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29章 好机 作者:未知 我赶紧聲明:“大爷,你弄错人了,等救命那位在屋裡,我就是一看热闹的!” 白胡子老头严肃地道:“你被邪鬼跟脚,阴气袭身,久之必然不得好死!最近是不是每天清晨起来浑身酸楚,头痛欲裂,食不知味?這就是阴气袭身的缘故!” 尼玛的,出来吃顿饭都能被咒個不得好死! 最气人是,我明明被咒了,周围那帮不知什么来路的围观群众還都一副羡慕的表情,似乎被這老头咒是很值得开心的事情! 這年头,有钱人的想法我這种穷人果然是理解不能。 我就想解释一下,我最近腰不酸头不痛,吃麻麻香,睡得不知多好,可是老头却不给我机会,“好了,今天不是解决你的事情,你我既然在這裡相见也是有缘,明天你聊系我,我帮你化解這一灾厄。”說完大步流星奔屋裡去了。 他身后小跑跟着的那個年轻人立刻上前递给我一张名片,低声快速地道:“你明天九点以后给我打电话预约時間,柳老百忙之中能帮你除厄是你的福气,到时候别忘记带足贡奉!”說完又一溜小跑走了。 我拿着名片,满心茫然不解,只好问身后的黄胖子,“這是什么意思?” 黄胖子是知道我底细的,不像别人那么满脸羡慕嫉妒恨的,低声解释道:“柳半仙這是看出您养在身后的那几個鬼了,大概是以为您被鬼附身,所以想帮您驱鬼,不過他的价钱不便宜,所以他徒弟才說要您带足贡奉,也就带够钱!柳半仙出手的行情是普通驱邪五十万,捉鬼按数量和品质现定,一般是一百万起!看风水改地局那就更贵了。” 冯甜就在旁边不屑地道:“连跟脚鬼都能看成是鬼附身,我看這老头也就是個二把刀,這都敢叫半仙,我看這明城法师界也沒什么人才了。走,我們进去瞧瞧!”說完推着我就往屋裡走,黄胖子大概也是想看热闹,也跟了上来。 那位贺公子已经被结结实实捆住,放在屋地中央,兀自不停地挺动身体,挣扎着想起来。 一众围观群众都靠边站着,把中间那块地空出来,柳半仙站在贺公子身旁,俯身细瞧。 气氛异常紧张压抑,众人连气都不敢大喘。 柳半仙观察了片刻,微微点了点头,对他徒弟道:“来,验一下!” 那徒弟立刻上前蹲在贺公子身旁,翻开眼皮看了看,又扒开嘴在牙齿上抹了一把,最后伸手把了下脉博,站起来扬声道:“眼底凝血,齿有印痕,脉跳阴律,为冲撞邪物所至。” 柳半仙微微点头道:“不错,断得很准!”转头对老徐說:“徐老板,請帮我准备些东西!” 老徐立刻上前道:“柳老您吩咐。”還往后招了招手,立有一個服务生走上来手裡拿着纸笔做好记录准备。 柳半仙略一沉吟道:“雄黄四钱、苍术五钱、松香三钱、黑狗骨二两、百合六钱,草木铁锅底灰一小碗,正红棉线一卷,再烧一大锅开火备用。”他略一迟疑后,又道:“待会儿施法,最好要有至亲在场以防万一,若有不测,需至亲血還魂!” 老徐就问:“這至亲是什么范围?” 柳半仙便道:“父母、兄妹、子女即可!” 老徐便有些为难地看向老范。 贺公子做为市长公子,在本市也算知名人物,大家都知道他是独生子,沒有兄弟姐妹,也沒结婚,自然不可能子女,那剩下的至亲,就只剩下父母了。 可贺公子的父母是那么好請的嗎?他老爹是明城市长,想来他老妈也不会是家庭主妇吧。 可柳半仙既然說了,那不好請也得請,要不然真要有個万一,需要至亲血救场的时候沒有,贺公子有個三长两短,别人不敢說,至少在场的老范、老徐和柳半仙三個人必定跑不了干系。 所以柳半仙看到老徐表情有些为难,就又补充一句,“這至亲血還魂不见得能用到,但是万一有事却是不可缺少,所以若无至亲到场,請恕老朽无能,不敢施法驱邪!” 老范支支吾吾地迟疑道:“柳老,不就是個驱邪嗎?沒這么麻烦吧,我以前在村裡的时候看過村中的神汉驱邪,就是敲鼓跳大神,灌点汤药什么的……” 柳半仙沒理他,盘腿往贺公子身旁一坐,向旁边一伸手,他徒弟立刻从包裡掏出一個八卦镜和一叠黄纸符递過去。 