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夜罗的目的
对我来說也是一样,对于死亡,曾经我也彷徨過,恐惧過,再次经历,也還是会有一样的感触。死亡永远都不像‘放羊的孩子’一样,经历過几次,我還是会去恐惧。
夜罗看起来像個绅士,可是行为却一点都不绅士,他直接将我抗在肩上往外走去,我看着烈什凝重的神情,就知道他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把我交给夜罗的。或许他了解夜罗是個美食家,更是個美食狂,所以他相信我一定会死在夜罗的手上。
夜罗扛着我在花田裡快速的穿行着,我看着被他踩倒在地的花觉得有些可惜,那么美的花,被糟蹋成這样。可是我的担心似乎是沒用的,因为那些被踩在地上的花枝很快又直了起来,被蹂躏的花瓣也很快变回了之前盛开的样子。
我觉得很神奇,看来這個烈什种花的技巧真的很不一般,不光每個季度都开,還不会轻易被破坏。
想到那些關於宁夏的梦境,似真似幻,我有些分不清是现实還是完全的梦境了。难道皇室城堡外的那一望无际的空地都是花田么?那为什么会被白雪完全覆盖,为什么不让冬天也充满色彩尼?
“你很喜歡這裡的花海吧?”夜罗对我說道。
這家伙倒是真有好心情,這时候還能跟我搭搭话。我沒說话,不知道他葫芦裡卖的什么药。
“烈什种的花還不是最好的,我們血族最好的花匠是焚天,别听他的名字很强硬,其实他是一個很温和的人,不只是表面。”
我不搭理他,他說我就听,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跟我谈起了這個。
夜罗也不介意,继续說道:“他从前是在皇室做花匠,但是连钟离阳都要敬他几分。他不是纯粹的血族血统,是個半人半吸血鬼,但是却沒人敢质疑他的身份,沒人敢对他不敬。宁夏的种花技巧就是从焚天那裡学的,等到了春天,你就能看到皇室城堡外面那一望无际的花海了,比這裡有過之而无不及。那是焚天种了一些,他离开皇室之后宁夏再接着种的。”
“你到底想說什么?其实你心裡对宁夏很仇恨的吧?别說等到春天了,你不是现在就要杀了我嗎?我看不到了。”我還是忍不住开口了,我实在搞不懂他为什么跟我說血族的這些事。
“我沒說现在要杀了你吧?不可否认的是,我从烈什手裡救了你,你還沒說谢谢。”夜罗拍了拍我的PP,我怕脸一红有些恼怒:“我谢谢,谢谢你全家!”
夜罗不知道是不是沒听出来我在骂他,反而轻快的笑了:“呵呵,你就不想知道我和宁夏的恩怨?貌似你和宁夏的关系不一般。我只是好奇啊,他一個公认的‘断袖’,怎么会跟一個女人好上,当初杰森可是因为他才一气之下离开皇室的。”
我实在不知道說什么好,杰森身边的人类宁夏已经告诉過我了,现在夜罗又說一次,我已经忍得很辛苦了,沒去问過宁夏這些事,怕他不好受,面对我也会尴尬。
“你直接說同性恋就好了,我是现代人,别给我說那么古老的语言。你跟宁夏有恩怨?别告诉我你喜歡杰森,难道你也是……”我话還沒說完,夜罗又拍了拍我的PP:“别乱說啊,不然我不介意在你身上证实一下我是直的。”
我不屑的一笑:“那证明不了什么,宁夏早就做過了,可是他在你们心裡不也還是個基佬么?”
夜罗顿时有些无语,竟然被我呛住了好久沒吭声,過了一会儿他才說道:“不跟你开玩笑了,其实我以前也喜歡种花,一心想要焚天教我,但是他說此生只会教两個人。后来一個是烈什,烈什是他的徒弟,另一個是宁夏,宁夏跟他是好友,只是随口說說想学种花而已。宁夏不就是位高权重么?为什么焚天還要說我不适合学种花?”
“好吧,你确实不适合种花,你不是美食家么?”我不知道,夜罗在意這些做什么,就为学种花的事跟宁夏结仇,不至于吧?也许当初是觉得因为宁夏的权威,所以焚天才会選擇教宁夏儿不教他,关键他们不光是成年人,還是活了几百年,几千年的吸血鬼了,为這点事闹腾值得嗎?
