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捣乱的混混
我把神像递到韩喜手中,然后把破肚鬼李虎喊了出来。
李虎早就迫不及待了,不等我說话,他便噗通一声跪倒在神像前,激动的喊道。
“战神奉先在上,罪人李虎,为免轮回之苦,假借您的身份瞒天過海,自知罪孽深重,向您請罪,請您宽恕。”
一缕黑烟从李虎眉心冒出,同样钻入神像。
有了之前的经验,在李虎触碰神像前,我特意叮嘱韩喜。
“你马上就要见到鬼了,千万别害怕,握紧神像,听明白了嗎?”
韩喜說了声好,我给李虎打了個眼色,李虎大步上前,双手触碰神像。
這一刹那,韩喜看到了李虎。
李虎的双手握住神像,沒法继续托住自己的肠子,他的肠子从腹部伤口中流出,耷拉到地面上。
這番场景,就算是和鬼打過不少交道的我,也感觉有些惊悚,然而韩喜非但沒有恐惧,反而露出惊喜的表情。
李虎的身形渐渐淡去,与神像融为一体,至此,刻像扮神的最后一步,也完成了。
我好奇的问韩喜。
“你不害怕嗎?”
韩喜摇头。
“从医這么多年,比他惨的模样,我见過很多……知道這世上有鬼,我反而感到高兴。”
韩喜的话,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韩喜见状,向我解释。
“一直以来,我以为死亡就是结束,时常会因为无法拯救病人的性命,感到难過。
但是现在,我知道人死后能变成鬼,這說明,那些死去的病人,并不是永远的消失了,而是以另一种形式继续存在,心中的遗憾,稍微少了一些。”
韩喜向我道歉。
“老板,我为之前对你的质疑道歉。”
随后,他痛痛快快的给我转账五万块钱。
我本来想按照约定,以后再收這笔钱,但韩喜坚持,我便不再推辞。
我向他重申祭拜神像的注意事项,韩喜一一记了下来。
等韩喜走后,胡眉开心的說道。
“祝贺你啊!又送走了一只鬼。”
我也松了口气,荒山四鬼只剩长舌女鬼,等把她送走,我的生活便可以重归平静。
接下来的几天,韩喜每天下班,都会来酒馆喝酒,兴奋的向我诉說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变化。
韩喜說,自从三天前第一次祭拜神像后,他感觉自己逐渐变得自信、勇敢,以前在路上遇到不平事,他都是远远的绕开,以免惹火烧身。
但现在,他敢于路见不平一声吼,就在今天早上,他在公交车上,帮一位女士,抓住了偷钱的扒手。
韩喜相信,现在的他如果再碰到医闹,肯定能保护好自己的同事。
我为韩喜的变化感到开心,或许,這就是鬼匠存在的意义。
我們两個正聊着天,挂在酒馆大门上的风铃,响了起来。
叮铃铃!
我抬头一看,皱起了眉头。
走进酒馆的,是三個青年,這三人的头发有三种发色,分别是红黄绿,這三人站在一起,跟红绿灯似的。
這三人不仅发色奇葩,身上的穿着也很奇怪,如今已是深秋,大多数人都已经换了长衣长裤,不扛冻的,還穿上了秋裤。
可這三人,两個t恤,一個跨栏背心,腿上也是花边短裤,唯独一個穿着牛仔的,裤子上也满是破洞。
看着三人流裡流气的模样,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不务正业的街头混混,用鲁省的方言来讲,這就是街溜子。
三個混混一进门,原本有些嘈杂的酒馆立马就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音响中播放的轻音乐。
酒客们放下手中的酒杯,目光汇聚。
三個混混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径直走到柜台前,为首的黄毛混混用力一拍台面,格外的响。
“谁他妈是老板,出来!”
我站了出来。
“我就是,你们有什么事嗎?”
胡眉放下手中的调酒器,握着一個空酒瓶来到我身边。
在后厨忙碌的李广,听到动静,也跑出来查看。
他看到三個混混,气不打一处来。
“又是你们!”
听到他的话,我立马回想起上次的事情,在胡眉消耗修为帮我镇压蛇毒的时候,酒馆裡有人闹事,說是酒裡喝出了蟑螂,是李广从厨房裡抄了一把菜刀,把人吓跑了。
李广大步走来,冲到我的面前,把我和胡眉护在后面。
不得不說,我看人很准,自从我帮了李广后,他一直把我当成恩人,有事他是真上。三個混混看到李广,可能是想起他们上次落荒而逃时的狼狈,一個個脸上浮现出怒意。
他们把手往后腰上一摸,三把弹簧刀掏了出来。
刀一出,酒客们全都吓跑了,谁也不敢继续留下看热闹。
黄毛冲李广挑衅道。
“這次小爷也带刀了,我看你還怎么横!”
