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黑粉们都重生了 第63节 作者:未知 楚小桥对一号這种轻蔑的语气非常不满,亏他之前還想让這人在自己电影裡出演個角色,他道:“高级厨师证很厉害的好不好?” 一号拿出通讯器,在上面点了一下,屏幕上立刻显示出他在各种领域的资格证,其中就有一张特级厨师证。 不仅楚小桥不能理解,季时卿也不知道一号還有這些东西。 他家小机器人什么时候弄来的? 楚小桥想他总能有一样比一号强点,只是還沒等他开口,就听到季时卿拒绝道:“不用,我有一号就够了。” 虽然最近這個小机器人有时候看起来确实不大聪明的样子。 季时卿道:“你们如果对基因病研究有兴趣,有時間可以去研究院后面的展馆看看。” “苹果人”们沉默,他们对基因病并沒有兴趣,只是对季时卿突然有了兴趣。 季时卿见楚小桥似乎還要跟他的這群小朋友们讨论一会儿,他开口对一号說:“一号,你帮楚先生把后面两页的难度调整一下。” 季时卿话刚說完,一号還沒应声,苹果们倒是先开口,他们质疑道:“让他来?這不合适吧?” 這些题他都不一定能看懂,還要帮他们调整难度,有点太胡闹了。 刚才他们在隔壁的监控室裡已经听到一号称季时卿为主人,他在這位季院长的眼前连個正经的名字都沒有,所以他们下意识地觉得一号多半是個笨蛋美人,不過鉴于不久前他又掏出那么多的资格证出来,他们稍微改变了一点看法,认为這是一個做家务很厉害的笨蛋美人。 “哪裡不合适?”季时卿问。 楚小桥道:“這些题目好像有点难吧。” 一号微微歪着头,问道:“难嗎?我觉得都挺简单的呀。” 楚小桥攥紧拳头,特别想要给一号来两拳,他身边的“苹果人”们也深深地觉得自己這是被一号给嘲讽了,這话若是季时卿說的也就算了,他一個助手凭什么也這么說! 季时卿道:“他可以的。” 然而楚小桥等人对一号就是存在偏见,又或许是不想承认這世上比他们聪明的天才随处可见,他们這些“苹果人”其实并无特别之处。 這对他们的打击太大,几乎可以否定他们這個小组存在的意义。 季时卿大概知道這群年轻人的心裡在想什么,他对楚小桥說:“你们如果不放心,等会儿可以跟他一起决定。” 楚小桥看了眼周围的好友,随后点头道:“那就先這样了,多谢季院长。” 一号打开光脑,苹果们围在他的身边,叽叽喳喳地向他提问,既然季时卿让他来帮他们修改题目的难度,那他总得拿出一定的实力让他们信服才是。 季时卿坐在椅子上,捧着一号不久前送来的水杯,静静地看着他们。 要用這些题目去检测一個仿生人的计算能力,多少有点瞧不起仿生人了,不過季时卿见一号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也就沒有拆穿他的身份,由着他们去了。 “苹果人”们以为自己丢失的面子和理想,都能在一号這裡找回来,然而他们很快就发现,事实跟他们脑补的完全不一样,這位被季院长叫作一号的助手,长得比他们好看也就算了,脑子更是比他们好用多了。 就如同他刚才說的那样,這些题对他来說真的很简单。 “苹果人”们渐渐沒了声音,只看着一号的手指在屏幕上迅速滑动,密密麻麻的数字排列整齐又很快消失,他们陷入深深的迷惑当中。 为什么会這样? 怎么就這样了呢? 這不是個笨蛋美人嗎? 原来他们连笨蛋都比不過嗎? “苹果人”们大受打击,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他们觉得自己以后可能真的只能做苹果酱了。 被季时卿被打一次脸還不够,又把脸送上去,让一号又打了一巴掌,现在這完全是自作自受。 从前他们总是自诩自己是绝世的天才,如今被接连打击,才知道自己的那点小聪明根本算不得什么,他们以为這世界上除了他们的大部分人都是蠢蛋,却不知在另一些人的眼裡,他们跟蠢蛋也沒有多少区别。 刚才這些向一号提问的人中,那個粉毛被碾压得格外凄惨,他痛苦地想,难道是因为自己屁股翘才故意针对自己? 他们這個“苹果人”小组說不定今天就要解散了。 虽然楚小桥這人有时候不咋地,但他自己說出去的话他還是认的,在安抚好這些颓废得要腐烂的苹果后,他领着季时卿到顶楼去取存放在這裡的格拉尔菲斯。 