夜罗无奈的笑了笑:“你是不会明白的,毕竟你只是個人类。现在光明族和血族就要开战了,我知道這次宁夏找我就是为了让我回去,助他们一臂之力,但是我已经习惯了自由的生活,不想再参与那些事。”
“只要他们找到焚天,那這场战争就赢了一半,皇室现有的实力加上焚天,足够光明族的风璃担心的了。只是焚天跟我一样喜歡自由,沒人知道他的踪迹,只有皇室城堡外的花海出现,他才会回来看看,有可能是春天,也有可能是秋天,那就要看等不等得到那时候了。”
夜罗的语气裡有些幸灾乐祸,我就是看不惯他這副小人的样子,空有一副好皮囊:“得了吧你,钟离阳不是傻子,总会想办法的,你就别在背后幸灾乐祸了。唉,我說,你這是要把我弄到哪裡去?”“白烁那小子一定是去找白夜要人了,你不想看看好戏嗎?”夜罗兴致勃勃的样子。
我好奇道:“你不是答应烈什不会让我见到白烁嗎?”夜罗大笑两声:“我有一個习惯,就是从来不听别人的。”
我……
对于夜罗,我要說什么好?那烈什知道他的秉性,却不知道他這個习惯。
夜罗带着我绕开人类多的地方走到了公路上,那裡停着辆黑色的轿车,他走過去直接把我扔进了车裡,然后坐到了驾驶位上。
“我忘了带斗篷,要是今天是晴天的话,你就死定了,我的衣服虽然是用跟斗篷一样的材质做的,但是我受不了太久阳光的直射。老天都在帮你啊,你命够大的哈。”夜罗发动了车子,看了看乌云压顶的天空。
我苦笑着挪了挪身子,我還是被绑着手脚的,那家伙就沒想跟我解开的样子,我只能躺在后车座上。
夜罗心情好像大好的样子,即使我不說话,他也有說不完的话一样:“烈什肯定后悔這样做了,我猜他一定会寝食难安,身为白烁的养父,竟然会杀白烁的女人,我說你到底是什么地方惹到他了?”
我白了他一眼:“什么叫‘白烁’的女人?你哪只眼睛看见了?”夜罗‘呵呵’笑道:“好吧,那就加個‘喜歡’好了,白烁喜歡的女人。别问我怎么知道的,那天在我那裡,明明你早就被他救走了,后来他来接应宁夏他们,那可是一样玩命的想削我。他跟宁夏的共同点就是都想搞死我,本来沒什么深仇大恨,不就是因为你么?”
我有些不好意思,這家伙观察得够仔细的,真爱八卦!
我說那句话不是为了否认我跟白烁,也不是为了跟白烁撇清男女关系,我也說不清楚是为什么要那样說。也许是因为比较尴尬,他们所谓的谁的女人大概就是指一起睡過觉的,我跟白烁可沒有,至少现在沒有。
我沒有說话,夜罗也沒再說话,其实他跟宁夏确实谈不上什么深仇大恨吧,只是一点小恩怨。他提起焚天的眼神和表情也表示,他也并不因为当初沒学到种花就恨焚天,而且說道要是焚天回皇室的话就赢了一半的时候,他的脸上明显有些自豪。
不管怎么說,夜罗的思想我是真的不懂,之前還想着分分钟把我做成菜吃掉,现在居然還从烈什的手裡救了我。這個世界啊,真难懂,大海啊,全是水,蜈蚣啊,全是腿,要是人也有這么简单明了就好了,能一眼看穿,用不着那么多的猜疑。
我躺在后车座上累了就睡着了,最后是被颠簸醒的,我只感觉整個人都要从椅子上摔下去了。
“喂喂!你干嘛啊?”我還沒搞清楚什么状况,只感觉车身很颠簸。
夜罗随口应道:“抄近路啊,在森林裡尼,不颠簸才怪,我沒想到要走山路,所以沒开越野车……”
我……
我也是醉了。
一路上我尖叫不止,头、脚都是磕磕碰碰的,好不容易走出了森林,夜罗把我身上的绳子解开,指着前面的山峰說道:“诺,爬上去就到了。”
妈妈咪啊,我刚被车颠了個半死,這会儿再让我爬山,還是被白雪覆盖的雪山,我沒穿雪地靴,這样真的好嗎?
而且我沒吃饭,沒有力气的好不好?一想到白烁以为白夜真的抓了我,送上门去找白夜拼命,我就觉得有些不安,管他的,爬吧,希望现在去還来得及。
夜罗兴致好得很,边爬山边看风景,时不时回头看看半死不活的我說道:“小心啊,掉下去就摔死了,那时候我可不会救你的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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