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转到主要內容

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24节

作者:未知
“朱勇,你這畜生!”朱能一声暴喝。 刚刚才尝到胜利喜悦的朱勇打了個寒颤。 而张軏则忙不迭的撕着一团棉布,塞进自己的鼻腔裡,堵住了源源不断流出来的鼻血。 朱勇虽害怕却很倔强,脑袋一甩,一张肿的跟猪头一般的脸上带着桀骜不驯的模样:“爹,你来做什么,我們京城二凶办事,你凑什么热闹。” 第030章 对症下药 朱能攥起拳头,额上青筋曝出,咬牙道:“你们三個……今日爷爷不狠狠收拾你们,你们就不知什么叫天高地厚,气煞俺也!” 可就在此时,码头上停靠的一艘艘乌篷船裡探出一個個脑袋来。 等到大家见架打完了,這些躲在乌篷裡的船夫们却一個個赤脚的跳下船,纷纷朝這边聚拢過来。 他们都穿着统一的青色布衣,足有三四十人之多,待一拥而上,随即一齐行礼:“见過三位东家。” 朱能见這乌压压的人,已是瞠目结舌。 张安世背着手,神气十足的样子,随即大手一挥道:“散去吧,赶紧开工,不要偷懒。” “是。”众人一哄而散。 朱能:“……” 张安世笑着对朱能道:“世伯,我不是說了,咱们拿着银子做买卖了嗎?” “這……這就是你们的买卖?”朱能指着码头上停靠的一艘艘船。 张安世道:“当然。” “买了多少?” “我一位老兄出了三万两银子,至于我們三人则一道出资七千四百两,买了大小船只百艘,再加上雇佣和其他的开支……大抵就這些。” 朱能冷笑:“這价格也沒占多少便宜,你们难道還想学着寻常百姓,靠渡船做买卖,這能挣多少银子?” 张安世道:“我們买的是一百艘船,可谁說我們只有一百艘船了?朱勇,你来告诉你爹,我們现在名下有多少艘船。” 朱勇神气十足地叉着手道:“截至今日,有大小舰船四百三十一艘。” 這一下子,却将朱能吓着了。 他当初在北平,也是从中层武官一步步走到今日,寻常市井的情况,他是有所耳闻的。 于是他绷着脸道:“多出来的三百多艘船,是……哪裡来的?抢来的?” “世伯這是什么话。”张安世气鼓鼓地道:“我們像强盗嗎?” 朱能沉默了。 张安世叹了口气道:“世伯,你误会我們啦,其实……這些船,都是大家主动来投靠我們的,上赶着要将船送到我們的名下。” 朱能依旧只默默地看着他,似乎依旧不信他的话。 张安世便道:“世伯知道這码头的情况嗎?平日裡,這南京城十一处码头,每一处的码头,都是舰船云集,這些……世伯想来是知道的吧。” 朱能道:“這又如何。” “可是码头的乱象,世伯知道嗎?這江南水網密集,无数的人流和货物,都靠各处的码头和舟船迎来往送,因此,无数人都依靠码头为生,就說這夫子庙的码头吧……” 张安世顿了顿,继续道:“从前的时候,這裡有三害,第一害呢,就是船夫们争相揽客,還有不少船家,巴不得自己的渡船装载的满当当的,才肯发船,如此一来,乘客们明明清早上了船,可船家却不肯发船,直到客满了,等到正午才肯动身,许多乘客饱受其苦。” “這第二害,就是码头裡鱼龙混杂,各种会门和道门混迹其中,有的勒索船家,有的呢……自己手底下也有不少的船只,不少人手底不干净,甚至时有杀害船客,夺人财货的事发生,其中的纠纷,数不胜数。正所谓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這可不是虚言,因为涉及到這些行当的贼人实在太多,一個個舌尖嘴滑,哪一個手底下干净了?” “而第三害则是沿途的衙役和官差,他们或与会门勾结,借此勒索来往商户和乘客的财物。又或者转而勒索船家,老实本分的船家不胜其扰,可又不得不忍气吞声。” 张安世這一番话,說的入情入理,朱能沒想到一個少年,居然对码头的情况了解如此清楚,這时他倒是认真起来:“這又如何?” “了解這些情况之后,那就好办了,只需要对症下药即可。所以小侄嘛,嘿嘿……同时做了三件事,這第一件,就是购置一百艘船,雇請人员,所有的舰船统统刷上统一的标识,船头也挂上统一的黑旗。