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有钱就是好
“去哪?什么亲情室?”我问。
“监狱有为改造积极分子設置亲情室,表现好的女犯可以申請,和家属亲密接触见面。”徐男說着,然后有点尴尬的继续說,“就是和老公或者和男朋友见面独处。”
“靠,我看剧越狱见犯人可以和女朋友或者老婆在监狱私密房间约会,我以为這些事情,只有国有,沒想到我們這裡也這么先进啊。”我确实是沒想到。
“都是要申請的。”徐男說。
“怎么申請?表现好的就可以嗎?還是跟劳动的分有关?”我忙问。
“等会儿结束了告诉你。”
徐男拿着狱政科批准通過的上面的名单,带着我到了劳改车间,然后拿着名单给马玲马队长,马队长把名单上的两個女犯叫来,两個女犯知道是什么事,屁颠颠的急忙過来,昂首挺胸立正,很多女犯们都羡慕的看着她们两個。
马玲让马爽和徐男对两個女犯搜身检查,检查后对马爽和徐男說:“带走吧。记住,一個小时!”
“是,队长。”
徐男和马爽,還有我,三個人带着两個女犯经過道铁门,出了监区,然后去监区礼堂排练厅旁边的一栋小楼,小楼楼道口锁着铁门,铁门边有個小办公室,裡面有狱政科的两個管教等着我們。
一看,有個挺眼熟的,走近看,原来是徐男的老相好长得很像李s丹妮的波霸姐谢丹阳,她是狱政科的嗎?
打過招呼后,狱政科的人检查核对了一下手续和犯人,然后让我們把两個女犯人带上了小楼上,小楼上有像是大学宿舍一样的一间一间的小房间。
各自带到了小房间门前,两個女犯掩饰不住激动兴奋,紧张的屡屡拨弄额前头发,整理衣服。
马爽和徐男各自对自己押送的女犯再次搜身检查,确定什么也沒带。
“进去吧。”马爽和徐男各自守住一個房间门,让两個女犯各自进各自房间,她们的男朋友還是老公已经在裡面等着了。
接着,裡面传出来那种声音。
我不好意思的走远了一些,徐男也過来了。
“這是女犯们在监狱裡最开心的日子之一。”徐男說。
“呵呵,监狱還挺人性化。”
我說這话时,徐男轻蔑的笑笑說:“对這些穷凶极恶的女犯,人性管什么用?”
“呵呵。”我报之一笑。
我和她的观念向来不同。
“哎哎,你說,裡面的這两個,是她们男朋友還是老公啊?”我问。
“這我怎么知道,你那么有兴趣,你问她们去啊!”徐男绷着脸說。
“好吧。对了我今早回来,给你买了一些什么参茶啊什么的。”
“不用那么客气。”
“我看你火气那么大,让你下下火。”我开玩笑道。
“滚!”
一個小时時間到了,马爽看守的房间早已偃旗息鼓,而徐男看守的房间,還在哼哼哈兮的不停。
徐男可不管什么风情浪漫三七二十八,看看手表,走過去直接拍门:“時間到了!喂!時間到了!”
“等会!”裡面房间吭哧吭哧之间冒出一個声音。
“加钟!”裡面传出女犯人的声音。
徐男把门虚开了,一只白藕般的手臂从虚掩的门伸出一沓钱!
徐男接過了钱,门关上了,裡面继续传出打桩和呼叫的声音。
徐男走過来,数着钱。
马爽那边的沒加钟,马爽把那女犯先带走了。
男的留在裡面,马爽从外面反锁上了门,等下会有狱政科的人過来带走然后签字带出监狱大门送出去。
徐男数了一下,說:“半個钟。”
我忙问:“這也可以加钟?队长不是說一個小时嗎!”
“我們的暗规则,可以加時間,一分钟一百。”
我惊愕:“一分钟一百!半個钟,三千?”
徐男数了一下,给我塞了几张,我急忙拒绝:“不要不要我不要!”
“這是规矩,拿着!”她塞进了我口袋裡。
“這個,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啊。這谁整的规矩?”我急忙把钱拿出来给她。
徐男把我的手推回来:“你就拿着吧,放心吧沒事!”
我握着這個钱,心很不安:“這不是什么好事。”
“放心吧沒事,我們沒有勒索,沒有诈骗,沒有抢劫他们,是他们乐意给,沒人逼他们要!”徐男說。
“不是勒索抢劫?可也不算光明正大吧。”這算不算受贿罪啊?
徐男跟我說起了申請和丈夫或者男朋友独处亲情室的條件:“首先,是监狱裡表现好的,分高的,可以和丈夫或者男朋友向监狱提出独处,但我們不会每個人都会报到狱政科那裡,分高的甚至满分的女犯有很多很多,我們不能每個都要满足她们的要求,她们呢,每個季度都可以和自己的丈夫有一次独处的机会,如果监区裡那么多高分的女犯们都要和丈夫见面,那我們這些管教要忙死。所以呢,一般来說,她们要上交钱,一次三千。如果加時間,一分钟一百。”
我长大了嘴,靠,真是无孔不入啊,连這個都可以拿来敲诈要钱。
想想這些如水一般的女人们,在外面想谈男朋友就谈男朋友,不想谈就分手,想和男朋友见面就见面,想搞就搞,到了這裡,见個面都是奢侈。
坐牢有风险,干坏事要谨慎啊!
