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君臣畅聊
林小风听后心裡咯噔一下，额头上开始冒出细微的汗珠，他真不知道這皇帝到底在想些什么。他感觉到自己像是被悬在半空，不知何时会掉下去。
過了许久，靖江帝终于开了口，声音低沉而威严：“林小风，朕也不想追究你過去的事了。”
林小风听到這句话，心裡顿时轻松了不少，看来自己那张银票起作用了。他偷偷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一些。
然而，靖江帝接下来的话，又让他的心提了起来。
“但是，”靖江帝缓缓地道，“既然你想在朝廷裡做事，就得遵守朝廷的规矩。”
林小风听到這句话，心裡又是一颤。他知道自己還沒有完全過关了。他小心翼翼地回答道：“陛下教训得是！臣以后一定尽心尽力为朝廷办事！”
靖江帝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淡然一笑：“你以为用银票就能买到一切嗎？为官之道并非只有银钱那么简单。”
靖江帝听后陷入深思，不禁点了点头，“說得好！看来朕平时对他们太過宽容了……不過，林爱卿，你的父母也是這样教育你的嗎？“
“臣小时候，父母经常告诫我要用心读书。如果我稍有分心或偷懒，就会受到责罚。“
他小心翼翼地選擇措辞，“火药遇火则燃，若数量众多且处于封闭空间内，便能引发剧烈爆炸。”
林小风說完之后，遗憾地摇了摇头，似乎对未能尽忠报国深感愧疚。
因此，靖江王对林小风寄予厚望，希望他能倾囊相授，使太子得以成才。
神器的研发需要耗费大量時間和精力，靖江皇帝并不着急。
林小风感受到皇帝的威严，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林小风听到這话，心裡有些尴尬。他知道自己在朝廷中并无根基，要想立足朝廷，還需更加努力。于是他恭敬地回答道：“陛下明察秋毫。臣一定会加倍努力，以报答陛下的恩典！”
靖江帝這些话，就像是给林小风画了一個大大的饼，让他听着激动不已。
“太子乃皇室贵胄，有点小挫折、偶尔的偷懒、甚至有些顽皮，都是正常现象。“
“還有那個叫李一豪的，我知道你们俩不对付，但人家毕竟是你的上官，說话要注意分寸。”
“两万两·······朕给你一年時間，一年后，火药必须量产。”
“臣并非县令，而是百姓的仆人！”林小风补充道。此言一出，靖江帝和御书房内的其他阉人都惊异地看着他。百姓的仆人？那皇帝又算是什么？！如此惊世骇俗的话语，只有你林小风能說得出口！
两人又谈了许久，靖江帝喟然长叹道：“真是太好了！林爱卿才华横溢！沒想到民间的治理方法竟然如此高明，朕深感启发。”
“谢陛下！”林小风接過了金牌，然后轻轻一系在腰间。
這其中的成败，全看林小风的本事了。
“很好········继续交代吧！”
再說国家目前并无战事发生，对于火药的需求也并不迫切。
林小风心中一紧，连忙摆手：“臣不敢！只是·······研发此物，确实需要大量的银两。臣不愿加重百姓的负担，剥削他们的民脂民膏·······”
林小风苦笑着，无奈地摇头：“陛下·······县裡实在是拿不出多余的银子了，臣已经将所有的款项都带来了。”
林小风叹息道：“研制耗费巨大，一万多两银子尽付流水。后来县裡也未再拨款支持此项研究·······”
“通常是我父亲单独教训我，或者父母一起责罚我……但我那时候也常常因为疲倦或者懒惰不想看书。“
靖江帝微微点头，思索着阳曲县的各种事情。
“林爱卿之才华，朕已经心中有数了。有如此的诗才，日后不必再在朕面前隐晦隐藏，不必多做解释！”
林小风洒脱自如的神态仿佛与老友闲聊一般自在，他神采焕发地回应：“陛下過奖了，其实這些方法都源于对百姓的关心和爱护！我在任期间，时刻把百姓放在心头，仅此而已！”
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看透一切虚伪和谎言。
林小风，這個在阳曲县每日安逸自在，言语并不多的年轻人，今日与皇帝的交谈却让他感到如沐春风。他与靖江帝的对话十分愉快，仿佛多年的知己好友。
靖江皇帝缓缓开口，语气中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摇头叹道，“幸好尚存一些剩余的火药，阳曲县已保存此物数年。然而，火药极不稳定，极度危险！故在开山之时，剩余存货已全部用尽。”
林小风仰天长叹一声，回忆起往事，“是啊！臣就是在這样的教育下成长起来的，才有今天的成就。“
林小风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陛下，此物乃人为制造。最初，臣留一位炼丹士在阳曲县炼制火药，然此人后被炸死，火药的制造线索就此断绝。”
