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二弟难道就不想修路了?
明明后世一些先进的赚钱办法,怎么就成了不正常的办法了?
是這個时代正常。
還是他记忆中的另一個时代不正常?
不過,在一怔之后,也迅速地找到了另外一個赚钱的方式。
“建立收费不行的话,拿了在沿途,每隔二十裡地就建一座茶社能不能行?”
随即就意识到自己說错话了。
路修得再好,沒人走,也就沒有生意可做。
想要达成目的,最先要做的就是,如何废除路引,才是关键所在。
若是能够同时废除城门税的话,那就更好了。
只有人走出来,才会去花钱。
如若不然,一切后续想要赚钱的门路,都是夸夸其谈。
要想富,先修路沒有错,但时代不同,一时半会還真就沒有办法解决。
除非自己的好大哥,能够给点力。
想到這裡,看了一眼正认真听着的朱载壡。
“二弟看我做什么?”
一边问,還一边在脸上摸了一把,以为是吃早膳的时候,太急。
脸上黏上的东西。
“沒什么。”
朱载坖收回目光,对着朱寿媖說道。
“哎!小弟得错,沒想好就說了出来,不過小弟我還是有一個生意可以做的,不知大姐能够拿出多少银子?”
“先說是什么生意。”
对于刚刚朱载坖的不靠谱,朱寿媖已经不是很信任了。
又是要她修路,又是要她用山匪的手段收钱。
她可是大明公主,对上不得台面的赚钱方式,可不感兴趣。
“好吧,先让你看看一個新鲜玩意。”
朱载坖一边說,一边在旁边的小抽屉裡,一阵翻腾。
拿出来了一块精致的木头盒子。
巴掌大小,和胭脂盒差不多样子。
“你不是說胭脂伤皮肤嗎?怎么你自己先用上了?”
“說什么呢?你自己看。”
朱载坖掀开盖子,递了過去。
朱寿媖拿在手中,不解地看了過去,一张小脸从疑惑,到惊讶,再到震惊,最后化作欣喜之色。
“哎呀!原来我长這個样子。”
那是一面小镜子。
玻璃已经能够生产好久了,为了镜子后面那一层涂层,看起来简单,還是多花费了一点時間。
由于涂层需要的技术门槛,在這個时代高了点,成本也随之增加。
就绝对不会只有這么小的一面镜子做样本了。
比铜镜更加清晰地倒影,让朱寿媖,摸摸额头,又摸了摸鼻子。
就连眉毛,嘴巴都沒有放過。
越玩越是有趣。
旁边的朱禄媜也好奇地凑了過来,镜子裡瞬间就出现了两個人。
“我脸上這裡长了個小豆豆。”
朱禄媜小手往痘痘上一摸,只有一点点,不用心根本就注意不到。
“别动,很疼的。”
作为過来人,朱寿媖拉了一下朱禄媜的小手。
曾经她也挤過脸上的小豆豆,到现在都還觉得疼。
铜镜本来就不清晰。
也把握不住位置,半张脸都肿了好久。
以为是吃了什么不对的食物,御膳房的人都差点被拉出去砍了。
“不用管,過段時間就沒了。”
不放心的再次叮嘱了一次。
才臭美的,左照一下,右照一下,還傻乐的嘿嘿发笑。
“让我看看。”
一直很安静的朱载壡,出手快准狠,朱寿媖都沒有反应過来,就丢了镜子。
“想挨打是不是?别以为练武了,就能够不挨揍。”
朱寿媖急了。
慌不择言的,什么话都說。
朱载坖总算明白,为何自己的三弟,总是嚷嚷着想要找他挑战。
原来大哥也在偷偷地习武。
应该是打不過的原因闹的。
就自己還蒙在鼓裡,无所谓地吃了睡,睡了吃。
往后自己是不是也应该找個高手,练几手绝活?
免得吃亏了,還赚不回来。
瞧见朱载坖的目光古怪的看了過去,又见到自家大姐扬起的手,朱载壡乖乖地把镜子又還了回去。
同时嘴裡還嘟囔着:“我這個太子应该是假的,你们一個個地都不怕我,也不让着我就是证明。”
朱寿媖闻言不乐意了。
振振有词地道:“谁让你是大哥,先生们讲的孔融让梨的故事,难道忘了?都不知道让着自己的弟弟妹妹,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太子?”
朱载壡撇了撇嘴。
心中暗道:等他长大了,一定要把孔融让梨的故事给禁了,再把那個姓孔的也给禁了,都是些什么人,沒干過啥好事。
论语都让他听得头昏脑涨,再来几個小故事,還是他们家的。
還让不让人好好的玩耍了?
朱载坖不知道自家大哥心中的想法。
若是知道了的话,還会给他列出一大堆的徒子徒孙出来,并且标明其中的一些书籍,并表示這些都是以后要学的。
想必那时的朱载壡表情一定很精彩。
“别急,都有,多大点事。”
朱载坖终于大方了一回。
算是挽回了刚刚因为考虑不周,而丢掉的信誉。
“东西是好东西,就是小了点,有沒有大的?”
朱寿媖已经不再满足小镜子了。
她急切地想要看看,自己整個人是個什么样子。
从别人的口中听說,总沒有自己认真地看一次来的真实。
“大的也有,就是成本太高,而且不容易运输,特别是现在的這种道路,会很容易碎成渣子。”
朱载坖也是无奈。
想要赚钱,运输是個大問題。
只有這些小玩意,才不怕磕碰,损失也会降到最低。
若不然他也只能赚取一点京师附近的财富。
更远的地方,只能想想。
“這個生意我做了。”
朱寿媖立刻就做了决定。
“我也要,二弟一开始找的就是我。”
见到自己這個随时可以因为需要,变成姐姐或妹妹的朱寿媖已经下定了决心,朱载壡也就要立刻跟上。
虽然他還不知道叫风险分摊。
但他知道,自己的二弟绝对不敢坑朱寿媖。
明确這一点也就够了。
“你?早干嘛去了?现在不缺人了。”
朱载坖一翻眼皮子,不客气的說道。
之前他连话都沒有說完,就被人拒绝,现在终于逮到机会,還不落井下石等什么?
“嘿嘿,二弟难道就不想修路了?”
仿佛抓住了重点一样,朱载壡一点都不慌。
长在皇宫中,就沒有几個蠢笨的孩子。
尽管他的年龄并不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