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蛊虫再次发作
我和宝树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后不约而同地将手中铁锹往土地上,用力一砸。
我們俩不断的往外扔土,眼前這個小土包很快就已经被我們挖开了。
裡面的棺材是朱红色的,棺材四角被压棺钉死死定着。
不過好在保守之道如何起棺,我便听他的,从包裡面拿出一招准备好的黑色墨斗线,又利用朱砂之类的,才总算是将那四颗压棺钉给打开。
只是当我們费尽力气把棺材给打开时,映入在我們眼帘的棺材裡面并不是尸体,而是一只只大大小小的耳朵!
那些耳朵各有不同,塞满了整個棺材!
虽然這些耳朵大大小小,但是都有一個共同的特点,那就是耳朵的边缘除非切割的非常平整,就好像是一刀利索的直接割了下去!
眼前這些密密麻麻的耳朵堆积在一起,让人看得头皮发麻。
還好我沒有密集恐惧症,只是旁边的宝树却沒忍得住,差点沒吐在旁边。
我也压下心头恶心,拍了拍他的肩膀,等到他缓過神来之后,看着他略显苍白的面庞,低声问道:“怎么样宝树,你有沒有发现什么?”
這些耳朵究竟是从哪裡来的?到底又有什么用?
我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宝树身上,看他能不能猜到一切。
宝树却神情有些古怪的,看着那些耳朵,突然說道:“這村子我們不能再待下去了,再待下去可能会有生命危险,赶紧跟我走!”
說完,他便不由分說的扯着我的胳膊,将手中铁锹往旁边一扔,转身就要走。
我第一次见到宝树表情這么难看和古怪,一时竟也忘了问他原因,就這么任由他拉着我的胳膊往裡走。
只是想着那些耳朵,再想着這村子裡面的种种怪异。
我大概知道了宝树为什么会這么說了。
村子裡面的人早就已经是被吓了咒,所有人都不会說话。
我們在离开村子的时候大强和强嫂,却冒着大雨也要把我們带回家。
当时還以为他们怕我們被雨淋,可现在想想,今天早上這一对夫妻那么诡异的坐在床上不动,村子裡面的其他村民也是如此。
這一切的一切早就已经是昭示了什么。
重新回到大强家中的时候,大强和强嫂不知何时已经恢复了正常,两人正坐在堂屋那边,也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看到我們两個回来,两人马上就住了嘴。
或许是察觉到有些突兀,大强憨厚的冲我們笑笑,对着我們打了個手势。
宝树跟他交流了两句,问道:“大强哥,我想问一下,咱们村子裡面還有沒有别的什么出口了?”
宝树這句话刚說出口,大强脸上的表情猛然之间僵硬了一下。
這也导致之前那憨厚的笑容,在此刻显得有些滑稽和怪异。
他冲我們漏了一個略显诡异的笑容,随后摇了摇头。
沒有其他的出口……
我心中虽然丧气,但更多的還是把注意力放在了大强的身上。
眼前這個憨厚老实的农民,好像看起来并不像表面上那样的老实忠厚。
我总觉得眼前的這個村子的秘密,就像是一個在屋中笼罩着的巨大的谜团。
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但是又怕靠近了之后,才发现那谜团是一個炸弹,爆炸之后会把所有人伤的体无完肤。
从這两人的身上问不出来什么,我和宝树不约而同的互相对视一眼。
随后宝树笑着冲两人点点头:“既然如此,那我們也不打扰强哥和强嫂了,我們实在是累,先回去睡一会儿,今天晚上就不在你们這吃饭了,等天晴了再离开。”
大强连忙憨笑着点头,又推了推强嫂的肩膀,示意她送我們去。
“不用了,”我连忙站起身道:“我們俩自己回去就行,這不麻烦你了。”
常嫂那一瞬间脸上浮现出一丝怪异的神色,随后又恢复了农村妇女一贯的热情和麻利,笑着点了点头。
重新回到了仓库当中,我和宝树面面相觑,谁都沒有說话。
片刻之后,宝树這才拍了拍我的肩膀。
“看到了吧,這对夫妻根本就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淳朴,咱们可不能上当了。”
“看出来了。”
我略带凝重的点点头,将手中的一片面包地道宝树面前。
“吃吧,反正我是不打算再吃這裡的任何饭菜了。”
因为膈应。
自从知道了這個村子的不对,我是越想那天晚上的那盘兔子肉,就越是觉得蹊跷。
反正我现在是觉得那一盘兔子肉,根本就不是农村的人不讲究,更像是故意的。
但至于目的是什么,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
“哼……”
一阵剧烈的疼痛忽然自大脑处传来,我猛哼了一声,整個身子不稳,一下子扶住了旁边的桌子。
剧烈的头痛让我眼睛都睁不开,只觉得浑身上下的骨头就像是被拆散重组一样剧痛,我觉得自己有些喘不過气来,只能张大嘴巴大口大口的呼吸,以图减轻呼吸的压力。
大概持续了有十分钟的時間,我整個人才算是缓過神来,但是全身上下除了雨水之外,冷汗似乎浸入到了我的身体,让我忍不住浑身上下都要打颤。
我用力的深呼吸了几口,直到确定了蛊虫不再发作,就要扭头去找宝树,却发现宝树脸色苍白的可怕,旁边的地上也有一口鲜血。
看着他嘴角有一丝红色的血迹,我像是明白過来了什么,赶紧扶住了他的胳膊。
“宝树,你怎么了?”
宝树勉强摆了摆手,整個人看起来异常的虚弱。
“我觉得這村子,比我想象当中的還要邪恶,”宝树扯了扯嘴角:“我觉得我现在身体也越来越不好了,就好像這村子有可以吸食人精气神的能力。”
看着他說话都有些喘,我赶紧给他递過去了那瓶热水。
“先喝点水吧,你别說话了,咱们缓一缓,先睡一觉,等天亮了再想办法离开。”
宝树接過我递過去的水,仰头喝了好几口,這才有些泄气的躺回了草堆上。
“现在也只有這個办法了,睡吧。”
宝树說着,又看了一眼我:“你這又是第三次发作蛊虫了,咱们再不想办法离开,不是被這村子裡的怪事给害死,那就是因为身体越来越差死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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