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血战东城(5)
“饭桶啊,一群饭桶!”领导怒气冲冲的骂着,却又无可奈何。
因为,去追怒虎和疯虎的三辆警车,竟然在四通八达的巷道追逐战中,几乎同一時間被前方发生的车祸,堵住了去路。
怒虎和疯虎的那几辆车,却有惊无险的逃之夭夭了。
三條巷道,竟然会同时发生堵塞交通的车祸,這会是巧合嗎?就算是個傻子,也能看出其中的猫腻来!
“临海,這個地方有点意思呀!”那领导咬牙切齿的說道,心中愤恨不已。
协助武警盘查的东城区警察,此刻也觉得面上无光了。
其实他的心裡一清二楚,在东城区,能同时调动這么大力量来阻挡抓捕的人可不多,那几辆逃跑的车子裡,十有八九都是东拳郝震东手下的马仔。
這些本地的势力盘根错节,即便每次拉網排查,能够抓到的也都是些小鱼小虾,真正像郝震东這种大鳄,警方根本就拿人家毫无办法。
出了事,下面一群小弟跑出来顶罪,就算再如何的顺藤摸瓜,都动不到人家东拳的一根汗毛。這种事,有时候也挺无奈的。
咚咚咚……
领导弯着腰,去敲白蛇那辆警车的车门。车窗内贴了黑漆漆的膜,在外面一点都看不见。
车门打开了一條缝隙,代号‘白蛇’的女子在车内一动不动,眸子裡冷森森的,脸上也面无表情。
“那個……,白小姐,跟您汇报一下情况。”领导尽量挤出一丝笑容来,說道。
“不用汇报了,我都知道了。”白蛇冷冰冰的,又摆出一副冰山女神般的姿态来,說道:“追赶的三辆警车,同时遇到了车祸。不過其实也不用追了,那车上沒我們要找的‘尸僵’。”
“尸僵?”那领导一愣。
白蛇补充了一句,“哦,就是你们所說的5.26,只是叫法不同。”
“啊!”领导有点傻眼,通過這两天的接触,這個白小姐似乎什么都能未卜先知一样。
就比如,那三辆车同时遇到车祸的事情,也是刚刚才发生的,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這個女人……太邪门了啊,這人到底是干什么的呢?”领导在心裡嘀咕着,這女人身材模样都够俊俏的,可就是总摆着一副死人面孔,太晦气了啊!
却见‘白蛇’突然眸光一冷,眼中闪着寒意說道:“不该想的不要想,不该问的不要问。”白蛇顿了顿,眼神却越来越冷了,警告道:“還有,邪门和晦气這两個词很难听,最好不要用在我的身上,懂么?”說着,‘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
“呃……”领导瞬间就石化了,站在车门外,几乎彻底傻掉了。他在想,难道,我脑子裡想的什么你都能知道?這特么算是特异功能嗎?
警车的门‘咔’的一声又打开了一道缝隙,‘白蛇’冷着脸說:“你想的沒错,你脑子裡在想什么我确实都知道,满意了么?還有,請你离我远点可以嗎,我有点烦你!”
“啊……”那领导额头冒着冷汗,连忙跑开了,心想這真是见了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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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阳扶着方向盘大口的喘息着,胸口滚烫!
此时的他才意识到,胸口上的飞鹰图腾前所未有的灼热了。
而這种感觉,似乎不是在灼烧着肉体,而是灵魂!
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阳抚着胸口,可是手掌上却感觉不到有丝毫的热度。
明明已经灼热难耐了,触手却一片冰凉,這又是怎么回事?
還有,脑海中那神秘的女子声音,眼前突如其来的白雾,甚至,自己是怎么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将车子开出這么远的?
谜团一個接着一個,却都找不到答案,楚阳甚至不得不往另一方面去想了,莫非是碰到鬼打墙了?
一旁的愣头青白海涛也吓得够呛,惊魂未定的问道:“老大,你有心脏病啊?”
“你才有心脏病呢!”楚阳斥了一句。
“沒心脏病你捂着胸口干嘛呀?”白海涛试探着說:“我看电视裡都是這么演的,一個人要死了,就捂着胸口,捂啊捂啊,就突然’啊‘的一声挂掉了。”
楚阳沒好气的說:“能闭上乌鸦嘴嗎?”
“好的。”白海涛见楚阳真的怒了,很识趣的闭口不言了。
此时,东方的天空上,一轮红日破开了云层,射出万道耀目的晨光。
楚阳眯着眼,望着那轮渐渐升起的太阳,藏在心裡许多年的疑问,似乎有了那么……一丁点的端倪。
嘀铃铃……
口袋中的电话响了起来,是一個陌生号码打进来的。
楚阳平复了一下心绪,接通了来电。
“我是贺天举,姓楚的,不错呀,這么快就出来了?”另一端的语气很嚣张。
楚阳暗暗叹了口气,看来這次的东城之行,彻底从偷袭变成了硬扛。
沒有了出其不意的效果,胜算自然就小了许多,這真是太可惜了!
