過，要不要把管道直接修道京城的护城河去，毕竟京城人多，消化好········可惜距离太远了！”小厮若有所思的說道。
“嗯~~這水清甜甘冽，确实不错！就是這井口太小了，取水不方便啊！”
“說的什么话！”林小风摇头道：“咱们阳曲县的宗旨，就是持续优化营商环境，为老百姓做好生意、做大生意奠定坚实的基础········”
“从水塔裡，不知道几位注意到沒有，客栈旁边有一個巨大的水塔，就是从那裡流出来的，每天都有专人往裡面补水。”
只好自力更生，慢吞吞穿好衣服后，坐轿来到了有家客栈。
“王老二，怎么听着有些耳熟？”靖江帝皱起眉头回想。
听周志伟說的时候不算什么，现在再次听到前因后果，還真是········
恐怖啊！
王景文则是直接后背生寒，喉咙发苦，不明白为啥一到阳曲县，自己就這么倒霉。
“林大人這裡有多少？”
最多能坐四五桌客人，地段也不是什么好地段。
“嗯？！用纸擦屁股？”靖江帝已经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震惊了。
“主要因为這马桶确实是方便，您看，這裡有個白色绳子，方便完后只需要一拉绳子，就会有水流涌出，将污秽一冲而净。”
“县令大人在阳曲县最南方低洼处挖了個大坑，污秽物都会冲到那裡。沒有马桶的百姓家裡，也会定期把污秽运送到坑裡，用来堆农家肥。你還别說，农家肥站出来的庄稼格外茁壮，外地人都可爱吃了！”
刚喝下去的水，伴随着上顿饭，瞬间翻上来。
而一旁的王景文，终于還是忍不住了。
“全部售罄！”靖江帝低头阴笑着說道：“我還是按照五十两银子一瓶卖的！”
只见门口几個小厮不停的提着水桶进进出出，满脸堆笑的掌柜，此时也是愁容满面的捂着鼻子。
于是见怪不怪的解释道：“三位客官，這不是井，而是我們阳曲县特有的马桶，朝廷也叫做恭桶。”
得亏沒跟着王景文一样直接喝，不然就要在儿子面前丢脸了。
李德贤和靖江帝看的啧啧称奇。
但无论林小风設置多么严密的保密协议，工艺早晚会流传出去的，到时候百家齐放，桃花酿的市场肯定会降下来。
········
“林大人，上次拉了一批优等桃花酿的酒水商人刚又进城了，就住在有间客栈，一共三個人，一辆马车。”靖江帝一行人进城的瞬间，谢洪信便收到了信儿，快速通知给了林小风。
林小风倒吸一口凉气。
“哈哈，好說好說，”林小风哈哈一笑，“咱们换個地儿聊吧，正好上会那個王老二开了家小饭馆，咱们给他捧捧场去！”
李德贤更是听的直乐，印象中，這可是第一次有人和父皇這么亲热。
可以啊！
七天時間，一百瓶优等桃花酿就卖完了？
這效率，比那汉江王李源姬靠谱太多了！
不愧是专业的商人！
“大人，這帮人走了還不到七天就回来了，大概率還是来进货的，要不要我把他们带過来？”
“所以花了大力气，用了两年時間，把管道引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說着，王景文起身擦嘴，小厮则是示范着拉下了白色绳子，只见一股水流冲下来，将马桶冲洗的一干二净。
靖江帝和王景文顿时无语，刚刚還說不坑外地人呢！
李德贤反而是很是受用，摇头晃脑的抬起头来。
恭桶？！！！！
喊完后才意识到，司徒天玲被自己打发去专门经营醉月楼了。
王景文连忙提醒道：“就是上次击鼓鸣冤，說谢洪信买了牛不给钱的那位！”
之前還叫郑先生，才第二次见面，就叫老郑了，還真是自来熟。
“我去········”
靖江帝三人听到這裡，瞬间怒目而视。
王景文突然感觉喉咙裡卡着东西。
甚至连呕吐物的难闻味道，也被带着冲散了。
“那就别闲着了，你也赶紧去打水冲，别耽误本官的生意！”
尤其是蒸馏酒的工艺，远远超出其他酒水一大截。
“客官您需要擦嘴擦手擦屁股，可以用這個纸，擦完直接扔到废纸篓裡面就行，会有人收走扔掉。”
“哦对，這种刺头，官府难道不会打击警告嗎？”靖江帝故意意味深长的看向林小风。
“這位客官真聪明，确实会有這样的事情发生！”小厮笑着冲李德贤竖起大拇指：“不過我們县令大人已经提前考虑到了，堆肥的坑洞裡面有特质的水车，只要超過水位，就会把多出来的污秽物转移出去。”
“這水是从哪裡来的？”王景文第一時間问道。
這场面，小厮自然是见多了。
“要多少有多少！”
········
說话间，几人已经来到了王老二家的小饭馆。
“········”
林小风乐了！
老郑這是尝到甜头，准备把全部家财都押在桃花酿上面了。
哪怕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李德贤，此时也觉得菊花一紧。
“顺便提醒一下三位，当初县令大人推广厕纸的时候，很多人不适应，非要继续用厕筹，他便派人四处抓，抓到就把那人的大腚缝起来········”
“不用带過来，本官我亲自過去！”财神爷上门，怎么可以不主动前往，林小风喊道：“天玲，過来给伺候本官更衣！”
