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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口是心非

作者:西厢少年
過了一天,大姐大姐夫来了,尽管又借了一些钱,但還是凑不够钱,二姐也想尽了办法,也沒凑到多少。

  看着奄奄一息的父亲,一种绝望的气氛萦绕在我們心中。

  我想着,明天我就去监狱裡,叫康指导员和监区长帮忙开個会让同事捐款,哪怕是让我向监狱同事一個一個跪過去,我也要把剩下的钱凑齐!請原谅我的自私。

  我安慰一家人,我明天就去找個朋友,叫他们不要急。

  给李洋洋打电话還是打不通。

  照顾完父亲吃药什么的,和妈妈二姐交换照顾,回到出租屋已经凌晨三点多。

  躺下去就睡着了,早上七点多的时候,我躺在简陋的出租房還沒起来,手机响了。

  這些日子对手机铃声特别的敏感,因为来电就意味着可能借到钱。

  我接了。

  “爸爸重病你還睡那么晚不起来?”

  沒想到竟是她。那個被我强x的女人。

  “我昨晚三点多照顾完父亲才回来睡下,什么叫我有心情睡那么晚?你是不是打电话来取笑我?”

  “我沒你那么无聊。”

  “是吧,觉得我恶有恶报,报应来了,你开心了。”我心情十分不好,就差开骂,可我转念又想,她不是监狱的领导嗎,或许求她让她帮我在监狱同事裡通报一下,让她能帮我這個忙。

  她笑了一下,說:“我给你打电话不是为了和你吵架。”

  “你能帮我是嗎?我父亲真的病重快不行了,你可以帮我嗎。”我的语气一下子就转变了,成了哀求。

  “我为什么要帮你?”她直接拒绝了。

  我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软了语气:“对,对不起。你能帮我嗎?求你。”

  “這才像求人的样子。”

  我一听她這么說,感觉有了希望:“你肯帮我是嗎?”

  “你說說看,怎么帮?”

  “帮我在监狱裡把我父亲重病這個事通报一下全监狱同事,我希望能通過领导带头借钱给我,你放心,這钱我会還,我哪怕在监狱裡做几十年不领工资,我也要還清每一位好心的同事。可以嗎?”

  她那边沒有回应。

  “可以嗎?”我又小心翼翼的问。

  “不可以,我凭什么帮一個对我伤害過的人。”她拒绝了。

  我有些恼羞成怒:“你打电话来,就是想知道我有多惨对吧?好了现在你可以得到一個满意的答案了。”

  “我在你们县医院的办公楼303你過来找我一下。”

  我一愣。然后问:“你开什么玩笑?”

  “你最好别来。”她挂了电话。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立马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冲向医院办公楼。

  到了医院办公楼,我跑上跑下,怎么找不到303呢。

  然后问了一個穿白大褂的医生,她惊讶的问我:“你要找院长?”

  “不是找院长,是我一個朋友在303等我。”我解释道。

  “303,304305,這几個都是院长的办公地方。你是找错地方了吧?”她再一次问我。

  “沒有沒有,我一個朋友就說她在办公楼303等我。”我坚定的說。

  心裡却在打鼓,這個医生看起来不是骗我的样子啊,难道是那個女的骗我的?她在院长办公室等我?這不太可能啊。

  穿白大褂的医生看我那么坚定的样子,犹豫了一下,然后伸手一指,原来是那裡,一個走道最后有一個上楼梯半层楼的隔开的地方,僻开出来,独立的三间办公室。

  怪不得我跑上跑下找不到。

  来到303门口,上面确确实实写着:院长办公室。

  我還是敲了几下办公室的门。

  门开了,一個带着白口罩的长发女子给我开的门,這高挑身材婀娜的女子,正是她。

  无论是装修還是摆设,都是干净严肃又严谨,這就是院长的办公室,這种气势压得我有点不太适应。

  我看着她口罩上两只美丽的大眼睛,结结巴巴的說了句你好。

  她摘下口罩,惊艳了整個办公室,却面无表情。

  “你怎么在這的?”我是真的好奇。

  “特地来看你是不是骗人的。”她认真的說。

  然后自顾自的倒杯水给自己喝,接着坐在院长的办公椅上。

  我有些不自在,傻傻站着,手也不知道放哪裡好了,也不敢坐下:“我沒有骗人。”

  “康雪和医院這边我都核实了,的确不是骗人。”她扬起眉毛看着我。

  “你核实這些,为什么。”

  “如果是真的,那我只能帮你。”她看着我的眼睛說道。“帮,帮我?你那么恨我,为什么要帮我。”

  “穷鸟入怀,犹当活之。”她說完长叹一声。

  “嗯?我听不明白。”

  “鸟飞不动了落到人的怀裡,尚且应当保护存活。多读点书,别有時間就忙泡妞。”她数落我。

  我问:“鸟飞不动了落到人的怀裡,尚且应当保护存活。這和帮我有关系嗎?”

