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新年礼物
大晦日這一天弥生站在院子裡从鹤丸腿上取下封印卷轴,又帮了一個新的上去摸摸它:“辛苦你了,這裡是带给水户和族老们的新年礼物,過去以后你就休息到春天再回来好了。海边還是更舒服一些,对吧?”
长大了许多的信天翁翼尖开始长出黑色的硬羽,這是它逐渐成年的标志。鹤丸蹭了蹭主人,表示接受了他的好意,在风属性查克拉的协助下直接腾空而起。弥生這才低头展开卷轴。
“呦!弥生!這是表妹给你的?快打开看看!”柱间第一時間好奇的围上来,扉间抱着猫主子也默默凑在一边。弥生抬头看了他们两眼,尤其锐利的视线扫過大哥,看得黑发少年向后挪了两步這才低头取出卷轴裡的东西。
家信是必不可少的。长老们似乎决定让他逐渐接触到族中事物,越来越多的文书出现在信件裡,而水户的来信也越来越长。把這一部分放在一旁,弥生继续取礼物。
“哦,一盒子珍珠……不知道做什么用的……”他把包装精致的匣子扔到一边,拿出一個漆红五套盒:“這個应该是给姨父的。”最后掏出三個标着名字的小卷轴分别递给千手兄弟:“這是给你们的。”
“呐呐,你的呢?你的呢?”黑发少年穷追不舍,却被弥生突然一掌敲在胃上倒地不起:“我說你……怎么突然对水户這么感兴趣起来?”他眯起眼紧盯柱间不放,后者扭了扭才害羞道:“听人說母亲還在的时候有帮我定了個媳妇儿……”
弥生直接打断他的话:“你不用想了,要是真定下来我就不会過来。水户比你小六、七岁,和板间差不多大,這你也能下得了手?禽兽!”
“啊!是這样啊,我就說嘛!”柱间从地上跳起来:“不過還是很好奇表妹长成什么样了啊~将来等她嫁人咱们一起去男方家送嫁怎么样?哈哈哈哈哈,我一直都想试一试大舅子的感觉,好像很威风的样子呢!”
弥生沒好气的撇了他一眼,打开送给自己的卷轴,裡面除了一套新衣服外就是一根单独安放的,束发的发带。一摸就能发现裡面暗藏玄机,翻過来一看果然找到了藏在裡面的真田家家纹。他皱起眉看着那個小小的鸟型家纹“结雁金”发愣。
按照时下的风气,服侍高位贵族的少年男子沒有元服前不会剃除脑门前的刘海,通常会被称为“若众”,也就是人们熟知的“小姓”,通常起到侍童的作用,实际地位即男宠,文雅一点的說法就是“娈童”。如果弥生沒有及时辞职過不了多久也会面对這种众人习以为常但他无法接受的要求,当他明白這裡面的门道时不止一次的庆幸当初果断离开的選擇:他愿意同性别相同的人类成为兄弟或好友,也愿意在必要的时刻表达出自己的忠诚和信义,但是如果這样的关系蒙上了性或是肉体的刻印就会让他无端觉得受到了侮辱——我希望荣耀来源于在战场上为你披荆斩棘,而不是在床上成为你的情人。
此时带有真田家家纹的发带出现在新年礼物裡由不得他不想多,为什么偏偏是扎头发用的发带呢?
柱间见弟弟盯着手裡织有金色花纹带子的表情很是奇怪,于是伸手在他眼前挥来挥去:“弥生?你想什么呐?阿勒?這根带子是绑头发的嘛?”
“不,我沒事。哥,你知不知道最近来族裡下任务的人有哪個衣服上画了這种花纹?”說着他伸手在柱间手上画了一個简单的结雁金,对方外头思索许久也毫无头绪。倒是站在一旁的扉间接過话题:“我见過,具体內容不知道,但是那個人和父亲进了书房很久也沒出来。”
弥生点点头:“這样啊……先不用去管它吧,我回头去找姨父說這件事。总之,现在還是新年呢!”
“对啊对啊!我們正要来找你去祭典玩!镇子上的新春祭,刚才看到鹤丸把這件事给忘了!父亲已经答应了哦,我們可以下午出发,晚上在镇子上的据点過夜,明天一早去神社参拜,吃完午饭后再回来。怎么样?”柱间拍了拍自己的脑门,眼睛闪闪发亮的看着几個弟弟,除了板间想要窝在家裡外,弥生和扉间对此都沒有表示异议。
红发少年只是好奇的问了一句:“去神社参拜不应该是大晦日一早的事嗎?为什么我們推迟了一天?”
