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愛恨難兩全
小佑問我：“你現在就想見她？可是……”我不習慣他這麼優柔寡斷的樣子，說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心裏怎麼想的，我們就裝作無意碰見她好不好？她既然是寄養在寧淵長老的名下的，那就去寧淵長老的住處好了，我打着找寧淵的旗號總可以吧？”
這世上像小佑這麼純情的還真是不怎麼多見了，起碼我還是沈曼君的時候在人類世界那些男人給我的印象就並不怎麼好。
我和小佑到了寧淵的住所之後，小佑上前去敲門，並沒有人迴應，我有些疑惑，難道寧願不在？就在這時候，旁邊的房門打開了，一個女孩探出頭來說道：“寧淵大人不在，你們……”她話還沒說完，等看清我們是誰之後，立刻跳了出來站得端端正正：“抱歉，夫人，佑大人，我不知道是你們……”
小佑急忙說道：“沒事……文茜，你不用這麼在意，我們很隨意的……那個……寧淵長老不在嗎？”我挑了挑眉，這小子挺機靈的，原來這姑娘就是文茜，一眼看上去，是個挺不錯的姑娘，血族天生的肌膚勝雪，她靈動的大眼看上去清澈無比，我好久沒有見到這麼幹淨的雙眸了。她長長的黑髮紮成了一股辮子隨意的垂落在左邊身前，寬大的黑色長袍並不能掩飾她渾身的靈氣，我皺起了眉頭，這不是血族人該有的東西。
文茜有些緊張的說道：“寧淵長老啊……他，他出去了，現在不在這裏。請問你們找他有什麼事麼？如果只是有話要帶給他的話，我可以代勞的。”我搖了搖頭：“沒事，一點兒小事兒而已，等下次見到他再說吧。對了，你叫文茜是吧？多大了？”文茜似乎沒料到我會問她這些私人問題，楞了一下才答道：“二十……二十四。”
二十四？這在人類世界算是成年人了，正好是不大不小適婚的年齡，但是在血族，還是有點小了。以血族一向的觀念看來，怎麼也得一百歲，那些活了成百上千歲還不想成家的那就不提了。
“才二十四啊，在血族看來的話……是小了點，小佑啊，你得再養幾年……”我思索着脫口而出。小佑有些尷尬，文茜也看着我，不過她好像並沒有聽懂我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媽……咱們走吧……寧淵長老不在……”小佑尷尬到了極點，推着我往外走去。文茜好奇的看着我們，不知道我們在搞什麼。剛走出去沒多遠，就碰到了回來的寧淵，他依舊還是一副不爽我的神色：“喲，什麼風把兩位吹來了？可是有什麼事？”
我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有事兒，肯定是有事兒，而且事兒大了。”寧淵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說道：“什麼事兒纔算是大事兒？”我清了清嗓子說道：“白爍的大哥來過了，說要帶他走。”果然，寧淵一聽這話臉色都變了，急忙問道：“真的？！”我聳聳肩一副‘你愛信不信’的樣子：“白夜來過了你不知道？”
寧淵沉默了好一會兒說道：“你不會讓他被帶走的吧？那個白夜，心狠手辣，冷酷無情，一定會對白爍不利的，你不會讓他被帶走吧？”我撇撇嘴說道：“那白夜是白爍的大哥，他非要帶走，我怎麼能說不讓呢？咱們不佔理啊。看上去，寧淵長老比我還着急啊……”
寧淵白了我一眼說道：“少來……你有什麼辦法能留住他？一定有的對吧？”我笑道：“咱們就明人不說暗話了，你那點兒心思我知道，但是我有條件的。”寧淵哼了一聲說道：“你這是想借機敲詐我？我還真不知道，我身上有什麼東西是你感興趣的。”
我裝作一副要走的樣子：“看來你一點兒誠意也沒有，我也就懶得和你廢話了，白爍一走，你上哪兒找去？每個人都是世上獨一無二的，別人可代替不來。”我一邊給寧淵下套，一邊在心裏給白爍道歉，不是我要讓你出賣色相啊，這寧淵對你的那點兒心思誰都看得出來，不止我一個人知道啊！
寧淵猶豫了一會兒說道：“既然你是有備而來，那就說說看，就當被你坑一次。”果然是聰明人，我笑了笑說道：“寧淵長老果然是識大體的，知道該爲什麼付出該爲什麼妥協。其實我的要求也不過分，我只要文茜。”
