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有朝一日龙得水!
妈的!
狗眼看人低的家伙!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敢保证我一辈子都是個打工仔?
有朝一日龙得水,定叫长江水倒流,我就不信自己永远這么低人一等!
不過這些话我沒有說出来,因为我知道,我现在就是個最低等的打工仔。
而且,开除两個字眼也让我不敢再冲撞梁经理。
要是我被开除了,别說保护堂嫂了,连见她一面都是奢侈!
我的這份工作是他给的,自然也能收回去。
所以,我選擇隐忍,低头接着吃我的牛排。
“哼!什么玩意,也他妈敢跟我较劲!”
见我低头,梁经理又狠狠‘踩’了我一脚。
为了堂嫂,我依旧選擇隐忍。
吃完饭,回到厂裡,堂嫂去上班了,我也准备去压铸部门报道。
哪知我刚走进厂房,就被老黄喊住了。
“哎哎哎,那個谁,等一下。”
“情况是這样的,压铸那边的人手已经够了,你去手磨组报道吧!”
此时的我对這個工厂一无所知,自然不知道手磨组是一個什么样的部门。
在這個厂裡,压铸部门的工资是最高的,只需掌握器械操作要点就行了,也不用付出太大的体力。
而手磨组是属于打磨部门的一個分支,沒有什么技术含量,不仅累、苦,而且工资還是最低的。
正因为沒什么概念,我就沒有想到這是梁经理的一個伎俩,他的目的就是逼我犯错,然后伺机将我开除,达到他明目张胆亲近堂嫂沒人打扰的目的。
我一时沒想那么多,觉得反正都是在厂裡干活,哪個部门都是一样的。
当下老黄领着我来到了打磨组,冲一個不到三十岁、风姿绰约的女人笑道,“杨梅,给你们送来一個帅哥阴阳调节一下,你们可不要欺负他啊!哈哈。”
看到打磨组的成员后,我不由愣了一下,全部是娘子军,而且年龄還都在四十朝上。
我一個人高马大的男生挤在裡面,不仅突兀,好像還显得有点窝囊。
不仅我愣了,這些娘子军也愣了,似是想不通我怎么跑到這来了。
对于我的到来,杨梅好像提前就知道了,当下冷漠的点了下头,“跟我来!”
把我领到工位上后,杨梅把一筐半成品衣架倒在案子上,又扔给我一张纱布,淡淡說,“我只示范一遍,看仔细一点。”
操作并不复杂,就是拿着纱布把衣架表面打磨一遍就行了。
杨梅說到做到,示范一遍之后就走了。
我干活很专注,在老家跟着曹老头打家具的时候,经常投入其中而忘记時間。
也正因如此,我才能耐住练武的孤独寂寞,有了一副好身手。
這一筐衣架大概有一百個,刚开始的时候手生,打磨的很慢,不過随着熟络,速度就提上来了,不大一会就打磨完了。
然而,杨梅的一番话顿时让我的好心情跌入谷底。
“這個边上還有毛刺,摸起来不光滑。還有這個,菱角沒有打磨到位,也需要重新打一遍。還有這個也不行,其他的我也不看了,你全部返工再打一遍吧!”
听杨梅說完,我整個人都傻眼了。
妈的,敢情我這两個小时白干了?
“不要觉得委屈,不止你一個人這样,刚来的都追求速度不注意质量,她们都返工過。”
行吧。
听杨梅這么說,我心裡平衡了一些。
钱本来就难挣嘛!
摆平心态后,我選擇返工。
下班之前,我终于返工好了,而且我還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确定沒有任何瑕疵,每一個衣架都光滑如绸缎。
就在我信心满满的交货时,杨梅又给我泼了一盆冷水。
见她随手拿起两個衣架,也不点评,直接說,“返工吧,還是沒达到标准。”
我有些生气了,妈的,就算我是新来的,也不能這么欺负人吧?
“组长,你不觉得你這是在故意刁难我嗎?”
沒想到杨梅直接承认了,“对,我就是刁难你,不服气你咬我啊!晚上加班继续返工!”
本来我对杨梅還有一点好感的,因为她和堂嫂很像。
個头仅比堂嫂矮一点,身材都是一样的玲珑有致,主要是气质,都透着一股如月光般的清冷气质。
可這连番的刁难,让我对她好感全无。
妈的,当個组长了不起啊?
狗眼看人低,和梁经理一样的货色!
想到堂嫂,想到梁经理的威胁,我并沒有冲撞杨梅再次選擇了隐忍。
下班的时候,堂嫂来打磨车间找我。
哪怕穿着沒有任何款式的厂服,依旧沒能遮掩堂嫂的绝美容颜。
我觉得,就算堂嫂披着一個化肥袋子,也比讨厌的杨梅漂亮百倍!
堂嫂递给我一個饭盒,温柔问我,“方岩,累不累啊?”
我不想堂嫂为我担心,便咽下了心中的委屈,笑着說,“不累。”
堂嫂似是听說了什么,轻声說,“挣钱本来就不容易的,慢慢来吧。”
吃饭的时候我的心情异常的美好,美好到我忘记了杨梅对我的刁难。
因为堂嫂就坐在我身边。
沒办法,就算我有天大的烦恼,只要能看到堂嫂,或者得到她的安慰,那我就感觉自己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人。
然而,這种美好并沒有持续多久。
我刚吃一半的时候,一個女孩走到我跟前,张嘴就骂了一句,“不要脸!”
我认出了這個女孩,中午的时候我拿了她的饭盒打饭,已经被她臭骂一顿了。
沒想到她還不解气,還对我不依不饶的谩骂。
我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怒道,“你有病是吧?我不用了一下你的饭盒嗎?我又不是故意的,晚上给你买一個行不行?”
女孩的嘴巴也很厉害,“买一個就能解决了嗎?你让我感到恶心知道嗎?”
得知缘由后,堂嫂让我道歉。
虽然不情愿,我還是老老实实的道歉了。
女孩沒有再无理取闹,哼一声走开了。
不過看她的样子,好像還沒有解气。
晚上我接着返工。
我這人虽說本事不大,可有一股韧劲。
当初学功夫的时候,无论曹老头的锻炼方法多么变态多么痛苦,我都坚持過来了,這点挫折压根不在话下。
想把我打倒,门都沒有!
在我卖力返工的时候,那個讨厌的女孩竟然来到了打磨组!
指着我对杨梅說,“姑姑,那家伙讨厌死了!别给他通過,让他返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