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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患难夫妻

作者:南征
等他离开之后,我看了看自己右手的中指,只见指头肚上,有一個兰花烙印,很漂亮,栩栩欲生的样子。

  我用左手搓了搓,看样子是长在身边,根本弄不下来。管他呢,這根指头也算是救了自己一命,就算是留個印记也沒什么。

  后来還是杨军给我打电话,问我事情解决了沒有,我才如梦方醒,连忙爬上梯子,接好了线路。

  胡力本来還打算和我一起喝两杯呢,可是傍晚时候,他突然有紧急事务要处理,连夜坐飞机离开了。

  杨军高兴坏了,在酒店宴会厅开了一個庆功宴,给我和菲菲她们接风洗尘。

  庆功宴上,我自然成了焦点。

  酒到正酣之时,菲菲拎着一瓶酒過来了。說這是她珍藏一瓶好酒,要和我多喝几杯。

  我本来喝得就有点多了,可是架不住她软泡硬磨,就和她碰了三杯。

  我以为红酒問題不大,沒想到时候不大,我就醉了。

  恍恍惚惚之中,菲菲好像把我架到了一個屋裡。我想推开她自己走,但是手脚根本不听使唤。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捆得结结实实的,放在一辆面包车的后座上。车上面除了司机之外,有两個很凶的男人,其中一個脸上還有一道刀疤,挺吓人的。而另一個看背影,就是那個被我废了爪子的那個。

  我想和他们理论,却被甩了好几個耳刮子,接着嘴裡面還塞了一只臭袜子,也不知道几個月沒洗了,熏得我直想吐。

  我试着用了用中指,却沒一点反应。

  那個会变身豺狗的家伙笑道:“沒想到吧,我們用了一瓶酒,就把你身上狐族灵力弄沒了。所以,你最好老实一点儿,要不有你的罪受!”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只好不做声了。

  我想起来我和菲菲喝得三杯酒,难道猫腻就出在這裡,也不知道菲菲是不是和他们串通好了。

  不管了,也不知道自己這一次难不能活着回去呢,菲菲参与不参与,都影响不了我的最终结局。

  后来有人往车上扔了一個麻袋,就和我紧挨着,我闻到了一种特别好闻的香味,感觉就是一個女孩子。

  后来刀疤脸把麻袋解开了,果然是個很水灵的女孩子,看上去個子和我差不多,白生生的脸庞,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那模样就像仙女似的,天呐,竟然是我老婆胡静。

  她的嘴巴被胶布封着,手脚也被捆着。我跟她挨得那么近,心裡又紧张又激动的,甚至连刀疤脸带来的恐惧也忘记了。

  天快黑的时候,我們被拉到一個大院子裡,围墙很高,上面還有玻璃渣子。

  刀疤脸给我們松了绑,带着我們下了车,入眼就看见两只小牛犊般的大豺狗,舌头伸得老长,眼睛裡露着凶光,正盯着我打量呢。

  沒有了灵犀一指的我,成了平常人,不由得吓了一跳,腿也有点软。胡静拉住了我的手,贴着我的耳朵說了声:“李明,有老婆在呢,别怕!”

  我心裡感动极了,就在那一瞬间,我决定哪怕自己粉身碎骨,也要把胡静救出去,這是我作为一個男人的责任。

  我只觉得耳朵垂痒痒的,很舒服的样子,扭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更加亭亭玉立了,刀疤脸和她站在一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個丑得不像人,另一個却是美得不像人。

  在我的认知裡,接受一個女孩子,特别是自己老婆的庇护,是很丢脸的事情,我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勇气:“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你们两個老实点儿,别瞎嘀咕!”刀疤脸踢了我一脚,把我們带进了一间屋子。

  一进门,我的眼睛就被一個人吸引住了,一天之内,我竟然见到了两個仙女,如果說胡静是朵纯洁的雪莲,那么她就是娇艳的牡丹。

  她正挥舞着鞭子在抽打着一個人,胳膊挥动一下,胸前就会随着颤动。

  挨打的那個人嘴裡本来還能求饶,到后来却只能小声哼哼了,可是她的鞭子却是越来越急,俏丽的面庞上,冷得像冰一样。

  “抬下去,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后来她终于打累了,把鞭子一扔,然后对着我和胡静嫣然一笑:“不好意思啊,吓到你们两口子了。”

  還沒等我們答话,她接着說道:“两位,欢迎来到我的地盘,我的名字叫柴娟。”她的声音柔柔的,很好听,但不知道怎么搞的,我的心裡却在一直打颤,有一种赶紧把耳朵捂起来的冲动。

  柴娟也沒和我們废话:“你们既然来到了這裡,就甭想回去了。现在摆在你们面前有两條路,一條做人,另一條做狗,就看你们怎么选了?”

