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3章 喂药 作者:未知 第073章喂药 娄英英从楼梯上下来,眼中全是泪水,朝着众人走去,有些柔弱的身躯有些颤抖,但迈出的脚步却是坚定。 這世上哪有同意父母离婚的孩子啊。 有! 不說愚蠢、聪明、孝顺与否,起码勇敢。 娄春雪很惊讶娄英英会說出這样的话,她愣在了那裡,神色极其复杂。 方鹤年沒有转過身子,双肩颤抖着。 “妈!” 娄英英站在了娄春雪的面前,噙着泪說道:“爸在這家裡有多委屈,我一直都看在眼裡。只是我太懦弱了,什么都不敢說,什么都不敢做。還那么太不懂事,为了你们的离婚還跳楼要挟。也许是险些死掉,渐渐的我也看明白了,我不能成为捆绑我爸的理由!我爸委屈了那么久,也是该做回他可以做的那個人,做他想做的那些事了。你们离吧,我不会闹事,不会跳楼,更不会因此而自卑,有什么阴影。反而我会为此而骄傲,因为我做了一次勇敢的人。我要看着我爸好好活着,精彩的活着,而不是现在這样!” “妈,我不恨你,只是你太让我失望了,快二十年了,爸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知道嗎?這么久了,难道你和他之间一点感情都沒有嗎,连最后一点维护丈夫的想法都沒有?妈,我敢打赌,你這辈子再找不到爸爸這么好的男人了,你会后悔的!” 娄英英在家裡向来话是极少的,很是内向,今天突然說出同意父母离婚,又讲了這么一番话,着实让所有人都意外,一时不知道该說什么。 娄英英沒有看自己的姑姑和姑父,朝着自己父亲走去,擦了擦眼泪,她告诉自己,要做一個勇敢的人。 “爸,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娄英英站到方鹤年面前,她看到自己爸爸眼中都是泪水,很不敢再看第二眼,但還是勇敢的看着了他的眼睛。 方鹤年笑了,带着泪水的笑。 把又流出的眼泪再度擦干,娄英英问方鹤年道:“爸,杨弃真說過能治好爷爷的病嗎?” 对于杨弃,娄英英有着盲目的崇拜。学习好,会打篮球,正义感又强,在娄英英眼裡,沒有杨弃办不到的事情。她虽然知道爷爷的病有多么严重,但她就是相信杨弃能够治得好,只要他說過,那就一定可以,他是一個一言九鼎的男人。 “他是有說過,但……” 方鹤年现在回過神来,想起杨弃之前說過的话,想起沈正风之前說過的话和后来他对杨弃的尊重,再加上刚才发生了让娄秋水掌嘴的事情,他觉得這一切都很神奇,他也有了直觉杨弃一定有办法,但……也想到了杨弃說不治了。 “但是什么!” 這时那满嘴血水的娄秋水又大叫了起来:“方鹤年,你既然說要和我姐姐离婚,英英也同意了,那你就赶紧去把药材铺给卖了!有什么好但是的,难道你還想要和那小子联合起来拖延時間嗎?” 方鹤年闻言,冷冷看了一眼娄秋水,眼中沒有愤怒,而是充满了鄙夷。看向娄英英說道:“杨弃說不治了,现在只谈转让店铺的事情。也对,有這种人在,就算他真能治,也不愿意治了。” 方鹤年拍了拍娄英英的肩膀,說道:“放心吧,等爸把店铺的事情谈妥后,会再去求一次他。” 說罢,朝着门外走去。 “爸,你就和杨弃谈转让的事情吧,治病的事情,我去求他。” 娄英英跟在了方鹤年后面,也朝着门外走去。 望着這一对离去的父女,娄秋水跺了跺脚,叫道:“這都什么和什么啊,這英英也是怎么向着了他那窝囊废老爸去了!” “够了!” 娄春雪怒喝了一声,朝那门口望了一眼,迈着脚步朝着楼上而去,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脚步很重。 “朝我凶什么啊!不就离個婚嗎,有什么了不起的,难道你還真要跟那個窝囊废過一辈子啊!”娄秋水朝着楼梯上上的娄春雪叫了一句,而后转看向自己的老公,又劈头盖脸說道:“還有你,刚才冲我凶什么!” 她丈夫一直有些恍神,一直都处在沈正风那么恭敬跟在杨弃身边的画面中,此时听到娄秋水的话,眼神猛然一瞪,喝道:“你他嗎瞎逼叫什么玩意儿啊!你他嗎知道刚才那人是谁不?你他嗎惹大祸了你他嗎知道嗎?” 越說越气,又是忍不住一個巴掌朝着他老婆搧了過去。然后咬了咬牙,也朝着门口而去,他也感觉到了自己的脚步非常重。但不去不行,沈正风一句话能灭了自己! 