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4章 最坏的一面!
在這個大千世界裡,总有那么一群‘先知者’掌握着這世间第一手的信息。
对很多人来說,我也算是先知者,因为我也掌握很多第一手的信息。
但和王景這样的超级巨佬比起来,那就太小巫见大巫了。
那边,王景和欧阳泰以及姚阎不是很愉快的通着电话。
這边,我也不是很愉快的看着窗外的骤雨。
還沒进入粤城的时候,夜雨就哗啦啦的下了起来。
受秦红菱的影响,我对下雨有一种說不上来的情愫。
每次岛城下雨的时候,我都会静静的站在窗前,看着雨水扑打在玻璃上,形成一道道蜿蜒的水迹,這個過程還挺解压的。
但今晚我明显沒有那個闲情逸致。
雨水扑打在车窗上的声音像一声声擂鼓一样捶打在我的胸口,說不上来的烦闷充斥在我的心间,总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不止我,哑巴和林建也静默无言,车裡一直都维持着死气沉沉的寂静。
快到酒店的时候,一道手机铃声突兀响起。
看着姚阎的来电,我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這都凌晨两点了啊!
什么样的事情能让他在這個時間打来电话呢?
“喂。”
接通电话后,我轻声說道。
手机那头并沒有传来姚阎的声音,不過,我隐隐听到了一道粗重而又均匀的呼吸声。
像是雷霆之怒前的酝酿。
虽然沒有见面,但我的脑海裡却莫名浮现了一张恼怒、怨恨的狰狞脸庞。
沉默持续了半分钟左右,我才听到姚阎說道,“你在哪?”
“马上到酒店了。”
“在酒店等我!”
“好。”
挂了电话后,也刚好来到了酒店门口,我冲林建說道,“建哥,你跟哑巴上去吧,我就在這等姚阎。”
林建欲言又止,终是說道,“小方,无论结局如何,我們一起扛。”
我点点头,又挤出一抹僵硬的笑脸,“沒有你们想的那么糟糕,去吧,我一個人待会。”
林建沒有再說,随即拉开车门走了出去。
“阿巴阿巴、”
哑巴怪叫了两声,也走了出去。
不過他们两個并沒有走进酒店,就在门口不远伫立着。
我也沒有理会,点了一支烟,默默抽了起来。
十几分钟后,两道耀眼的车灯从远处直射而来,很快,一辆墨绿色的三菱越野车来到了酒店门口。
也沒有熄火,下一秒,车门打开,一個魁梧的男子走了出来,朝着门口走去。
和林建交流两句后,姚阎就转身来到了我所在的车裡。
沒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生气,姚阎很平静。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询问道。
“姓舟的那家伙把你的事捅到京都去了,明天早上几個主流报社就会刊登出来,最多一個上午的時間,举国皆知。”
我并沒有太大的情绪变化,因为這就是我预想中最坏的一面。
当下我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面露苦笑道,“他真敢啊!”
当我知道活着的秘密被舟公子获知后,我就曾想到了這個可能。
毕竟当初我就是用這种办法搞的侯大勇苦不堪言,舟公子很可能会依葫芦画瓢。
但我内心還是抱着一丝侥幸,觉得他不会。
我的底气就在于港城這边错综复杂的利益链。
如果我死而复生的消息被曝光,当年的宣判算什么事?
我可是被港城官府盖棺认定已经伏法死亡的人,然后你告诉世人我沒死?!
這种事情远不止戏剧性那么简单了,舆论的力量有多厉害,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万一引起上头震怒,這事很严重的,会有很多人被查的!
舟公子能量再大,也不能不考虑這层原因。
万一港城這边的红道大佬集体倒戈,舟公子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可事实摆在眼前,舟公子就這么做了!
他压根沒有去想一些人的死活,只想让我再死一次,顺便让姚阎拉下马。
“事情已经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了,我可能会调回岛城,或者停职待命。”
“何生,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都犯了什么错?還有沒有回头的可能?”
听了姚阎的话,我再次苦笑。
如果把我做的那些事全部抖落出来的话,死两次估计也不够。
不過,很多事情已经无迹可寻了,包括小东北的被杀,五狼帮二狼的被打致死,代五的被枪杀等等。
這其中一些人的死亡都是道上的法则导致,比如小东北和二狼,大狗。
像代五的话,是在境外出的事,要么官方那裡沒有记录在案,要么就是查无可查。
除了覃三江之外,官方那裡我是沒有命案在身的。
事实上捡漏的不止我一個,尤其是在上個世纪,凶杀案的破案率可谓低的吓人。
破了案的才有可能被报道出来,大多数的惊天秘密都随着时光被遗忘了。
我虽然和‘他们’一样幸运,但我绝对沒有像‘他们’那些欣喜若狂,因为那些人都该死,就算让我付出生命的代价,我也不会后悔。
当下我摇摇头,回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自己犯了哪些事你自己会不知道?”
姚阎的怒气被点燃了起来,接着吼道,“我就想问你,如果自首的话,会不会死!会判多少年!”
我依旧摇头,“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以前覃三江曾经举报我一次,给我按了很多罪名,包括杀人夺命,开设卖Y场所,贩D涉赌,贿赂官员等一系列的罪名。
不過被叶老头出手摁下去了。
這些罪名虽然有一部分是凭空捏造的,可组织黑社会罪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如果旧案再提的话,我真的不知道会面临什么样的处罚。
而且处罚的结果和‘人’也分不开关系。
如果你打了警员,往轻了說,可能赔偿一下医药费,再拘留一個星期就完事了。
可要是定义为袭警谋杀未遂,那性质能一样?
十年八年都是轻的。
现在姚阎自身也受到了影响,万一主审官是舟公子的人,那我后半辈子估计都交代在局子裡了。
姚阎自然不知道我的想法,他见我仍旧一副沮丧的样子,然后他怒气加剧。
“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那你說,你都知道什么!”
我沒有沮丧,我只是有点茫然。
“姚局,我不想自首。”
姚阎也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点了一支烟后,他缓缓說道,“你考虑的時間不多了,等报道出来,粤城這边肯定会下达指示的。”
“既然不想自首,那你就走吧!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在哪,等局势稳定了再跟雪儿联系。”
“要是稳定不下来呢?”
“那你就永远躲起来!”
說罢,姚阎打开车门离去。
而我则怔怔的看着外面的雨幕,脑海裡回荡着一個念头:
走?
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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