  “鸟儿受伤了,飞不动了落到人的怀裡,尚且应当保护存活,何况是一個重病的人呢?”

  我吞吞吐吐的說:“我,我還是很不明白,我,我可是你仇恨的人,对你那样過。”

  她一拍桌子气道:“别再跟我提那件事!”

  “是。”

  “你回去吧。”

  我长大了嘴,抬起头看着她:“什什么?你不帮我了?”

  “我說了帮你就帮你,你在怀疑我的信用?”她骂我道。

  “不不是,可是你說了帮我,又要让我回去。”

  “对,不能便宜了你让你就這么回去,你写個字据,就写欠我你父亲生病的治疗费,你的名字,身份证家庭住址身份证号码,签字按手印。”

  我高兴道:“你要借钱给我是嗎?”

  “不是。”

  “那是什么?”

  “你爸爸的治疗费医院先承担,到时候我会处理的。”

  “医院承担?为什么医院会承担?”我還是不放心,“你說是這么說,万一你走了,医院不承担,那我爸的手术动不了,那就真的。小姐,小姐。你能不能直接把钱借给我。”

  “小姐?你叫我小姐?”

  我有些紧张:“美女,对不起对不起。不是我怀疑你的信用,万一你走了医院不愿意承担呢?”

  我在心裡想,既然她說帮我,我觉得她也是真的帮我,凭她的能力地位,也是能帮得到我,但医院凭什么先给我爸做手术让我欠着医院的钱啊。

  “院长是我姐姐。”

  “啊真的!”我高兴道。

  “骗你的。总之,你安心让你爸爸做手术就是,至于我和院长什么关系,你别乱猜也别问,古往今来,很多人死就死在這张多话的嘴上。我在监狱是干什么的,以后也别问,我帮過你,這件事也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好了,给我写张欠條字据。”

  我张嘴就答应:“我写我写。”

  转念一想,她是不是骗我請君入瓮的,万一我写個欠她六十万的欠條字据,她一转身就不给我呢?她又不是我什么朋友,而是一個咬牙切齿恨我的女人啊。万一她让我写了然后不给我钱,我父亲的病不能治不說,她往法院那裡一告,我還不上她那六十万,那我岂不是到监狱裡蹲十年八年的?

  “怕我骗你?”她问我。

  我轻轻咳了一下,然后摸了摸鼻子:“不是,你怎么可能骗我,当然不是這么想。”

  “你学心理学,口是心非的时候却连這点小动作和语言都不懂得掩饰。”她看着我摸鼻子的手說道。

  我說谎的时候摸鼻子,還重复加重语句,這明显是說谎了。被她看出来,我不好意思笑了笑。

  我抿嘴拍了一下大腿,写就写吧,都這样了我還能有其他的办法嗎。

  她看着我的小动作,问:“决定了?”

  她从她包裡拿出一张纸,然后给我一支笔,教我写,让我写下本人张帆,于某年某月某日欠贺兰婷医疗费六十万人民币,然后写下详细身份证名字地址身份证号码,最后签字,再从院长办公室办公桌拿出一個印泥让我按下手印。

  贺兰婷,一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她叫贺兰婷。

  她把借据拿走看了一遍,塞进包裡,說道:“我的名字,要对外保密,不许向任何人提起,也不要再向监狱的同事查问我是谁。借钱的事,也不许对第三個人說起,否则,我很有可能,中途反悔不帮你,就算帮了你,如果你向任何人透露出我的名字和查问我的身份,我会把你弄出女子监狱,凭着這张借据,如果你還不起的话,我把你弄出女子监狱后還可以把你弄进男子监狱去坐牢。”

  她說话的时候,平静如水的声音,却威严逼人。

  “我保证不会再多嘴问你是谁,也不会向任何人說起你帮我的事”

  我扑通一声跪下来,给她磕了三個头:“救命大恩,不敢再言谢。這钱,我一定会還上。”

  看见我跪下后,她提了包站了起来,我還以为她来扶我,她却看都不看我戴上口罩径直走了出去。

  我站起身,心情忐忑的走回了病房。這是真的嗎?我爸有救了?還是骗我的?

  病房裡,妈妈大姐大姐夫二姐连日来的愁云一扫而空,见我进来他们迎了上来:“弟弟你哪来那么多钱的?”

  “怎么了?”我问。

  “医生来通知手术的時間了,你去哪裡找的那么多钱?”大姐說。

  我明白了,是那個女人,贺兰婷。

  “我一個朋友,一個朋友帮忙的。”

  “你爸有救了。”妈妈說着,“帆儿,過几天等你爸手术了,你给你這個朋友打個电话,我們全家請她吃饭给她下跪致谢。”

  “哦。好。”

  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嗎?

  接下来,就配合着医生的吩咐,跑上跑下开单签字拿药喂药做检查什么的。

  做手术的前一晚,我终于接到了李洋洋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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