坐在车裡的杨弃,见到方鹤年和娄英英一起走出来,眉头紧了一下,但還是开了车门下了车。对于娄家人甚至方鹤年以及其他社会上的人,杨弃都可以无形中摆出高姿态来,但对同学,杨弃始终不愿有高人一等的想法。 见杨弃下了车,沈正风自然也下了车。 “杨弃。” 娄英英走到杨弃面前,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說道:“刚才我家裡人說的那些话,的确是太過分了。对不起!” “不关你的事,你不用向我道歉。”杨弃還是露出了一個笑容,对于娄英英印象不算差,甚至挺好,相处不多,但看得出来简单而善良。 娄英英搓了一搓手指后,抬起头鼓起勇气說道:“虽然我的要求很過分,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在和我爸谈完转让的事情后,能帮忙看一下我爷爷的病,我求你了!” 杨弃闻言,问道:“你就這么相信,我一定能治好你爷爷的病?” 娄英英重重点头,语气十分坚定,十分诚恳,道:“我相信,我一直都相信你是一個无所不能的人!求你了!請你也相信我,我绝不会再让我家裡人說半句话的,甚至会让他们全部回避,我一定能做得到!” 看着娄英英的神色,感觉她身上突然多了很多之前沒看到的东西,坚毅而勇敢。心裡叹了一口气,伸手背在了后面,从空间折叠包裡拿出了一瓶肌肉强化药水,递给娄英英,說道:“分十次喝,每次相隔一個小时,有效果的话,再让你家裡人来和我谈下一瓶的价格吧。” 沒看過病人,沒看過病历,沒任何询问,就這么拿出了一瓶药說喝下吧。這无论是换做谁,都会感到不可思议。但娄英英直接接過药水,朝着杨弃道谢,她对他的信任和崇拜如果是一种病的话,那就是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望着娄英英朝自己道谢后,捧着药水小心翼翼的往家裡走去,說立马让自己爷爷喝下。杨弃感受到了這种无條件信任,這种信任是建立在她爷爷的生死相关之上,盲目而危险。虽說這种信任对杨弃来說沒有什么价值,但若不是如此,杨弃肯定不会再過问娄家老人病情。兴许,這就是杨弃骨子裡的傲,他不喜歡别人的怀疑,哪怕那怀疑合情合理。 方鹤年也觉得事情非常不可思议,但他沒有過问半句。能让沈正风這么站在他身边如是一個随从,定有其過人之处,這样的人,会胡来嗎,不会! “方叔叔,我們去谈一下装让的事情吧!”杨弃說道。 “好!” 三人上了车,往百草楼而去。 那冲出来的娄家二女婿望着车离开,瘫坐在了地上。 到了百草楼,进入了一個单间办公室裡。百草楼的价值,沈正风早已是调查過,大概心裡有数,杨弃自己也不太懂,便全权交给了沈正风,自己在边上喝着茶。 方鹤年非常认真,他沒有代入杨弃治病的任何因素,就照着百草楼现有的价值和沈正风谈。這点,反而是让杨弃极为欣赏。杨弃坐在那裡,眯着眼睛喝茶,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此时,娄家。 娄英英捧着药水进入了她爷爷的房间,房间裡有一個佣人,還有一個医生,這是娄家請来的医生,常年看护娄老爷子的病情。 “金医生,您和林嫂出去一下,我有话要和我爷爷說,有事情我会叫您。” 让医生和佣人都出去后,娄英英坐在了病床上,望着肌肉萎缩全身无力的爷爷,她的眼泪又是流了出来。 “英英啊,怎么哭了。”娄老爷子努力睁了眼,声音很低。 “爷爷。孙女给您找来了能治病的药。”娄英英将药水瓶子放在她爷爷面前,說道:“是一個很厉害很厉害的人给的,英英相信他一定会治好您的病。爷爷,您信英英嗎?如果信的话,我就把這药给您喂下了。” “金医生呢?”娄老爷子问道。 娄英英手微微颤了一下,說道:“金医生被我請出去了,因为他肯定是不会同意我随便给您吃药的。但英英相信這药一定能治得好您的病。” 娄老爷子眼睛猛然瞪大,而后又叹声而道:“给我喝下吧,老這么躺着,我也觉得沒意思啊。” “爷爷,請您相信我!” 娄英英一咬牙,打开那瓶子倒出了十分之一,当着娄老爷子的面喝了下去,說道:“爷爷您睡一会儿,一個小时后,我如果沒有事的话,您再喝,好嗎?” “傻孩子,爷爷怎么会怀疑你会害我呢,给我喝下吧!”娄老爷子嘴角露出了一個笑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