林小风双手紧握，深深一鞠躬，“陛下，臣明白您的意思了！“
“未曾经历過风雨和困难，他将来如何能够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呢？“
靖江帝作为一国之君，坐在那高高的龙椅上，言谈间尽显皇家威严。他的每一個問題都如同深邃的海洋，引向无尽的真理。而林小风则巧妙地将话题引向民生問題，让靖江帝更加关注百姓的生活。
于是他让人在市场上搜集材料，再让工匠一一对照配方，费了好大的周折才成功研制出了火药。
林小风默然片刻，沉声问道：“若是殿下不纳臣之言，臣当何如？”
他相信只要给予足够的時間和资源支持，林小风一定能够完成任务。
实际上，火药早已量产。
林小风见事情谈妥心中大喜過望，却又不敢表露出来，只得强忍住笑意恭敬地应道：“陛下請放心！臣定不辜负陛下所托！”
靖江帝眼中闪過一丝喜色，急切地追问：“此物产量如何？制造需耗费多少？”
“那我是不是现在就去东宫？”林小风问靖江帝。
然而，他說的不過是戏言罢了！
他的目光在殿内游走，似乎在寻找着問題的线索。
他林小风哪裡是什么初出茅庐的小子。
靖江帝神态自若，沉稳地注视着林小风，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威严，但又不失亲切：“好了，好了，林小风，你不必過于紧张。朕還有事情要问你。”
靖江帝笑道：“天下的绝品古籍残片都到你林小风的手中了？”
靖江皇帝沉吟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好·······那就给你两年時間。朕会派人协助你进行研发工作。两年后若仍未成功，你要想清楚后果。”
小太监立刻上前听令。
靖江帝听后恍然大悟，也跟着叹了口气，“唉，苦了林爱卿了！难怪你能有今日這般成就……“不過這喝鸡血真能提精神么？朕倒是头一次听說。“
“今儿個這大殿之上，我知道你威风了得，那些個大臣也都对你刮目相看。不過你得记住，我虽然喜歡你，但是对待下面的臣子，我从来都是一视同仁的，不会偏袒任何一個人。”
靖江王听闻此言，放声大笑道：“哈哈，這就要看你的能耐了。要是你事事都得问朕，那要你林小风何用？”
靖江皇帝微微颔首表示理解：“你放心只要你不背叛朕朕自然不会亏待你。阳曲县的事情你就继续负责下去吧朕会派人协助你的。”
林小风尴尬地捋了捋鼻子好吧，這种概念在靖江国而言，還为时過早。
然而，鉴于林小风一向狡猾多端，他還是心存警惕。
“你尽管鸡他！他如果不听话你就来告诉朕。“
“至于生产，更是困难重重！臣也曾命人研究，若早几年研制成功，必献给朝廷。然而，失败了。”
靖江帝满意地点点头：“很好。来人。”
然而他很快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微微松了口气，恭敬地回答道：“陛下，您請說，臣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唯有击之、速成其才！岁击十次八次，可舒其筋骨；若岁击百八十次，朽木亦可变良才。“
林小风心中欢喜难禁。
他心中打好腹稿，语气慎重地回答：“陛下，此物名为火药。”
“這时候我父母就会给我打鸡血，提精神……說起来不怕陛下笑话，现在我老家還有人叫我鸡娃儿。“
林小风眼神微微闪烁，瞟了一眼桌子上的银票，声音低沉：“四万·······不，三万多·······”
林小风苦笑一声，“其实不能，只不過激励人心而已……恶心了人就精神了。臣想如果太子犯懒，臣就激励他一下。“
“就算他沒犯错，我們也应该敲打敲打他，以防微杜渐、遏止他犯罪的苗头！這是我多年来的心得体会，請陛下明鉴。“
“需要多少？”靖江皇帝冷声问道。
“当朝的状元李一豪，他的经史之学，即便是你拼尽全力去追赶，恐怕也难以望其项背。”
“犯错须常击，使彼日后起不正之心而胆颤，此乃不打不成器！“
“·········”
他深知太子生性跳脱，与林小风颇为投缘。
许久之后，他终于开口问道：“那個功德无量之物，究竟是何物？”
林小风的眼中闪過一丝了然，他早已料到皇帝会关注此物。
林小风這個人虽然新来乍到，但靖江帝這么一說，他也就明白了，這是要重用他的意思。
沒有系统指导，沒有记忆辅助，那段日子可真是难過啊·······
靖江皇帝听完這话，怒气腾腾，手指颤抖地指向林小风，大声斥责：“你真是愚蠢至极！如此神物，岂能停止研究？朕现在便下令，阳曲县必须继续研发！”
靖江皇帝冷笑着看着林小风，语气中透露着不屑：“你意欲何为？难道還想把這些款项都收回去嗎？”
“谢陛下！”
“更何况，太子作为储君，必须具备临危不惧的精神和无难不克的决心！“
林小风心中忐忑不安地等待着，生怕靖江皇帝会突然翻脸不认人。
“赐座。”小太监迅速地搬来一张椅子放在林小风的身后。
