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拍照和火锅
虾仁让叶秋送来十個打火机,马皇后深受感动。
這孩子来到大明孤苦伶仃,有什么好东西都想着自己這個姑母,以后還得更疼爱一些才行。
马皇后刚将十個打火机藏起来,又看到了桌子上的照片。
朱棣挨打的照片。
“虾儿還有好东西瞒着我。”
马皇后已经化身为拍照狂人,看到能拿在手裡的照片如何忍得住,立即奔出宫外。
“虾儿,這是怎么从手机裡出来的?”
看到马皇后手中的照片,众人的反应尽皆不同,唯有朱棣的脸涨成猪肝色。
被老爹吊在树上打的画面栩栩如生!
這让爱面子的朱老四的脸面如何挂得住,非常想要伸手抢過照片撕碎。
只是马皇后眼珠子一瞪,朱老四就老老实实的了。
惹老爹生气,最严重也就挨几鞭子几鞋底,皮糙肉厚的朱老四打小就习惯了。
惹老娘生气……
這個后果,朱老四想都不敢想!
“哈哈……”
朱棡实在沒忍住,笑得肚子疼。
拜拜了,我的拍立得。
马皇后拿着照片跑出来,虾仁就知道拍立得保不住了。
虾仁从后备箱裡拿出拍立得,对马皇后道:“姑母,侄儿教你!”
马皇后立即站到了虾仁的身边,化身为好学宝宝。
靠得這么近,徐达和李文忠看得胆颤心惊,眼角余光死死地盯着老朱,老朱不但不生气,還面露微笑,微笑中甚至還带着几分——慈祥。
是的,慈祥。
就像是看自己的爱妻爱子。
直娘贼的,老朱這是把虾仁当成了亲儿子。
徐达满心感慨,后悔沒多生個适龄女儿。
李文忠满心酸楚,人比人气死人,自己這個亲外甥就是根狗尾巴草。
“天德叔,你抱着妙锦看過来。”
在虾仁的指挥下,徐达抱着三岁的妙锦摆了個姿势。
虾仁拍了几张照片。
“姑母,咱们的相片纸数量有限,用完一张就少一张,挑出一张拍得最好的洗出来,挑选好后按這裡,照片就洗出来了!”
“還真是好宝贝!”
一张照片拿在马皇后的手裡,对比拍立得上的图片,還真是一模一样,颜色都丝毫不差。
当徐达拿着照片,看着照片裡的父女,惊奇又高兴。
“咯咯,這是爹爹,這是妙锦!”
徐妙锦的小手抓着照片,笑得露出小虎牙,非常可爱,十足小萌娃。
徐达问道:“娘娘,這张照片留给妙锦,能否再洗出一张给臣,臣好随身携带在身上,想家人了就看看!”
“可以!”
马皇后毫不犹豫,让虾仁又洗了一张出来。
李文忠和李景隆瞧得火热。
李文忠非常想跟好大儿来個合影留作纪念,可刚被启用,正处于谨小慎微的时候,不敢开口免得惹舅母不高兴。
相片纸数量有限,虾仁的這句话可是被李文忠听在耳裡。
在朱元璋面前,李景隆更是连個屁都不敢放,可拍照這样的事又不甘心错過,只能朝着虾仁不断地眨眼。
虾仁瞧见李景隆的挤眉弄眼,将拍立得递给马皇后,說道:“姑母你来试一试,给思本兄和景隆来张合影。”
“爹,拍照了!”
李景隆高高兴兴地拉着老爹就要拍照,李文忠却纹丝不动。
“思本,你和九江站好了!”
“臣谢娘娘恩典。”
得到舅母的同意,李文忠這才跟好大儿靠在一起。
“思本,笑一笑。”
“九江,嘴巴张太大了。”
“思本,你闭眼了!”
“好,一二三,茄子!”
马皇后拍了七八张,总算拍到一张還算满意的,直接洗了两张给李文忠。
“臣拜谢娘娘恩典。”
李文忠捧過两张照片,拍掉好大儿伸来的手,珍藏进怀裡。
“标儿,娘给你们父子照個全家福。”
朱标、朱雄英、朱允炆、朱允熥和江都郡主,被马皇后安排着站在一起,照了個全家福。
马皇后正要洗相片,又停下了手指,问道:“虾儿,相片纸有多少?”
虾仁打开后备箱,提出一箱相片纸。
见相片纸的数量不少,马皇后就痛快地洗了六张出来,朱标五人一人一张,另一张留作自己珍藏。
老朱一看沒自己的份,顿时叫嚷了起来:“妹子,也给咱一张!”
