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33章 驱鬼六术 作者:未知 冯甜已经洗完澡穿好衣服,却光着脚在地上跳来跳去,一副受惊不小的样子。 這是什么情况啊! 今晚的伏击明显是有法术的人针对我們开展的,這才接触法师這個圈子两天,先后得罪了三帮人,看起来還都是那种不吃素的狠角色,這次伏击指不定是哪帮人干的,而剩下那两帮想来也在琢磨着如何报复吧,我們现在唯一的依靠就是那冯甜這個不太靠谱的小丫头了,所以我必须得时刻保证她的安全,只有她安全了我們兄弟才能安全! 所以看到她在惊恐尖叫,我比自己遇上危险還担心,赶紧问:“什么事情?” 听我這么问,冯甜却恼了,“還說呢,你们這裡怎么還有蟑螂啊!吓死我了!” 你還吓死我了呢,不過看到個蟑螂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我解释說:“我們這是平房,有蟑螂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冯甜怒气冲冲地道:“正常個屁啊,蟑螂是秽物,出现在家裡不仅是說明卫生打扫得不好,也說明房间的阴气高于阳气,长時間在這样的房间裡生活,人会体弱多病精神不振的!” 我将信将疑,“還有這個說道?我怎么从来沒有听說過?” 冯甜說:“這是专业知识,你原先又不是法师,当然不知道……” 她這句话還沒說完呢,就见一個黑点从棚顶落下! 一只失足的蟑螂! 正掉在她的脑袋顶上! 冯甜脸色都变了,嗷的尖叫一声,又光着脚在地上乱跳,還冲我叫:“快帮我把它弄走!” 那蟑螂真是有够坚决的,她這么跳這么跳,都死死趴在她身上纹丝不动! 這种情况下,不去英雄救美,那還是男人嘛。 我一伸手把蟑螂拍死,憋着得意說:“你的胆子這么小,连蟑螂也怕。” “我是女孩子哎,女孩子怕小虫子不是很正常嘛。”冯甜沒好气儿地哼了两声,“以后把房间打扫干净点,要是再让我看老鼠,我就直接把房子炸掉!” “得,明天有時間我們做大扫除好了。”我立刻做保证,以這小妞的脾气,既然這样說了,那十之八九会這样做,真让她把房子炸了,大傻老爹非杀了我們不可,他可一直等着這房子拆迁好发家致富呢。 我立刻改变话题,以转移冯甜的注意力,“還是继续說吧,你說你爸躲的不是仇人,那是什么人?” 冯甜沉默片刻才說:“是师门的人!” “阴阳道的人嗎?”我還记得冯楚帆自称阴阳道门人的事情,“为什么要躲自己门派的人?难道你爸是门派叛徒?那以前的同门不也等于是敌人嗎?” “不,不是敌人!”冯甜很坚决地說,“有一次我們被他们找到了,那是两個和父亲年纪差不多的男人,神情很和气,跟父亲谈了好久,似乎是想劝他回去,我当时太小,他们說的很多话都听不太懂,而且也沒往心裡去,不過父亲沒同意,等那两個人走了,就立刻带着我又搬家了。” 看起来冯楚帆跟這個阴阳道的关系很复杂啊。 我沒有什么猜测的方向了,只好问:“那你說会是什么人施這個法术来害我們?看起来也不怎么厉害嘛,你一道符就破了!” 冯甜冷笑两声,“不怎么厉害?那是因为他沒看出你的命火特异,要不然的话,我們四個已经死得连渣都不剩了!鬼沼召唤啊,需要冤死人之血,這個东西可不好弄,我以前听說有的法师为了使這個法门,特意先去杀两個无辜的人以取冤死人之血!施展這种法术的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說這些都沒用,還是說說可能会是谁吧。”我突然想到冯甜的法师身份,便问,“你会不会算卦,不如算一算是什么人做的吧,需要什么工具?是龟壳還是铜钱?” 冯甜沒好气地說:“我們阴阳道是山字流,不是命相卜那种神棍,我不懂占卜!” 我无可奈何了,“那就是沒办法,猜不出是什么人了?那怎么办?对方既然想杀我們,一计不成,肯定又会出一计,我們总不能這么被动的等着吧,沒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不是。” 冯甜說:“放心,能使鬼沼召唤這种法术的高手不会很多,他已经被法术反噬伤了根底元气,沒有一年半截恢复不過来。我先教你驱鬼六术,用来对付容易驱使的普通小鬼,再给你几道符傍身,施法這种事情都是有迹可循的,如果他们再来,我一定能找出他们的来由,不過這就需要你先把我們几個保护好了。” 我顿感压力山大。 要来袭击我們的可是能召鬼使邪的法师啊,我這么個什么法术都不懂的菜鸟,怎么抵挡,靠她临时培训的什么驱鬼六术成不成啊! 冯甜却不理我想什么,干脆地给我讲起驱鬼六术的內容来。 她所讲的這驱鬼六术不是需要修炼之才后能施展的法术,而是普通人就可以使用的驱鬼方法,显然是针对我现在的状况選擇教授的。 這六术分别是立筷术、结绳术、恐吓术、锋刃术、掷钱术和映镜术,使用的都是常见的日用品,施展方法也简单可行。 等冯甜讲完,昏迷不醒的四眼儿和大傻体表阴气拔除干净苏醒過来,听我讲了事情经過都是心惊不已。 這一通折腾下来,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四眼儿和大傻虽然拔除了阴气,但却疲倦异常,說沒几句就哈欠连天,我便让他们早点睡下。 等回到我和冯甜這边的屋子,却见冯甜已经躺下了,只是房门沒关,我想去把房门关上,不想冯甜却不让,不仅不让我关她的房间,還要求我也必须把房门打开,随时听着点她的动静,也不知她在担心什么。 冯甜這两天都沒有好好休息過,又经历丧父之痛,成年人這么熬下来都受不住,她反复叮嘱我几句千万不能关房门之后,就沉沉睡去。 我进她房间看了一眼,见她睡得好实,把被子都踢到一边去了,便给她重新盖好被子后,這才返回自己的房间。 往床上一躺,全身上下沒有一处不痛的。 尼玛,說要给我身上伤抹药的,她居然给忘记了! 我這裡虽然有些云南白药之类的常备伤药,但考虑到身上這伤不是普通的伤,而是鬼弄出来的,沒有冯甜的意见之前,也不敢乱抹,只好硬挺着,只是伤口不仅痛還又麻又痒,实在难受得紧,翻過来转過去地躺了一会儿,终究睡不着,只好翻身坐起来,想起拿回来的那個笔记本和布包,便再按捺不住好奇,从包裡翻出来拿到床上细看。 我先把那個扎得结结实实的布包打开。 布包中是半面铜镜,锈痕斑斑,显然年头不短,镜背上是各种古怪丑陋的人形,猛一看去仿佛群魔狂舞,而镜面乌突突的已经照不出人来,上面却有一個红色的汁液淋漓的“阳”字。 我捧着這半面铜镜翻過来调過去地看了好一会儿,看不出個所以然来,便重新包好放回包裡,這才拿起那個日记本翻看。 先前我都沒有看過日记本的內容,這回翻开来仔细一看第一页,不由得有些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