這叫什么,這叫品牌,而后呢,我让這百艘船,定点发船。” “定点发船?” “对,譬如夫子庙渡口至栖霞渡口的船,半個时辰必须发一班出去,无论是否客满,哪怕這船上只有一個乘客,也照样发船,风雨无阻。” 朱能摸着自己的大胡子,紧锁着眉:“這岂不是要亏本?” “开始几日确实亏本了,不過后来,那些来往码头的常客很快发现,咱们這些悬挂黑旗的船往来永远都是准时准点,只要掐准了时辰到這夫子庙的渡口来,便可发船,如此一来,既不耽误功夫,而且对于许多人而言,挂了咱们旗号的船如此讲信用,那么也不担心半途被船家坑蒙拐骗,甚至還出现害人性命的情况,于是大家都争先来坐我們的船,整個江面上,现在我們的生意最是火爆。” 朱能是何等人,這种事,一点即通,忍不住暗暗点头,口裡则道:“能挣多少?” “世伯先别急嘛,客运嘛,当然是要童叟无欺,价钱也要公道,所以其实只是挣一些蝇头小利罢了。真正挣的……是口碑。” 朱能一脸疑惑地看着他道:“口碑?” “对,此后半月,咱们的口碑攒了起来,便开始邀揽货运的生意,你看這应天府一带,需要多少货物进出。只是却不是什么商贩,都敢将货物交给船家的,毕竟码头最是混乱,许多船家手脚也不干净。而這时候,不少人见我們如此讲信用,渐渐已有商家希望让我們帮忙代运货物了。” “你看這小小一艘船,便可运输几千斤的货物,且這货运的利润极大,一来二去,是不是挣了大钱?” 朱能心裡诧异,他心裡的算盘似乎已经开始噼裡啪啦的打起来了。 张安世则是继续道:“当然,单靠這個,来钱還是太慢了,想要抢占先机,就必须迅速的扩充。于是有了口碑,有了货运,那么第三步,就是扩充。因为咱们這的生意最好,无论是船客還是商贩心裡都有了口碑,其他的船家,生意一落千丈,這时……我們便开始邀請他们入伙。” “入伙很简单,将船挂靠我們名下,我們准许他们悬挂我們的旗号,同时让他们缴纳一定押金,并对他们统一培训,在這個過程之中,還要对他们进行约束,最后再根据他们所产生的利润,进行一定的抽成。你看,這才短短十几天,就有三百多艘舰船投靠我們了,我們的规模,就如滚雪球一般的扩大。” 朱能再次提出疑问:“他们就這么甘心,让你们白白抽成?” “這对他们来說,有百利而无一弊。”张安世信心十足地道:“這其实就是我們做的第二件事,也是为何咱们三兄弟,会张挂出京城二凶這名号的原因。” 第031章 京城横行 “船夫们行船,不但辛苦,而且买卖时好时坏,挂靠我們名下,第一解决了客流和货运量的問題。” “這其二,便是我們打出京城二凶的名号,震慑那些宵小之徒,方才咱们打的,就是這码头从前的会门泼皮,這些人以往惯常欺压船家,现在见我們来了,自然不忿,所以咱们京城二凶,自然要将他们打到服为止,我們不但给船家提供客流,同时還帮他们摆平泼皮的滋扰,如此一来,他们只需要安心行船即可。” “還有第三件事,那就是老实本分的船家,還需担心沿途的恶吏滋扰,可现在有了我們,但凡有人滋扰,便让我們的人去出面,我們的体量大,实力足,又有成国公的少爷,和荣国公的遗孤做后盾,哪個不开眼的,敢打旗下舰船的主意。” “世伯,你看,那些船家虽然挂靠,還需上缴一部分的利润,可是他们得到了安全,得到了客源,在這裡行船,再不必战战兢兢,也不担心朝不保夕,换做是你,你肯不肯?实话告诉你吧,這几日,我們每日的利润,就已达到了纯利五百两……” “什么……”朱能抓住了张安世的手。 下一刻,他小心翼翼地将张安世的手捧在自己的手心裡,亲切和蔼地道:“贤侄啊,竟有這么多,這不是說,一個月就有一万五千两的纯利?” 腰缠万贯啊,一個月就有這么多?在明初,這绝对是一笔天文数字。 朱能眼裡开始冒星星,再次道:“贤侄,真有這么多嗎?” 张安世咳嗽一声道:“世伯……我說的是现在,现在咱们的业务扩张的很大,每日都有七八個船夫带船来投靠,而且未来我們還打算继续购船,打算开拓镇江以及南通州的业务,将来咱们的买卖,可能比今日要大十倍,甚至百倍。” “诶呀。”朱能激动得捧着张安世的手,哈喇子都快要流下来了:“不得了,不得了。” 张安世尴尬地笑了笑,将手抽回来:“世伯請自重。” 