“那這些钱,是怎么分的?”
“队长拿钱,分钱。像我們带過来的,也可以分到钱,如果加钟,比如三千,我們分到一千,两千上交队长,她怎么安排我就不知道了。”
我靠在墙上,黑暗啊。
我想了一会,觉得我不该拿這個钱,妈的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啊,那些进来坐牢的犯人,最常說的一句所谓的忏悔的话就是:我沒想到会是這样结果。女生小是的,她们很多人在犯罪的时候都带着侥幸心理。尤其是倒在金钱上的犯罪者们。
可是贺兰婷又要我拿這個钱,让我打入敌人内部,我是卧底?做奸细?
拿吧,然后拿给贺兰婷。
“怎么了,還沒想通啊?拿着吧,沒事的,我不会害你!”徐男像個男人一样拍着自己的胸。
我叹气,說:“好吧。”
她对我笑了笑,笑容极其诡异复杂,我的心裡很不安。
等了一小会儿,听着那间房子传来的叫声,有些尴尬,我說:“我到下面去。”
到了楼下,谢丹阳刚好从小办公室出来,看到我,就问:“怎么那么久。”
“加钟。”我說。
“最近不常见你,很忙嗎?”谢丹阳问我。
“忙啊,忙得不得了,忙着吃饭睡觉等死。”
“少贫!周末有時間嗎?我想你陪我回家一趟。”她直勾勾看着我。
看来谢丹阳现在和我熟悉了后,都不经過徐男這一关,直接开口叫我干事了。
谢丹阳的身材真让人喷鼻血啊,我說:“陪睡是吧?”
“想被打是不是!”她举起手。
“别别别,到时候和我說。提醒我,不然我很容易忘记。”
“好。先谢過你了。”
“咱都是一條床上的蚂蚱,有好事一起享,有坏事一起担。不要那么客气。”
她又举起手:“我真的抽你!”
沒想到上面的声音居然能传到這裡来,我问谢丹阳:“阳姐,平时你们老是這样来守着外面,那岂不是很不好意思?”
她說:“习惯就好。”
“呵呵,這种事還能有习惯的。”我打趣着說。
她突然问:“你对同性恋做這些事怎么看?”
我沒想到她突然這么问,挠着头說:“我能怎么看,偷偷在门口趴着看呗。”
“你想死了!”她当即飞起一脚。
一脚把我踢得差点沒跪下。
谢丹阳看自己下脚有些重,不好意思的扶着我:“沒事吧沒事吧,对不起啊,我沒想到踢得那么重。”
“靠,开個玩笑嘛,你至于吧!”我谴责她說。
她撤回了手:“至于!”
女人就是女人,再怎么搞女人终归還是個女人。
周末又要去她家装男朋友,装男朋友這個活儿不要太大的技术含量,而且又有报酬可以拿,爽啊。
只是她妈妈那副脸色摆着,实在让我看着不舒服,吃饭难以下咽。
不管她了,她恶心她的,我吃我的,還能和谢丹阳大美女同床共枕,多么美妙的事情啊。
那对男女总算完事了,女的被徐男带下楼来,满脸红润疲惫的幸福满足,走路脚都软了。
她的男人可真厉害啊,是不是也要经常喝点药酒什么的。
徐男检查了一下女犯,看是不是携带了什么东西。
检查完毕,签字。
和谢丹阳唠叨几句后我两就押送女犯回去。
路上我小声的问徐男:“男哥,女犯的钱,是她男人带来的吧。”
“是。”
“厉害,好有钱啊。”我說。
“很多女犯并不缺钱,不過在哪裡都好,有钱就能過上好生活,這是事实,哪怕是监狱裡边,待遇都和别的不一样。”
是啊,有钱真好啊。
我望向排练厅,排练厅裡好像沒什么人,李姗娜带领的艺术团也沒有排练,只有几個女犯在裡面写着什么。
我问徐男她们在干嘛。
徐男說监狱有一张小报和犯人自己的电视节目,由几個女犯自己采写、自己组版、自己拍摄、录像。女犯们自由投稿,写散文,写诗歌。
我问:“那這些选出来的女犯,是不是也要交钱?”
她点头說:“当然了你以为有才有艺就可以随便出来?”
“哦。”
“你知道你选拔女演员的事该怎么做了吧?”
我說:“指导员也和我說起這個事,只不過我不知道该拿多少钱好。”
“平时她们有得选出来跳舞什么的,一次沒有三万都不行,你那样的,沒有五万以上怎么行。我帮你打听一下别人监区的什么价格。”
“好啊好啊。”我說。
指导员虽然和我說帮我问,但麻烦她不如麻烦徐男那么方便。
“在這裡,只要你懂得转,就有钱拿,有了钱,要拿来分享,上下打点,你好我好大家好。”徐男总结說道。
“呵呵,男哥教育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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