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8章 一剑狐 作者:未知 如果萧白服用的玉壶的麻药,麻药会被修改器肢解成灵力和刻印在丹田外壁的药力格式。 但若是吃了别人的麻药,萧白可真就昏迷了。 就在萧白吸入麻药失去意识的一瞬间,一道冰冷的机械音劈入脑海! 【叮——检测到宿主进入非正常昏迷状态,修改器已强行唤醒宿主的潜意识,仅保留神识驱动的视听感受。】 好家伙,萧白白担心了! 不得不說,這修改器黑化之后,反倒变得人性化了,還知道疼宿主。 “曜石测灵开始。” 曜石床上,蓝色的符文闪烁。 测灵开始了。 女道医读取测灵的投影结果。 “確認灵脉身份:雪炎宗百草峰丹药长老道侣,萧白。” “確認骨脉年纪:二十七岁又七個月。” “確認灵根修为:炼气初境。” “推测灵根天赋:五行均赋。” “推测……” 老道医皱起眉。 “怎么是推测?” “开阵法透析。” 内检房的内壁法印开启,组合成五行透析阵法,照射在萧白下半身。 女道医继续读取透析的结果。 “確認灵根是五行均赋。” “確認种族是纯种人类,体内无任何妖力或魔气残留。” “確認未修行過妖法或魔功。” “確認其双修对象只有一人。” 這也能测出来? 萧白听傻眼了。 不過细想也对,虽然玉壶的灵力或妖力被修改器肢解吸收了,但他们除了灵力交流,還有体液交流,能给对方的身体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前世听說医院连你怀孕過几次,体内有几种精子类型都能看出来。 何况這裡是修真界,透析阵法不比你B超、CT什么的先进? 這很合理。 两轮检测结果都显示——萧白是個绝对清白的人。 看到這個结果,老道医也犯难了。 這种情况下,一般会认为受测者沒有問題,沒必要继续解剖检测。 但监宗大人似乎不這么想…… 三人在等待隔壁监视房的决定。 监视房内。 连玄石也觉得可能误会萧白了。 “他看起来不像是与妖魔有关的实验体……难道我們误会玉壶真人了?” 齐山冷笑着摇了摇头,无法接受自己的三观被一個杂役弟子颠覆。 “我绝不相信,五行均赋者能在天元时代炼气——给我剖开他的丹田,仔细检查!” 他的命令通過阵法传入内检房。 可這种明显违规的事,光靠命令還是不行的,起码要以监宗的身份为道医们签署免責公文。 三位道医陷入沉默,都不敢动。 见此情形,玄石劝齐山: “一旦剖开丹田,他的修为几乎不可能恢复,稍有不慎,甚至還会有生命危险,不好向雪炎宗交代吧。” 齐山决定一條路走到黑。 “若是出了問題,事后给他丹田注入魔气,就說他是在通天井吸了监牢魔气造成的……其余的事,听天由命。” 玄石還是觉得太冒险了。 “這件事可能会造成监道宫与雪炎宗的嫌隙,卑职觉得,兹事体大,是不是应该通知一下监道使大人?” “不必担心,這点小事我還是承担的,何况春箫子到底也是道盟的人。” 齐山声音愈发冰冷刺骨。 “事出反常必有妖,以天元时代的灵气浓度,若非修行禁法,或融合妖魔之力,五行均赋者绝无炼气的可能,此子炼气的秘密定藏在丹田裡!” 萧白听的头皮发麻…… 不得不說,這狗比說的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谁能想到,他其实是個修改器傍身的穿越者? 齐山,并不是個可以小瞧的人。 但同样的,拥有顶级药理知识的玉壶,一定比齐山更好奇自己的秘密。 但她在解剖时却沒有动他丹田。 她可是個妖女! 所以,到底谁才是反派? 要不是修改器所限,鬼才坚持這样的正道! 见齐山心意已决,玄石只好对三位道医道: “免責公文我会签的,诸位准备动手吧,准备充足一些,修为能不能恢复就不管了,务必要保住人命。” “是!” 萧白看出来了,這玄监事在监道宫地位不低,相当于是流水的监宗,铁打的秘书。 有了玄石托底,内检房的三位道医這才戴上冰丝手套,拿起各类刀具,磨刀霍霍向猪羊…… 萧白头皮发麻。 虽然他知道自己死不了,但修为要是掉了,就很难回来了,可能還会引发修改器的未知错误。 萧白绝不能忍! 只能试试长老的丹药了…… 虽然還沒到真正的生死危机,但他還是决定,提前启动刻印在丹壁外的酒心巧克力药力格式。 于是收缩丹壁,搅动气海漩涡,向外释放出灵力。 灵力驱动丹壁外的药印,药力一瞬间扩散至全身。 于皮肤外渗出细汗,挥发出逆天的清甜酒香…… 三位道医正要朝萧白动刀,突然手停了下来。 “怎么会有酒香?” “为什么突然出汗,竟连阵法都沒透析出来……” “刚才的一瞬间,丹田好像出现過灵力波动。” 不止内检房,就连隔壁监视房裡的齐山和玄石,也闻到了酒香。 要知道,只有视听投影和灵压能传导到隔壁……并不包括气味。 玄石捏了捏鼻翼,酒味挥散不去。 “這到底是什么药酒,连监视房也能闻到?” 齐山察觉出异样,大声喝道: “這小子绝对有問題,别管了——快动手!” …… 与此同时。 监道宫,地下第十八层监牢。 某牢房裡。 一位老脸赤红、全身覆盖了黑色花印、丹田被剑插在牢壁的老者,突然嗅到一缕诡异的酒香,以头抢壁道: “今天是個好日子,宜入世。” 隔壁牢房。 酒壶倒吊在穹顶,酒汁一滴一滴落入微张的红唇。 一部分酒汁入喉果腹,另一部分则沿着嘴角滑下,洗净长颈,汇入袍内隐约浮白的雪壑。 突然,滴落的酒汁悬在半空。 一個披头散发、身上套着脏兮兮麻布长袍的女人,在睡梦中耸了耸挺峭的鼻尖,抬起根根如剑的凌乱长睫。 “這世间若沒有足够有趣的东西便唤我出来,我可饶不了你哦……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