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意外来客3
哦,对了,现在是晚上呢。弥生想。這些人在黄昏时分的昏暗小路裡就能双眼失去焦距,现下這种夜色朦胧的地方即便有灯火也不会好到哪裡去。
等所有的怪物都被斩杀干净后,柱间更是特别实诚的对他们提出了邀請:“要不要去我家吃点东西休息一下?虽然你们帮不上忙還有点碍事,不過也是一片好心嘛!”
啊,出现了,千手柱间招牌似的嘴欠!弥生嘴角抽搐着看到那四個夜盲症患者似乎摸了一下刀镡然后又把手放了下来,最后欣然答应了他的邀請。为首的蓝衣青年甚至和柱间对着“哈哈哈哈”了一阵子,两人突然就变得惺惺相惜仿佛多年坐在一起喝茶看花的老友。
弥生:喵喵喵?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是不是错過了好几百集的剧情?
有少主的吩咐,据点裡的千手很快就接受了這群稀奇古怪的武士。米铺后面的闲置房间很多,往日预备给族人使用的被褥也洗晒一新,安置六個人不算什么为难的事情。一番忙乱后,弥生抱着药箱拉开障子门走了进来:“我有闻到血腥味,你们谁受伤了嗎?”
除了带着老虎的孩子和那個灰色头发的青年外,其他四個人或多或少都挂了点彩。弥生盘膝坐下,掏出绷带药水冲他们示意,只有蓝衣青年和自称名叫鹤丸国永的白衣青年凑了過来,剩下一個身穿袈/裟和一個身穿玄色神官服個子特别高的人仍旧坐在那裡沒动地方。
弥生也不去管他们,自顾自打开药水瓶,一股无法形容的苦味弥漫出来,那只大老虎干脆趴在地板上,前爪盖住鼻子呜咽不止。事已至此,跑是已经来不及了,凑過来的两人只能保持微笑尽力不让自己呼吸。白衣青年动作麻利,三两下就把外套脱下来抱在怀裡,裡面的衣服很容易解开,伤口也很快被处理好。弥生剪掉绷带的一头将其绑紧,他立刻飞一样蹿到屋子最远的地方,独留蓝衣青年努力的和狩衣奋斗。
他的衣服非常复杂,除了胸口的护甲和外,各個地方還有许多绳结,這個名为三日月的青年似乎沒什么自理能力,眼见越拆越乱,他仍旧不慌不忙的把自己裹成了個粽子。
“哈哈哈哈哈,额……好像不是笑的时候啊,少年你能帮我一下嗎?”他把视线放在对面的弥生身上,眼睛笑成两轮弯月。
“……叫我弥生就可以了,你们是从哪裡来的?穿的衣服很古怪,行为举止也……嗯……挺奇怪的。”他靠近前仔细帮他从衣服堆裡解脱出来,又拿棉布沾着药水擦了擦他的伤口包扎起来。
灯光下才发现,這個青年的头发和他的衣服一样也是蓝色的,发根至发梢颜色一致,明显不是染上的颜色,饶是弥生自己发色罕见也觉得有些违和:人类……真的会长這种颜色的头发?
那青年看着自己的伤口被一点一点包起来,哼哼哈哈端起热水使劲喝,并沒有回答弥生的問題,少年也不是真的想要得到什么答案,帮他处理好后就把工具收拾起来摆在屋脚:“如果你们有需要就自己用,我去看看厨房還有什么吃的,這么晚了帮忙做饭的阿姨估计已经睡了。”
他离开的脚步声逐渐消失,屋裡的六個人再次围成一圈。
“看来他是真的沒有意识到什么,连名字都這样轻易的說出来。”蓝衣青年慢慢放下手裡的水杯,“刚才被時間溯行军围攻的两個少年会是什么重要的歷史人物嗎?就敌人的出现情况而言,我們并不能算是走错了地方,只有将他们尽数消灭才能返回本丸。诸君有什么看法?”
