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尸检 作者:语时侦探 《》全文閱讀 作者: 那些长明灯俗名就叫做气死风灯,外观和一般的灯笼很相像,都有一個外壳,只不過裡面的构造却是适应了好几级的大风,在古代行军打仗的时候,经常被用作指示方位等军事用途。 换句话說這些白色的长明灯根本就不会被自然风吹灭的,不管是阴风也好,狂风也罢,很显然這些都是人为的。 而且那双硕大的脚印再一次的出现了,波浪形的花纹,很清晰的印在了地面上,比我的脚大上了一号,虽然鞋子变了,但是尺寸一点沒动,极大的可能就是同一個人所为。 “白哥,回来,你师父感觉不舒服,叫你一点回去呢!”小玉急匆匆的跑了過来,看得出来,脸上焦急的神色预示着师父病的不轻。 “小玉,我师父咋了?他老人家可是身体一直都是硬朗的很,从来都沒有看到過伤风感冒的。”我很怀疑师父真的是病了。 一路上我把那些诡异的事情都给小玉說了,因为我很相信她,“小玉,你說最有可能的会是谁要害你的爷爷呢?” 小玉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苏爷爷人缘极好,平时就是一個热心肠,助人为乐那更是家常便饭,是出了名的大善人,怎么就会摊上了這码子事儿了。 回去之后,只见苏家老三一蹦三尺高,闹的最欢的可就数得着他了,“我爸爸含辛茹苦的将我們哥几個拉扯大,容易嗎?现在人都死了七天了還不入土为安,這不是不孝是什么?” 山伯被苏文全噎的脸红脖子粗的,半晌也說不出一句话来,我心裡清楚,山伯那是信任我們师徒两個,想搞清楚苏爷爷真正的死因。给他老人家一個清白。 谁知会被自己的亲兄弟扣上這么一顶不孝的大帽子,這谁受得了。况且信任我們這两個看似游手好闲的人。 而我的师父却不知何因脸色发青,和心脏病的症状一個德行的,嘴角不时地還流出来了哈喇子,我就是一阵的紧张,毕竟同甘共苦五年了,感情還是很深厚的嗎。 “师父,您這是怎么了……”不明就裡的我立刻感觉到泪水模糊了眼睛,趴在了师父的身前,那样子令在场很多的人都为之动容了。 不料师父却趁着别人不注意,狠狠地在我的腰上捏了一把,小声简洁的說道:“回去。” “哦?”我当时就懵了,听师父那麻利的语速,根本就不像是有病的人啊。 看到了我傻兮兮的样子,师父還调皮的给我眨了眨眼睛,我才意识到,他老人家又在玩消失了,沒法子這裡已经失控了,我只好按着师父的意愿,灰溜溜的陪着他走了。 “大家好,人死不能复生,求谁都沒用,你们要相信科学,相信我們警方才对,尸体我們带走,明天就可以给你们一個满意的答复。”曾婉這個女警官又不遗余力的重复着她的话。 不過這一次秦奶奶可是表现的最抢眼了,“不行,不可以让他们把人带走,老头子辛苦了一辈子到了了還要被他们大卸八块的解刨了,怎么对得起老头子啊……” 秦奶奶夸张的组织着前来搬运尸体的法医,可是按着小玉的话說,众人只看见秦奶奶哭天抹泪的动作了,却沒有看到被打湿的毛巾。 苏老三眼睛珠子滴溜溜的乱转,猛然间似乎想起来了什么,也赶紧的跳了出来,“不行,大哥你倒是說句话嗎,爸爸的身体不可以让這些人乱动的。” “绝对的不可以。”秦奶奶和苏老三一唱一和的,就好像在這之前就达成了默契似得。 也不知道這個时候山伯犯了什么牛脾气,蹲在地上闷头的猛吸了一袋旱烟,最好磕了磕脚底板,一跺脚說道:“必须给咱爹一個公道,查明死因。” 苏家兄妹都错愕的看着這头倔驴,“大哥啊,你疯啦,要让那些家伙在咱爹的身上动刀子?” “我是老大,我說了算,要不你们给出来一個合理的做法?”山伯猩红的眼睛扫過了每一個人,苏家上上下下都說不出更好地招数来了,最后大家也只得同意了,在同意书上签下了各自的名字。 “好,谢谢你们对警方的信任,我們明天就可以给你们一個合理的解释。”曾婉敬了一個标准的军礼,带着苏爷爷的尸体离开了。 也就是因为這個尸检,令我和曾婉发生了一段不解的情,当然這些都是后话了,在当时我也遇到了从来沒有遇到的情况…… “师父,您既然沒事为啥装病啊,又为什么不继续帮助山伯了?”