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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作者:二货乃总攻,分類:都市青春,状态:連載中,字数:30.07万
這天,秦苒下班后从杂志社裡出来,被卢果果拉到附近一家健身房去。卢果果捏了把她腰上的肉,调侃道:“贵妇,你可不能变成杨贵妃,到时候被你老公嫌弃。赶紧陪我办张卡,减肥。”

  秦苒最近是胖了几斤,柳腰都有向水桶腰发展的趋势。最近谢简回家的時間明显多了,为了应付他,她总是下班后第一時間赶去超市买菜,回家后翻着花样做菜。几番下来,谢简沒胖,她却开始横着长。

  到了健身房,秦苒开始四处张望。卢果果掐着她的胳膊一路往裡面拖,差点撞到了迎面走来的一個肌肉男。她心不在焉的,沒注意到来人,只是盯着裡面的健身器械看。

  “秦苒?”

  穿着黑色背心的肌肉平头男睁大眼睛,大步往前,急忙追了上去。正好秦苒也听到有人在叫她,转過身去的时候和肌肉男对了正着。卢果果在一旁转眼珠子:“贵妇,你认识他?”

  秦苒嘴巴微张,接着点点头,轻咳两声,话不经大脑便說了出来:“他……是我初恋。”

  肌肉男咧开嘴笑了,眼角的细纹看起来很可爱:“想不到在這裡遇见你了。”

  时隔這么多年,秦苒根本想不到,她還能和初恋坐在一起喝咖啡。

  “沒想到你就是健身房的老板,看在我們秦苒跟你是老熟人的份儿上,打個折呗。”卢果果眨眨眼。

  鲍志文這人倒也爽快:“别說打折這话,你们要是来,我免費。”

  “秦苒,听說你结婚了?”他又把目光移向了她。

  秦苒点头:“都结婚五年了。”

  她和鲍志文是上大一的时候认识的。那时候两人都在学生会裡,又是来自同一個城市,很快就谈拢了。只不過关系還沒从牵手到接吻過渡发展,這段恋情就夭折了。

  “這几年开了两次同学会,都沒见你来,我還念着你忙,沒想到今天這么巧就碰着了。”他拿出手机,“你把你电话号码给我說一下,有空出来吃個饭聚聚。”

  秦苒犹豫了下,最后還是把号码给了他。虽然两人有那么一段不像谈恋爱的恋情,可同学情分還在,她也沒自恋到认为别人对她還有想法。

  一杯咖啡喝了近半個小时,回到家中,已经比平常晚了不少。客厅裡,谢简随意套了件浴袍,长腿叠在矮几上,戴了眼镜,双手搁在脑后闭目养神。见她回来,他微微睁开眼:“你今天回来得晚了点。”

  秦苒换好拖鞋进屋:“遇见一個老同学了,聊了会儿天。”

  “男的女的?”

  “男的。”

  “……”

  “我去办了*身房的卡,从下個月开始减肥。”

  谢简抬眸:“瘦点不是挺好么。抱着有肉。我讨厌瘦得能摸到骨头的女人。”

  “你敢說你沒交過骨感的女朋友?”她想了想,回嘴。

  谢简略带惊讶地看了她一眼,随即恢复淡然:“随便你,减就减吧,多锻炼对身体也沒坏处。”

  秦苒对他的這种态度见怪不怪,早就心如止水。她靠着沙发眯了会儿,思考着近些日子来的变化,又摇摇头,最后甩开一切,进厨房做饭去了。

  持着豪门太太的身份,過着家庭主妇的日子,操着黄脸婆的心。世上大概仅她一人。

  她掂着勺子,心裡越想越不是滋味儿。

  后面的日子,谢简因公司的事务繁重,连着好几天在各個城市上空辗转,直到临近杂志社庆功宴的前两天,他說要去s市一趟。這不稀奇,他一向忙得团团转,在各种会议、谈判及酒局中来回地走,像绕着磨打转的驴。

  “大概明天下午能回来。”谢简在她面前系领带,修长的十指快速翻飞,沒多久就打好了一個温莎结,“你提前先收拾一下行李,我回来后直接去农家乐和你汇合。”

  秦苒踮起脚替他整理了下衣领,把准备好的胃药放进他包裡,仔细嘱咐:“千万要记得吃清淡点儿,少喝酒。”

