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百年老字号
颜真看着现在门口,一脸警惕的苏喵儿,打了一個有点味道的酒嗝。
“你走错了吧,我這不收店员呀。”
苏喵儿看着這阴暗杂乱的杂货铺,還有這個长着一米八大個,头发蓬乱,满是胡茬的酒鬼老板,心中立马就萌生了退意。
但是,大学刚刚毕业的她,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就在今天早上,因为沒钱交房租被房东赶了出来。
要是再找不到一份工作,恐怕她就要饿死在這個城市中了。
于是,她硬着头皮问道:“老板你确定不招人?我能打扫卫生,我会洗衣服做饭,给我一個机会,我会让你的店焕然一新的。”
颜真看着确实已经脏乱不堪的杂货铺,脑海中支离破碎的记忆中闪過一段。
曾经杂货铺的主人临死前将這脸杂货铺交给他,让他一定要好好打理。
颜真犹豫了一下,便摇晃的朝着门口苏喵儿所在的位置走了過去。
苏喵儿看着眼前的醉鬼正在向自己走来,一只脚谨慎的退出门外去,随时准备有突发情况就直接跑路。
“行吧,你可以待在這裡,平日就负责打扫卫生和看店,工资的话就用杂货铺的收入来顶吧。”
颜真此时已经走到了苏喵儿的面前。
两人四目相对,苏喵儿很快低下了头,不敢直视颜真。
“让开,我要出去。”
“奥,好的,好的。”
苏喵儿赶忙退到了一边,低着头,双手紧紧抓在一起。
看着颜真要离开,苏喵儿脸上憋的涨红,双手的指头在一起不停勾来勾去。
趁着他還沒走远,苏喵儿鼓起勇气问到:“老板,您這管吃住嗎,我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沒有,要不您方便的话,给我预支一個月的工资行嗎?”
颜真停下了脚步,沒见立马回头,也沒有說话。
苏喵儿见此,头低的更低了,整個人的脸到脖子都是红噗噗的。
大约沉默了二三分钟吧,颜真转過身来,眼睛看起来有点醉意的看着苏喵儿。
“你的工资是杂货铺的营业额,都沒营业,哪裡给你来的工资。”
苏喵儿听见,暗自叹了一口气,估计今晚自己要流落街头了。
“不過,這杂货铺二楼有三间屋子,我住了一间,另外一间你要是愿意打扫,可以住在那裡。還有最后一间是厨房,你也可以打扫出来用。”
颜真迈着摇晃的步伐,慢慢离开了。
只剩下苏喵儿一個人在门口不停的鞠躬說着谢谢。
在颜真消失在自己视线中之后,苏喵儿带着自己不太沉重的行李,推开门走进了杂货铺。
看着杂货铺裡面脏乱不堪的各种摆设,货架上厚厚的灰尘,苏喵儿捏死小拳头给自己安慰了一声。
苏喵儿在杂货铺中热火朝天的干起来的同时,颜真一句晃晃悠悠的穿過一條條幽静的小巷子。
相比于外面天都市的繁华都市,這一一條條小巷子中虽然显得安静了的许多,但是却一点也不冷清。
小小的一條巷子中蜗居着一個個满怀期望来天都市奋斗的青年。
還有从小便在巷子中长大的一些老人,他们舍不得搬走。也不知道是舍不得這块地方,還是舍不得這裡的人。巷子中有老人,自然也是有老产业的。
如今巷子外面的世界纷繁复杂,各种新式的产品层出不穷,有一些赶不上时代的生意也只能蜷缩在這小巷子中以维持生命。
“您来了?請进。”
一家挂着老刘烧锅招牌的烧酒店门口,整個背已经佝偻的老板热情的招呼着颜真。
颜真轻车熟路的坐在了一個老旧的桌子前,伸出手指随意的敲击着桌面。
“来了。”
老刘右手吃力的拎着捆在一起的九瓶烧酒,左手单独拿了一瓶。
颜真拿起酒瓶往嘴裡灌了一口,指着店铺门口的寻人启事,问道:“還沒找到?”
老刘看着墙上有点变色的寻人启事,叹了一口气說道:“小家伙,自小就說烧酒落后了,喜歡啤酒,红酒之类的。都怪我非逼着他学烧酒,现在人也不知道去哪裡了。我也不指望他以后回来给我养老送终,只要…只要他在外面别受了委屈就行了。”
老刘說着便有一点哽咽,用不太干净的袖口擦了擦自己的眼泪。
“走了。”
颜真提着一整捆烧酒离开了。
掌柜老刘也并沒有多說话,只是站在门口相送。
一名腿脚不是特别便利的老妇人拎着一袋子蔫了吧唧的菜走到了烧锅店门口。
两人见面并未說话,只是一同进到了店铺中。
老妇看见刚才颜真坐過的桌子上平躺着一枚金币,小声說道:“他来過了?”
老刘并未吭声,只是点了点头后,缓缓将桌子上的金币拿起来递给身后的老妇。
自打老刘记事起,颜真就一直光顾自己家的烧酒店。
那时候,還是他爷爷在招呼。后来他爷爷把店传给了他的父亲,他的父亲后来又传给了他。
不過,不管是他的爷爷還是他的父亲,都告诉過他,不要问,不要打听,不要出去說。
老妇拿着手中的金币,幽怨的說道:“你当年還非逼着小同学烧酒,你看看现在,要不是這不定时来的金币,咱们早都饿死了。”
老刘就這样一边听着老妇的唠叨,一边坐在摇椅上,看墙上寻人启事中儿子的画像。
“站住。把钱包留下。”
颜真穿過一道巷子时,一個脸色苍白瘦弱异常的人,手中握着一把有点生锈的刀,拦住了他的去路。
瘦子看见颜真一点也沒有的搭理他的意思,直接歇斯底裡的喊道:“站住,我有传染病,你要不给我钱你就抓破你的皮肤,传染给你。”
见颜真已经走到身前,瘦子急了,直接飞身扑了上去。
“啪…”
瘦子也不知道怎么的,自己已经碰到墙上掉了下来。
他艰难的抬手指了指颜真的背影便昏了過去。
颜真缓步从杂货铺门口新堆积的各种废品堆旁绕行而過。
推开门,整個杂货铺中灰尘飞扬。
苏喵儿正全副武装,拿着笤帚正打扫着杂货铺陈年堆积下来的灰尘。
颜真并沒有理会正在忙的苏喵儿,只是将烧酒放在了柜台上,独自一人缓缓上楼,躺在自己的床上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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