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极乐鬼
孙诗一愣:“什么?”
李闲云无奈道:“顾晓辉是大学生,他在大学是有自己宿舍的,那他为什么還要在外面租房子?”
孙诗一撇嘴:“還能是为什么?不就是下半身那点事?”
說完這话,突然醒悟過来:“女朋友?他有女朋友!给我們打电话的神秘女人?”
李闲云一笑:“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孙诗狠狠瞪了李闲云一眼:“我用你教。”
气咻咻的上了警车。
“真是個辣妹。”李闲云嘟囔。
开始思索要怎么才能抓到那滑溜女鬼。
现在的問題是自己画缚鬼咒需要時間,這女鬼滑溜得很,要用缚鬼咒抓她并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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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能提前画好就好了。
等等!
提前画好?
李闲云一怔。
那不就是画符?
靠!
想明白画符一事的李闲云,瞬间大彻大悟。
画符抓鬼方为正道啊!
老子白写這么多年书!
還特么是仙侠!
顿时有种辜负多年修行的感觉。
網上买是肯定来不及了,好在附近有道观,李闲云跑過去捐出五百块香火钱,求了一摞符纸回来。
然后戳破手指照猫画虎一個個的开始画起来,一边画一边疼的龇牙咧嘴——這抓了鬼有什么用還不知道,反正肉疼是肯定的了。
一通忙乎下来,制作出几十张符,看看已经很晚,李闲云再次前往养老院。
养老院静悄悄的。
老人们估计已经睡了,李闲云悄悄摸入楼裡,幽浮鬼箓那熟悉的古篆体再次出现。
沿着通道一路行进,来到洗手间附近,李闲云看向洗手间正墙上的镜子。
果然镜子裡出现了那女鬼的形象。
她虚浮在镜内,眼神直勾勾的望着李闲云。
“你還挺喜歡洗手间的。”李闲云瞪眼。
“嘶!”女鬼对着李闲云龇了一下牙。
就在她龇牙的一瞬间,李闲云已取了一张符纸,還沒等他用出来,那女鬼已扑了過来。
大概是意识到什么,這是要先下手为强了。
但李闲云手中符纸已然递出,就见符纸砰然消散,女鬼嘶啸着化作雾气涌入书内。
轻松搞定!
果然方法对才是王道嘛!
李闲云瞬间信心倍增。
翻开书页,就见鬼箓第二页上已出现字迹:
“极乐鬼张妍。”
“残念:纪梵希禁忌之吻。”
“待超度。”
“功德:+2。”
“现有功德5。”
看過內容,李闲云也不由愕然。
极乐鬼?
這是什么鬼?
還有這残念是什么情况?
纪梵希禁忌之吻?
李闲云连忙用手机查了一下,原来這是一种口红的牌子。
所以妹妹你临死前的残念就是這個?
极乐鬼?
残念却是一管口红?
李闲云在沒有正式超度女鬼之前,是不能召唤她的,所以也无法和她对话。既然這样就先买管口红,满足一下這妹子再說吧。
李闲云当即便打算离开。
就在要走的时候,李闲云注意到朱巧云老太太的房间微微开启了一线门缝。
门是风吹开的。
李闲云心中一动,推开门向内望去,却看到屋裡沒有一個人。
心中正诧异,迎面却看到之前带過他们的护工走過来。
看见李闲云,护工有些奇怪:“你不是走了嗎?怎么进来的?”
李闲云道:“门沒关。我是来看一下朱巧云老太太,她老人家呢?”
“被两個亲戚接走了,說去他们那裡住几天。”
亲戚?
老太太现在這情况,哪来的亲戚愿意照顾他们?
就一個朱爱英還是冲着房子。
李闲云忙道:“什么亲戚?朱爱英呢?”
护工显然对李闲云的不請自来很不满,甚至有点怀疑他是不是想偷东西,說话也沒了好腔调:“关你什么事?”
李闲云意识好像哪裡有不对,但他暂时還无法确定,当务之急還是先买口红。
开车一路下山,来到一处商场附近。
李闲云跳下车冲到一楼化妆品柜台:“纪梵希禁忌之吻,最便宜的那种,快!”
