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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又是交易

作者:春秋各半
严嵩他们只觉得皇上這一套办法很是熟悉。

  仿佛在哪裡听說過。

  仔细地思索了一下,三人暗中对视一眼,都已经想到,和裕王殿下作坊工厂裡的佣人办法差不多。

  不同之处,不過是把工人换成了官吏。

  权责分明,对商人来說是件好事。

  可对做官的人来說,就沒有办法跨行指点别人了,权利的缩水可以看得到。

  而人与人之间的沟通成本也将会直线上升。

  此时此刻,几人仿佛心有灵犀一般。

  “皇上,大同之前有代王坐镇,现在少了一位王爷,对于边军的安抚工作难度应该会加倍上升,臣觉得,不妨也派遣一位王爷前去镇守。”

  严嵩的话,让嘉靖眼神微微眯起眯,让人很难看出他心中的想法。

  “臣,附议!”

  苏祐和刘天和今天来此,似乎只会說這两句话一样。

  然而,话還是那两句话。

  在不同的時間段,表达出来的意思却又大不相同。

  之前是认为皇上說的,就是他们应做的,现在则有了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内阁首辅是說的,就一定是对的,而内阁首辅,也代表了皇上的意思。

  那么他们的附议,而已间接地承认了皇上的想法。

  看似一個意思。

  却夹带了私货。

  “需要大明哪一位王爷前往?”

  嘉靖语调平缓的问道。

  “回皇上,必须是一位老成持重的。”

  严嵩沉吟了一下說道。

  “譬如······”

  嘉靖再问。

  他的儿子只有三個,只要不是需要他儿子去,谁去都一样。

  “秦王惟焯,太祖七世孙,秦昭王朱秉欆庶长子,性淳笃,不尚浮华,服膳恒俭素。现年四十五岁正合适。”

  严嵩如数家珍地說道。

  其实嘉靖记得此人,在正德四年的时候,才世袭秦王,曾奏請曾潼关以西、凤翔以东河堧地,曰:“皇祖以赐臣先王樉(朱樉)也。”

  后被当时的户部尚书梁材执奏:“陕西外供三镇,内给四王,民困已极。岂得复夺堧地,滥给宗藩。”

  现在想来,那是不想给。

  分明是躲避藩王的眼线,好从中上下其手。

  怕是陕西三镇,也已经糜烂了吧?

  嘉靖心中叹息。

  皇位做得越久,就越是明白藩王的重要性,可藩王也最容易被某些文人蛊惑。

  這就是個死结。

  重用藩王,会被藩王背叛。

  不重用,又会失去对地方的控制。

  “内阁拟旨,就按照严爱卿說的去办。”

  “臣,遵旨。”

  严嵩恭敬行礼。

  随后嘉靖又道:“兵部左侍郎刘源清上奏佥事孙允中为贼游說,现孙允中不敢回来,流亡在外,该如何办理?”

  刘天和是清楚经過的。

  郤永兵临城下,大肆掠夺,五堡余孽全部再次叛乱,杀游击曹安。

  后官军攻据四关,昼夜围击。乱卒从监狱裡放出前任参将黄镇等,奉为统帅,死守。

  等到潘倣与镇国将军朱俊〈木隐〉等登城,才停止进攻。

  朱俊〈木隐〉见郤永請求缓兵,皆不听令,孙允中从城中的绳索上出城,见到都是将士乱杀的惨状,不忍再伤人命,才向刘清源求情,看能否網开一面。

  可刘清源立功心切,那听得這些。

  立刻以他妖言惑众,为贼說情,比试反贼,吓的還在城外的孙允中,只得逃亡。

  同时還通過手段,阻止王府及有司军民章疏,而請求增派军队至五万。

  认真来說,已经是欺君之罪和滥用职权。

  也就嘉靖醒悟得快,不然他派出去的八千京军也会因此受到损失。

  而這件事刚好在年前。

  “佥事孙允中无错,可升为宣抚司副使,刘清源不升不降,依旧是兵部左侍郎。”

  至于郤永已经被人忽略了,一個总兵,无有品级,還纵兵劫掠,不定罪已经是法外开恩了,還想怎的?

  兵部尚书刘天和,立刻就给出了一套自己的看法。

  “御史有何话要說?”

  嘉靖点头应下,算是肯定了刘天和的說法,可对于苏祐就很是不爽了。

  一個御史,有什么权利接收囚犯?

  把大理寺和刑部的事情都干了,那還要這两個部门干嘛?

  苏祐心中暗骂刘清源,沒事给他找事。

  却不知道,一开始就是他要求的,为的就是能够拿到一份功劳,外调山西巡抚。

  “臣本就是御史,有风闻奏章的权利,大同叛军声势浩大,必须要弄清楚前因后果,才能上书奏章,不然就是诽谤,污蔑,此乃臣所不愿也。”

  苏祐一揖到底。

  神情严肃,恭敬,语气义正言辞,铿锵有力。

  在场几人都是一怔,然后恢复原来的严肃模样。

  话由人說。

  只要能够自圆其說,就能够占据高位。

  這也是御史们的必备技能。

  很显然,苏祐做的不错。

  “那么现在可有所得?”