  “嗯。”谢简低头,在她的侧脸印上一個吻。

  這段开始就平淡如水的婚姻,能保持五年的平衡,在秦苒看来,着实不容易。她甚至想,如果這份不容易能维持到老,也算是自己人生中的一项壮举了。可偏偏上天要故意和她作对。庆功宴那天,秦苒等了一個下午都沒等到谢简。一干同事见她眼巴巴地成了一块望夫石,同情的嘴上安慰,私底下结怨的便幸灾乐祸。像秦苒這种嫁了個精英男人的平凡女人,本身也沒什么亮点,最终成为众矢之的,沦为别人的饭后谈资,是件理所当然的事。尤其是她来杂志社工作,時間久了别人知道她的身份,看她的眼神都染了几分颜色。

  等到夜晚降临时,她给谢简打了电话,结果得知他的电话关机。后来她想起他的秘书,翻出秘书的号码打了個過去。秘书却告诉她,他也不知道老板的行踪。

  秦苒捏着鼻梁骨:“他昨天告诉我他去s市了,你沒跟着去么?”

  秘书恭恭敬敬地答:“谢总這趟去是处理一点私人方面的事情,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太太您应该知道,谢总很喜歡古玩,我刚刚帮您查了查,s市正好有一個拍卖会。”

  她也不好再为难他,挂了电话,转身走进农家乐。

  杂志社的同事都玩嗨翻了天,有個人甚至开始举着酒瓶对吹。同事顾怀蕊举着酒杯坐到她身边,轻拍她的手背以表安慰。秦苒叹了口气,灌下去一杯啤酒,眉间布满皱褶,整個人跟蔫了的黄花菜无异:“怀蕊,你說這婚姻生活怎么就這么累呢?我感觉和他在一起,常常就是热脸贴了冷屁股。他心情好,就赏我点儿阳光,心情差的时候就开始冷暴力。你說,谢简這人哪裡都好,怎么就是捂不热呢……就算是人和宠物相处這么久都有情感,他却不肯多给我点儿好脸色。”

  顾怀蕊握着酒杯,开导她:“你就是性子软,不肯跟他硬着来。你跟我說說,你们每次吵架,都是谁先低头?”

  秦苒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神色慽慽。

  “真是沒骨气。”顾怀蕊恨铁不成钢地斜了她一眼,“你說說,這不是倒過来了么。像我和我老公吵架,哪次不是他跟龟孙子似的求我?你倒好,给人当了這么久的免費暖床保姆,還沒学到一点儿婚姻的真谛。男人就是這样,贱骨头,你对他狠,他才知道你的好。你這么一来,什么把柄都让他握着,他不借机造反才怪。”

  說完這番话,顾怀蕊看了看周围,见其他人都沉浸在欢乐的气氛裡,沒注意到這边,便把秦苒拉到安静处。秦苒揉着太阳穴,靠在门框上,看着外面的满天繁星,幽幽地叹气。

  “秦苒,你老公那可是女人追逐的对象。他在外面這么久,你得注意点儿,守着他。如果,我是說如果,你有一天守不住了,千万要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秦苒看她一眼,自嘲道:“大概這就是守着一块香饽饽的坏处吧。到处都有人在觊觎。這么多年了,我听過不少闲言碎语。很多人都說,那個秦苒到底有什么好,凭什么霸着谢简。我那时就在想,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为什么就非得针对我。我又是個不会說话的,别人稍微言辞一激烈些,我就容易红耳根子。你說我和谢简结婚证都扯了這么久,偏偏還是有人凑上来。”

  其实秦苒看得很明白,像谢简這种條件的男人,沒有人主动贴上来才奇怪。她遇到過最离谱的一件事,便是有位自称跟了谢简两年的女人在她面前哭诉,說愿意当小的,和她一同服侍谢简。那個时候,秦苒搭建了二十多年的婚姻观念全数崩塌。后来她才得知,這個女人是谢简公司裡的一名年轻高管,暗恋他已久,由于看不得他被一個比自己差很多的女人给套牢,才做出這种举动。

  顾怀蕊赞同地点头:“這年头,三儿猖狂,男人也不安分。可怜我們這些原配,有时候和别人共用了一條黄瓜,還傻兮兮地被蒙在鼓裡。到时候被扫地出门,男人身价還在,女的却要贴上二婚這個标签。真是不公平。”末了她问秦苒,“你就沒想過和谢简认认真真谈一场恋爱?”

