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挤爆了 作者:未知 张伟坐下,认真地对郑总說:“郑总,我之所以走报名应聘的程序,就是因为我想把自己放到一個公平竞争的环境裡,既是对自己真实水平的检验,也不想让您因为是熟人而感到为难。” 郑总赞赏地点点头:“你能這样想,很好,這几天我已经面试了100多人,你是第113個。当初我登广告的时候,害怕沒有来报名的,结果挤爆了。” 张伟笑笑:“這說明您的公司有吸引力啊。” 郑总:“一方面我通過媒介招聘,另一方面,对于熟悉的可能人选,我也单独约见了几個,比如我們昨天一起的见面。” 张伟這才明白,原来郑总并不仅仅是单独约见了他一個,還同时也在考察别的人。 张伟点点头:“我想您知道我辞职的事情了,是嗎?” 郑总笑起来:“是的,否则我昨天怎么会约见你呢?不然,让老高知道,挖他墙角,還不找我拼命啊。” 张伟笑笑,沒說话。 郑总:“那我們按照程序开始吧,虽然我們见過几面,但是都是很短暂的接触,沒有什么深入的交流和了解,這样,你就把你的工作经历和在景区营销方面的一些观点和想法随意說一下,反正我們是老熟人,你就放开說,别有什么顾忌。” 张伟提醒郑总:“郑总,我评聘的第一個职位是总经理助理。” 郑总低头看了下:“哦,沒关系,我知道了,你讲就是。” 于是,张伟把自己参加工作以来的经历和做景区营销的一些做法、创意以及观点、见解哗哗地說了30多分钟。 郑总听得非常认真,不时用笔记录一下。 面试的人很多,张伟知道自己不能說太多,后面還有人再等呢。 听张伟讲完,郑总沉思了片刻,然后說:“你的口才很好,思路也很清晰,实战经验很丰富,对景区旅游营销的见解和了解比我强。” 张伟连忙谦虚了几句。 郑总:“有個事情我想需要提前和你讲清楚,那就是根据我們公司开发项目的实际,工作地点是要在桐溪漂流那地方,不在城市裡,這裡只是一個办事处,公司总部在兴州桐溪白云山。” 张伟点点头:“我去過,知道的。” 郑总:“既然在山裡,工作條件就会很艰苦,生活條件也会很艰苦,包括食宿、交通、业余生活,都不可能和城市裡相比,要忍受枯燥、寂寞和无聊。” 最近的一系列事情把张伟折腾的头晕脑胀,他正想找個清静的地方去清醒头脑,于是诚恳地对郑总說:“這個我早有思想准备,我是农村长大的,对于山裡的生活完全能够适应,沒有問題。” 郑总点点头說:“那好,今天是招聘面试的最后一天,我全部面试完后,要结合面试和我单独约谈的情况最后决定人选。我這人做事情有一個原则,那就是熟人归熟人,朋友归朋友,工作归工作。你先回去,到时候会有通知。” 张伟听郑总的话很有道理,做事情就应该這样,于是站起来:“那好,郑总,不打扰您了,我先回去。” 郑总站起来和张伟握握手。 张伟从天一豪景写字楼出来,心裡也摸不清郑总的意图,自己应聘的第一選擇是总经理助理,按說应该让自己讲如何做好总经理助理的工作,可是他却让自己讲景区营销,什么意思? 那么多报名竞争的,而且,郑总還有约见的其他人选,并不仅仅是单独约谈了自己,自己能有几分胜算? 张伟一时心裡也沒了把握。 昨晚伞人的分析应该是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毕竟伞人和张伟都不是郑总肚子裡的蛔虫,他咋想的,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管他呢,等等看吧,死活随他去,不行再找,也不一定非要在這一棵树上吊死。 张伟直接回了宿舍。 刚到宿舍,张伟接到妈妈的电话,說爸爸的身体恢复得很好,再有几天就可以出院了,让张伟不用担心。 张伟一听很高兴,嘱咐妈妈自己也要注意身体。 然后妈妈告诉张伟,說王炎上午又来医院看爸爸了,又买了一大堆营养品,和他们俩聊了好一会才走。 “都聊什么啊?”张伟问妈妈。 “王炎這妮子对你很好奇啊,不停地问你小时候的事情,呵呵。”妈妈回答說。 “都问了什么?你们给她說了些什么?”张伟心裡一乐。 “還能有什么?就是你小时候光屁股下河裡摸鱼、掏鸟窝、逃学、打架、尿炕之类的事情呗,王炎听了乐得哈哈的。”妈妈笑嘻嘻地回答。 张伟一听傻眼了:“您给她說着干嘛啊,回来她還不笑话死我。” “我看着妮子不错,对你也很关心,好好对人家啊,看看能不能過年的时候带回家,在咱家過年。” 