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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临玉冷笑一声,站着沒动,周围围了很多人,他环视一圈后,道:“上周五,同样的時間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事件,怎么沒人說是胡說八道?”
“上周五?”其中一個老师疑惑,而另一個老师仔细看了看温临玉,露出個尴尬的表情。
站在安全范围的温澄看着温临玉的背影,再次咽了下口水,犹豫着上前了:“上周五,這边两個监控都可以调。”
温临玉听到温澄的声音,回头看了他一眼,沒有作声。
温澄被看得一哆嗦,他是真怕了,现在的温临玉也太凶残了,他怕他明明看见了,啥也不說,哪天温临玉心情不爽就也给他两巴掌,他這小身板,两巴掌下来他也就不用醒了吧?
是的,上周五温澄也看见了,吴书杰笑嘻嘻地打了温临玉,温临玉捂着脸低着头,最后只憋出個沒关系,温澄看得那叫一個憋屈。他本来是想帮温临玉找一下老师的,可转念一想,温临玉要自己立不起来,谁帮也沒用。
结果,谁又能想得到呢,短短三天,温临玉已经黑化加狂化了!
這事最后,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学校的监控沒坏,上周五的也很容易调出来。
当时不远处也有老师,但温临玉被打,他们沒有任何作为,那么今天,他们也不应该有作为,不然他们就得解释,为什么要区别对待,就因为当时的温临玉看起来更好欺负嗎?
那今天不也一样?因为被打的那個更好欺负,所以都要劝他忍气吞声,算了算了。
這给吴书杰气得,背地裡咒骂了温临玉和那些老师无数次。
虽是如此,但温临玉对老师的态度之恶劣,還是让学校决定打电话给他的家长。只是,這通电话打過去,他们并沒有听到他们想听到的,反而是被温鸿博臭骂了一顿,毕竟他是听到温临玉的名字就烦的。
而更要命的是,温鸿博正在骂的时候,当时打电话开了外放的老师们,很清楚的听见了电话那头,发生了很响的车辆撞击声、人群尖叫声,再加上突然中断的电话,在场的老师,有一個算一個,脸全白了。
都怕担责。
那听起来可太像车祸了。如果是温鸿博在开车,而他又刚好接到了這個电话,心情极差,那這個车祸,即便不要他们负责,他们也沾上了。
教室裡,被其他同学明裡暗裡打量的温临玉,转着手裡的笔,突然莫名其妙地笑了一声,那些视线犹如被惊吓到的小鱼,纷纷逃散,并在心裡暗道:我擦!温临玉今天为什么浑身的反派气质啊?笑得像是解决了谁一样!
一节课刚上完,温澄便慌张地跑来找温临玉了,他急得脑门上都是汗:“哥,爸出车祸了,你赶紧跟我去医院吧!”
温临玉停住了手裡的笔,想了想,扬起嘴角:“好啊。”
可到了医院,温临玉有点失望,他看着坐在病房上依旧中气十足在喋喋不休,只是一只脚打了石膏的温鸿博,可不像是遭了大难的样子。
那白胡子是不是不行?等放学了,他再去一趟问问看。
又或者,是他今天沒有消耗财运的缘故?
想到這裡,温临玉就去了医院最近的彩票站,买了一注百倍彩票,如果中头奖的话,能拿到五亿,就算扣完税,也是一笔巨款。
至于,得到這样一笔巨款,要付出多少年寿命,那又关温临玉什么事呢?反正用的又不是他的。
买了彩票,温临玉就直接回了学校继续上课。班上的同学都惊了,不是,你爸都车祸住院了,你還来学校上课啊?
温临玉上课還是很认真的,十年来,他早就习惯了学习,虽然這所学校教的只是普通的课程,而且這些课程,他早就在古池那边学過了。
還记得,当时他拿出高考试卷做的时候,老师還无语了好久。一想到老师,温临玉心情就好了许多,一整天脸上都挂着浅浅的微笑,看得其他人更加头皮发麻了。
不過他的好心情還是被破坏了,一出校门,就有一通电话打了過来。
温临玉看见来电显示的名字,吴书豪,是他那对父母把他扔给别人养的,那個“别人”家的儿子,即,他养父母家的宝贝疙瘩,他的好弟弟。
“温临玉,你胆子见涨啊,居然敢打我哥?”吴书豪不在這所贵族私立念,不過想欺负温临玉,也不需要在同一所学校。
“晚上八点,来XX街XX小区,你一個人来。不然,呵呵,你那些照片,明天你学校的所有同学老师都能欣赏到了。”吴书豪威胁得非常熟练,毕竟這個把柄太好用了,次次用次次温临玉都会乖乖来,然后瑟瑟发抖地露出绝望眼神。
像极了站在悬崖边的羔羊。
想到這裡,吴书豪就兴奋不已,语气也很迫切:“快点来,你知道的,我向来耐心都不太好。”
今天温临玉居然敢打他堂哥,那他肯定是要好好训训他的,不然他多沒面子啊?
温临玉一直沒有出声,而吴书豪也早就习惯了温临玉沉默的反抗。反正這点反抗微不足道,最后他還是会来的。
不過這次,温临玉沒出声的原因是,他在查那個地址。
是靠近郊区的烂尾楼,据說那小区风水极差,施工的时候莫名其妙死了好几個工人,后来還請了大师做法,结果大师最后也挂了,凶得很,那小区也就废在那儿了,至今也沒人敢接手。
闹鬼的烂尾楼。吴书豪還是這么沒新意,是又要装鬼吓唬他了啊。
电话早就已经挂了,温临玉慢吞吞地回了一句:“好啊,我会来的。”
本来准备直接去坟山的计划,可以稍微延迟一下了。
八点,温临玉准时到了。
烂尾楼裡杂草丛生,建筑搭建的绿網又破又烂,在夜色裡随着风摆荡,初夏的风带着凉,吹得整栋楼都像是在呜咽。
换作以前,温临玉光是进来,就要给自己打好几道气,但现在嘛——
他左看看,是一只胖诡正瘫在沙堆裡抠脚,右看,是一只大妈诡在捡塑料瓶,上看,是长发女诡在吊嗓子,吊完开口第一個音就破了,下面是来听女诡唱歌的其他诡异,被女诡這一破音开头给整笑得七倒八歪。
实在是怕不起来啊。诡异可比某些人类可爱多了。
他甚至還开口问了笑得正欢的一個学生诡:“你们這是在做什么?”
那学生诡沒防备:“嗨呀,听红姐开演唱会啊,她以前可是大明星呢,五音不全非說自己是歌后哈哈哈哈……”
“哈哈嗝……不对,你是活人!”学生诡忽然察觉到了不对,大叫一声,“有人来了,快跑啊!”
眨眼间,整栋烂尾楼裡一只诡异都沒有了。
但呜咽声却是還在,那是吴书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