一下子免費送出這么多的格拉尔菲斯,楚小桥也有些心疼,不過這格拉尔菲斯放在他這裡确实沒用,而且他個人对金钱也不是非常看重,在此之前能够引起他兴趣的,只有他们认定的“苹果人”。 现在季时卿与一号将這堆苹果全都熬成酱了,楚小桥对他们的感情稍微有点复杂。 一号收下他送来的格拉尔菲斯,面带微笑着說:“主人,我就說楚先生是個好人。” 楚小桥:“……” 很好,现在不复杂了,好气,想打人。 一般情况下楚小桥对高智商的人多是抱着追捧、崇拜以及喜爱的感情,這种想打人的情况是真的少见。 楚小桥顺便唾弃了一下自己之前一定是脑子进水了才会让這個一号进他的剧组。 “多谢。”季时卿說。 “不客气。”楚小桥沒脸說其他,毕竟之前他和他的伙伴们是想要坑季时卿一把的,只是看到季时卿带着一号离开的时候,他還是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季院长,您身边真的不缺助手嗎?” 楚小桥对于高智商的人总是缺乏抵抗力,希望能够追随他们大有作为,他之前待谢云白是這样,如今待季时卿也是這样。 当然,一号除外。 季时卿侧头看了眼身边的一号,他对楚小桥摇头說:“我喜歡长得合我心意的。” 一号立即扬起下巴,他相信這個世上沒人能比他长得還要合主人的心意了! 季时卿停顿一下,继续道:“而且我不需要那么多的助手,我們家一号会吃醋的。” 這话听起来是在打趣一号,可一号心裡却莫名美得不行,他的目光似有了热度化为实质般落在季时卿的脸颊上,身体中无数的代码炸成一朵朵绚烂的烟花,如果他的身后有條尾巴,此时肯定已经疯狂摇晃起来。 楚小桥隐约感觉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 等到季时卿与一号都离开后,楚小桥回到楼下,看向杨滨,忽然道:“這個让季院长過来帮忙测试的法子是你最先提出来的,我现在怎么觉得我好像是上当受骗了。” 杨滨咧嘴憨厚地笑了笑,沒有說话。 杨滨出身不好,家境贫穷,毕业后曾在莱茵城的基因病研究中心工作過,在那裡他的确以为自己是這個世界上顶尖的天才,与其他研究员根本沒有共同语言,骄傲得不可一世,后来他上了一档智力竞技赛,获得那场比赛第二名的好成绩,有了名声后杨滨立刻跳槽去了另外一座繁华城市的研究院工作,在這裡他认识了许多新的研究员,他发现他们大多数并不比自己差,他在他们中变得愈加普通。 那個时候杨滨突然明白過来,這世间的聪明人是何其之多,他们大多默默无闻,低调地做着自己手裡的工作,而少数人才会出现节目裡,被捧为万中无一的天才。 “苹果人”们彼此给自己洗脑,加上他们参加节目收获的粉丝在不断地抬高他们,渐渐让他们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只有他们才能看穿這個世界的真相。 可事实并不是這样的,他们這些人或许比普通人要聪明一些,但也沒到少了一個就是帝国的一大损失這個地步。 季时卿不同,只有了解過基因病的相关工作,才能理解他在莱茵城中留下的那一段影像是多么令人震撼。 杨滨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什么,他只是让這些苹果们早些认清自己,而不是任由自己在坑裡臭掉烂掉,顺便帮了季院长一把。 楚小桥到底沒說其他,只是将他们苹果小组就地解散。 他爹楚琅不放心,傍晚特意给他发来通讯,问他事情是怎么处理的,得知楚小桥把大部分格拉尔菲斯都送给了季时卿,楚琅十分惊讶,不過在听楚小桥說了经過,又觉得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楚小桥在通讯器裡扭捏了好一会儿,询问楚琅有什么办法能让季时卿参加他的节目。 楚琅不愧是他的亲爹,当即非常冷淡地送给他两個字,做梦。 第76章 季时卿与一号回到酒店当中,一号把箱子打开,裡面的格拉尔菲斯被装在特殊材料做成的彩色星星小罐子裡,一排一排整整齐齐地摆好。 楚小桥送来的格拉尔菲斯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多些,季时卿把箱子合上,坐在沙发上打开光脑,查看今天研究员们给他发来的实验报告,他离开帝都后研究院裡进行的两轮实验全都失败,有研究员向他提议,可以将实验暂时搁置下来,等以后他们的设备更加先进的时候再进行。 