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大少爺和小跟班六
但不去歸不去,他仍然打電話報了警,說了這件事,可惜的是最後一無所獲。
在這之後,極凌月以爲對方還會繼續前來騷擾自己,特地在門口和樓道都安裝了隱形攝像頭,出乎意料的是,此後一段時間,一切都變得風平浪靜。
就連發送短信的女人好像也放棄了,許久沒有新的信息出現。
消失的無影無蹤。
整件事都透露着十分的怪異。
很快,隨着一個多月過去,極凌月帶着康復的母親回到家中,爲了以絕後患,他們搬去了另外一個小區。
一切回到正軌,他終於回到了宿舍裏。
見到久違的人,朱小平愣了一下,隨即展開笑臉:“你可算回來了,怎麼樣,你媽媽沒事吧?”
極凌月點頭:“已經康復了,沒什麼大礙。”
“那就好那就好。”
朱小平高興的說:“對了你知道不,周文清被學校記了大過,差點就被開除了,我們都沒想到他居然這麼瘋狂,爲了讓你當他男朋友,竟然讓人去你家威脅你,真是噁心!”
周文清?
印象裏一個不太起眼的人,好像的確是跟自己告白過。
極凌月皺起眉頭:“是他,爲什麼你們會知道這些?”
最重要的是,爲什麼自己反而不清楚。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
朱小平坐下來,一臉八卦的說:“這事說起來真是巧了,周文清讓人拿着錢去威脅你,你不是報警了來着,後來警察叔叔因爲這筆錢的數目太大,就派人到學校裏來調查這件事。”
“蘭溪知道了以後,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方法,反正就查到了是周文清乾的,不僅派人把他教訓了一頓,還讓學校給他記了大過。”
“要不是周文清家裏也有兩把刷子,估計早就被開除了,不過他現在也不好過,沒想到我們A大還有這種瘋批戀愛腦,大家都討厭死他了。”
趁着別人母親病重幹出這種事,哪裏是正常人能做出來的,朱小平隨便想一想都要噁心死了。
蘭溪,居然是蘭溪。
極凌月不知道爲什麼,往日平靜無波的感情再次有了波動,他捏緊手指,問道:“蘭溪他...沒告訴我這些,謝謝你。”
“嗨,謝什麼,蘭溪估計是不想讓你擔心吧,畢竟你媽媽那會兒還沒好。”
朱小平看了看錶,發現時候不早了,就說:“一會兒去喫午飯嗎,二食堂新開了一家雞腿飯,超好喫!”
“不了。”
極凌月想了想說:“恰恰相反,我想請你們來我家喫飯,因爲我的原因,我們寢室直到現在都沒有一起聚過。”
說實話,朱小平以前對這件事的確有些怨言的,畢竟大家是一個寢室的人,結果開學兩名室友就鬧了矛盾,他和高羣夾在中間,有時候也挺爲難的。
好在一切都過去了。
於是立馬道:“行啊,正好我去看看阿姨,不過...他們倆上選修課去了,一會兒回來問問時間。”
“好。”
很快,上選修課的兩人陸續回來了。
看見極凌月,蘭溪頓時眼前一亮,覺得簡陋的宿舍都變得明亮起來,不過理智還在,沒有立馬衝上去,慢悠悠的說:“瞧瞧這是誰呀,我們寢室有這個人嗎?”
朱小平頓時噗嗤一笑:“蘭溪,你可真會說笑話,極凌月不在的時候,提他最多的人就是你了,現在倒好......”
“是嗎,我纔沒有,”蘭溪‘狠狠地’看了他一眼,轉過頭才說:“他亂說的,你別信。”
極凌月煞有其事的點頭:“好,我不信。”
喂,你好歹拆穿我一下啊!
這麼老實幹嘛?
蘭溪頓時鬱悶了,氣的轉過頭去。
高羣將一切盡收眼底,冷靜的伸出手指推了推眼鏡,嘴角露出一抹神祕莫測的笑容。
這兩人,絕對有問題,有大問題。
將邀請他們做客的事情說出,蘭溪便道:“我都行,要不就週末吧,週末我沒課。”
“我也沒課。”
“我也是。”
於是就定在了週末。
下午,極凌月找到輔導員,對方拍拍他的肩膀道:“你這孩子就是倔,之前我還問你需不需要學校組織捐款,你說不用,還好你母親沒事。”
“是病情突然惡化了。”
他解釋道:“不過還是謝謝你,導員。”
輔導員搖搖頭:“我都沒幫上忙,謝什麼,要謝,你謝謝蘭溪吧,你說這個錢是他借你的,周文清也是他找出來的。”
一邊嘆息:“現在的孩子怎麼這麼壞,就算是喜歡你,也不能拿你的母親當籌碼啊,這做的簡直是什麼事兒。”
真是帶了那麼多屆學生,他都沒見過這種噁心的事情和人。
而且這還是在A大,簡直是有損他們A大的校風!
極凌月笑意極淡,眼中冰冷,嘴上卻道:“好在他已經受了應有的懲罰。”
呵
但果真如此嗎?
事實只有他自己才清楚了。
極凌月終於返校了,這件事有如長了翅膀一般,迅速傳遍了整個A大,以往清靜的課堂上頓時又變得熱鬧極了,搞的上課的老師十分無奈。
“大家靜一靜,你們看帥哥歸看帥哥,好歹注意點影響,不要這麼正大光明的拿手機偷拍,這裏只是學校,不是娛樂圈,咱可不興狗仔隊那一套啊。”
頓時,所有人都被逗得鬨堂大笑。
蘭溪更是笑的前仰後合,開心得不得了,眼睛都笑出了淚水。
極凌月坐在他身邊,只是看着笑得開懷的少年,根本不在意外界的情況,直到見對方笑累了,才遞上水杯道:“先喝點水,一會兒再笑。”
“哦。”
蘭溪乖乖的接過來,水溫不冷不熱,有股奇怪的味道,但並不難喝,就好奇的問:“怎麼水裏有股草藥味?”
“我加了清熱的藥材。”
對方笑盈盈的:“你的體質很容易上火,但藥補不如食補,我特意爲你煮的,難喝嗎?”
特意
蘭溪的臉悄悄紅了,扭捏的說:“不...不難喝,噢,謝謝你。”
“不用謝我。”
極凌月意有所指:“我說了要照顧你,自然不會食言,而且,這是身爲...應該做的事。”
身爲什麼?
蘭溪沒有聽清,心裏早就樂開花了。
嘻嘻,他親手給我煮的敗火茶,好開心,只有我有。
但只有極凌月才清楚,他說的究竟是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