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将军不下马,各自奔前程!
我再笨也听出来了,警察不是我的护身符,就算我把搞死,他一样有办法摆平!
那他会不会真搞死我呢?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不让我走。
当下我不由后退两步,将手裡的尖刀放在身前,大有鱼死網破的架势!
“哈哈哈!”
雷哥又笑了,“别搞那么紧张,我对你沒有恶意,相反,我对你還有那么一点欣赏。”
欣赏?
我有点不信,你要是真欣赏我,就让我走呗!
“知道我欣赏你什么嗎?”
我摇摇头。
“你的身手只是我欣赏的一面,另一面,我欣赏你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义气,让我看到了当初的自己。我還欣赏你宁死不屈的硬气,如果我是你,我可能做不到玉石俱焚。”
說着,雷哥感慨了一句,“现在這個社会,像你這样的人可不多了。”
我眉头微皱,不明白雷哥說這些是什么意思。
不過有一說一,雷哥這個人让我感受到了一丝认同。
他既然欣赏我這些,就說明他本身也具有這些。
在某种程度上来說,我們有同一类人的元素。
雷哥转移了一下话题,问我,“哪裡人啊?听口音和我很像啊!”
“豫省的。”
我回道。
“我也是豫省的,哪個城市?”
“周城。”
“嚯!真他妈巧了,我也是周城的!”
接着,雷哥就沒有再问了,又将话题转移到正题上来了。
“小子,我看你身手還不错,是不是在少林寺学過?”
我摇摇头,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主要曹老头說了,让我不准告诉任何人学武的過程。
雷哥也沒有为难我,接着问,“在哪上班呢?”
“不远。”
虽然对雷哥這個老乡有点好感,安全起见,我沒有透露具体的地址。
雷哥笑了一下,“你可能小瞧了我的能耐,要是我真想找你的话,最多一天,我就能找到你。”
“你也不要紧张,我对你真沒有恶意。实话实說吧,我想让你帮我做事。”
“帮你做事?做什么事?”
雷哥意味深长說,“做你能做的,擅长的事。”
我懂了,他想让我当他的打手。
因为我最擅长的就是打架了。
几乎沒有任何考虑,我直接摇头拒绝了。
“不好意思雷哥,来的时候我答应我妈了,不能打架。”
雷哥玩味笑道,“可你刚才不出手了?”
我再次摇头,“刚才那是防身,意义不一样。”
雷哥摸了一下下巴,思考几秒后,說,“一個月五千怎么样?要是你嫌少,還可以往上加。”
我愣住了,脑子裡像是装着一锅开水,沸腾不息。
一個月五千?!
還可以往上加?!
我敢打赌,我长這么大,从来沒有经历過這么大的诱惑。
一時間,我坚定的信念出现了一丝动摇。
要知道,以我现在的工资,一個月能拿四百就不错了。
要是跟着雷哥干的话,一個月就能顶我一年的工资!
這谁能顶得住啊!
我纠结了好大一会,最终還是摇头了。
第一,曹老头和妈妈都告诫過我,在外一定不能打架!
第二,要是答应的话,我就是雷哥的打手,也算正式进入道上了,而曹老头說過,在道上讨生活是一條不归路,也是一條短命路。
第三,我要是离开厂子,就无法天天看到堂嫂了,她要是被人欺负
所以,哪怕能挣大钱,我也不能答应。
见我再次拒绝,雷哥沒有生气,只是叹了一口气。
“好吧,我也不为难你,不過這個事你可以放在心裡,哪天想通了再来找我。”
我以礼還礼,真诚說,“谢谢雷哥的垂爱,正所谓将军不下马,各自奔前程,我现在還是喜歡安逸的生活。要是哪天揭不开锅了,一定来投奔雷哥,還望到时能赏口饭吃。”
“哈哈哈!”
“你小子确定是第一次出远门嗎?怎么小词一套一套的。”
“行吧,别让你朋友等急了。今晚有点扫兴,改日再带他们過来,只要是你来,永远都是免費。”
直到此时我才彻底对雷哥卸下防备,也确定他是一個不错的人。
“谢谢雷哥。”
我沒有再說,将尖刀放到柜台上,就要转身离去。
忽然,雷哥說了一句,“刀子送你了,拿走吧!”
我踟蹰了一下,终究将刀子带走了。
就在我拿刀的时候,雷哥的眼裡闪過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還有、”
我刚走两步,雷哥又說话了,我只得再次转過身。
雷哥笑着說,“念在咱们是老乡的份上,我送你一句警言。”
說着,雷哥的表情略显严肃,沉声說,“记住,只要事关你的人身安危,一定不要相信陌生人的话!這次你是运气好,赌对了。可你的运气不会一直這么好的。”
我不由一凛,背后也冒了一丝凉气。
什么是生死只在一念之间,今晚我算是彻底感受到了。
要是雷哥真想搞我的话,那我现在估计已经躺在地上了。
“谢谢雷哥。”
我再次致谢,然后扭头离去。
看着我的背影,雷哥嘴角微微扬了一下,自言說:呵,還挺有礼貌的。
“方岩!”
我刚来到楼下,就听到胡建喊我。
循着声音的方向,我看到他们四個人竟然在对面的一家服装店裡。
“方岩,我以为你......他们把你怎么着了呢,刚才我已经报警了。”
“沒事。”
我摆摆手,示意胡建不要担心。
“你.......你沒受伤吧?”
此时的杨盈盈像变了個人一样,竟然对我关心了起来!
本来我想促狭她两句呢,可看她泫然泪下的样子,一时就沒說出口。
“沒事。”
我又重复了一句。
“這還沒事呢,走!去药店包扎一下。”
胡建虽然被摁在地上暴打,不過他把自己护的很好,除了四肢有些淤青,基本上沒什么伤口。
我就不一样了,额头上被砸了一個三公分长的口子。
来到药店,药师建议去医院缝针,我嫌麻烦就沒有去,让药师简单上点药,再贴上一個创可贴。
突然又想到了背上的伤,我便脱下上衣,让药师顺便也上点药。
看着我后背一條触目惊心的伤痕,胡建顿时色变,“方岩,你不是說他们沒打你嗎?這個伤哪来的?”
還沒等我张嘴解释,杨盈盈哇的一下就哭了。
两只手拉着我的胳膊哭的泣不成声。
我他妈直接就懵了。
這啥情况啊?
這突如其来的好感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啊?
還有,胡建不正追你的嗎,你拉着我的手是几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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