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打人事件 作者:未知 因此這個罐子的确会招魂,只不過加上后面那句可收鬼魂后,這個招字也有了不同的解释。 不管那個死亡委托是什么人,光凭寄来這個满是怨气的招魂罐就明显不怀好意。 张伟被我的话吓了一跳,赶忙收回手,并且距离招魂罐远远的,“老大,這就是那人寄来的礼物?要不要我去查查?” “不用了,你就算去快递公司那裡也查不到什么东西,对方敢這么做,明摆着是在說不怕我們去查,我們现在只需要静观其变好了,不管他最终的目的是什么,总会继续跟我联系的,然后让我按照他的设计一步一步的走下去,正好我现在沒事,陪他玩玩又如何,我倒要看看最终结果谁输谁赢。”虽然我有法力护体,不用担心怨气沾身,但這种东西我還是不愿意去碰的,把盒子盖起来后,就放到桌子下面的柜子裡。 這种附着在器具上面的怨气,只要不是亲手触摸,一般是不会沾上的,所以放在柜子裡還是相当保险的。 “哼,最好别让我知道這個死亡委托是谁。”张伟恨恨的說道,明显对之前将他照片放在游戏裡被分尸有些怨恨。 “会的,到时候抓到他后,只要不打死,随便你出气。”我安慰了一句。 “对了,今天晚上我,你,還有燕子一起去黄叔家。” “好的。”上午宣布我当组长的时候,张伟就已经知道了黄叔退休的事情,虽然心中愤恨,但张伟也知道這是黄叔自己的意见,只是同样有些不开心罢了,此时听到我提议,立即答应下来。 下班后,我坐齐燕的车,张伟骑着他的哈雷一起来到黄叔的家。 黄叔住的小区也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那种,小区有些破旧,下面连個停车位都沒有,好不容易找了個地方把车停下后,我才提着礼物,跟齐燕一起上楼,张伟因为骑摩托车,所以速度還要更快点,此时已经上去了。 来到黄叔的家,只有师母一個人在,說黄叔出去买菜了。 我虽然不叫黄叔师傅,但却叫他的妻子师母,张伟跟齐燕也都跟着我這么叫。 “你们三個,又不是外人,到师母家還提着东西,是不是想让师母把你们赶出去?”师母是那种典型的持家妇女,很普通,但为人绝对值得称道。 “师母,我們這不是许久沒来了,有些想你嗎,而且我們也沒买什么贵重的东西,就是一些补品,你平时跟我黄叔多吃点。”齐燕立即上前挽起师傅的胳膊,撒娇的說道。 “你啊,就是嘴巴甜。”师母满脸笑容的看着齐燕,不過倒也沒有再提什么礼物的事情。 “大志沒回来嗎?”我看着师母问了一句。 大军是黄叔跟师母的儿子,全名叫黄志,之前我也见過几次,不過跟黄叔的关系不是很亲,但不管如何,今天都是他父亲退休的日子,他這個当儿子的理应回来才对。 “說是今晚跟女朋友一起回来的,也不知道怎么還沒到。”师母皱了皱眉头說道。 “师母,這才几点,我看大志也就刚下班,還要去接女朋友,再在路上耽误点,回来晚点很正常。”张伟在旁边帮腔道。 只不過這回来晚点,到真成了回来的很晚,一直到九点,黄志仍旧沒有回来,并且电话关机,打到公司裡,說早就下班了。 黄叔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闷酒,饭桌上显得有些沉闷。 我看着黄叔的模样有些心疼,却又不知道說什么好,直到黄叔的电话响了起来。 黄叔看着手机显示的名字有些犹豫,我坐在黄叔身边,自然也看清了是谁来电,于是劝道:“黄叔,快接吧,說不定大志有事情呢。” 听到我的话后,黄叔犹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来,“什么?在派出所,打人?” 刚听沒两句,黄叔就直接站了起来,面前的筷子,酒杯直接扫到了地上。 “好,我马上過去。”黄叔放下电话后,一脸的阴沉,胸膛急剧的起伏。 “黄叔,别着急,怎么回事?”我急忙安慰着黄叔。 “那臭小子居然学会了争风吃醋,跟人在酒吧打架,把人家的鼻梁骨打断了,现在人家闹到派出所,說什么都不算完。”黄叔平复了一下心境,恨铁不成钢的說道。 “黄叔,以我对大志的了解,他应该不会是那种因为争风吃醋就打人的性格,這其中肯定有什么原因,我們還是赶紧過去吧,保出大志来要紧。”我紧着說道。 黄叔犹豫了一下,旁边师母這时也反应過来,慌忙的道:“老黄,你就赶紧過去吧,先看看大志怎么样了。” “好吧,你们先坐坐,我過去看一下。”