拉下红绳沒多长時間，小厮真的就上来了。
到了客栈门口，刚掀开轿帘子，一股恶臭便扑面而来。
“七天？”
“醉月楼有什么好玩儿的？”李德贤好奇的问道。
“水塔补水了嗎？”
“········”這下，连李德贤也沉默了。
說着，王景文伸出双手，掬起一捧水喝了下去。
靖江帝和李德贤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刚来的路上李德贤還在问靖江帝，說那些建筑物旁一個個的大通是干嘛的。
王景文更是恨得牙痒痒，就是宫裡的阉人，都沒有這么贱的啊！
靖江帝更是感觉喉咙有些干涩。
這两天县衙沒啥事儿，林小风日上三竿還在赖床，听到窗外谢洪信的汇报后，懒懒的嘟囔道：“知道了，知道了。”
“嗯？”靖江帝一记眼神過去，李德贤赶忙缩着脖子躲起来。
“应该是有工具吧，我去问问小厮，顺便看看拉那個红绳有沒有用！”李德贤蹦蹦跳跳的去拉绳子。
人才！人才啊！
“是········是········”
“补着呢，补着呢！”
王景文连忙拉住：“殿下别急，老奴先替您尝尝。”
好在当时喝下水的是自己，不是太子殿下。
“老郑，贵公子真是器宇轩昂，一表人才啊，果然是虎父无犬子！”
李德贤更是好奇的抽出来一张，摸了摸說道：“這纸怎么這么软和？”
桃花酿和其他酒水比起来，确实是好。
“大人冤枉啊！”
這老郑，心够黑的啊！
一落座，林小风先不提生意的事儿，先是对着李德贤一阵猛夸。
李德贤小脸一红，悄咪咪躲在了靖江帝的身后········
林小风眼神多尖儿啊！
一眼就看到了靖江帝，笑着迎了上去：“老郑啊，這么快就又来了，這会是进货呢，還是去醉月楼玩儿？”
好在裡面還算干净，王老二也洗的白白净净的。
李德贤也是满脸好奇：“恭桶怎么会放在房间裡，难不成阳曲县的茅房和卧室都在一起嗎？”
本想着二十两银子一瓶就足够了，毕竟成本都不到一两银子。
“唉，說来惭愧，”小厮有些苦笑着說道：“县令大人嫌弃用竹片做的厕筹不干净，所以要求县裡统一都用纸。据說县衙裡面的纸张和羊毛一般柔软，我們這個纸比较便宜，只能提前用手揉好，揉开，這样用着稍微舒服些。”
“隔壁县。”
香個锤子········
合着为了让你们家的水香，把粪坑都修道别人家裡去了是嗎？
“········”
急忙趴在马桶上，哇哇直吐。
沒想到是用来装水的水塔。
王景文不由得翻了個白眼儿。
王景文则被林小风自动忽略了，开门见山的說道：“上次那批桃花酿，销售的怎么样？”
看到王景文這幅模样，小厮熟练的从马桶旁边打开一间暗格，只见裡面放着一叠白纸。
缺德啊！
真特么的缺德啊！
王景文更是用袖口捂着嘴，担心自己又吐出来。
沒想到他竟然直接又翻了一倍多。
对上了，這些事儿都对上了！
李德贤一把拉着小厮走到瓷器桶前，指着井口說道：“小厮，這二楼怎么会有井，是不是有啥取水的工具，给我們拿過来！”
“這是犬子朕德贤，林大人见笑了。”靖江帝对着林小风拱手說道：“上回桃花酿的销路不错，這次来就是准备多进一些货的，正准备去县衙拜访，沒想到就见着您了。”
小厮走了之后，三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李德贤则是边聊边拉着绳子，玩的不亦乐乎。
“所以啊，咱们阳曲县的水特别清澈甘甜，无论是酿酒還是泡茶，都格外清香！”
“诶对！”小厮像是想起了什么，补充道：“除了大小便，喝酒喝多了想吐也可以吐到裡面，一冲就干净了！”
小厮反倒是越說越来劲儿：“這事儿，您要是问别人不一定知道，我可是门儿清！因为当时建造這管道工程的时候，我可是全程参与的！当时县令大人给我們普及了管道的用途，還說粪坑必须远离阳曲县，不然防水做得再好，時間一长阳曲县水也会苦。”
掌柜的赶紧抱住林小风，泪眼婆娑的哭道：“不知道哪個畜生，今晚上刚刚补满的水塔，硬是全给放完了，我只能安排小厮提着桶挨個儿房间去冲。可大人你也知道，近期醉月楼生意好，過来住店的也多，小厮忙不過来········”
說是小饭馆，還真是小。
“麻卖批！老子让你掌管客栈，你就這么干活儿？！！”林小风直接下轿一脚踹過去：“這么丑，是不是把粪坑炸了？”
這一幕，刚好被下楼的靖江帝三人看到。
不然自己只会更倒霉！
“谬赞了！”靖江帝拱手陈谢。
這以后還怎么当人家父皇！
小厮继续解释道：“客官有所不知，這是县令大人特别研制的卫生马桶，现在阳曲县新修的客栈都是這样。”
林小风猛然睁开了眼睛。
不過能趁着這波热度，尽快多吃一点，终究不是什么坏事儿！
猜猜靖江帝這次要进多少货，下一章揭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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