贺天举很狂妄的继续說道:“說话呀,哈哈哈,是不是听到我的名头,都快要吓尿裤子了?”
楚阳眉毛一挑,怒道:“你算個毛啊,你有個屁的名头?”
“呦呵,還真觉得自己是一号人物了呗?”贺天举‘嘿嘿’笑道:“姓楚的,别以为你和我表哥齐名,就真以为能和东拳平起平坐了。撒泡尿照照自己吧,你算個什么东西呀?”
“我算個什么东西?”楚阳一阵冷笑,“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贺天举說:“要搞事是吧?那就光明正大的来嘛,還偷着去砸我堂哥的赌场,你南霸天什么时候,也变成偷鸡摸狗的下三滥了?”
楚阳也是一阵无语,既然這個赌场是白海军的堂弟砸的,那索性也就认在自己的头上算了,便說道:“老子何止要砸你的赌场呢,老子還要搞你的人呢!”
贺天举一阵哈哈大笑:“那来呀,老子在新筑码头等你,就怕你說的硬气,却沒有那個胆量来!”
“呵呵,那你可要等好了,到时候别后悔就行。”楚阳說罢,便一脸冷意的挂断了电话,這次,对方的势力太强大,既然沒有偷袭成,那就只能硬拼了。
回到临海這两年来,楚阳打架从来都是收着七分力的,這次,怕是要大开杀戒了。
白海涛却直接推门下了车,跑到路边,死命的在折绿化带裡的树杈子。
楚阳皱着眉,莫名其妙的问,“喂,那個当厨子的,你這是干嘛呢?”
白海涛气哼哼的說:“南哥,這不是要打架了嗎,我搞两根木棒子,到时候你我一人一根,抽死他们!”白海涛顿了顿,咧嘴笑起来:“手裡有家伙,总比拳头厉害些吧?”
“靠!”楚阳一翻白眼儿,心想人家手裡不是军刺就是砍刀的,甚至還可能有枪。一根木棍子?那能有個屁用?
楚阳也懒得废话了,趁着白海涛還在折木棍子的时候,‘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一脚油门便将车开走了。
新筑码头那是郝震东名下的产业,位置很偏僻,平时很多走私的货物就是从那裡上岸和出海的。贺天举既然选在了那裡,必然会有一场恶战。
這种时候,楚阳是绝对不会带着白海涛去的。
眼见着车子一路绝尘而去,白海涛也急了,‘哇呀’一声大吼,拾起刚折断的一根木棍子,撒开脚丫子就在后边追,一边追一边喊:“南哥啊,沒用的,你那破车還沒我跑得快呢,你甩不掉我的,哇哈哈哈……”
白海涛一边狂笑着,一边跟在楚阳车子后头狂奔。
两只脚丫子‘嗖嗖嗖嗖’像风火轮一样紧倒腾,眨眼之间,便跟楚阳的车子追了個旗鼓相当。
堪堪追到了车头位置,白海涛呲牙一笑,挑衅一般的喊道:“南哥,你這也不行啊,快踩油门,這也太慢了嘛!”
“我靠!”楚阳這次是真服了,心裡不信邪的一加油,车的速度也提上去了。
也亏着楚阳的车破了一点,這又是在市区,速度不可能太快。一公裡,两公裡,眼见着都快三公裡了,愣是沒甩开這個愣头青!
白海涛也脑门子见汗了,不過速度丝毫不减,反而像撒了缰绳的野马一般,有越跑越快的趋势。
‘吱’的一声,楚阳无奈的停下车,這次算是彻底被這個愣头青给打败了。
前面不远处可就是新筑码头了,再想甩脱白海涛也不可能,楚阳头疼的抚了下额头,对窗外呼呼喘气的白海涛說:“快,上车罢,省点力气,一会见势头不对就赶紧跑,千万别犹豫,知道嗎?”
“知,知道了,呼,呼……”這接近三公裡的疾奔,白海涛也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的坐进了车裡,喘着粗气问:“南哥,咋样,沒吹牛吧?你服不服?”
楚阳一翻白眼儿,无可奈何的挑起大拇哥說道:“服,老子算是彻底服了你了。回临海這两年,老子就***从来沒服過谁,你算是头一個了!”
“哇哈哈!”白海涛哈哈大笑:“那我是不是应该……做出非常荣幸的表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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