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章 发生意外
這是什么声音?
我有些疑惑的皱着眉做起了身,這才发现,躺在我对面的宝树,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忽然之间坐了起来。
看着宝树坐起来后,我也沒有想那么多,只是說道:“宝树,你這是要去上厕所嗎?”
宝树点点头:“沒错,我有一点不大舒服,可能是要拉肚子,你有药沒?”
拉肚子啊。
這個时候的我仍然還是沒有多想,下意识的从床上的背包那边翻翻找找,最后找到了一小盒药。
“這是我們出发之前我准备的止泻药,就是怕出现什么意外,你拿去吧。”
我话音刚落,宝树便已经是穿上了鞋子,却忽然之间在這個时候猛然之间抬起头,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看!
我被宝树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了一跳,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你干嘛呢這是?把我给吓一大跳!”
被我這么一說,宝树却沒有任何的反应。
我以为宝树這是在跟我开玩笑,所以故意用這样的手段来吓唬我。
再联想着我刚才在外面听的那些故事,我便忍不住笑了一声,吐槽着。
“我說,是不是我在外面听那两個人說话的时候,你也听到了這件事儿?”
“所以在我回来之后,你故意装作睡着的样子,只等着這個时候利用這事来吓唬我,对不对?”
我就已经是猜到了宝树,应该会這么做。
這小子,之前跟他一起经历那么多事情的时候,他有时候也老拿這种事情来吓唬我。
只不過吧,每一次都被我给识破了,毕竟遇见的這种事情多了去了,我要是每一次都当真的话,那可不是要被吓死了。
再說了,现在宝树的身上有临走之前龙树教给他的一张符纸。
這张符纸拿在手中就可以护住宝树的百漏之体,不至于他被那些脏东西给盯上。
所以,只要有了這么一张符纸在,那宝树就断沒有任何会被脏东西给盯上的可能性。
也就是因为這样,我每一次都不会相信宝树說的话。
要相信他說的话,那简直要比相信母猪上树還要难。
本来以为我這话說出口之后,宝树就如同往常一般,耸了耸肩膀,冲着我翻個白眼。
然后說這都被你识破了的之类的话。
可偏偏,這一次却跟以前都不一样。
宝树沒有任何跟我开玩笑的样子,那双眼睛仍旧是眨也不眨的看着我,眼珠子漆黑无比,感受不到其中任何的情绪,让人看起来竟沒来由的感到一阵的心慌。
不会吧,该不会這次要跟我玩真的?
我心中确实有点不大舒服,忍不住用手戳了一下宝树的肩膀。
“你干嘛呢這是,玩够了咱就收手啊,跟我开這样的玩笑,万一夜路走多撞到了什么东西,到时候再想說倒霉的话,那可就真的晚了!”
想着因为我這话說出口之后,宝树应该就不会再继续跟我装神弄鬼了。
然而,他仍旧是用那双漆黑无比的眼睛盯着我看,忽然嘴角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笑出了声来。
本来我還觉得他演戏演上了头,真想不耐烦的再說他几句。
可是当我听到了這笑声之后,整個人都觉得越发的不对劲了,浑身上下鸡皮疙瘩直往外钻,头皮也是阵阵发麻。
這笑声很大,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正常的人能够发出来的声音!
而且即便是宝树,他也绝对不可能会发出這种非常女性化的笑声来!
难不成,宝树這一次并沒有跟我装神弄鬼,反而是真的被什么脏东西给盯上了!
我是万万沒有想到,這种事情還真的是栽到了我們的身上。
可是宝树的身上,不是有那一只可以护住他百漏之体的符纸嗎?
有了這么一张符纸在這,怎么也沒可能会出现這种事情啊!
可是现在,宝树的神情和状态,明显就像是撞了鬼。
不,不对!
与其說是撞了鬼,更不如說,宝树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上了身一样!
我脑海当中瞬间就想起了,之前听的那两個人之间的谈话的內容。
說是快要到五常山的时候,那個遭受背叛的可怜姑娘,身上穿着大红的裙子,直接就失足从车上掉下来!
而且那姑娘掉下来之前穿的是火红的裙子,而且還怀有身孕!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事情可真的就是不堪设想了!
我光是想着這些內容,整個人身心都是觉得不寒而栗。
毕竟,我們华夏就有這么一個避讳。
所受冤屈之人若是身上穿着红色的衣服出事了,死后必然会化作厉鬼。
尤其是怀有身孕的姑娘,死后定然威力倍增!
之前我就看過不少的新闻,因为有姑娘家身上穿着红色的衣服跳楼自尽。
所以那姑娘家所在的楼层,所有人所忌讳,而剩余的沒有卖出来的房子也无人问津,根本就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再买。
這就是這种事情的威力所在了。
现在,我們在這节车厢上又遇到了這种事情,宝树這样子,明显就是被那些脏东西给上了身。
此时的宝树就這样直勾勾地盯着我看,浑身上下沒有一丁点的动静,可即便是如此光是被他這么一看,我就已经是觉得不寒而栗了。
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冲着宝树露出了一抹勉强的笑容。
“宝树,你還记得我是谁嗎?”
我這话刚一說出口,“宝树”就对着我冷笑出声,說话的声音无比的讽刺,還带着满满的愤怒之意。
“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你是谁!”
“宝树”說着话,偏偏借由他的躯体說出来的话,却充满了姑娘家的纤细和柔婉。
只不過,或许是因为這姑娘非常愤怒和不甘的原因,所以這些纤细和柔婉之中,還带着几分的怨恨和恨意。
我干巴巴的笑了一声,是怎么也沒有想到,眼前的“宝树”已经是被那脏东西占用了躯体,连看着我的眼神都变成了這般的怨毒。
我想要开口說些什么,可偏偏因为害怕的缘故,喉咙变得十分的干涩,再怎么艰难也說不出什么话来。
這可该怎么办?
显然,现在眼前的“宝树”早就已经是把我当成了他怨恨的对象。
如果我沒有想错的话,恐怕這接下来,“宝树”会直接对着我出手。
又或者說,是那個惨死的可怜姑娘附在宝树的身上,因为怨恨的缘故,身上残存的那些怨气会促使着姑娘的冤魂不顾任何,化作厉鬼大开杀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