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最恐怖的事
“据我所知,二位都沒有在任何势力之下吧?”蔚突然开口說道,他指的是朱闫和白烁。
白烁依旧是不說话的,朱闫笑了笑說道:“是的,我們喜歡自由的生活。”
蔚继续說道:“目前来看,想要自由似乎不太容易。光明族已经派了人来到這個世界,他们混迹在人群裡寻找落单的吸血鬼就地处决,他们這次想彻底消灭血族。”
我又想到了黎韵,她不会就是被派下来追杀落单的吸血鬼的吧?上次還和白烁交過手,结果被人类拍下了照片。
光明族已经有所行动了,先从单個吸血鬼开始清除,到时候就只剩下像皇室和白夜那样的部落势力,他们再清除起来也不会比较散乱。
“既然光明族的人已经开始行动了,我們也不会手下留情。我們派人去了人类生活的区域,這次共抓到了個光明族的人。”蔚拍拍手,有人抬进来了一個大的铁笼子,裡面有三個长着白色翅膀穿着白色长袍的人。三人体型都是偏瘦的,头发都很长,目测有一個男的,两個女的。他们都低着头,我看不清楚脸。
“打开天窗說亮话,我希望两位能够投靠我們,我們的势力并不弱,真的开战,你们也不会孤立无援。我們也需要像你们這样的臣子。”蔚简洁的說完,再次拍了拍手。有人从笼子裡抬出了一個人走了過来,他们竟然把那個光明族的人放进了餐桌上的巨大餐盘裡。
血族的人這是在公然挑衅了,他们竟然要把光明族的人当做食物,我被吓得不轻。
光明族的人果然是天使的化身,黎韵是难得一见的美人,眼前這個光明族的人也是。他们虽然被囚禁在笼子裡,看起来多少有些狼狈,但是身上并不脏乱,仍旧很干净。
我原本以为他们只是低着头,现在才看到他们是昏迷的。朱闫看了看白烁皱起了眉头,我知道,现在他们投靠钟离阳是最好的選擇,但是白烁不知道能不能過‘杀父之仇’這一关。
“我知道,關於倾城长老的事也许你们会对我們有芥蒂,但是請换位思考,不能与人类结合,這是血族历来的规矩。我們要保证血族的优良血统,并不是每一個人类和吸血鬼的后代都能够正常的成长。曾经有過一次案例,想必你们知道,那种基因不纯的种类,无法控制吸血的欲念,過度的残杀人类,還同类相食,這样的家伙,我們是不允许存在的。”蔚說得风轻云淡,我听得心情沉重。
白烁是不太能控制吸血的欲望,他曾经看到我手指被切破流出的血都失控了,朱闫說這是正常的,我隐约觉得有些不对。
“白烁,你的血统還算纯正,已经几百年了,基本可以确定不会变成那样的‘异类’了,是否可以考虑加入我們?当年倾城长老也是自愿要随你的人类母亲去的,人类的寿命是太過短暂,倾城长老說過,他相信灵魂的信仰。”不知道蔚为什么要說這么一段话,我只知道,白烁眼裡的戾气沒有了。
“我答应你,加入你们。”白烁端起面前的水晶杯一饮而尽,末了,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残留的血液笑了笑說道:“我一個人惯了,可不是太爱受人管束。”
蔚微微一笑:“在這裡,只有权法,沒有束缚。”
我不明白为什么白烁会這么果断的答应,起码也该再考虑考虑,他不傻,不会应为蔚的只言片语就答应,他应该是因为某些原因。
一想到白夜,我似乎明白了。
蔚虽然平常一副惜字如金冷冰冰的模样,但是谈起社交来,是一点都不含糊,沒個人都有不一样的很多面,相处多了就会发现的。
该谈的都谈完了,接下来就是享受盛宴了。蔚亲自拿起匕首划破了那個光明族女子的手腕动脉为白烁和朱闫接了杯红得耀眼的血液,那血液中好像有火苗在跳动一样,跟普通人类的血液不太一样。
当一杯血液摆到我面前的时候,我诧异的看着蔚,他做了個‘請’的手势:“光明族人的血液是大补,对人类的身体也有极大的好处,有点烈,你慢点喝。”
我……
我喝還是不喝?杯子裡的血看起来并不像血,倒像是叫‘血腥玛丽’的酒,很漂亮的颜色。
“你……你们……”
就在這时,還沒撤下去的笼子裡那個光明族的男人醒了過来,看到我們正在‘吃’他的同类,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另一個光明族的女人也悠悠醒转,当我看清那個女人的脸时,我脸上也出现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居然是黎韵!
