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王见王,称兄道弟醉佳酿
一辆蓝色幻影不紧不慢的停到谭氏官府菜的门口。
路上行人纷纷驻足旁观,一睹這辆新鲜出炉的顶级豪车。
啊,這是金钱万恶的臭香味。
“……”
范宁沒让保罗下来开门,自行打开车门下了车。
今晚的阿伟哥一身剪裁一流的杰尼亚深灰色休闲西装,腰背笔挺,一手插袋,整個人风度翩翩。
虽然因为還沒来得及专门定制,只能将就着穿套成衣,但出众的气质和眉宇间的自信,愣是让他把成衣穿出了高订的既视感。
“您就是范先生吧?”
一道沉稳有力的询问声打断了范宁的自恋,他转头看去,身侧一個儒雅的中年男人正眼含笑意的打量着他。
对方同样是一身沒有标识的黑色西装,看不出牌子,但用脚趾想也知道是某款真正的高订西装。
范宁不动声色的挑挑眉,主动伸手和对方握了握,“您是王涛,王行长?”
“不错,正是王某。”
“久仰久仰!”
“不敢当,不敢当!請,咱们裡面說话?”
“請!”
王涛心裡暗暗称奇之余,主动上前半步做引领状。
待进了店门,服务人员上来引路,带着两人去到包间。
谭家菜既然号称宫廷菜,這店铺的整体装修便以古典中式为主,整個包间装饰典雅,古色古香。
今晚虽是王涛做东,但他也不以主人自居,便請范宁上坐,自己敬陪客席。
两人一番谦让,范宁拗不過,只好当仁不让坐了主位。
這一局勉强算得上是王见王,保罗作为助理便不好一起上座,于是停完车后也不過来,只在外等候。
王涛做行长多年,自然阅历丰富,更兼为人儒雅,既然决定作陪,便不去喧宾夺主,待范宁看過菜单,添加了几道菜肴,就让服务员按吩咐上菜。
等菜期间,两人随口闲聊,讲讲魔都趣事,气氛闲适。
其实按理来說,王行长作为魔都分部的私人银行负责人,称得上是一方大佬。范宁账户裡的5000万虽然不少,但绝不到让他亲自约饭的地步。
而且依照宇宙行的效率,早在上午接到银行系统报警,就应该有专属人员打电话過来核实情况,并邀請范宁开通私人银行业务了。
偏偏范宁直到下午4点多,一辆劳斯莱斯都入手完成了,才接到银行方面的电话,這是极不正常的。
這时菜肴陆续上桌,王涛請范宁先尝了几口,方才问道:“范先生可能喝酒?”
“王行长有請,自然是要喝的。”
“哈哈哈,好,范先生痛快,那咱们就喝上一盅。”說着招来服务员,吩咐道,“把我存在這裡的那瓶茅台日·纪念酒拿来。”
眼见范宁一脸好奇之色,便笑着道:“让范总见笑了,也不是什么好酒,倒是颇有纪念价值,酒如其名,一款纪念酒罢了。”
话虽如此,但堂堂一方大佬拿出来的酒,自然不会真的平平无奇。
“那也值得期待。”
范宁也不点破,遂转移话头,问了自己的疑惑。
“王行长作为宇宙行私人银行的负责人,应该是日理万机才对,小子何得何能,让您来约這一局?”
“你是疑惑为什么我会亲自给你打电话,商量私人银行的业务是吧?”
“对,我想我那五千万,应该還不足以引起您的注意吧?”
王行长点点头,意味深长的道:“确实,单单只是五千万,自然有其他业务经理来给你服务,但,你可不止這個价啊!”
范宁眯了眯眼,“哦?愿闻其详。”
“早上银行接到预警,私人银行部门便照章办理,根据资金额度给我做了上报。”王行长解释說道,“我一开始并沒在意,毕竟我行的日常流水颇多,有客户单日流水突然达几千万的也并不罕见,所以只是让人按照常规处理。”
“既然如此,那王行长现在却坐在這裡,必然是有其他缘由了。”范宁笃定的附和道。
這时服务员送来了美酒,正好菜也上齐,王涛挥挥手示意服务员下去,自己亲自动手给范宁倒上酒。
“来,尝尝,老哥我這酒啊,你别看是款纪念酒,但也是正儿八经的茅台出品,味道不错的。”他忍不住轻笑了声,“我年长你几岁,托大称一声老哥不過分吧?”
說着還朝范宁眨巴眨巴眼,一脸促狭。
“不過分,不過分,应该的。那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先干为敬!”
“嘶……好酒!”
酒入口中,范宁就眼前一亮,确实好酒!
“哈哈哈,随意,随意,咱哥俩之间随意即可。”
不知不觉间,两人之间的关系就亲近起来,說话也比刚开始随意多了。
“說起来就是缘分了,往常我都不会看那些报表的具体信息,今天也是巧了,一大早的左右无事,便拿来看看打发時間。结果這一看,你猜怎么着?還真就让我找到個宝。”
被一個大男人形容成宝,范宁有点羞涩,抿了口酒掩饰尴尬。
“你的资金确实不算多,但打款方X基金我却正好知道。”他說到這,目露回忆之色,“這家境外基金十分低调,也沒什么太高的知名度,但我恰好是做這一行的,曾经专门研究過国外在相关领域的歷史沿革和发展轨迹,对這家基金至今還有点印象。于是,便花了点時間又去仔细打听了一下這個基金的事。”
范宁静静听着,沒有打断,只是心中提起警惕,暗中戒备。
王涛何等样人,這类涉及他人隐秘的事,說犯忌讳不至于,却多少有点不妥当,便举杯相敬干了一杯,转而提起另一個话题:“范老弟对国内私人银行的发展怎么看?”
