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找不到突破口
我喝了一口茶,然后突然才想起這是给她倒的,我急忙给她递過去:“不好意思哈。”
她看看,然后接過去,在手上转着,“我找你,是,是想。”
“求我什么事?”我问。
是选拔女演员的事?還是她想我?难道是真的心理有困惑有疾病?
“是不是有什么想不开的?有什么不开心的,說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你怎么這样子呀。”她有点不高兴了。
“好了好了和你开玩笑的了,快点說啊什么事,你要急死我!”
“是薛姐姐的事。”
“薛姐姐?薛明媚?”我问。
她点点头。
“你找我谈薛明媚,谈她什么事?”我问她。
“她被关禁闭了。”
“我知道啊,她在操场上打群架。”
“可她不是故意踩到骆春芳的脚的,她不是故意的,骆春芳就是沒事喜歡找她麻烦。”
“监区领导们都在,她们可不管那么多,就只看到薛明媚和骆春芳带头打了起来,话說回来,你這個薛姐姐還真有几把刷子啊,现在是监区裡的扛把子了啊。”我点了一根烟。
“什么是扛把子呀?”丁灵天真的问我。
“就是老大的意思,她现在是不是监区女犯中的老大了。”
“她不是老大,她是大姐大,帮助我們,我們都是被骆春芳欺负,骆春芳她们不干活,老是抢我們做好的活计。她们喜歡欺负人,每一次监区裡有什么好事她们都抢了,薛姐姐看不下去,才帮我們出头的。你能不能帮帮她。”
“帮什么?”
她說:“她被关了好久的禁闭,你救她出来好不好,关那個不好受。”
我說道:“不行,這真的不行,我救不了,我也不希望她被关,但這個是监区的领导们亲自下令关的,我沒那么大的能力把她放出来。”
我還以为丁灵找我是什么事,居然是为了薛明媚。
“好吧。”丁灵弱弱說道。
“就這個事啊你找我?”
“那你能不能经常去看看她,我担心她在裡面,会,会不好。”
“怕她自杀?怕她受折磨?怕她死掉?”
她点点头嗯。
“放心吧,就算你不和我說,我也会去看她的。薛明媚是個好人,我能帮到的尽量好嗎?”我安慰丁灵說。
丁灵点着头說:“嗯,薛姐姐是好人,你也是。”
“我靠我是好人,好人渣。”
“那,我還可不可以有個請求?”她又问我。
“你請求還真多啊你。說吧!”
“电视台找女演员,能不能让薛姐姐去呀?”她央求的看着我。
我盯着丁灵好几秒,然后說:“我的确是负责這一块,可是上面规定說要表现好的,你看薛明媚,表现不好,然后分数又很低,我要让她去,难以服众啊,而且上面的领导也不乐意啊丁灵。”
她說:“我知道很难,我也知道要钱,我来出這個钱。”
我傻愣了一下,问她:“你干嘛对她那么好?”
“薛姐姐对我們真的是很好很好。”丁灵說。
“你从哪裡知道的要给钱的?”我问她。
“每次监狱裡有要选犯人出去做什么好事的,都是要交钱的呀。”看来丁灵也已经熟知這裡边的众多暗规则明规则。
“就算你给钱,我也是很难办啊丁灵,像你吧,分数高,表现好,說选你的话,還有可能,可是薛明媚就很难啊。”我叹气說。
“我比她们出多点钱。”她還是喋喋不休。
我问丁灵:“你从哪裡来的那么多钱。问你那個妈妈的相好要嗎?”
“我要就要了,以后我也是要還的。薛姐姐那么好,你看她在這裡,都对生活失去了信心,我不想她這样子,我想她好好的,以后還要出去,好好的過生活。”丁灵真是個善良的好女孩啊。
“我只能這么說,丁灵,我尽力,好嗎?”
“谢谢你!”她高兴的說。
“你先别谢,我真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选,是不是還要申請领导,所以先别谢,過不過那关還不一定呢。”
“我知道,钱我怎么给你啊。”
“唉,先别說這個,八字還沒一半。到时候有什么情况,我通知你啊,還有啊,你的刑期那么短,表现那么好,多半减刑很快就出去,你可不要对生活失去信心啊,努力改造,早日出去。你弟弟你家人都等着你一家团聚。”我对她說。
提到家人,她的两行泪就流了下来:“我会的。”
“好好好不說這個,還有十几分钟,我們聊点其他的好吧。”
她点着头。
我开始嘻嘻的不老实靠着她,用脸蛋在她脸蛋上蹭了蹭,她急忙闪开,脸红扑扑的,我问她:“有沒有想過我。”
她脸更红了。
我又问了一次,然后脸蛋蹭着她的脸。
她吞吞吐吐的說:“她们說,她们說。她们說你和薛姐姐是一起。”
“我艹這谁传出去的?”我问。
“骆春芳她们经常這样子骂,說薛姐姐勾引了你,然后你每次都帮着薛姐姐。”
我气道:“妈的骆春芳那個女人真欠揍,她自己横行霸道,做什么都巧取豪夺,欺负弱小,我下次应该把她往死裡打!”