李广手中沒有家伙,不敢轻举妄动,我倒是不怎么慌,虽然胡眉又沒了修为,但酒馆裡還有一只鬼。
长舌女鬼已经听到动静赶了過来,只要我一声令下,三個混混很快就能解决。
我问黄毛。
“你想干什么?”
黄毛嚣张的說道。
“我在你酒馆裡喝出蟑螂,你作为老板,怎么也得给点赔偿吧?”
“你想要多少?”
黄毛伸出三根手指。
“三百?”
黄毛脸色一变,气冲冲的喊道。
“三万!”
我沒有任何惊慌,继续问他。
“如果我不给呢?”
黄毛呵呵一笑,四处打量。
“老板啊,你這酒馆装修不错哇,花了不少钱吧?”
我听得懂他的意思,我要是不给钱,他就砸酒馆。
李广听的愤怒,转身想回厨房拿刀,被绿毛混混给拦下了。
“你干嘛去?老实点!我手裡的刀可不长眼啊!”
黄毛催促我。
“快点拿钱!告诉你,我耐心很差的!”
我正想再套点话,却见韩喜手裡提着板凳,不知什么时候,悄悄摸到三個混混身后。
他用力一砸,嘭的一声,把红毛混混给拍地上了。
拦住李广的绿毛混混听到动静,赶紧扭头,结果板凳正中他的脑门,把他也给砸趴下了。
黄毛混混大骂一声“你他妈虎啊!”提着刀子就要往韩喜身上扎,就在這时,长舌女鬼动手了。
她吐出长长的舌头,缠住黄毛混混的手,黄毛混混立马就挥不动刀了,還沒等他反应過来,板凳已经落在他的头上。
韩喜一個人,打趴下三個混混。
李广上前帮忙,把从混混手裡跌落的弹簧刀踢飞,然后找绳子把人绑在桌腿上。
确保三人都动弹不了后,李广问我。
“老板,咱报警嗎?”
我說先不急,我還有话沒问呢。
在问话前,我对韩喜說。
“神像效果不错啊,你刚刚表现的真勇敢,不過以后可别這么冲动,板凳往脑袋上招呼,打死人怎么办?”
韩喜自信的說道。
“你忘了我是医生嘛?哪個部位能打,哪個部位不能打,我心裡门清,也就是板凳不顺手,要是换把手术刀,我能连捅他十八刀,刀刀避开要害。”
我检查了一下三個混混的情况,他们的确沒啥大碍,就是被韩喜砸的有点懵。
我搬了個板凳,放在三個混混面前。
板凳落地时,发出嘭的一声响,把三個混混吓得直打哆嗦。
“我问你们几個問題,是谁……”
我话還沒說完,黄毛直接打断了我。
“不說!放了老子,我們再打一场,搞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
我眯着眼睛问他。
“你知道,持刀行凶要判几年嗎?”
黄毛硬气的对我說。
“你别吓唬老子,不就是进去蹲两年嘛!老子又不是沒蹲過!
我把话给你撂這儿,你要是敢报警,以后有人天天来你的酒馆闹事,保准把你生意搅黄!”
话虽這么說,但我在混混的眼裡,看到了慌乱。
对付這种色厉内荏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发狠,狠到突破他的心理底线。
“胡眉,你去给我拿瓶酒来,要最烈的那种。”
“好。”
胡眉很快拿来一瓶名为闷倒驴的高度白酒,這酒有72度,原本是给那种老酒鬼准备的,但一直沒卖出去,今日倒是派上了用场。
我拧开瓶盖,黄毛瞪了我一眼,有些心虚的问我。
“你想干嘛?”
“請你喝酒。”
我问了他一個問題。
“你知道人怎么喝酒,醉的最快嗎?不是对瓶吹,而是灌肠。”
我对韩喜說。
“把他裤子脱了。”
韩喜二话不說,就把黄毛的裤子往下扯。
与此同时,我让李广去厨房取点东西。
“有辣椒油嗎?這瓶口干干的,可不好往裡塞。”
黄毛吓得脸色惨白,他急忙求饶。
“大哥,我错了,你问!你快问!银行卡密碼我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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