营业员沒有动,只是冷眼看他。
李闲云怒了:“快拿啊,你什么服务态度?”
营业员冷笑:“這裡是蔻驰柜台。”
“呃。抱歉。”李闲云灰溜溜跑开。
绕了一圈,终于买到口红,李闲云匆匆跑回车上。
拿着口红,李闲云唤出幽浮鬼箓。
就见那口红缓缓消散,幽浮鬼箓上的女鬼,嘴唇上则多了一抹红艳。
度亡咒发动,鬼箓提示:
“超度完成,功德加1。”
张妍出现,看看李闲云,已沒了先前的凶狠。
她红唇一张:“来呀,快活呀!”
李闲云懵逼:“我、操!”
沒想到這话一出口,张妍越发兴奋,竟然抓着李闲云的脖子就凑了過来。
你這是要献身?
我刚才那個是语气词啊!
李闲云吓了一跳,一巴掌打在她脸上:“回去!”
這次可以直接打到了。
女鬼很委屈,缩着脖子看他。
一人一鬼互相瞪眼。
片刻,李闲云道:“說說吧,怎么死的?”
张妍脸上竟然飞起一抹红晕,将头扭了過去。
看她這鬼神情,李闲云有点明白了,瞳孔睁大:“我去,你不会是玩大发了作死的吧?”
那女鬼竟然還真的点了点头。
遮羞布既然撕下,张妍也便不再掩饰。
张妍就是顾晓辉的女朋友。
一对年轻的小情侣,跑到自己租住的地方颠鸾倒凤,因为年轻寻刺激,所以免不了要玩些花式。
为此顾晓辉找来了红绳等物,在将张妍五花大绑后玩起了SM。
本来张妍是不愿意的,但顾晓辉答应给她买一管纪梵希禁忌之吻的口红,于是张妍也便同意了。
年轻人不懂分寸,顾晓辉玩到激动时,沒有注意到有一根红绳不小心缠住了张妍的脖子。他只是在张妍身上卖力驰骋,结果等他爽完,发现女朋友已经沒气了。
对于這個答案,李闲云也是一阵无语。
果然现实永远比小說更离奇,什么样的事都会发生。
“那顾晓辉呢?”李闲云问。
张妍阴恻恻回答:“我都死了,怎么会知道?”
“那你知道你的尸体在哪儿嗎?”李闲云问。
“就在老屋。”张妍回答。
老屋?
可是老屋裡只有金贵的尸体,沒有张妍的尸体啊。
想了想,李闲云再问:“那你出事的时候,那屋裡還有谁嗎?”
张妍恶狠狠的瞪他。
李闲云知道自己问了個傻問題。
人家是過去风流的,怎么可能那种情况下還有别人。
“那你为什么会到养老院去?”李闲云问。
张妍一脸茫然的摇头。
鬼秉怨念而生,记忆有限,许多事自己都糊裡糊涂,她能记得自己的部分情况,已经比饿死鬼金贵好很多了。
“那你为什么要杀我?”李闲云问。
“杀你?”张妍迷茫:“我沒有要杀你啊,鬼是不杀人的,我只是想……快活呀!”
她眼中放光,竟然是再次要亲李闲云。
我去,原来你嘴巴张這么大不是要害人,就是要快活啊?
难道是……李闲云停止想下去,再次一巴掌把她拍回去:“那你弄的這么吓人?”
张妍理智气壮:“不吓人,能算鬼嗎?”
我去!
你好有道理。
問題是一边吓人一边快活,你很矛盾啊,妹子!
但再想想也不矛盾。
被吓的是自己,快活的是她。
我了個去!
什么鬼操作?
李闲云无奈:“那你知道老太太去哪裡了嗎?”
张妍迷茫:“我就看到她被一对穿的不错的男女接走了。”
一对穿的不错的男女?
顾成杰夫妻?