我有些埋怨师父见死不救。 “你懂個屁,怎么被人算计了。”师父依旧是坐在草铺垫上面,缓缓地說道:“而且在他们中间有一個高手,属于外五门的,都是一些阴邪的毒蛊之类的手段。” “啊!那這么說师父您知道是谁了?”我紧张的问道,居然和我理解的一模一样。 师父很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知道,這個人功力高深,但是可以肯定就隐藏在他们中间的某一個人,惹恼了他,只恐怕咱们师徒一個也跑不了啊。” 啊!?我起初還真的以为是遇到了棘手的解决不了的問題了,原来是师父贪生怕死才打退堂鼓的,這可不像师父的为人啊。 “师父您不是常常教导徒儿做人要本分,做事要正直嗎?可为何见死不救呢?”說真的,那個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玉的原因,我真的很生气,对于师父的這种行为。 “哎!”垂头丧气的师父就像是一只斗败的公鸡,无精打采的好像要交代后事似得,给我讲起了關於师叔的信息,“道机子隐居在终南山,是本门为数不多的修为高深的弟子,如若有事你可以前去找他出山相助。” 听得我云裡雾裡的不明白师父的用意,心裡当时就是惦记着小玉的安危,毕竟师父說了在他们的身边有那么一個魔鬼潜伏着,也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反正师父就是不多說,嘴严实得很。 夜半时分,月光映在了我的脸上,我翻了翻身,看到了师父祥和的侧卧在草席上面,安静的有点让人害怕。 “师父?师父?”我小声的呼唤了几声师父,可是沒有回应,若在平时他老人家可是觉很轻的,稍微的有些风吹草动,就会立刻醒来。 所以這個异常的举动绝对的令人怀疑,紧张的我立刻想起来了师父睡前的嘱托,难道他老人家……想都不敢想的我赶紧的跑過来,轻轻地摇晃着师父的身体。 可是师父的手臂就那么的耷拉着,毫无生气的来回摇晃着,“师父……” 就這样,我送走了师父,一個曾经夸耀自己有着百年阳寿的人,就這样只活到了一半的年纪,匆匆的上路了,甚至沒有留下来什么像样的遗嘱。 唯一不同的就是,师父睁着硕大的眼睛,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這在道门来說可算得上是一個大忌,如今那個逃脱的织心女鬼還沒有就范不說,又多了這么一码子烦心事,怎么能够让师父省心呢? 看来必须請师叔出山,才可以让师父的灵魂安息,我叩拜在师父的灵前,“师父您放心吧,徒儿一定請师叔出山,降妖除魔完成您未完成的事情。” 草草的掩埋了师父的遗骨,包好行囊的我,准备出发去找师叔前来帮忙,可是却不料被曾婉贸然的闯了进来。 “小白,你师父呢?”曾婉显然是换了一副语气,再也沒有那副咄咄逼人的气势了,反而是变得温柔有加,有商有量的口气。 還沒有从痛失恩师的悲伤之中缓過神来,我沒有好气的說道:“看不到嗎?” 曾婉看着破庙布满了祭奠之物,不由得大惊失色道:“怎么?就连师父他也……” 曾婉话中有话,难道還有什么人除了意外不成? “小白,出了件棘手的事情,要是沒有师傅帮忙的话,可能……哎……” 我已经猜出来了他们警方一定是遇到了灵异事件了,要不是他们亲眼相见的话,肯定是不会這样的前来求我們师徒的,只可惜师父他老人家不幸仙逝了。 “你也看到了,师父走了,我也是爱莫能助,你们不是有科学嗎?他一定是一個道行高深的人,会搞定這一切的。”我淡然的說着。 “哎呀,都什么时候了,還在這裡斗气,苏爷爷他……”曾婉欲言又止的,說了半句话,這可急死我了,沒有了师父,就像是失去了主心骨,经不得一丝半点的焦虑。 “你到底想說什么,有屁就放,沒看到人家還有事情要做嗎。”不知道为什么平日裡温和有加的我,却变得如此的狂躁。 “苏爷爷身体裡面,到处都充满了恶心人的小蠕虫,而且最令人不解的就是,那些东西一遇到空气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估计就连曾婉也不会相信她自己看到的场面。 ‘蛊毒’這是我的第一個反应,莫非苏爷爷也是中了毒蛊才意外身亡的?如果秦奶奶是在苏爷爷死后才得知這件事情的话,那么又会有谁提前做的手脚呢? “秦奶奶……”我不由自主的說出了秦奶奶三個字的时候,沒想到曾婉也同样的表示出了极大的兴趣。 “還记得那片松林嗎?”曾婉煞有介事的问道。 我怎么会忘记呢,要不是曾婉横加阻拦兴许早就找出幕后黑手了,那個掩埋的小黄人,還有莫名的香气,都令我感到了怀疑,秦奶奶的真实用途。 “那股香气和蠕虫消失的时候,散发出来的香气一模一样。”当說出一模一样的时候,曾婉的表情异常的凝重,“我查书籍了,上面介绍苗疆毒蛊的书籍,說只要闻到這种味道的生物,不管是谁都有中蛊的危险……” 不会吧,听到了曾婉所言,我也差一点虚脱了,要是這么說我中毒可是最深的,因为当时就我待在那裡的時間最长,几率也是最高的。 這可怎么办,记得我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到处的乱转悠,倒不是我怕死,多多少少也有些不舍得死,一是因为师恩难保,他老人家死的不明不白,還沒有查清楚背后的因缘。 二是苏爷爷对我也是恩重如山,最重要的就是心裡舍不得小玉。 這個时候我才注意到在自己的手臂上,有着一條清晰地红印,细细的就像是头发丝那样,居然和苏爷爷的左手呈现出来的红印一模一样。 看来我定是中了毒蛊了,“警官,你的手臂上面有沒有這條红线呢?”我焦急的想证实着什么。 就看到曾婉撸开了警服的袖子,白皙如雪的肌肤上面更加的清晰的显现着一條红色的丝线,而且比我的還要细长。 瞬间我們都明白了,必须和死亡赛跑,要是不能够在蛊毒潜伏期内找到解蛊的方法的话,我們也会和苏爷爷那样,遗像被挂在墙上了。 求生的欲望,使得我們二人结成了牢不可破的生死同盟。 “你也认为秦奶奶的嫌疑最大嗎?”我建议的說着,“要是這样的话,先不要打草惊蛇,因为咱们還不知道秦奶奶的动机是什么,被抛弃的遗恨還是另有原因。” “這么說你有主意了?”曾婉就像是找到了线索一样的兴奋,那种几乎带着五体投地,羡慕的眼神,简直就是崇拜。 “不是,我并沒有得到多少师父的真传,况且师父也只是一個半吊子,我要找高人出山,就是我的师叔。” “那多长時間回来?” 哇,這么现实,我怎么知道多长時間回来呢,我又沒去過,還不知道师叔他老人家长得什么样子呢? “修道之人不做迷信之事,那些给死人烧纸的风俗,我們道家是沒有的,不過你记得替我每逢初一十五,還有三六九的时候,给师父他老人家上一盏清茶,在此谢過了。”我给曾婉深深地鞠了一躬。 苏爷爷的遗体也必须冷冻起来,好让那些蛊虫不能够在肆意的威胁他人,等到我回来的时候,就可以顺藤摸瓜找到蛊毒释放着了。 事不迟疑,为了早日得揪出幕后的真凶,我還沒有来得及将师父安葬,就马不停蹄的奔向了终南山,前去寻找我的师叔去了。 幸好曾婉给我安排了一辆警车,节省了很多的時間,可是那個什么终南山根本就不是一個地名,而是真正的大山。 望着群山峻岭,峰峦叠嶂,我彻底的崩溃了,這裡半天都找不到人烟,到哪裡去找未曾谋面的师叔啊。 恰在此时一個赶着驴车的农家汉子,看起来很是憨厚,我赶紧的追了上去,一路小跑着喊道:“老乡,老乡……” “听口音,你不是俺這裡的人啊?”汉子实诚的說道。 “是啊,是啊,我不是你這裡的人。” “那你喊什么老乡啊,俺還以为真的是什么熟人嘞。” 還真是憨厚啊,這也太实诚了吧,看来对這样的老实人不可以客套的,你谦虚他還以为你是虚伪呢。 “哥们,我想来這裡找一個人。” “想搭顺风车是吧,废话少說,上来吧,反正俺的驴有的是劲儿。” 還真遇到好人了,在這弯弯山路之上,能够坐上驴车也算是人生的一大幸事,“对了,兄弟,听說過修道的人不?” “你說谁?你可算是问对人勒,俺们這裡猪啊,驴啊,骡子啊都缺,就是不缺修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