她也看到了我,美丽的大眼裡全是惊愕:“你……你们怎么会在這裡?”我不知道說什么好,我的面前還摆着她同族人的鲜血,我只觉得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钟离阳问道:“你们认识?”我点了点头:“对……”虽然黎韵谈不上跟我們有多大的交情,可是她帮過我們的忙,虽然当时是白烁设计好的,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是帮過我們,我不希望她沦为他们的盘中餐。
“不能放他们离开,现在是非常时期,光明族的人以为我們不知道他们私底下的计划,他们清理我們血族的人,我們也在抓他们被派到這裡来的人。战役還沒有真正的开始,我們我的人也還沒有聚齐,這时候让他们回去通风报信,那就代表即刻开战,对我們不利。”一直沒說话的宁夏突然說道。
我都還沒說什么,他就断了我想救黎韵的路,看样子他并沒有把他那天看到的告诉钟离阳,但是他也在报复我利用他。
好吧,我也不想的,是他主动說帮我拿到戒指,我也不想是這样的结果。到头来弄得我像個为达目的不惜陪睡献媚的女人一样。
這件事无疾而终,吃過晚餐之后我和白烁他们去地牢见黎韵,阴暗潮湿的地牢内,形形色色的十字架上還是订着不同的‘人’。
见到仍旧被关在笼子裡的黎韵,我心裡有些酸楚,曾经那么傲慢的光明族人,现在竟然沦为了宿敌吸血鬼的阶下囚。
“对不起……”我能想到的跟他交涉的语言只有這個。
“对不起?对不起有用嗎?光明族人的血,你喝了嗎……?”黎韵說话的声音有些颤抖,還夹渣着悲愤。
我怎么可能喝?如果說在看到黎韵之前我有种好奇想要试试的冲动和想法,但是再看到她之后,我完全沒有那种念头了。
“沒有,怎么可能?黎韵,你怎么会被他们抓来這裡?”我问完之后才反应過来问了也是白问,他们不就是被派来执行‘清除落单吸血鬼任务’的光明族人么?然后被人家给反擒了。
“我沒想到,你一個人类也跟他们這些肮脏的吸血鬼有交涉。”黎韵眼裡充满了嫌恶,我心裡一阵难受:“我……”我想不到解释的理由。
白烁眉头一皱說道:“对,我們就是肮脏的吸血鬼,但是你现在身在我們肮脏的吸血鬼的囚笼裡,像只被圈养的宠物鸟一样,還有可能成为我們的食物。”
黎韵气得說不出话来,另一個光明族的男人拉了拉她:“别說了,我們不屑与他们为伍,邪恶永远胜不了正义,只能在黑暗裡生存的爬虫不用理会。”
白烁本来就是個暴脾气,而且很毒舌,刚刚說那些话本来就是气黎韵的,這下這個光明族的男人是碰上钉子了,白烁冷笑道:“你知道嗎?不光你们的血液很美味,你们身上的肉也不错,特别是那对翅膀。人类嘛,不就最喜歡吃烤鸡翅了么?”
我有些无语,這么大对翅膀,烤了我也不敢吃啊……
黎韵和那個男人气得跳脚,就是拿白烁沒办法。我拉了拉白烁說道:“算了,现在你们血族跟他们光明族的关系很严峻,想要友好相处是不大可能了,我們先回去吧。”
我现在是和白烁他们站在同一條战线的,我也不知道他们究竟谁对谁错,其实战役這种东西還真沒個对错。像以前中国古代打仗一样,发起战争不過是为了统一的野心,为了扩展国家,为了黎明百姓,怎么会有错?只要国家足够强大了,人们才不会受欺凌,所以,這种事情真的沒個对错。
既然我是跟白烁他们一起的,就不能帮着黎韵他们,我顶多想办法让她不死,其他的我什么也帮不了。
這裡沒有娱乐活动,我也沒事可做,回到房间之后就躺下了。我沒想去找宁夏跟他解释,這件事我愧对他,但我也是为了救白烁和朱闫,错倒是沒有错。
反正看宁夏的态度是不会相信我了,他肯定都恨死我了,那就這样了吧,本来就打算不再有任何交集的。
睡到半夜,一阵冷风吹過,我翻了個身拉了拉被子,突然打了個激灵,有人在我旁边!
