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江湖!
我很恨道,“我第一天来到小河的时候,就被青龙帮的人点了。”
我向雷哥简单說了那天的情景。
听我說完,雷哥有些哭笑不得,“估计那帮人怎么也沒想到,十拿九稳的事了,竟然在你身上栽了個跟头。”
我带着余怒說道,“天底下怎么有這样的买卖?就不怕折寿嗎?”
雷哥看着我,表情有些复杂。
過了片刻,他叹声道,“小方,那些人的手段虽然上不了台面,终归還能见的了光。可你知道嗎,在莞城,還有很多见不得光的买卖。有些买卖的残忍程度甚至超出了你的想象。”
我不說话了,雷哥說的我可能沒见過,但绝对听曹老头說過。
“所以啊!”
雷哥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语重心长說,“走上咱们這條道,要时而心善,时而心狠,還要学会装聋作哑,趋炎附势。总之就一句话,处于弱势的时候要低头,强势的时候要龇牙!”
“這世上只有强者才有尊严,才有话语权,所以,我們要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变强,哪怕是用上一些手段也在所不惜!”
“小方,這是我给你上的第一堂课,课的名字就叫江湖,听懂了嗎?”
我点点头。
或许觉得气氛有点沉重,雷哥笑了一下,“你是我一眼相中的人,也是我一手领上道的,我不希望你半路夭折,就算我有时啰嗦了一点,你也上心听。”
我连忙摇头,“雷哥的话不是啰嗦,是道上名言,我肯定铭记在心。”
雷哥又笑了一下,问我,“小方,你知道我为什么对你這么看重嗎?别人都說你不仅是我的老乡,還是我的亲戚,可只有你我知道,這都是无稽之谈。”
我如实回道,“我的身手只是一方面,雷哥可能還看重了我的重情重义,觉得我不是一個忘恩负义的人。”
“哈哈哈!”
“虽說你這话有点自恋,但却是事实,我這人看人很准的,第一眼我就觉得你的眼神很纯粹,觉得可堪大用。小方啊,你可不能让我失望啊!”
我郑重的点点头,說,“雷哥对我的知遇之恩如同再生父母,有需要我的时候,我但凡有一点退缩,就让我天打五雷轰!”
雷哥摆摆手,“严重了,說這些干嘛!别說是我,就算是你的亲生父母,也要观其势、查其因、料其果,三思而后行,一昧的忠心那叫莽撞,容易被人利用,然后造成亲者痛仇者快的后果。”
“這是我教你的第二课,审时度势、三思而行,记住了嗎?”
我再次郑重的点点头。
“行了,今天都教你两课了,有点多。這样,你去楼下和大狗他们谈谈心,拉近一下距离。”
就在我转身就要下楼的时候,雷哥问了我一句,“会抽烟嗎?”
我摇摇头。
雷哥转身从抽屉裡拿出两包烟,“拿着,這东西是拉近关系的最佳利器。”
我双手接過,真诚說,“谢谢雷哥。”
雷哥拍了下我的肩膀,笑道,“傻孩子,给我客气什么!”
哪怕過去了若干年,我也不会忘了今晚,雷哥不仅传授我江湖规则,還手把手教我如何做人。
来到楼下,我先去了大狗的空中阁楼。
很巧,大狗刚好在阁楼裡,只是今晚他的怀裡沒有女人。
也是在后来才知道,大狗搂的那些女人都是足浴店裡的技师。
怪不得可以天天换着搂。
“狗哥。”
我先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将烟递了過去。
像這些礼节我是懂的,只是以我此时的性格懒得去经营罢了。
现在雷哥既然說了,那我就不得不做了。
厢房裡不止大狗一個人,還有阿豹和阿飞。
這两人是大狗的左右手,平时负责给手下的打手安排任务。
我先敬了大狗一支烟,然后是阿豹和阿飞。
给阿豹的时候,這家伙白眼一翻,哼道,“今天嗓子不舒服,医生說不能抽烟。”
我知道阿豹对我有怨气,可我也不惯着他,直接移开胳膊,将烟递到了阿飞跟前。
阿飞犹豫了一下,然后笑着接着了。
道上的一些规矩很微妙,就比如敬烟吧!
你要是不抽烟,可以直接拒绝,别人也不会說什么。
可你要是会抽烟,别人不敬你,是他的不对,你要是不接,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至少会让敬烟的人觉得,你有点不尊重他,或者,觉得他的烟垃圾,不屑抽。
此时的阿豹就是不尊重我,但我不跟他计较,我還不习惯去讨好一個讨厌我的人。
說白了,還是年轻气盛。
“嚯!华子啊!小方,你该不会从雷哥那顺的吧?”
大狗笑呵呵的說道。
大狗冷哼一声,“他還需要顺嗎?只要张嘴說一声,雷哥送他一车都沒問題的。”
我淡淡說,“我自己买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說了两句我就下去了。
大狗太热情了,显得人有点假。
阿豹又太阴阳怪气了,我听着非常不舒服,确实沒有多聊的必要。
楼下的打手态度就顺眼多了,不仅双手接過我的烟,還笑着对我說着恭喜。
我沒有摆谱,說话和以前一样客气。
今晚的生意一如既往的好,鞋架上溜冰鞋都快要空了。
溜达了一圈之后,我又回了足浴城。
在足浴城又巡视一圈,确定沒啥事干后,我去收银台要了一张门卡,跑去小房子睡觉去了。
迷迷糊糊中,我好像听到了女孩的哭喊和求饶声。
我缓缓睁开眼,一时不太确定是不是在做梦。
可隐隐约约還有哭喊声传来,我竖耳一听,靠,不是做梦,就从我隔壁房间传来的!
当时我以为是客人在肆意欺负技师,立马拿起床头的对讲机,快速說道,“小六,小朋,你们快到小房间来!”
当我走出房间的时候,小六和小朋也跑了過来。
“怎么了岩哥?”
我用眼神瞄了一眼胳膊,說,“你去听听,要是有客人殴打技师怎么处理?”
小六贴在房门前听了一会,然后表情不自然說道,“岩哥,不是你想的那样,裡面是狗哥和海哥。”
“谁?他们在裡面干什么?”
小六解释說,“是這样的,有一個技师签了合同却一直不上道,海哥就向薇姐請缨,說管教一下這個技师。”
“怎么管教的?”
“就是......打或者.......那什么。”
我眉头再次一皱,“那個女孩是不是叫王蓉蓉?”
小六眼中透着一丝讶异,似是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
我深吸一口气,理智告诉我不要多管闲事,可我還是上前敲了房门,喊道,“开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