朱能觉得自己要激动得昏厥過去,他口裡喃喃念着:“一個月即便一五两,一年便是二十万,十年两百万……一百年……” “世伯,世伯……” 朱能沒反应,還愣在原地,一声不吭,下一刻,他一下子将张安世死死地抱住,搂在自己的怀裡,咧嘴笑了:“哈哈,贤侄,难怪当初别人都在外头骂你的时候,老夫处处和人說,张安世乃是太子的妻弟,還能是坏人不成?我觉得贤侄你打小就聪明,将来一定有大出息,你看,被我言中了吧,贤侄啊,我沒白疼你。” 朱勇在一旁忍不住道:“爹,你以前不是這样說的……” “闭嘴。”朱能瞪他一眼,骂道:“你就长点脑子吧,哎呀,我怎么生了你這样的儿子。” 朱能随即又喜滋滋地看向张安世:“那咱……咱们成国公府能分多少?” 张安世道:“当初出资的时候,我一位老兄出的最多,不過他出的银子多,却沒出力,所以只算他五成股,其他的便是我們三兄弟,也不计较這些,剩余五成,我得两成,朱勇和三弟各得一成半。” 朱能一听,有些急了,手指着鼻青脸肿像猪头一般的朱勇道:“贤侄,话不能這样說啊,你看他虽然不聪明,可好歹也有苦劳啊,他为了這买卖连骨头都要被人打折了,怎么就不多给他分一点,哪怕多半成也好。” 张安世深深地看了朱能一眼:“世伯,话不能這样說,他的骨头就算不是在這裡打折,回了家不也照样要给世伯打折嗎?横竖在哪裡都会被打折,這怎么好算钱?” “……” 朱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然后他居然觉得颇有道理,在哪儿不是折呢? 算了,做人要大度! 于是朱能又喜滋滋地道:“哎呀,一样,一样,走,我們去看船,看船。” 他還是留了心眼,亲自看過才放心。 果然在這渡口,有许多挂着黑旗的船来回穿梭,朱能心花怒放,他摸着朱能的脑袋,教训道:“打架不是這样打的,爹教你一個诀窍,保管你百战百胜。” 朱勇道:“爹肯教俺兵法啦,什么诀窍。” 朱能正色道:“人多,欺负他们人少。” 朱勇:“……” 朱能耐心地解释道:“兵法之道,就在于集结精兵,攻其薄弱,這裡头的本质,其实就是人多往人少的地方打,等他们的防线崩溃,整個大军也就崩了。儿啊,你别听戏文裡說的那些狗屁话,這等事,切切不可莽撞的,明日我给你调拨七八個当初跟着俺出生入死的老卒来,教他们跟着你,俺要看看這南京城各处渡口,哪個狗东西敢不开眼,敢欺到俺至亲至爱的张贤侄的头上来。” 张安世却是话锋一转道:“世伯方才說是奉旨而来?” “這……這……是啊,陛下对你早有成见,便命俺来查一查。” 张安世倒是认真起来:“就請世伯一定想方设法,为我美言。” “這……”朱能想了想,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却将张安世拽到了角落,低声道:“美言個屁,這事儿……不能說。” “不能說?” 朱能鬼鬼祟祟地道:“你想想看,這可是日进金斗斗好买卖,若是让陛下知道了,横插一杠怎么办?老夫的日子過的已经很艰难了,现在才有了一点盼头……” 朱能說這话的时候,几乎要流下“贫穷”的眼泪。 张安世突然觉得眼前這個鲁莽的国公有些不简单,小心思倒是挺多的,张安世道:“世伯为陛下出生入死,怎么……” “這不一样。”朱能正色道:“俺出生入死,是因为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吃了皇粮,难道還能临阵退缩嗎?” 朱能顿了顿:“可命可以给陛下,咱的银子不能给他呀,哪裡有送了命,還送钱的道理?你当老夫傻嗎?” 张安世目光一震,随即道:“小侄受教了,不過……到时世伯怎么回旨?” “這個你放心,包在俺的身上,总不会教你吃亏,哎呀……谁让你是我的至亲的爱侄呢。” 张安世鸡皮疙瘩都要起来,有一种在监狱裡捡肥皂的感觉。 <div style="text-align:center;"> <script>read_xia();</script>
首頁 分類 排行 書架 我的

看小說網

看小說網是您最喜歡的免費小說閱讀網站。提供海量全本小說免費閱讀,所有小說無廣告干擾,是您值得收藏的小說網站。

網站导航

热门分類

© 2023 看小說網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