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它们会跳舞
虽說木屋旁拴着几头驴,這玩意辟邪能力比生石灰還强。
可驴是活物是牲口,它们等会受惊了肯定会乱动乱跑。
万一挣脱缰绳跑了,我們可就危险了。
所以慎重起见,我得再搞一层。
我让他们在木屋外面又用生石灰撒了個圈,這一下有了双重保证,心裡自然更踏实。
可能是见那些老鼠拿我們沒招,赵虎的胆子也越来越大。
他還拎着枪走到最外层的石灰层边缘,冲着老鼠不停的挑衅骂脏话,偶尔拿着枪晃了晃,做出一副要开枪的样子吓唬它们。
有些老鼠见识過這枪的威力,赵虎一指立马就跑开了,有些则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還冲赵虎龇牙咧嘴,看起来随时要进攻。
赵虎骂了会觉得尽兴了,便拿着从树洞裡挑的宝贝,一個粉彩八宝杯递给我,让我给他看看這是什么年代的东西,能卖多少钱。
這個八宝杯一看就是清代的。
但是现在我可沒心思好好给他看,我說咱先過了老鼠這一关,能活着离开再看吧,而且现在看了一会還要還给這些老鼠,那心裡怕是更难受了。
赵虎還笑话起我来:“還個屁啊還,你這胆子怎么一会大一会小,你看我,现在压根就不怕這些畜生了。”
我看了一眼围栏外面密密麻麻的老鼠,心想不怕是假的。
尤其是远处貌似還有数不清的老鼠往這边跑,越聚越多。
這不禁让我在心裡问:
我們能熬過今晚等到明天的太阳嗎?
我给赵虎說:“小心驶得万年船,毕竟现在都沒搞清楚它们到底是什么物种,是怎么变成這样的,攻击人的方式又有哪些,就比如說二柱,他是怎么成那样的我們到现在都沒搞清楚,說不定這些老鼠還有其他更邪门的本事,咱必须得小心。”
赵虎点点头,說我說的也挺有道理的。
我看了下時間,這时也不早了,便给大家說收拾收拾睡觉吧,必须得休息一下保存体力,不然明天就算老鼠走了,我們也沒有精力继续赶路或者返回上一個大本营。
媛姐這时還苦笑着给我說:“這哪還睡得着呀,周围全是這些吓人的玩意,吱吱的叫個不停,我今晚怕是睡不着了。”
我還沒說话,赵虎就调侃道:“那要是让建军跟你睡一個帐篷,你能睡得着不?”
媛姐立马笑得花枝乱颤:“那必须睡得着。”
說着她還问我要不要跟她睡一個帐篷,我要是愿意,她今晚肯定睡得特别香。
這好歹也坐着十几号人,她和赵虎就這样开我玩笑,我自然有些生气,我沒好气的說道:“你睡不睡得着,跟我有啥关系,都這個节骨眼了你们還有心思开玩笑呢,能不能把精力都用在老鼠身上。”
媛姐咳嗽了一声,接着還假装生气拍了赵虎一下:“听见沒,沒事别瞎开玩笑。”
随后,大家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休息,但是我觉得全部人都休息的话有点太冒险,得有人轮流来站岗。
“這样吧,除了小夜和媛姐,其他人组成三人小组轮流站岗,如果這些老鼠有什么异常举动,立马叫醒其他人。”
很快,我們分了组。
我和赵虎小辫子一组。
雷哥大高個還有国字脸一组。
尖嘴和他的另外两兄弟一组。
第一轮我本来是打算让我們三人小组先站岗,其他人去休息,但小夜說我和赵虎今天出去忙活了大半天现在肯定很累,尤其我還是总指挥,必须要先保证我的状态。
她让尖嘴小组第一轮站岗。
我寻思谁先都一样,只要认真点有事及时通知就行。
嘱咐了尖嘴一番,我和赵虎還有小辫子直接去旁边打地铺了,可能也是受周围老鼠的影响,我躺下后一直睡不着,与此同时還觉得身上突然更冷了。
我问赵虎是不是突然降温了,怎么這么冷。
赵虎說這大夏天的怎么会突然降温。
我一听立马明白了,应该是我中邪的症状又加重了。
可惜這次出发前收拾东西的时候,我只拿了一身夏天衣服用来替换,并沒有厚衣服能保暖。
媛姐似乎是听见了我两的谈话,她這时从木屋裡出来,问我是不是冷呢。
我寻思我要是回答說是的话,她估计又要调戏我让我进木屋睡或者去她帐篷睡,干脆就沒回她的话,直接躺下背对着她。
“我去给你拿個毯子你盖上,我出来的时候专门准备了毯子。”
撂下這句话,媛姐去一旁给我拿毯子去了。
我愣了下,心裡也有些小惭愧,原来是误会人家了。
媛姐把毯子给我,赵虎還装出一副很冷的样子說道:“媛姐,我也冷呢,你咋不给我也拿個毯子。”
媛姐白了他一眼,转身往屋子走去:“我给你拿坨屎要不要?快睡你的觉吧。”
赵虎叹了口气,說真是偏心。
我躺下盖上毯子,立马闻到了一股香味,是媛姐身上的味道,我寻思這毯子应该是她平时贴身盖的。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突然被尖嘴的吆喝声吵醒了。
“你们快起来看!這帮畜生居然還会跳舞呢。”
我坐起身一看,尖嘴和他的两個兄弟正盘腿坐在院门旁,在石灰层的外面,有几只体型特别大的老鼠正站起来学人走路,有的甚至两两相拥原地转圈,看起来像是在跳舞一样。
它们的样子特别滑稽可笑,尖嘴跟他的兄弟咯咯咯的笑個不停。
“你们快来看啊,再不看等下可就看不到了。”尖嘴见我們這边有人坐起来了,招手吆喝道。
赵虎直接骂道:“你他妈的有病是不是,现在对咱们来說最重要的是啥?最重要的是让我們休息好,這帮畜生蹦啊跳啊的有啥好看的?這也要把我們叫起来?建军那会是怎么嘱咐你们的,有紧急情况了再叫我們。”
赵虎這话让尖嘴明显不服,尖嘴沒好气的說道:“当时說是有异常情况叫你们,我觉得它们跳舞学人走路就是個异常情况,我叫你们有错了?”
一旁的雷哥被我們吵醒了,這时還不耐烦的拍了拍地面:“行了行了,都别吵了,睡得正香呢。”
我本来想再次嘱咐尖嘴一遍,让他动点脑子,自己思考一下什么情况下能叫我們,但话還沒說出口,我突然意识到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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