马皇后有些不舍地洗了一张出来。
虾仁笑道:“姑父,您和姑母来一张合照,装裱起来放在乾清宫,這样时刻就能看到姑母!”
“好,這個好,虾仁,快给咱和妹子来個合照。”
老朱乐呵呵地搂着马皇后的腰,落落大方地秀了個恩爱。
“姑母,姑父,你们挑选!”
虾仁拍了十几张,将拍立得递给了马皇后。
“重八,這张怎么样?”
“妹子,這张不行,虾仁這臭小子把咱眼睛拍小了。妹子,還是這张好!”
“不行,這张把我的脸拍得有点肿!”
老朱和马皇后头挨着头挑选起照片来。
帝后一把年纪了還這么恩爱,古往今来恐怕也只有刘秀和阴丽华、杨坚和独孤伽罗、李世民和长孙无垢能比的了。
众人感慨羡慕,也被一波波狗粮噎得有些难受。
“妹子,就先选這张,以后咱们再拍更好的!”
“也只能勉强這张,实在是虾儿的拍照水平太差了!”
虾仁听了,不由得牙疼,還被古人给嫌弃了。
马皇后勉强洗了一张给了朱元璋,她自己都不要,意思无非是不想浪费一张相片纸。
虾仁再次感到牙疼。
“娘,给儿子和高炽這兔崽子来一张,儿子回北平带给妙云。”
朱棣抱起朱高炽,這兔崽子给他上了成祖庙号,让他挨了老爹好一顿毒打,可终究是自己的好大儿,沒舍得下手揍一顿。
马皇后给朱棣父子照了张合照,又让朱棣父子和徐达父女一起合了個影。
“娘,给儿子也来個全家福!”
“母后,儿臣也要拍照!”
皇子皇孙们都争先恐后地要拍照。
“姐姐,妹妹想和松儿拍一张合影。”
“娘娘,臣妾斗胆,想与娘娘合影一张。”
几個地位高的嫔妃或抱着皇子皇女,或直接要与马皇后合影。
马皇后不亦乐乎地给一群嫔妃、龙子龙孙拍照。
朱元璋不過去凑热闹,走過来劈手夺過朱棣刚掏出来的华子,抽出一根叼在嘴裡,李文忠眼疾手快地掏出打火机点上。
朱元璋吐了個烟圈,說道:“虾仁,把华子都给咱拿出来。”
反正是消耗品,早完早了,免得整天被人惦记。
虾仁拿出所有华子,只有四條,捧到朱元璋的面前。
朱元璋拿起一條华子扔进后备箱,這是给虾仁的。
朱元璋又拿過一條拆开,给徐达、李文忠各两包,给朱标、朱棡、朱棣、朱橚和朱桢各一包,剩下一包揣进袖子裡。
剩下两條递给身后季博达,這是老朱留给自己的。
“华子就這么多了,抽完就沒有了。”
虾仁提醒了大家一句,是让大家珍惜着抽,也是让大家争取早日将烟草带回大明播种。
朱橚顿时叫道:“虾哥,哪裡能搞得到华子?”
朱桢补充道:“只要不是在南美洲就行。”
南美洲太远了,隔着一個太平洋,实在是鞭长莫及。
朱标笑着道:“在吕宋,過半個月使团就出发了,到时就能带回烟草种子,有了种子就不愁沒有华子抽了。”
“那可太好了!”
朱棣等人都很兴奋,一抽华子就喜歡上了,以后要是沒得抽,那得多难受。
虾仁暗乐,却不会告诉大家,烟叶和华子是两回事,不過抽旱烟也不错,那玩意劲大,一想到大明烟枪横行,就更想笑了。
对了,等烟叶开始种植,就要开始制造烟杆,到时肯定能大赚一笔。
朱元璋瓜分了华子,就想到了虾矛。
“虾仁,虾矛你還有几瓶?”
“姑父,八瓶,我想要留下两瓶当作纪念,還請姑父恩准!”
白酒又不会放坏,虾仁的确想要留下两瓶,要是真回不去了,這两瓶虾矛,一瓶留着嫁女儿时喝,一瓶陪葬进棺材。
虾仁从后备箱裡搬出大半箱虾矛。
“虾仁你收起两瓶,等下咱们喝两瓶尝尝鲜,不够喝御酒,剩下四瓶咱也藏起来,等咱当了太上皇再喝。”
老朱這话就很有意思了,有要放权的想法。
徐达和李文忠有些傻眼,這时候注定多說多错,只好缩着脖子,只要老朱沒问,咱就当沒听见。
朱标叫了起来:“爹,你可不能撂挑子啊!”
