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她卸下了猶豫和迷茫
吼吼，這就是那個奧托……怎麼和現在這個沙雕完全不一樣？
他們看了看外面這個歪在女人懷裏安眠的男人，又看了看畫面裏那個帶着一臉假笑的男人，一股荒謬的凌亂感油然而生。
外面這個奧托，雖然依舊帶着些許“犯賤”的特性，但總體而言還是能分辨出好惡的。
至於畫面裏的這個原·奧托，給人的感覺就只有強烈的虛僞。
這倆貨是一個人？
還是說……他剛纔的行爲只是他演出來的假象，目的就是迷惑他們這些不知細節的人？
嘶～太可怕了。
躺在卡蓮懷裏，閉着眼裝暈的奧托：“……”
怎麼感覺我的形象在無意之間又變差了許多？
是我的錯覺嗎？
【“他就是奧托·阿波卡利斯。”
當她看過去時，『自我』小心提醒道。
“你和他的關係倒是一言難盡。”
一看到那個惹人厭的金色混蛋，『本我』心中的浮躁也憋不住了。
“他自稱是你的朋友，卻騙了你。”
『超我』的語氣依舊平淡，但一向理性的她卻展現出了這樣異常的冷淡本就代表了一個意思——不管她對他做什麼，都不會對她產生什麼不好的影響。
腦袋裏的三個聲音紛紛表達各自的觀點，但她——外在的『符華』卻沒有做出任何的動作。
她凝視着這個看着就讓她手癢的傢伙，兩隻手掌下意識做出了握拳的姿態。
“不打個招呼嗎？好吧，沒關係。畢竟你剛剛甦醒，還需要持續觀察和治療……”
見她沒有反應，奧托也沒有氣餒，他自顧自的說明着關於她治療的事項。
可等到他都快要說完了，『符華』卻還是沒有反應，這反而讓他有些擔心了起來。
“……你不會怪我吧，老朋友？你……還好嗎？你還認得我嗎？”
“化成灰我都認得出來。”
比起將判斷讓給她的『自我』和冷靜分析的『超我』，『符華』反而更加願意聽從活潑任性的『本我』的判斷。
聽到她帶着些許怨氣的話語，奧托彷彿又一次失去了卡蓮似的露出了傷心的表情，緊接着便就那時的攻擊開始了自我演說。
然而，他的發言顯然沒能讓『符華』滿意。
“這個人多麼擅長粉飾自己的邪惡啊。”
理智的『超我』毫不猶豫地將他歸到了敵人的那一方。
“她是一條毒蛇，但是……”
『本我』還有些猶豫。這份優柔寡斷是『符華』自前文明起就一直帶在身上的，一時間並不能改變過來。
“沒有什麼但是！”
在這緊要關頭，『本我』推了她最後一把。就像名爲「開拓」的意志，總是在出人意料的地方推動人們向前。
“他殺了你，引來了崩壞，害了聖芙蕾雅的所有人，他毫無悔意！！！”
（Fate衆人：∑(￣□￣
這傢伙……這些事聽上去還真符合他的形象。
不過這麼來看——他不就是“間桐髒硯”型的超級大反派嗎？！）
『本我』在怒吼着，但奧托對此渾然不知。
“好了，老朋友，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他打算先把『符華』帶離這個不會有任何其他人闖進來的、隱蔽的房間。
“你還敢再相信他嗎？他會毫不猶豫地背叛你！”
看着他逐漸走近的身影，『符華』的心底裏『本我』大作。
她的喊叫聲將『符華』拖到了失去意識的那一天。
那天，這傢伙也穿着他現在身上穿着的這套華服，手裏拿着擬態·天火聖裁，槍口對準了她的腦門。
（衛宮切嗣：等等，都被爆頭了，爲什麼她還能跟個沒事人一樣？
作爲專業殺手，他還是沒忍住提出了疑問，這事關他的職業操守。
就他所知，在那麼近距離被爆頭，除非發生奇蹟，否則怎麼可能還能活下來？那是就連用魔術搶救都搶救不過來的狀況。
是那邊的科技太發達了？還是那邊的人太奇葩了？
崩壞衆人：不不不，正常人這會肯定也早死了，根本撐不到用維生艙修復身體。是她太奇葩了。）
“赤鳶仙人，我沒有說謊。”
他毫無波瀾的聲音迴盪在她的耳畔，當時並沒有什麼感覺的話語在此刻卻顯得格外刺耳。
好疼……好疼……好疼……
她已經很久沒有過這麼深刻的感覺了。
隨之而來的便是強烈的憤怒。
“就是這樣！就是這種疼痛……讓他也嚐嚐你受過的苦！”
“他是地球上最危險的人，必須阻止他的邪惡陰謀。”
“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對嗎？”
三道意識在此刻達成了共識。
但『符華』本身的猶豫還是牽住了她。
這……對嗎？
見她還在猶豫，三道意識紛紛踏出了「開拓」的步伐。
“如果不阻止他，有更多的人會死……會發生更多的悲劇。”
“他摧毀了琪亞娜，你的朋友，他把她變成了怪物……”
“他害死了姬子，如果不是他，那位隊長根本沒有必要付出一切。”
“他還從你身邊奪走了***，不是嗎？他以爲你全都忘了……但你沒有。”
（Fate衆人：(눈_눈
啊，這麼看來，他還真是個超級大壞蛋呢。
遠阪凜（面帶悲憫地看着琪亞娜）：“我突然有點理解你了。”
“你能好好地長到這麼大，還能像現在這樣開朗（蠢萌），真是難爲你了。”
琪亞娜：（O_O）。。。
雖然你能理解我，我很高興……但我怎麼總感覺你的話裏有話呢？）
最近的，以前的，一件又一件奧托犯下的惡行宛如鋒銳的利刃，在『符華』的心頭劃下了難以忘卻的傷痕。
也徹底擊碎了她心裏的猶豫和迷茫。
“現在你可以都想起來，再也沒有什麼能阻擋……”
『超我』的碎碎念還沒停下，但『符華』已經聽不清了。
是啊，他犯下了那麼多的惡行，怎麼可以就這麼輕飄飄地放下呢？
我已經忍了有多久了？我已經有多久沒有這麼放肆了？
不記得了，但我也不想再去記這種事了。
現在，我想做的事就只有一件，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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