  我心裡很奇怪,大家明明都是人,怎么可能做狗呢?我听爷爷說過,如果把一個人比作狗的话,那就是莫大的羞辱,所以我脑子一热,也不知道害怕了,脱口而出道:“我当然是做人了!”

  “是嗎?不過做人可是要做可怜人的,你還是听我說完再做决定吧。”柴鹃冷冷一笑:“做人可以,就是把你们弄成残废,哑巴,然后跟着我的人到大街上要钱去。至于做狗嗎,就简单多了,你们两個只需要听我一個人的话就行了,我让你们作什么,就去做什么,你们好好考虑一下,到底是做人還是做狗?”

  其实我并不害怕,我只是担心胡静被弄成那样。所以一颗心咚咚直跳,话也讲不出来了。她所說的残废人,我在集市上见過,不是哑巴就是缺胳膊少腿的,浑身脏兮兮的,在地上挪动着沿街乞讨,真是要多惨有多惨。

  這时,柴鹃的脸色沉了下来,指着我的鼻子喝问道:“說,你是做人還是做狗?”

  她手裡的鞭子就像毒蛇一样,随时都有咬過来的可能。

  還是胡静机灵,“我們两個愿意做狗,做您一個人的狗!”

  “好!”柴鹃的笑声很瘆人,“我不管你们以前叫什么名字,从现在起,這小子叫小黑,這丫头就叫小白,带项圈,住狗笼,每天由刀疤带着训练,谁敢偷懒,皮鞭子伺候。如果谁熬不住,就直接废掉,送出去乞讨,因为在我這裡,沒有人可以吃闲饭!”

  刀疤带着我和胡静刚要走,柴鹃却让我一個人留下了。

  她不知道是变态還是什么滴,故意给我脖子上套了一個不锈钢项圈,带着密碼锁那种,她說项圈上還有定位系统,我們两個在什么地方他都知道,所以千万别想着逃跑。

  后来杜鹃带着我洗了澡,然后把我牵进了卧室,把衣服一脱,然后斜躺在一张香喷喷的床上,柔情似水地說:“小黑,我漂亮嗎?”那妩媚甜笑的笑容,美得像花,甜得像蜜。

  “漂亮!”這是我的老实话。

  她媚眼似水,“我既然漂亮,那你想不想抱着我睡觉呢?”

  在她灼热的目光下,我已经忘记了她的可怕,我只是看到了她的可爱,不由自由地說:“想,傻瓜才不想呢?”

  我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胆子,果然跳上了香喷喷的床,紧紧抱住了香喷喷的她,“你真香!”

  “能被你這样抱着,我肯定会做美梦的。”柴鹃抓起我的一只手,放在了一座山峰之上,声音更柔了:“我现在才发觉你是個男子汉,真正的男子汉。”

  她眼睛裡充满了赞美,而且吻了我一下,她的嘴唇很凉,但是她的话语很热:“小黑,你說老实话,想不想做我的依靠呢?”

  “想!”与她周旋了這么久,我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胳膊一使劲,勒住了她的脖子,大声說道:“你比我老婆差远了。想活命的话,就赶紧让人先把胡静放了。要不,我一下勒死你!”

  “就凭你!和老娘斗,你還差得远呢?”也不见她如何用力,身子一扭,已经脱离了我的掌握,嘴裡不停叫骂着,突然一脚把我踹下了床,然后拿起床头的皮鞭,一個劲儿抽我。

  皮鞭抽在身上,火辣辣地疼。我根本来不及躲闪,就那么呆呆地任由她打,這样打着打着她就乏味了,打了個电话,让刀疤脸把我带走了。

  后来我被关进一個铁笼裡,沒有铺的盖的,蚊子多的数不清,时候不大我身上就被叮了十几個大包,有几個還在鞭子抽到的地方,又疼又痒的,我想把它们拍死,可是根本打不着。

  “李明,都是我连累了你。你现在后悔娶我嗎?”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把我吓了一大跳,也顾不上哭了,循声望去,才发现胡静就在旁边的铁笼裡。

  胡静一個女孩子,穿着裙子都不怕蚊子咬,我這儿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摇了摇头:“你我夫妻,說這些做什么?”

  其实我心裡很奇怪,从豺狼变身人来說,应该是我连累了胡静才对呀!

  同在患难之中,我对她又多了几根了解。

  她有一种异常的沉稳,她并不急着动手拍蚊子,而是等蚊子叮在腿上,享受着美妙晚餐的同时,再给它们来一记狠的。我觉得她的办法不错,自己试了试,果然是一打一個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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