我猛地坐了起来,宁夏正站在床前高高在上的看着我。我抚了抚惊吓過度的小心脏问道:“大半夜的,你有什么事嗎?”
他眼裡有火苗在跳动,凑近我揪住了我的衣领:“我原本以为你会找机会跟我解释清楚的!沒想到你居然装作什么都沒发生,你比吸血鬼還冷血,我們只是冷血,你们是沒心沒肺!”
我被他說得哑口无言,好半天都說不出话,宁夏气得不行,愤愤的松开了我:“算我看错了人!”說完转身往门口走去。
我情急之下对着他的背影說到:“宁夏,对不起!我只是想救我的同伴,我沒有其他的办法。就算再害怕,我還是要到你们吸血鬼的老巢来,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嗎?我是抱着必死的心态的,我不求你原谅我,但是,别恨我……”
宁夏停下了脚步:“你的同伴?就是白烁和朱闫?”我点了点头:“虽然他们是吸血鬼,可是他们有一颗善良的心。”
一想到我浑身上下被他的乌鸦啄了那么多处伤口我也觉得挺委屈的:“你不都报复我了嗎?看我身上這么多伤口,你该消气了吧?”
听我說這句话,他转過身瞪了我一眼,我悻悻的闭嘴,下一秒,他人影一闪到了我的面前,我猝不及防被他推到压在了身下。
我知道他要吸血,急忙說道:“我求你别吸血了,真的很疼……”我本来不想让他吸血的,可是看他恐怖的眼神還是妥协了:“少吸一点总行吧……”
他沒有說话,嘴唇在我的脖子上游离,并沒有立刻咬下去,而是细细的吻着。我有些脸红心跳,最亲密的事都做過了,虽然是在我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可确确实实是发生過的,這会儿想起来是有些尴尬。
我不知道我对他是中什么样的感觉,說不上喜歡,但的确不讨厌,我怕要是我再跟他有任何纠葛我会不争气的把不该犯的错都犯一遍,当然,最恐怖的是——爱上他。
“好香……”宁夏在我耳边喃喃道。我知道香,肯定香,我来之前才洗了澡的,结果被你家养得乌鸦弄得灰头土脸的。
突然想到這茬,我有些担心的问道:“我被你家乌鸦弄這么多伤,它们吃腐肉的,我会细菌感染死翘翘的。”
宁夏一怔眉头皱了起来:“会嗎?你们人类被鸟這么啄一下就会死?”我汗滴滴:“是的,完全会。”
“你早說……”他說完低头伸出舌头在我额头的伤口上轻轻舔舐着,我只感觉酥酥麻麻的,有些痒。
“你的口水還能有這作用……”我忍不住问道。他白了我一眼說道:“我只知道我們吸血鬼是百病不侵。”
好吧,你狠,不光百病不侵,你的口水還能杀菌。
慢慢的,他的嘴唇游离到了我的胸口,我有些奇怪:“天冷,我穿得多,那裡沒被啄……”
他好像沒听到我說话一般,继续往下亲吻着,就快要到某個部位的时候,我伸手捧住了他的脸:“一码归一码,占便宜就是另一回事、另一种性质了。”
“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還怕第二次么?”他静静的看着我,并沒有再继续。突然,他又說道:“我犯了一個错误,那天我不小心差点把你的血吸干了,我知道,你活不了了……我给你喂了我的血,所以你活了下来……”
我瞪大了眼睛:“难道……我会变成吸血鬼?”他摇头:“不至于,只是,我們吸血鬼的血不会随便给人,只会给自己的另一半,互饮血了,就是契约,永生相守,永不背叛的契约。”
:https://www.zibq.cc。:https://m.zibq.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