  嘉靖越来越不喜歡御史這一衙门,沒理都能搅出三分理,实在最是难缠。

  可大明又不能沒有御史。

  “禀陛下,臣已有所得。”

  苏有沒有說自己道德所得为何,嘉靖也沒有继续询问下去。

  对于這些能够把白的說成黑的的人来說,随意的编一個典故,也不是不可以,不用自找沒趣。

  等以后,有了对付這些人的办法,再好好的论道一二。

  “既然如此,明日早朝,自行商议。”

  嘉靖觉得,自己现在越来越勤快了,动不动就上朝。

  突然想到,自己的日子,对于工厂工人们的時間安排,辰时半上工,巳时半下工,中午休息一個时辰,然后继续上工,下午申时末就可以借宿一天的上工了。

  把一天的時間,安排的满满当当。

  還不用深更半夜就起床。

  “明日你们在商议一下,早朝的時間,是不是也可以更改一下。”

  都是人精,那不懂皇上的意思。

  這又是要抄的自己儿子的做法吧?

  做臣子的自然不会去揭开皇上的短,反正人家是父子,相互抄袭,也沒人說出不对。

  而且若是上朝的時間改变了,他们也能够多睡一会觉。

  好事情。

  “朕,遵旨。”

  這一次,三人就整齐的多了。

  领命之后,沒有再继续耽搁,就出了皇宫。

  三人各自走了三個方向,到了最后却又聚在了一起。

  一间酒楼,早就有人布置好了一切。

  “此间酒楼是小儿的产业,诸位可以放心。”

  严嵩笑着介绍道。

  一旁的严世蕃,也连忙招呼众人入座。

  “刘大人已经来了,正在偏房等着,小侄這就去請他過来。”

  苏祐和刘天和并沒有表示。

  严嵩招了招手,严世蕃立刻会意。

  屋内沒有下人伺候。

  三人围着桌子,静静的一句话都沒有說。

  不大一会,严世蕃就带和刘清源到了此处。

  “诸位大人,刘某来得晚了,满饮此杯,以作惩罚。”

  刚一进门,就见到刘清源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拿着,显然是有备而来。

  “刘大人好大的手笔,好大的功劳,本官可不敢喝你敬的酒。”

  苏祐头一扭,不想看此人一眼。

  就是受到此人的蛊惑,他才认为有利可图,谁知道虎头蛇尾,功劳沒捞到,银子也沒有捞到,還被皇上惦记上了。

  怎么算都是一笔亏本的买卖,为此還搭进去了一些人情。

  “好了,都是同僚,以前都沒事,只有這次皇上较真了罢了。”

  严嵩打着圆场。

  也跟着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内阁首辅都喝酒了,其他人又怎么,可能继续耍脾气。

  而人情世故,就是這么来的。

  “本官這次才是最冤枉的,兵部的权利,被削了一個缺口,往后還不知何时才能补上。”

  刘天和把酒喝完,叹息一声說道。

  “都是本官的错,听說来分礼佛,此次回京,刚好带了一批紫檀木雕刻的佛像,就是外面刷的金粉,不太庄重,想让老夫人给盘一盘,显得庄严肃穆一点。”

  大同那一边就是寺庙最有钱。

  而且和尚们還很大方。

  走的时候還說是一批本地的土特产,不值几個钱,其中最大的一处妙处,就是高僧开過光可以驱邪。

  众人听到是一批,就明白见者有份。

  场面立刻就活络了起来。

  几人客套了一番,才說起了正事。

  “皇上要对天下寺庙动手已成定局,大明四方,谁领头都還在商讨之中,肥缺就那么几個,难呀。”

  若不是冬日赈灾,欠了人不少人情,才把摊子支棱起来。

  他刚刚当上内阁首辅,恐怕面子上不好看。

  现在等到需要還人情了。

  自然就很难抉择。

  之前官员们最好的去处,就是九边一趟,金陵养老。

  现在九边亏空的厉害,哪還有多少油水可捞?

  刘清源若不是急着从大同脱身,想要投身到新的事业当中去,這次事件估计要拖上一年半载,榨干最后一個铜板才会回京。

  “严阁老說哪裡话,如今您是内阁首辅,一切還不是您說了算?”

  說话的时候,刘清泉伸出了三根着手指,不再多言。

  “就是本官說了算,可手下的人也不少,每一处都需要平衡关系,這才是最难的。”

  严嵩仿佛沒有看到,继续說着自己的难处。

  此时刘清源再次伸出了两根手指,依旧不再言语。

  “哎!刘大人放心,你的事情,满朝文武都在看着,知道你辛苦,在大同也受了委屈,朝廷用人当不拘一格。

  好了,今日只为给刘大人接风洗尘。”

  买卖已经谈成,几人再次亲近了几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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