“你小子别想太多,咱要办的事沒办完,可不会把位子让给你!”
“爹,您吓死儿子了,儿子還以为明日就要登基了!”
“滚蛋!”
這对父子之间,当真是一点芥蒂和猜忌之心都沒有,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朱元璋让季博达拿出四瓶虾矛放好,剩下两瓶拿进坤宁宫。
虾仁把仅剩下的大半箱大白兔搬出来,一人给了一把,徐妙锦多给了一大把還有两瓶可乐,欢喜得小女娃眉眼弯弯。
虾仁将可乐和大半箱巧克力搬了出来,让叶秋送进坤宁宫给马皇后。
虾仁关上了后备箱,隔绝了朱老三火热的眼神,以及朱老四伸過来的手。
背靠变空的后备箱,虾仁有些想哭。
還剩多少东西,虾仁不用看都数得出来。
唉,一群虎狼!
“虾公子,笔记本是否可以充电了?”
“给我吧!”
虾仁从太监吉博小的手裡接過笔记本,进入悍驴裡插上电,晚上還要放电影呢。
火锅宴开始。
老朱、大朱、朱老三、朱老四、徐达、李文忠、虾仁,七人围而坐之。
其余人各有安排。
中辣火锅汤底,虾矛烈酒。
让人很上头。
两瓶虾矛远不能满足一群酒鬼,任凭朱老三和朱老四叫嚷着要继续喝虾矛,朱元璋都不为所动,愣是不再拿出一瓶,只上御酒。
“虾弟,喝了虾矛這等醇香烈酒,再喝這些御酒就寡淡无味了。”朱老三闷了一碗御酒,满眼惆怅。
“是啊,虾矛,唉!”朱老四难得地附和朱老三。
“我觉得御酒很不错!”
御酒其实很不错,最上等的黄酒,更适合虾仁的口味,看来以后打劫和被打劫的对象要调换個。
徐达被虾矛诱惑,问道:“贤侄,這虾矛你可酿造得出?”
虾仁摇了摇头,說道:“酿造不出来,虾矛酿造要技艺、水源和气候缺一不可,不過酿造烈酒還是不成問題的。”
“当真?”
“只要有烈酒,够劲就行,咱不挑!”
“贤侄,烈酒酿造出来,可得对叔管够!”
“虾弟,哥哥不要多,每月两坛子就行!”
一群虎狼,只知道抢。
虾仁从后世带来的东西可以无偿送,但接下来酿造和打造出来的东西,可不能便宜了這些强盗。
“之后我要成立玻璃作坊和虾矛酒坊,玻璃作坊已经分配了份额,不過虾矛酒坊欢迎大家入股投资。”
烈酒必将一炮而红,喝了虾矛的人,对此都心知肚明。
徐达和李文忠非常想要入股,這等于是天上掉钱,只是陛下在座,不知道陛下的心思,沒敢轻易开口。
朱标收到老爹的眼神,问道:“虾弟,你這虾矛酒坊投入多少,每成股份要投多少钱?”
虾仁想了一下,自然是多多益善,就說道:“每成股份五千两!”
虾仁话音刚落,马皇后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虾儿,姑母出一万贯宝钞,占两成股份。”
母后捧场,朱标紧随其后:“虾弟,咱出五千贯宝钞,占一成股份。”
“咱也出五千贯宝钞!”
朱棡、朱棣跟着出钱。
徐达和李文忠相视一眼,齐声道:“我二人合出五千贯宝钞,占股一成。”
“你们怎么都拿宝钞,那玩意狗都不要,我要白银!”
虾仁脱口而出的话,让场面一下变得寂静。
徐达和李文忠沒见過這种场面,受到惊吓脸都白了。
朱棣和朱棡张大了嘴巴,看向虾仁的眼神裡满是不可思议。
马皇后和朱标扶额,心裡并沒有多少波澜,只是一個按住朱元璋的肩膀,一個按住桌子免得被掀翻。
跟在马皇后身后的朱雄英,一溜烟地往老朱的怀裡钻。
紧随其后的小胖子朱高炽,哆哆嗦嗦地抓住老朱的衣袖。
“小子,你之前說咱的官狗都不当,现在又說咱发行的宝钞狗都不要,你好大的胆子!”
朱元璋沒有炸,只是气场全开,声音变得阴恻恻的!
强大的帝王威压,让徐达和李文忠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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