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死期到来 作者:未知 陈文康沒說什么,领着我和表叔去看其他的房间。二楼看了個遍,沒发现什么,来到一楼,当我经過一楼最裡面角落那间屋子时,心裡猛地一跳。 我要找的那個东西,就在這间屋子裡。 “陈先生,這间屋子裡有人嗎?”我轻吸一口气,脸色郑重地看着陈文康问。 陈文康道:“我岳母常年生病卧床,她就住在這间屋子裡。” “可否让我进去看看。”我說。 陈文康犹豫一下,点了点头。就在這时,外面仆人的声音忽然传来道:“老爷,警局来人了,他们想见你。” “警局?”我听得微微讶然,与之同时,心情却不由自主激动起来,暗想该不会是白小小吧。 就在這时,三個年轻警官在仆人的带领下,已经走過来了。走在最前面那個女警官,肌肤如雪,相貌绝美,帽檐下露出火红秀发,正是白小小。后面跟着的两個年轻警官,我并不认识。 “白警官,不知你们所来何事?”陈文康客气地问。 白小小目光平静扫過我一眼,沒有多停留,看向陈文康道:“陈先生,關於令公子的事,我們還想向你咨询一些問題,方便嗎?” 陈文康犹豫了一下,道:“白警官,麻烦你们先到客厅稍后,等這裡的事完成后,我立即去和你们相见。” “无妨。”白小小淡淡說,斜睨了我一眼,又道,“看你们是要捉鬼吧,我們留在這裡,或许能帮上一点忙。” 陈文康沒再說什么。 白小小留在這裡,就要见识我捉鬼的风采了,我心裡不由暗喜,也有几分莫名紧张。就像当你喜歡的女孩子来球场边看你打球时,你的心情也是一样一样的。不過为了保持自己高深莫测的形象,我并沒有和白小小打招呼。 陈文康上前敲了敲门,喊道:“妈,我們想进来看看,你现在方便嗎。” 裡面响起一個嘶哑的老人声音,似乎带着莫名的笑意道:“方便,方便得很,你们等着,我现在就给你们开门。” “姥姥說话的声音怎么听起来怪怪的。”陈文康的小女儿嘀咕道。 我看到陈文康的脸色也改变了。 這时候,我們听到房间裡响起一個咚咚的脚步声,好像什么人在跳一样。咚咚声在门前停下,安静下来,一丝寒气无声地从门缝泄出来,透着刺骨寒意。 我心裡感到不妙,正要說什么,突然门打开了,呜哇一声,一個满头银发的老太婆面目狰狞地向陈文康扑来,一下子掐住了他的脖子。老太婆身子矮小,掐住陈文康脖子后,脚不落地,疯狂地蹬着。 身后旁边的人一時間惊叫出声,向后面跳开,白小小娇喝一声拔出自己的枪,但沒法开枪。 只有我站着沒动,看着那個银发老太婆,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因为我看到有一個黑衣老鬼趴在她身上。 “太上道尊,乾坤五行,急急如律令!” 我单手飞快结印,大喝一声道:“天雷符印!” 手指屈伸,指尖隐隐闪光,嗡然一声,一道幽蓝的符印打出,打在老太婆身上。那個黑衣老鬼被天雷符印打中,厉叫一声,一下子脱离老太婆,向外面冲来。 “小小,小心!”我看到黑衣老鬼直冲白小小而去,大吃一惊叫道。 刹那间,只见白小小娇躯一颤,眼神凝固了片刻。 我看到那個黑衣老鬼已经附身在白小小身上,正要发符印打向她,但是忽然间我犹豫了。符印的确可以赶走白小小身上的鬼,但也会让她感到很疼痛,我心裡实在舍不得。 一時間,我着急犹豫起来。 這时候,只见白小小面色一变,诡异一笑,忽然厉叫一声,向陈文康的妻子和小女儿扑去。 “不可!”我急喝一声,向白小小冲去,一把牢牢将她抱住。 她现在被鬼附身,身子很冷,但我抱住她,感受到她身子的香软,還是感觉十分美好。白小小被我抱住,面目狰狞地挣扎起来。但我抱得很紧,她根本挣脱不出。猛然,白小小狠狠一口咬在我的肩膀上,贝齿深深咬进我肩胛肌肉中。一瞬间,我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额头上冷汗直冒。 “乞儿!”表舅大吃一惊,想要冲過来帮我。 我急喝道:“表舅,别過来,她被鬼附身了!” 除了我之外的其他人都看不见這個黑衣老鬼,现在听我這样說,他们总算明白刚才发生什么事了,一個個惊叫出声。 我强忍着被白小小狠咬的痛楚,右手颤抖着,在她背上画下一個驱鬼符咒。這個符咒只是驱鬼,不会伤害到白小小的身体,但需要我用灵力亲自施展才管用。等驱鬼符咒画完,我把手掌按在白小小背上,一声断喝道:“三清敕令,驱鬼无形!” 霎時間,只见白小小背心闪烁起一道金光闪烁的符咒,那個黑衣老鬼惊恐地厉叫一声,飞快从白小小身上逃离。 黑衣老鬼似乎意识到我的厉害,沒敢再逗留,一溜烟向别墅外面逃去。 “老鬼哪裡逃!”我大喝一声,将白小小推给陈文康妻子搀扶着,紧追着黑衣老鬼而去。 “太上道尊,乾坤五行,阴阳合气……”我一边追,手上飞快结印,一声大喝:“急急如律令,阴火天雷!” 幽绿的阴火符和幽蓝的天雷符裹挟着向黑衣老鬼激射而去! 蓬的一声,阴火符和天雷符同时绽放,将黑衣老鬼冲得扑倒在地。 我一刻不停,身子向前暴跃而去,扬起手掌,飞快念完法咒,一巴掌拍在黑衣老鬼脑袋上,暴喝道:“太上敕令,掌心雷!” 砰的一声,幽蓝的花朵在我掌心裡绚丽绽放。 黑衣老鬼惨叫一声,脑袋被炸的爆开,变成一团黑气,魂飞魄散。紧接着,黑衣老鬼整個身子也化作了一道黑烟嘶嘶作响消失,只在地上留下一滩脓血。 這個黑衣老鬼已经被我用掌心雷消灭了。 愣怔了片刻,后方表舅、陈文康、白小小等人向我缓缓走来。 我心裡暗松一口气說:“现在沒事了。” 猛然肩上传来一阵剧痛,让我倒吸一口凉气,痛得龇牙咧嘴起来。刚才我一心对付黑衣老鬼還不觉得,现在剧痛让我意识到,刚才白小小咬我那一口不知道有多深。 表舅赶紧上前来扶住我,担心地询问,陈文康說要立即送我去医院。 “不用。”我摇头拒绝了。 這個伤口是小狐狸咬的,有一种刻骨铭心的疼痛,我還巴不得更深一点呢,又怎么会在意伤口需不需要治疗? “你沒事吧。”忽然一個清悦的女声在我耳边响起。 這個声音虽然听起来還是很冷,但其中明显带着一丝关心之意,我抬头看去,发现正是白小小說的,一時間心裡暖流涌动,眼眶温热,猛摇着头說:“小小,我沒事,沒事的,你不用担心。” 白小小平静的目光裡透着一丝歉意,轻声道:“刚才对不起。” “沒关系,小小,”我受宠若惊,忙不迭地說,“小小,不关你的事,为了你,就算让我死我也无怨无悔,为了你我做什么都心甘情愿,小小,你是我的媳妇,我真的好爱……” “别說了!”白小小忽然怒叫一声打断我的话。她气得身子发抖,愤怒地看着我,刚才眼裡那一丝抱歉已经荡然无存。 “小小……”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了,怔怔看着她。 “你真让人讨厌你知不知道!”白小小看着我,冷冷大声說。 “小小……”我痴痴地看着她,心裡感到一阵阵委屈。 白小小转身头也不回向外走去。 从陈文康家离开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像一具行尸走肉,连肩上的疼痛也丝毫感觉不到了。我脑子裡只想着白小小,全是她生气的样子。表舅說要送我去医院,我拒绝了,径直回到书店。 沒想到我犟起来也难对付,表舅无奈之下,只能請表姐出马。 表姐可不管三七二十一,身手不凡的她很快制住了我,然后给我清洗了肩上的伤口,上药包扎起来。下午,我想着白小小,整個人变得失魂落魄。表姐不厌其烦地开导了我一番,总算让我渐渐恢复正常。 晚饭之前,我忽然接到一個电话,沒想到竟是已经快三年不见的虎子打来的,我心裡顿时激动起来。初三的时候,我和虎子成为了最好的朋友,曾经相约以后要一起打拼天下。只是后来虎子沒考上高中,先出去打工了。我上了一年高中,便开始跟着姥爷学道法。 這两年多来,因为各自太忙,我和虎子都沒见過面。 现在终于要重聚了,我毫不犹豫答应。 虎子告诉了我一個地址,让我立即前往和他会合。不過最后他忽然說了一句,让我最好单独一個人赴约。 我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因为想到就要和他见面心裡高兴也沒在意。 我把事情跟表姐和表舅說了,便立即前往虎子告诉我的那個地址。 我照着虎子的那個地址,来到了状元街附近一條偏僻街道,眼见前面街道人烟冷清,不由纳闷虎子为什么会约我到這裡见面呢。 正纳闷着,忽然一個年轻人走到前面,自我介绍說叫魏海牙,是虎子的朋友,来接应我的,還拿了一张虎子的照片给我看。 我发现上面的确是虎子,又见他很热情和善,也沒多想,便跟着他向前走去。 片刻之后,我和魏海牙走进一座旧宅院。我忽然想到一件事,心裡一跳,面色一变,忍不住停下脚步。我想到刚才魏海牙给我看的虎子的照片,好像是黑白的,好像一张遗照。 我正要转身向魏海牙询问,但刚才一直走在我身后的魏海牙已经消失了。 我吃了一惊,正要出声,猛然前方正中一间漆黑的屋子大门大开,裡面霎時間亮起冷白的灯光。我看到那间屋子裡挂着黑白的挽联和幔帐,正中央赫然有一具黑色大棺材,竟然是一個灵堂。 等我看到灵堂裡挂着的那一张巨大黑色遗像时,不由浑身打了一個哆嗦,一股寒气霎時間从脚底心一直窜到头皮。 我看到,那张遗像…… 那张遗像上面…… 居然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