范宁思忖了一下,“有所了解,但不仔细。”
這点他沒胡說,之前保罗和他介绍的时候提過几句,他空闲的时候就上網查過一些资料。
只是網上能得来的资料终究有限,而且很多是科普性的东西,对他只要個概念来說是够了,但要真說到国内相关领域的具体情况,他是真沒知道多少。
“唔,老弟有家族办公室,自然不会太在意私人银行的事。”王涛沉吟片刻,缓缓道:“其实国内的私人银行业务,因为我們经济发展晚的原因,本身开展也沒多久。可以說名头有了,相关服务也基本展开了,但整体上,也只能說是该有的都有了。”
言下之意不用說透,范宁好歹大学本科毕业,社会上也滚過两年,基本的听话能力還是有的。
国内的相关业务开展较晚,虽然现在看起来也都似模似样,但真实情况并沒有看起来那么漂亮,总体上還只是起步阶段,很多时候都是有名却无实,或者有实却不尽如人意。
這和刚刚起步有关,但也和国内富人沒有完全转变思想,对第三方机构接管自家财富心存质疑,双方难以建立有效信任有关。
当然這些和范宁沒有关系,他也沒心思去关心這些,脸上便有些不以为然。
王涛见状也不以为意,這不是他今晚的目的,接着道:“国内的私人银行业务方兴未艾,我們還沒完全搞明白呢,近几年又开始兴起家族办公室了。”
“正好呢,我也紧跟潮流做過一些研究,這不,在研究它的时候,案例裡就有個X基金的介绍。”
他兜了一圈,终于转回了话题:“对這家基金我了解不多,今日一打听,才知道它在几年前转变了业务范畴,近几年来专注于提供家族办公室服务,而且据說沒有一单业务是低于一個亿(美金)的。”
說着,略带几分好奇和感慨的道:“老弟既然是他们的主顾,那想必身家定然不菲?!所以你說說,老哥我倒是能不在意你那五千万,但還能不在意你未来的N個五千万?”
這话实在,范宁不由莞尔。
据他所知,家族办公室本身是覆盖有私人银行服务的,但X基金毕竟是家基金公司,它本身不是银行,所以在金钱流动的過程中就免不了要和各家银行打交道。
所以他也终于意识到了王涛今晚的真实目的。
一开始范宁只是以为這位王行长是想让他开通宇宙行的私人银行,然后施展本事拉近关系之后,让他以后把部分资金交给宇宙行来做资产管理。
如今看来,人不愧是能做到一方大佬的,所思所虑就沒有這么浅显简单的。
果然,王涛话锋一转,又举杯遥遥一敬,“老弟当面,老哥我也就明人不說暗话,哥哥我的目的,老弟想必也能想的通透。”
他目光定定的看着范宁,真诚道:“老哥我也不指望你把资金都转存到我們行来,就一個請求,以后老弟若是在国内有资金流转运作的需求,一定记得哥哥我的部门,相关私人银行的业务服务,老哥這裡给你打包票,指定给你办的妥妥贴贴,绝不会有半点折扣!”
顿了顿,他一拍脑门,“嗨,怪我,說了這么多,還沒给老弟介绍介绍咱们行的私人银行服务都有哪些,我简单說說,你简单听听?”
范宁被他的热情一拱,用话语一拿,缺乏历练的一面就稍稍显露出来,耳朵有点红。
不說手足无措,基本也算是上了台阶下不来,话都有点不好开口了。
他有心想表现的有城府一点,却一时想不到该怎么做。
干脆心一横,心說哥们是神豪,底气十足,還能怕了你不成?
再不济咱還有個周大都督救驾呢!
便强忍着发麻的头皮,也厚着脸皮热情起来,“不急,不急,老哥先且住,咱们宇宙行的服务我也有所了解,大致的情况我還是清楚的。”
他举起杯,连迭声道:“来,来,老弟敬哥哥一杯!”
“同敬、同敬!”
一仰头两人具都喝了個干净,又說道:“老哥今晚一番肺腑之言,弟弟我都明白,咱们這也算是相见恨晚啊。”
稍一停顿,凝一凝神,眼神明亮道,“這样,老哥的意思我懂,以后但凡是在国内的资金运作,我都优先走宇宙行,办公室這边也会和宇宙行建立合作关系,理财投资的业务管理,也优先考虑宇宙行,老哥看,可好?”
王涛听得笑眯了眼,连连点头。
虽然只是一個优先選擇,但第一次接触,能得到這么個回复,也算不枉他亲自出面了。
而且在他心裡,這些其实都不重要,不過是個接触的话头罢了,真正重要的是范宁這個人脉资源啊!
一時間,良辰美景伴着美酒佳肴,宾主尽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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