柱间苦笑:“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因为忍者杀戮太重怕冲撞了高天原的八百万神明?不過更重要的是大晦日那一天神社人实在太多,万一撞上仇人动手還是不动手……于是大家就都改到第二天再去了,至少万一打起来不会牵涉那么多人。”
“好吧,不是太懂你们忍者!”弥生低声念叨了一句,把发带塞进衣服裡统统打包丢到卷轴裡就算收拾好行李,一副随时可以出发的样子。柱间好笑的压着他的脑袋揉了揉:“什么‘你们忍者’,弥生你忘记自己也是忍者了嗎?我和扉间也沒什么可收拾的,同父亲說一声就可以出发了。”
于是三人一起走去千手佛间那裡打了声招呼,运起忍足登上树梢就向森林边缘的桔梗城跑去。
在這种相对偏远的小镇上,神社也要略显简朴一些。但是南贺森林附近只有這一家神社,所以远近的人想要参拜就都得跑過来,這就造成了新年前后桔梗城人流爆满的景象。善于把握机会的商人们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来,操着各地方言的摊子几乎占满了道路两侧所有的空地,简直就像是個奇迹。
他们直接去了千手一族设立在這裡的据点,乃是一個挂着粮商招牌的店铺,扉间表示晚上祭典开始前自己都不想再出去挨挤,两個大男孩决定搭伴先去今井医馆拜個年。弥生拿了一包年糕和一條鱼就算年礼,和柱间一起见了今井大夫,寒暄几句便离开那裡走去街上闲逛。
“怎么样兄弟?去玩两把不?自从上次過来都一年了,咱们都沒能再去一次那個赌场……”柱间一條胳膊搭在弥生肩膀上,骨头似乎软成了一滩烂泥,弥生倒是沒有推开他,同样把胳膊搭在兄长肩膀上,两個人就這样勾肩搭背乱沒形象的朝歌舞伎町走去。
新年的时候,這裡的妓院赌场也会为了□□头弄一些吸引眼球的活动,姑娘们装扮好了以后纷纷从屋裡走出来,簇新的衣裙和浮动在空气中的香气引得毛头小子们伸头探脑的偷看。弥生和柱间两人像是一股清流无视這温柔乡裡的十丈软红,一心一意奔着赌场而去,结果在赌场门口只看到了一张歇业的告示。
“沒想到……這赌场居然還能休息……”柱间沮丧得蹲在地上,消沉到整個人变成黑白线稿,头顶竟然還冒出了几朵同样灰扑扑的蘑菇。弥生凑過去仔仔细细将告示看了一遍,回来摊开手看向兄长:“沒办法,赌场老板害怕大過年的哪個赌鬼急红眼闹事,干脆歇业休息了,說不得還能换個好名声。今天肯定是玩不了這個,咱们怎么办?”
“啊……好无聊……我只想试试新一年运气会不会变好啊……”黑发少年垂着肩膀站起来,有气无力的好像全世界都欠了他一件新年礼物。弥生叹了口气上前拉着他虚弱到快要被风吹走的大哥,再次走回更热闹些的地方向歌舞伎町外面走去。
“欸?那边好像有炒面和章鱼烧,哥你吃嗎?”红发少年的注意力被路边火爆的小吃摊吸引走,他哥哥颠了颠钱袋大方的表示他们不差钱,尽管敞开肚皮使劲吃。等弥生从人群裡钻出来后手裡果然掂着两大袋热腾腾的食物。
“這些匀出来给扉间带回去,看上去不整齐的东西他肯定不吃,分出来包好别弄乱弄脏了。”弥生扬了扬手裡多拿的一個空袋子,两人就這样站在路边把零食分出了一份装好,剩余的当即就大快朵颐先送下去祭了五脏庙。
正吃得高兴,背后突然有人拍来,弥生立刻敏感的转身看是谁,不想面前站了两個炸毛,其中一個恰好是有一段時間沒见過的斑,另一位是個炸毛扎小辫的男孩子——和斑的妹妹奈奈果然一模一样。
宇智波斑丝毫沒有欺骗好友的愧疚感,顺利无比的向他们介绍道:“這是我弟弟泉奈,和你们见過的妹妹奈奈是双胞胎。”
弥生仔细看了一下,觉得這对双胞胎实在是太像了,像到连查克拉波动都一模一样……不对,查克拉比指纹還要独特,除非特别刻意的模仿,否则世界上不可能有两個查克拉一模一样的人。也就是說无论是弟弟還是妹妹,斑都只有一個,对比起柱间下面几個活蹦乱跳的弟弟,他们宇智波在人数上处于绝对的下风。了解到這一点后弥生心头立即升起了一股诡异的满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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