黄叔說着就朝外走去。 “黄叔,我开燕子的车送你過去吧,有個人照应着比较好点,让燕子跟张伟留下来陪陪师母。”我冲齐燕使了個眼色。 “是啊,黄叔,你就让师兄陪你去吧,开我的车比较快。”齐燕說着就掏出钥匙递给我。 “嗯,也好,麻烦你了。”黄叔点头,沒有再拒绝。 我跟黄叔下楼,开着车一路赶到那個派出所,稍微麻烦的是,那個派出所不属于安城区管辖范围,有点使不上力的感觉。 来到派出所,我跟黄叔在拘留室裡见到了黄军,此时的黄军鼻青脸肿的坐在椅子上,衣服也被撕破了,整個人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在他的旁边,一個二十来岁,看上去挺清秀的女孩又心疼,又惶恐的靠着他。 “叔叔,你来了。”看着我跟黄叔进来,那個女孩赶忙站起来說道。 黄志也看到了黄叔,只不過哼了一声就把头扭向一边。 “你就是黄志的父亲?你儿子在酒吧把人家的鼻梁骨打断了,现在人家非要告他故意伤害。”一個民警倒是挺客气的說道,显然在此之前他就已经了解過了黄叔的身份,大家都是一個系统的人,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虽然不在一個辖区,但說不定哪天就能帮上点忙,正所谓帮别人就是帮自己。 只不過被打的那位多少有点来头,跟他们所长挺熟,這样一来,事情就有些不好处理了。 “既然是他打人,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黄叔想也不想的說道。 听到黄叔的话我就心想坏了,果然,只见黄军突然转头愤恨的看着黄叔。 “等一等,這位兄弟,我能问一下黄志为什么打人嗎?受害人现在在哪裡?”我赶忙补救的說道。 那民警也被黄叔的话弄的愣了一下,心想這還是自己亲生儿子嗎?不過接着听到我的话,就示意我們坐下,然后开口道:“根据我們了解的情况,被打的那位是黄志女朋友的上司,下班之后,非要拉着這位到酒吧說是谈业务,结果喝着喝着就动起手来,這個时候,黄志刚巧赶来,看到女朋友被占便宜,就上前把那人打了。” 我听完民警的话后看向黄志旁边的女孩,只见她含着泪点了点头,神情充满了委屈。 “你怎么不把那個混·蛋的手折断?”黄叔看着黄志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我听到黄叔的话顿时汗然,這還是黄叔嗎?不過這也能看出,黄叔内心還是蛮在乎儿子的,估计一开始那句话只不過是拉不下大半辈子的脸而已。 “咳,开玩笑的。”我见那民警看向黄叔的目光有些怪异,又补救了一句。 “哦,哦,了解。”民警很理解的点了点头,并且還道:“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会揍那混·蛋一顿的,只不過现在的情况是人家告他故意伤害罪,当时又全都是他们的人,所以情况对黄志很不利。” “有沒有办法让我见一下那位被打的人?”我看着民警說道。 “估计不行,现在人家正在医院裡治伤呢,而且他跟我們所长很熟,沒看到他们连個人都沒留嗎,压根不担心黄志跑掉。”民警二十五六岁,看上去刚毕业不久,不然也說不出這种话,旁边的那名年纪大点的民警几次用眼神提示他,都沒看到。 “那你们所长怎么交代的?”我又问道。 “這個···”那民警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咳。”旁边那名民警终于看不下去了,轻咳一声后慢慢說道:“按理来說,对方只是属于轻伤,顶多罚点款,拘留几天,不過人家摆明了想要报复,所以這個验伤可能会稍微严重点,至少也要够判個三年有期徒刑的。” 听到這话,黄叔就忍不住想要站起来理论,任凭平日裡多么稳重的人,在处理自己最在乎人的問題时都难免有些失态。 我拉住黄叔,继续问道:“那私了呢?” 刚刚那名民警摆明了是话裡有话,先說的严重点,然后才好趁机提條件。 “私了就简单了,人家要二十万。”民警坦言道。 “什么?二十万?他怎么不去抢啊。”黄叔听后,顾不得我拉着他,立即叫了出来,他工作了大半辈子,都沒攒下二十万,现在打断一個鼻梁就要二十万,就算他鼻子是金子做的也不值這個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