寧淵不解的看着我：“文茜？你看上那丫頭了？”我尷尬的一笑：“我跟你不一樣，我不好那口，我就是瞧着喜歡，僅此而已，你就說怎麼樣吧。”寧淵有些猶豫：“那丫頭我可是養了好久了，我也瞧着喜歡啊，那丫頭看着乾淨，又讓人省心，說實話，我還真捨不得。”
我聽他的口氣，覺得有戲，雖然嘴上說着捨不得，但是在他心裏孰輕孰重，他還是知道的。我認真的說道：“你放心，那丫頭跟了我不會虧待她的，咱們也算是都在一個屋檐下，你還能看不見？”寧淵從我身邊走過：“你們先回吧，明天來領人，答應我的可別忘了。”
我看了小佑一眼說道：“咱們該走了。”小佑皺眉問道：“我們這樣文茜會不會不高興？畢竟她從小就跟着寧淵長老的，我怕她……”我拍了拍小佑的肩膀說道：“你呀，就是太會爲別人考慮了，其實沒有這麼複雜，以後你和文茜成家了，不一樣是要帶走她的？只是早晚的差別罷了。趁現在有機會，先把文茜的人權攥在我手裏，這樣以後會少很多麻煩事，你還小，有些事不懂，以後就明白了。”
小佑點頭道：“好吧，聽您的不會錯，對了，寧淵長老爲什麼那麼在意白爍叔叔的去留？竟然還拿這個做交換條件他都願意。”我腦子飛快的轉動着，我想盡快找到一個合適的說辭來根小佑講解，但是貌似沒有什麼很好的臺詞。
“他們……關係比較好吧。”我含糊其辭的答道。小佑有些不信：“他們關係好？聽說他們之前還交過手，怎麼會關係好？”我大笑兩聲說道：“不打不相識嘛，沒聽說過嗎？加好啦好啦，別問那麼多，咱們去找小蕊一起去看白爍。”
有些東西還是不能讓小孩子知道的，小佑這麼純潔的孩子別讓他過早的知道關於同性之類的事情，要是他也產生了什麼不一樣的想法，那我是該成全還是制止？這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很複雜的問題，爲了避免這樣的問題發生，只能讓小佑遠離這樣的事。
我和小佑一起往小蕊的住所走去，還沒到，我就感覺到有些異常。之前銀悆寶寶們都很吵鬧，但是這次我卻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響。小蕊的房間離我的房間不算太遠，應該不會發生什麼事吧？
我走近推門進去，房裏空無一人，我心一緊，氣氛不對。小佑也感覺到了，他小聲說道：“媽媽，我感覺不對勁，好像有人來過這裏……”我明白他的意思，我環顧房間內，在一個比較古典的花瓶下看到了壓着的一張字條，我急忙走過去拔出字條看內容，上面只有血紅色的幾個字：凌晨之前來煜焚山！
我確信這字條是留給我的，我不知道是誰，但有一個人的可能性比較大，能在我眼皮底下把人帶走的，只有沐陽了。
小佑看着我哭笑不得的表情擔心的問道：“您沒事兒吧？是……是弟弟做的麼？”我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嘴脣說道：“應該是吧，我現在要動身去煜焚山，這件事別告訴別人。”小佑急忙說道：“不，我們一起去，我不會讓您一個人去冒險的。”
我搖頭：“沐陽不會殺我的，你要是去了，可能還更麻煩，他要殺的就是你。”沐陽極力反對：“那我也不能讓你一個人去啊，要是你真的出了什麼事兒呢？我怎麼跟焚天叔叔交代？這件事只有我們兩人知道，我有責任的明白嗎？”
我舒了口氣無奈道：“可以有人陪我去，但不能是你，知道嗎？”小佑問道：“那是誰？”我頓了頓說道：“小韻，你叫她過來，跟我一起去煜焚山。”小佑雖然不明白我爲什麼會讓小韻和我一起去，但還是照做了。
等他把小韻叫來的時候，我什麼話也沒多說，直接帶着小韻出發了。路上，小韻問我：“憫心阿姨，我們這是要去哪裏？”我反問道：“小佑沒有告訴你嗎？”小韻搖頭：“沒有啊，他只告訴我讓我和你一起去一個地方，讓我們互相照應，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其他就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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