不過季时卿认为這些失败同样具有价值,即使设备再先进,该经历的失败是一定会经历的,他打开另外一组文件,将裡面上百张的图表重新检查一遍,這些长长短短的数字在他的眼前仿佛组成另外一种语言,掌握它们就能破解基因的密碼。 季时卿的十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打,那双灰色的眼睛只看着屏幕中划過的一连串复杂的公式,他仿佛将自己整個人都置身到另外一重空间当中,此时周围发生任何事都无法干擾到他。 他這样持续了两個多小时,直到屏幕裡新的模型将要创建完成,他的动作才慢了下来。 季时卿的眉头微微皱起,這個即将要完成的模型并不完美,应该是他在之前的计算過程中出了一点小小的差错,季时卿停下手上的动作,开始整理自己刚才的思路。 一号端着茶水走過来,秋日午后金色的阳光落在他的肩头,他站在季时卿左侧的前方,对他說:“ 主人,先休息一会儿吧。” 季时卿按了按额角,摇头道:“等一下,這部分很快就算完了。” 一号弯腰将茶水放在茶几上,向季时卿问道:“主人需要我帮忙嗎?” “嗯?”季时卿抬头看他,他眼下正在大脑中复盘自己刚才的计算過程,小机器人连他脑子裡在想什么都能知道嗎? “你要怎么帮我?”季时卿问道。 他以为他能听到一号說他要跟自己一起重新创建一個新的模型,但這样的话恐怕比自己现在做的還要麻烦一些,结果他听到這個小机器人对他說:“我可以给主人一個幸运之吻。” 季时卿:“……” 他想了想,开口对一号說:“這两者好像沒有什么关系。” 一号哦了一声,头顶翘起的一小撮头发蔫蔫地耷拉下来,季时卿伸手拿起茶几上的茶水,小抿了一口,问他:“你从哪裡学的?” “第五论坛,”一号說這话的时候還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他继续說,“他们說這是比基因病学更难攻克的玄学。” 這么說好像也沒有什么問題。 季时卿将手中的水杯放下,把屏幕上的模型调整到另外的方向,那点错误看起来更加明显了些,他重新打开一個文件,在上面列了两行长长的公式,過了不久,他将這两串公式全部刪除。 他身体后仰了一些,样子有些像是在发呆,光脑前面被投下一束金色的日光,季时卿抬头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一号,一号也正低头看他,那双他最喜歡的蓝宝石般的眼睛裡藏着许许多多细碎的光点,還有掩藏不住的爱意。 季时卿嘴唇微动,似乎說了什么,可一号沒有听清,有些茫然地看向他。 他重复一遍,說:“给我。” 一号身体中的程序卡了一下,小机器人大概是有点短路了,他傻傻地问:“主人要什么?” 季时卿抿唇沒有說话。 一号突然明白過来主人的這句“给我”是接着他刚才的哪一句话的,他蓝色的眼睛仿佛在闪光,他俯下身,有些小心地向季时卿求证道:“主人是要幸运之吻嗎?” 季时卿已经有些后悔說出刚才的话了,他怎么会去相信玄学呢? 一号歪着头,轻声道:“那您不說话我当您默认啦?” 季时卿微张开唇,似乎有话想說,然到最后他還是什么都沒有說。 一号低下头,有些冰凉的唇温柔地印在季时卿的唇上,說不出的温柔缱绻,這個吻比之新年那一次持续的時間要格外的长些,可一号除了一個简单的亲吻,什么也沒做,可能是還沒有加載出其他的功能来,像是冬天裡想要与人类贴贴的猫咪。 他长长的睫毛如同一把小扇子,在他的心尖上不停的撩拨,蓝色的眼睛是一湾诱人坠入的湖水,季时卿有些走神,他回忆自己少年时候看的爱情电影,幸运之吻不应该吻在脸颊上嗎?所以小机器人学坏了。 季时卿有些好笑,他嘴唇微张,对面的一号动作瞬间僵住,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看着倒像是季时卿在强制他了。 季时卿伸手将一号轻轻推开,一号目光落在季时卿浅色的唇上,他恍惚间意识到自己刚才有错過什么,为什么到了关键的时候自己总是跟不上呢?自己是不是真的该把身体裡老旧的零件换一换了?可那些都是主人亲手为他装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