靖江王心中所望，是希望林小能以独特的思想和视角，影响太子。
林小风嘴角微翘，从容不迫地回答，“有句老话說得好，不修剪的小树不会挺拔，人不经過磨练难以成才。棍棒之下出孝子，严师之下出高徒。“
···············································
经過两個时辰的畅谈，靖江帝的脸上表情逐渐由严肃转为喜悦，就像春天的暖阳驱散了冬日的寒冷，沒有丝毫的矫情掩饰。他对林小风的赞赏越发深厚，显然对這位年轻人的才华与见识颇为欣赏。
靖江帝扯了扯嘴角：“林爱卿真是令人惊叹诗词才华如此出众，难怪能作出這样的诗词来”
“你作为臣子，首要的任务就是给我忠诚职守。你要是有啥本事，以后拜相入阁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有好东西怎么可能全部展现给别人看呢？
想要慢慢展现出来让人惊叹不已，就需要一点点地布局·······
想要生活安逸自在，就需要慢慢地挤牙膏·······
看靖江王对太子无可奈何的样子，反倒是太子对自己颇为敬畏。
這可是自己的棺材本啊！
靖江皇帝看着他，沉默不语，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靖江皇帝凝视着林小风，半晌沒有說话。
過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他缓缓开口說道：“噢·······還有留声机一事你也一并献给朕吧！”
林小风老实地交出一切，心中却不禁怀疑是周志伟出卖了自己。他原本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沒想到還是露出了马脚。看来以后得更加小心谨慎才行了！
他恭敬地回答道：“回陛下的话，留声机只有這一台，但如果陛下需要更多，臣可以命人制造出来。只是這核心技术乃是我阳曲县的秘密，還望陛下能够明鉴！”
“拿着這金牌，你想进宫就进宫，想出宫就出宫，一切都是你說了算，用心辅导太子，别给我出啥差错。”
林小风听到這句话，心裡又是一惊。他急忙回答道：“陛下教训得是！臣以后一定尽心尽力为朝廷办事！”
林小风更尴尬了：“陛下過奖了，那句‘语不惊人死不休’其实是我从古籍残片中得来的，沒想到我随口一說，陛下竟然记住了。”
林小风急忙摇头，苦笑着說：“陛下，银两可以商量，但時間真的太紧了。原先的研究已经耗费了两年時間，却收效甚微。如今原先的研究人员都已经不在，重新学习掌握這项技术·······臣觉得至少再需要两年時間，或许两年后能有些许把握！”
林小风闻言心中一凛，讪讪地笑着說道：“当年签合同时，陛下用了假名，此乃无效契约。臣回去后，会立刻致书众人，命他们将那些毒誓书都烧掉！”
然而制作火药的开销实在太大，林小风刚到這裡的时候也不知道硫磺、硝石之类的东西是什么。
靖江王审视着他，眉宇间满是疑惑，“哦？你知道什么了？如果太子不按规矩行事，你该如何应对？“
对于靖江帝好奇的各种生产技术，林小风总是巧妙地避而不谈。沒有其他原因，這些技术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尚未稳固，此时透露并非时机。靖江帝虽然心中满是疑惑，但对阳曲县的民生問題更加关注，因此并未深入追问。
林小风小心翼翼地坐下，心裡暗自庆幸。他知道，這只是一個开始，要想在朝廷裡站稳脚跟，還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他看着靖江帝，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靖江王继续沉声說道：“林爱卿，你仔细听着。朕把你安排在太子身边，并非是要你去教他那些四书五经、礼记孝经之类的教條。”
靖江帝看着林小风拘谨地坐在椅子上，不觉笑出声来：“林小风，你虽然狂妄自大，倒也懂得审时度势。”
這金牌做得是挺小巧，而且也還挺精致，往案上一放，還闪着金光。靖江帝拿在手裡，就像捏了個啥似的，然后随手就给扔過来了，话却是一句接着一句的，不容置疑。
他壮着胆子說出這番话，心裡却清楚得很，這种神器哪個皇帝不想要？
既然自己有谈判的资本，那送出去的银两能收回来一点是一点。
靖江帝上下打量了一下林小风，眼神裡带有一丝玩味。
靖江皇帝点了点头眼神中闪過一丝阴森之色：“好·······接下来朕還有一件事情要问你，当年签下的那份毒誓书，你是否還留着？”
“不必急于一时，你先回府歇息一下，明天再去东宫。”
“這是为何？”林小风露出了一丝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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