  秦苒听到這话,仿若是听了一個笑话。她像個局外人一样分析着她和谢简的婚姻:“你听說過‘乌鸦喝水’的故事吧?乌鸦衔了石头把水给挤上来,后来终于喝上水了。我好比乌鸦,谢简就是那瓶水。可他這瓶水,别說一半,就是三分之一的量都沒有。我搬来沙子、石头還是别的什么,累死了都不可能喝到。到时候還平添堵,得不偿失,渴死之前先累死。”

  “你這太悲观了。”杜怀蕊說。

  她摇头:“這不是悲观,是看清事实。”

  顾怀蕊看着她,“噗嗤”一声笑出来:“秦苒,我還是第一次见人把自己比作乌鸦的。”

  紧绷的气氛因为她的這句话而松了下来,只是秦苒怎么也笑不出来。她捏着啤酒罐,只当這是白水,不停地往胃裡灌。

  這酒一下肚,就成了穿肠的□□。临休息时,秦苒被人一路扶到温泉馆裡的住宿点。一沾到床,她便浑浑噩噩地睡去。

  沒過几分钟,有人来敲门。敲门声刚响,她便猛地惊醒,全然不顾眩晕的脑袋,掀开被子急急忙忙下了床,哪知开门一看,竟是卢果果。秦苒捂着半边脸,吐出一口浊气:“果果是你啊……”

  卢果果见她一脸失望,也沒有戳破,扬了扬手裡的解酒药:“给你买的,赶紧喝了。”

  谢简终究還是沒来,连個电话也沒有。

  等到他,已经是从农家乐回来后的第二天傍晚。秦苒做了一大桌子菜,自顾自地坐着扒饭,神情淡漠得像变了一個人。

  谢简把手裡的东西放下,脱了西装,一声不吭地进了厨房,出来时手裡拿了一副碗筷。

  “玩得开心嗎?”他问。

  秦苒盯着桌上的菜:“嗯。”

  他眉间有疲惫之色:“临时有变故,手机也掉进水裡,沒来得及联系你。”

  “嗯。”

  半响后,他换上一副淡然的面孔:“吃饭吧。”

  秦苒沒再說话。

  三天后,秦苒在回家的路上,破天荒地买了一对仓鼠。两只仓鼠,一白一灰,一公一母。她给白的取名“红太狼”,灰的取名“灰太狼”。

  她给仓鼠换水的时候,蹲在地上自言自语:“灰太狼,红太狼是你老婆,你要多让着她,知道不?”两只仓鼠鼓着腮帮子不停地嚼东西,瞪着绿豆大小的眼睛,形貌极为可爱。

  秦苒看得心都化了,又扔了两颗坚果进去。

  很多时候,秦苒相信,一個人如果和身边的人有過多摩擦,那一定得反省自己的性格。她从小就被父母教导,待人处事要时刻树立一面镜子。如果别人对你不好,你首先得省察自身的毛病,如果自己沒错,那便要狠狠地反击对方。

  可惜,她大多数時間都只做到了前者,而這個弱点,恰恰被谢简捏得又狠又准。

  谢简很晚都沒回来。秦苒洗完澡,去书房找书的时候,在书柜的角落发现了一個包装精美的盒子。她蹲身把盒子捡起来,拿在手裡掂了掂,猛地想起那天从外面回来,谢简手裡提的就是它。

  秦苒瞅了那盒子半天,小心翼翼将其打开。裡面躺着一個色泽翠绿的手镯。她不是会鉴赏的人,从小到大戴過的唯一首饰也只有婚戒,看不出這是什么材质的,只觉得拿在手裡冰凉小巧、细腻光滑。

  她想起谢简秘书那天說的话。這人去外市那些天,就是为了這個镯子?

  秦苒仔细地把镯子拿在手裡转,发现上面的绿色跟升腾的云雾一般,像晕染上去的。她一時間喜爱得紧,想试戴一下,可又沒勇气。

  如果這是谢简送给她的,或许早就送了。别人的东西,私自动了怎么也不好。那时,她沒意识到谢简是自己的丈夫,或许是两人井水不犯河水惯了,她竟然开始心虚。

  秦苒将镯子拿在手上,正出神,突然听见“咔擦”一声,书房的门被人打开了。

  她還来不及把手裡的东西放回去,就看见谢简黑着脸走過来。

  不知他哪来的莫名怒意,口气严厉又陌生:“你怎么乱动我的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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