“确实是很奇怪啊!這個世界的歷史和我們所经历的完全不同,虽然也被称为战国时代,但曾经的主人们似乎……总之是不能用以往的经验来面对了。而且,既然時間溯行军会攻击那两個少年,就证明了他们一定是這個世界歷史走向的核心人物,我們只需要跟在后面就可以了吧?”身穿神父装的青年走向屋脚的药箱,再次打开后帮助剩下的两個队友处理了伤口,他捏着那瓶让众人避之唯恐不及的药水笑了起来:“這位名为弥生的少年,如果将来能够成为审神者的话也一定是位好主人啊。他好像也擅长用刀?似乎是短刀。”
“能看出是個心思澄澈的人。”身穿神官服的高大青年声音低沉,显然对弥生的印象不坏。虽然一直保持沉默,但常年身处神社反倒让他特别能对干净的灵魂产生共鸣。穿着袈裟满脸写着“不高兴”的青年也默默点了点头,他承认這個红发少年不错,但表示自己不喜歡他身上的血腥味:“如果,能更和睦一些就好了……”
于是,等少年再次端着放满饭团的盘子出现时,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得到了神官服青年的微笑和感谢,明明刚才還一直板着脸坐在那裡,這段時間发生了什么?他再次交代了一下注意事项,這才提着灯笼离开他们的房间,沒過多久,屋裡的灯光就熄灭了。
柱间和扉间坐在屋子裡等着他,三人坐在一起拼凑着整個事件的脉络。
“我今天下午落单的时候曾经遇见過他们,在神社后殿后面的小路裡,触发了小规模战斗,后来发现是個误会,我以为就算是過去了。”发生了這样的事情,弥生也顾不得向扉间隐瞒下午已经来過一趟神社的事。好在扉间似乎对于大哥时不时遗忘自己已经很习惯了,并沒有什么特别激烈的反应。
松了口气的少年继续說道:“除了那個带老虎的小孩和那個衣服怪怪的男人,其他人都有夜盲症,在阴暗的地方似乎看不见。为首的那個穿蓝衣的甚至无法自理,沒有哪家大名会豢养這种武士。但是看他们的举止也不像浪人,反倒更像以小组为单位完成主人任务的家臣。這就推翻了前面的结论,总之很矛盾。”
“沒错,他们沒有什么特别的能力,也感觉不到查克拉的流动,应该不是乔装的忍者。从战斗中的细节来看,就是普普通通但刀术精湛的武士。另外,他们的刀和弥生的有些像,都是那种一看就很值钱很贵的样子。普通武士应该用不起吧?”扉间看了看兄长,对方难得一脸严肃的正在思考什么。
弥生点头表示同意扉间的看法:“那些人……似乎对刀很在意。我下午只问了一句介不介意划伤刀尖,就被敌视了。另外,這六個人裡实力最强的,是那個看上去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男孩,想不到吧?要不是那只老虎的呼吸声和人类不同我根本来不及防御。”
几乎能够骗過漩涡一族的感知,這样的人在忍界百族裡也不算多,扉间的眉头皱了起来,抬起胳膊做了一個下切的动作:“大哥,我們……”
柱间看了他一眼阻止了他起身的动作和沒說出来的话:“不要轻举妄动!眼下他们并沒有做出对千手不利的事情,不要随意把立场不明的人推到我們的对立面上去,尤其是实力强劲又沒摸清底细的那种。”
弥生觉得大概只有這种时候柱间才会表现出可靠的一面。他拍了拍扉间的肩膀安抚道:“那些人应该沒有恶意,晚上你们遇袭的时候他们可是第一時間就拔刀冲了上去,并不像是事先安排好的。对了,那些怪物是什么?我仿佛听见那個穿白衣的喊了一句什么‘時間溯行军’?”
柱间和扉间互相看了看,眼神同样迷茫。前者用手指搓了搓下巴:“不知道啊!似乎是凭空出现的一样,那些怪物。而這六個人似乎很习惯同他们作战,当然了,效率不太高,应该和弥生你說的夜盲症有关。”
“总之,我先和他们接触看看吧。大哥,你把事情原原本本写在信上,扉间先回去报平安。我們暂时就不回族裡了,万一這几個人有問題,也不至于暴露族地的位置。”
事情暂时這样定了下来,柱间偷偷擦了把汗:還好弥生真话假话搀合着說,自己同外族小忍者结成小伙伴的事被瞒住了。写信给老爹的话,只要能自圆其說,今天和斑一起出去玩的事儿就算翻篇了!弥生表弟!你可真是我亲兄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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