“骆春芳是很坏的。”清风文学我继续贴着她的脸蛋:“别管什么骆春芳了,薛姐姐了,那你有沒有想我。”
“我,我,我走了。”她急忙站了起来。
“哦不送。”我坐了回去。
她一见我這样,又回過身来,眼巴巴看着我:“你生气了呀。”
“怎么可能生气。”我又点了一支烟。
她走過来到办公桌前,问我說:“那你怎么变了這個表情。”
“好,那我就用這個表情。你坐下。”
丁灵坐下来。
我走到她跟前,捏了捏她的脸,然后把手指插进她秀发裡,轻轻的抚摸了她的头发。
看起来很舒服啊。
然后我轻轻的亲了亲她的白皙脖子,她两只手的手指缠在一起,很是纠结啊看起来。
然后我喝了一口水,又继续亲了她脖子。
她貌似纠结,又是期待。
有人突然敲门,吓得我两一大跳。
我心裡十分不爽:“进来进来!”
进来的是那两個女管教,“時間到了。我們要把犯人带走了。”
“哦,带走吧。”妈的多给我十分钟不行!
丁灵站了起来,表情還是有些紧张,看看我,然后有些不舍的說:“那我先走了。”
“拜拜。”
在两個女管教的监押下,她回去了。
让薛明媚进這個大众女演员,不容易啊。
就算是给我钱,让我全权负责选拔,但是我选她进来,难以服众啊,女犯们会有意见,尤其是平时表现好的。最难的就是领导這一关,薛明媚平时就和监狱管理对抗,领导管教们都不喜歡她,而且還刚刚打過架,影响极其恶劣,那些领导会愿意嗎?
肯定不会愿意。
不過,如果我和指导员說,薛明媚愿意出比别人多的钱,可能指导员還是能過的,只要指导员同意,应该就可以了啊。
外面又有人敲门。
我让进来了。
又是两個女管教押着一個女犯人。
两個女管教我沒见過,进来后,她们說:“我們是监区的,领导說,给监区裡那些心理問題很严重的做心理辅导。這個女犯,听别的女犯說,已经两個多月沒說過一句话,不吃不喝,都是要我們和其他女犯逼着吃喝,可能有想自杀的念头。”
两個女管教也不在女犯面前避讳,直接就這么說了。
我說:“哦,我和她聊聊。”
我看着這個女犯,监区的,重刑犯,不知道是犯了什么进来的,重刑犯的刑期基本都是遥遥无期,很多犯人在监区终老,她们监区的很多犯人,早就对活着這個词沒有了概念,更不用說想着要出去什么的。
我說:“让她坐這裡吧,你们出去等。”
两個女管教把女犯押過来,坐在了办公桌前椅子上,然后出去了。
女犯像一句行尸走肉,我观察她,表情如同死人,瘦削干枯。
我想到了金墉裡那個词:活死人。
我看着她,她空灵无神的如同沒有焦点,沒有目光,只是一具干尸。
我问她:“同志你好,我是监狱裡的心理辅导师,請问你有什么問題需要咨询的?”
她不說话,歪着头,像极了雕塑。
“你叫什么名字?”
“是家裡的事?监狱的事?還是别人欺负你了?”我试着打开话题。
她還是那样。
我给她倒水递给她,她也不接,就只是這么定定的。
或许,她是真的心已死,觉得活着已然沒有意义,想要自杀了。
她想死,我总不能就让她這么死吧,我是心理辅导医生,救人是医生的天职。
如果万一她回去了,就這么自杀了,完了,我他妈的還是会内疚啊。
“你家裡都有什么人?”我又问。
她還那样。
“這样,换個话题,你们监区挺热闹的呵呵,是不是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我就不信你不讲话了!
她真的不說话。
“你家人来看過你嗎?”我问。
“你在這裡多久了?”
好吧,我有些气馁了,无论我說什么问什么,都是我一個人自问自答,自言自语,她就是一個活死人。
靠,要是柳智慧在就好了。
问得我自己都渴了,我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不行,根本找不到突破口。
我开了门,看见两個女管教在门外边等着。
我過去轻声问她们两:“我想问你们關於裡面那個女犯的一些情况。”
其中一個女管教对着另一個說:“小凌对她比较了解,你问小凌,我进去看着她。”
然后她进去裡面看那個女犯。
:https://www.bie5.cc。:https://m.bie5.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