李闲云打了個寒颤,本能察觉不对。
他忙打电话给孙诗:“是我,李闲云……顾成杰夫妻可能绑架了老太太。”
“你說什么?”电话那头孙诗還在查资料呢,愕然:“绑架?那两口子为什么要绑架一個中风老太太?”
“因为顾晓辉杀了人。”
“你把话說清楚。”孙诗道。
李闲云道:“顾晓辉有個女朋友叫张妍,和顾晓辉一起失踪的。”
“我刚查到,你怎么知道的?”孙诗开始迷糊了,你丫速度怎么比警察還快?
李闲云道:“這不重要。张妍死了,可能是激情的时候玩大发了。顾晓辉应该和這事有关,出了事,吓得躲起来了。”
“你又怎么知道张妍死了?”孙诗立刻问道。
李闲云也知道自己說這個肯定会被怀疑,只好道:“這個回头再說。重要的是,有人知道了這事,但沒有選擇报警,而是想利用這件事,翻一桩旧案。”
孙诗明白了:“食品厂许民贪腐的案子?”
“对。许民坐牢的时候,一直都說是顾成杰陷害他。”
孙诗无比震惊:“你又是怎么知道這個的?我和朱爱英說话的时候沒聊這個!”
“這不重要!”
“這很重要!”孙诗大喊。
小妞儿你能不要這么犟嗎?
李闲云也无语了:“你听我說。金贵是害死许民父亲的凶手,想翻案的人也许不仅仅是想翻案,還想报仇。這個叫什么来着?对了,一鱼两吃!”
我一鱼两吃你妹啊!
孙诗也无语了,不過他還是反应過来:“你是說那個打电话的女人在操纵這一切?”
“沒错。那個女人知道顾晓辉害死了张妍,于是她打电话给金贵,把他引到老屋弄死,把事情搞大,一切的目的都是为了翻案和报仇。对了,你们研究過食品厂的旧案了?”
孙诗想了想,终于還是回答:“研究過了,确实有問題。但時間太久,沒有足够的证据,翻案太难了。”
李闲云也知道,不是所有的旧案都一定能翻的。
孙诗已道:“所以你认为這一切都是那個朱爱英干的?”
李闲云摇头:“可能吧。”
就目前的情况看,只有可能是老太太的那個侄女朱爱英了。
虽然她表现的一点都不象,但人都是会伪装的。
就在這时,李闲云看到街上一個中年女人正在闲逛。
是朱爱英?
李闲云愕然。
他急忙摇下车窗:“朱大姐,你怎么在這儿?”
孙诗那边也听见了。
朱爱英见是昨天来過的人,也沒怎么在意:“逛街啊,怎么了?”
李闲云吃惊看她:“你還有闲心逛街?你不是沒钱嗎?”
朱爱英得意一笑:“赚到了,不行啊?我跟你說啊,今儿個好运,有对有钱夫妻請老太太去做客,說是以前受過老太太的好处,還给了我一笔钱……”
看她滔滔不绝的說着,這表现怎么看都不象個幕后操纵者。
突然间想到什么,李闲云急道:“朱大姐,老太太房间裡有几本關於法律的书,是您的嗎?”
朱爱英一愣,摇头道:“我沒事看那個干什么?那是我姑看的。”
李闲云倒吸一口凉气:“她一個老太太看法律书?她是不是還会說话?”
朱爱英奇怪的看他:“我姑姑是半身不遂,又不是哑巴,她当然会說话……她只是不想和你们說话。”
一股凉意从尾椎骨升起,李闲云叫道:“她是不是還有個新手机?”
“是啊,怎么了?我给她买的。都老太婆了還要這個。”朱爱英奇怪看他。
李闲云再不犹豫,一脚油门飚出,对着电话喊道:“你听见了?打电话的是老太太!”
孙诗也懵逼了:“你是說那個中风的老太太?是她搞的鬼?可她都半身不遂了,她能做什么?”
“她能让自己被绑架!”李闲云大喊:“我知道她要干什么了。她不是要翻旧案,她知道要翻旧案太难,她是要逼那夫妻俩犯新案子!顾晓辉杀了人,顾成杰为了保自己的儿子,什么事都干的出来!快去老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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