柳半仙拿起一张纸符,在空中轻轻晃燃,两指夹着在贺公子脸上胸前半尺高的地方来回划了几下,然后把烧剩半截的纸符往贺公子胸膛口一拍,跟着把八卦镜往纸符上一压。 贺公子立刻就不挣扎不动了,安安静静地躺在那裡,两眼发直,嘴巴不动,却发出一個阴森森的女子声音,“死老头,敢坏我好事,不想活了是不是!” 周围众人都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退,发出一片低低的喧哗声。 柳半仙淡淡道:“我已经用定魂安魄术稳住贺公子魂魄,并困住邪灵,但這個法子只能维持两個小时,若到时還不能施法,那就只能請诸位另請高明!老朽只能做這些了。” 老徐道:“老范,赶紧吧,贺公子真要出了事儿,你能担得起嗎?還想不想在明城混了?” 老范咬了咬牙,掏出手机,走到一旁拨打。 他正好离我們站的位置不远,我耳朵好使,连他手机裡的彩铃声音都能听到。 第一遍他沒有打通,第二遍又拨了好半天,才有人接起来。 电话一接通,老范便立刻不由自主地弯下腰堆起笑,仿佛电话那边的人能看到一样,“周秘啊,我是小范,范学金啊!”他說了两句,下意识往我們這边看了一眼,然后压着声音又往远处走了走,想是不想让我們听到他的电话內容。 我撇了撇嘴,就听冯甜向黄胖子打听贺公子的情况。 黄胖子倒是知无不言,三言两语就把贺公子的情况交清楚了。 原来贺公子不仅老爹厉害,是明城的二把手,老妈也不是妻凭夫贵的普通角色,而是省公安厅的副厅长,而且是常务副厅长,主管刑侦、缉毒等工作,名气比贺市长還大,是本省数得着的女强人。 怪不得老范给人家秘书打個电话都得低声下气的,对于人家来說,他這种有钱人也不過是沒名堂的小角色罢了。 冯甜听完就捅了捅我,一抬手搂住我的脖子,把嘴凑到我耳边细声道:“师弟,机会来了,你顺利想挣足够钱,想最短時間内打听到六极恶鬼的消息,就看能不能把握今天這個机会了!” 我呆了一呆才反应過来,问:“什么机会?给贺公子驱邪嗎?有人家柳半仙呢,哪用得着我們啊!” 冯甜悄声道:“那老头水平不够,只看到其一,沒看到其二,真要按他那個苍术辟邪方的法子来治,那贺公子就死定了!” 我不禁大吃一惊,刚想說话,冯甜却掐了我一把,让我别說话,听她细說安排就是了,也算是让我亲自实践一下正规全套的施法驱邪术如何施展。 冯甜這边說完,老范那边也打完电话了,紧张得满脑门子都是汗珠,但神情却轻松许多,走回场中說:“柳老,我這边已经安排完了,郑厅长很关心,正好有時間,一会儿亲自過来!” 所谓郑厅长就是贺公子的老妈,郑英华! 老徐一面张罗着安排人去准备东西,一面对周围诸人抱拳道:“刚才多谢大伙帮忙,就都回去吧,该吃饭吃饭,该喝酒喝酒,今天影响了大伙的兴致,酒水全都算我的!” 在场众人也都是识趣的,刚才看看热闹也就算了,可一会儿郑厅长要是来了,他们還赖在這裡不走看热闹,要是让郑厅长看到,那就纯粹自己找不自在了,于是纷纷应承两句就各走各的了。 黄胖子也想走,我急忙拉住他,低声对他說:“先别走,我們再吃会,对了,你安排人帮我准备些东西!” 黄胖子有些愕然地看了我一眼,结果被冯甜瞪了一眼,便识趣的沒问为什么,转头对老徐道:“老徐,我們就不走了,這本就是我們订的位置,一会儿還要在這裡吃饭呢。” 老徐就說:“黄大哥,今天這事儿对不住你了,要不然我另给你安排個地方?” 黄胖子坚决地說:“不用,不用,我們就在這裡等吧,一会儿柳老处理完了,我們再吃也不迟。” 老徐凑過来低声說:“黄大哥,這热闹可不好瞧,别让郑厅长看到了心裡不痛快啊!” 這话明显是一番好意,但黄胖子自己說了不算啊,只能态度坚决地表示要留下,老徐劝了两句劝不动,索性也不管了,随我們便,反正他该說的话都說到位了,到时候有什么事情,也是黄胖子倒霉。 黄胖子打发完老徐,转過来哭丧着脸对我說:“苏先生,我這可是拼了前程性命,那個事儿能不能再给我点优惠,就那個价,把该办的都办了,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