张伟一听乐了:“您這哪跟哪啊,想哪裡去了,我和她是普通朋友关系,不是您想的那回事,别操那心了。” 妈妈:“我看這妮子就很好,别的咱不要,就要她吧。” “哈哈,您别乱配鸳鸯,人家有主了。” “哦,”妈妈很失望:“可惜,可惜,你自己的事情得抓紧了,别老让妈操心挂念。” “行,您放心,回头一定带個漂漂亮亮的儿媳妇回家给您看看。”张伟安慰妈妈。 “对了,王炎說她下午回去,坐飞机。” “哦。”张伟想起王炎回去已经快10天了,時間過得真快,看来她的事情办妥当了。 和妈妈說完话,张伟给王炎发了個短信:“落地,請回答。” 不知道王炎的手机這会是开机還是关机,是在机场候机還是在天上正飞,反正只要到了就会开机的。 很快收到王炎的短信回复:“什么落地啊,我還沒起飞呢,嘻嘻。” 原来王炎還在老家,還沒上飞机,张伟回過去:“什么時間到?” 王炎:“晚上9点的飞机,11点半到。” “要不要去机场接你?”张伟知道肯定不用自己去接,但必要的客套话還是要讲的。 王言果然回答:“算了,那么晚,不用接我。” 不用自己接,那肯定是那洋鬼子去接了。 不知怎么,一想起哈尔森,张伟总隐隐感到不安。 为什么不安,张伟自己也說不清楚,反正总是心裡有一种很不踏实的感觉。 晚上小郭下班回来,脸气得铁青。 张伟问是怎么回事。 “他妈的他们太欺负人了,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要不是看老板娘今天在,我非废了他们不可。”小郭气得攥起拳头朝墙上“通通”两拳。 小郭在北方的时候初中是在武校上的,最崇拜李小龙,学沒上出来,倒练得一副好身手,一般3個2個的不再他话下。但小郭为人很低调,从不显山漏水,张伟也是在前几天闲谈时才知道的。 “怎么回事?說說。”张伟拍拍小郭的肩膀。 原来小郭說的他们是林经理和李经理。 下午小郭去财务领张伟的工资,财务說高总吩咐张伟的工资冻结,听候处理。小郭正在跟财务理论,正好他们两個进来,听說领张伟的工资,不禁哈哈大笑,一個說:“高总說過,他的工资要扣除,抵偿公司损失。”另一個则嘲讽道:“狗走了,自己不好意思露面,狗腿子出面喽!” “操他妈!”张伟一听就火了,這两個狗东西太差劲了。 “我当时气得想干倒他们俩的,正好老板娘进来,把他们俩叫出去训斥了一顿,不然,我非得狠揍他们一顿。”小郭說。 张伟突然想到,小郭還在公司裡继续工作,不能鼓动小郭激化矛盾,否则以后会很难再做下去,就对小郭說:“都是因为我引起的事情,你不要和他们计较,要保持冷静,好好做你的事情,回头我和老板娘說一下。” 小郭点点头:“老板娘把他们训完之后又和我谈话了,安慰了我一会,然后让我不要告诉你,刚才我实在是气坏了,才說的。” 张伟点点头,财务把自己工资给扣除了,老高吩咐的,那上午何英给自己送来的工资和奖金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何英不是从财务那裡拿的钱? 张伟陷入沉思。 半夜时分,张伟的电话突然急速地响起来。 深更半夜,谁打电话哪,烦人。 张伟迷迷糊糊地拿過电话:“那位?” 电话裡传来王炎惊慌的哭喊声:“哥,快来救我!” 寂静的深夜,王炎的声音特别让人心惊。 “王炎,出什么事了?你在哪裡?”张伟心猛地一紧,大声问道。 “我刚回宿舍,他,他喝醉酒了,在打我……”王炎在电话裡惊恐地哭着。 他妈的,哈尔森那洋杂种喝醉酒在打王炎! 王炎娇小的身躯怎么能承受得了哈尔森的拳头。 张伟急忙对王炎說:“你跑出来,我马上過去接你。” 张伟放下电话,急忙穿衣出去。 小郭被张伟的声音惊醒,過来了:“张哥,王姐出事了?” “是的,”张伟边穿鞋边說:“那杂种在打王炎,我得過去看看。” “靠,什么人這么牛逼,敢欺负咱老乡,张哥,我和你一起去,车今天我开回来了,我們开车去。”小郭对张伟說。 多一個人就多一個帮手,张伟点点头:“好,走!” 深夜,街上车很少,小郭开得很快,10分钟就到了王炎的小区门口。 王炎正从裡面跑出来,跌跌撞撞,后面一個人在追赶。 小郭和张伟急忙下车跑過去接王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