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鬼娇娘娶夫
林善水本来是不怕的,他们林家擅长的就是這個,再加上這到底是林家的老祖宗所說設置的阵法,他就是再不济,也不可能在自家老祖宗的阵法裡面害怕,可這黑夜裡面突然這么一嗓子,還真把他给吓到了。
锣鼓声音和唢呐声音由远及近,马一鸣忍不住朝着林善水的方向靠了靠,瑟瑟发抖。
“怕個屁啊。”林善水說了一句,不知道是给马一鸣說的還是给他自己說的:“不就是锣鼓……锣鼓的声音么。”
马一鸣点点头:“是啊,不怕,但是還是觉得渗得慌,你說這裡一個鬼影都沒有,怎么突然就有锣鼓的声音,還這样热闹。”
两人說着,却看着不远处,一顶红色的轿子飘了過来。
這轿子的边上可沒有轿夫,這轿子就這么突兀的飘在半空中,轿子裡面传来一個女音:“小娇娘,嫁娇娘,娇娘瞧上夫婿来,大红裳,挂绿裳,找個姑爷来我家。”
“這是在嫁娶?”马一鸣疑惑的說了一句。
林善水浑身都在哆嗦,這個阵仗他是沒见過,马一鸣估摸着也只能看见一顶红色的轿子,可是他却能感觉到這裡冲天的怨气,比鬼镇的還有過之而无不及。
“愣着干什么,跑啊。”林善水這個时候也不想同马一鸣解释太多,只得慌慌张张的說道。马一鸣是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跑,他刚才在看见黑夜裡面的单独的白灯笼的时候,還觉得害怕,可现在看见红轿子,和怪异的歌谣的时候,却突然不怕了,可林善水說要跑,那還是赶紧跑吧。
两人刚刚扭头跑了一截,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腾空,那轿子气势汹汹的冲了過来,在女子的娇笑声中,两人齐刷刷的被塞进了那個轿子当中。
這個轿子空间不是很大,两個人进去有点挤,马一鸣始终处于一种懵逼的状态,他发现,从他们进来开始這個地方就不正常,现在又不知道,要出什么幺蛾子了。
“姑爷到,姑爷来,我請姑爷来喝酒,姑爷喝了一道酒,二道酒,三道酒,和我生個胖娃娃。”女音再度响起,是吊着嗓子唱的,一声声像是尖锐的哭,听得人耳膜疼。
“咱们這個节奏,一会儿的妥妥的送入洞房,然后跟人结婚生子?不行啊,我還有琼华的,我有媳妇的。”马一鸣被林善水挤得变形,艰难的說出一句。
林善水一头的黑线,尼玛這是重点嗎?是重点嗎?這厮這個时候应该想的如何逃离吧,還有心思想這個?
“哎你怎么就连结婚的衣服都穿上了,谁给你化的妆啊,粉涂得跟墙似的,你瞅瞅這腮红,猴子屁.股似的。”马一鸣却丝毫沒觉得自己的处境有多么的不堪,挤得要命的时候還不忘在一旁念叨。
林善水一口气差点沒上来,一看马一鸣,估摸着马一鸣现在的模样也就是自己的模样,脸上那两团红色的腮红圆圆的就跟猴子屁.股一样,脸上的粉厚的說话都掉,那红色的衣裳和身上的大红花,那就是妥妥的新郎配置。第24章鬼娇娘娶夫(2/2)
尼玛,什么时候换上的啊,林善水哭笑不得,他们算是栽了,碰上的东西,還不知道是什么呢。
“哎呀,我身上怎么也有個大红花,我……我该不会……”马一鸣嘲笑了一会儿林善水,才像是刚反应過来一样,在自己的脸上抹了一把,白.花.花的粉让這個愣逼大呼小叫,他挣扎着想要从轿子上面跳下去,刚一掀开轿子的窗帘,便惊叫一声,抓着林善水不肯撒手。
“又怎么了?”林善水正搜肠刮肚的想着如何脱身,边上跟着這么一個活宝,谁受得了,一睁开眼睛就看见马一鸣那张脸好像更加的惨白,還瑟瑟发抖。
如果边上坐着一個温软余香,林善水倒還是觉得十分享用,但是边上偏偏是個愣逼,林善水如何忍得了,自然越来越不耐烦,尤其還是個咋呼的愣逼。
“窗户边上,有鬼,鬼啊。”马一鸣慌乱的說着,为了证明,他還掀开了窗帘给林善水看,就见一张青白皮的脸静静的贴在窗边,气孔流血。
林善水冷不丁的看见這么個东西吓了一跳,他掀开他這边的窗户,他這边倒是沒有一张青白皮的脸,一眼望下去的时候,发现這個轿子是漂浮在半空中的,他们两個,說白了是在天空上飘,還是用极快的速度。
“姑爷,這路途颠簸,就别到处乱看了,等到了娇娘那裡,想看什么跟娇娘說。”外头突然传来一個声音,然后两边的窗帘突然间都拉上了,马一鸣翻看的那边窗帘边上的那张青白皮的脸,突然露出一個灿烂的笑容,一双眼睛睁开,像是在嘲讽。
马一鸣和林善水闷在那轿子裡面,像是两條罐头鱼,自从那個声音出现了之后,整個轿子变得密不透风,除此之外,就是速度快的惊人。
在高速的运转下,這轿子裡面原本的大红色布,也在這样的高速飞奔当中散了架,露出了原本的模样,那轿子不是一般的轿子,不是用木料打造的,而是用骨头,人的骨头。
整個轿子是用骨头铺就而成,窗沿和承重的地方,都用着人体当中最为粗壮的大.腿骨。马一鸣這個愣逼在轿子出现了本来面目的时候還沒有反应過来這個是什么东西的骨头,而当他看到座椅上的那四個骷髅头的时候,便开始不断的惊叫,那惊叫声把林善水的耳膜差点给喊破,林善水最为郁闷的是這货的声线极长,在這样的喊叫声中,竟然沒有硬生生的晕過去,還特么的一路扛到目的地。
当轿子稳稳当当的停在地上的时候,马一鸣的嗓子已经叫不出来了。
感觉到轿子已经停下,两人都沒有动,谁都沒有着急忙慌的从轿子上面下来,林善水觉得自己头昏脑胀,他带着的那個小罗盘,罗盘上的指针上下乱动,像是要爆裂开来一样。
马一鸣哼哧哼哧的坐在原地喘着气,脸上的粉已经乱七八糟抹得到处都是,一张脸跟开了染坊似的,那腮边的两坨腮红也是乱七八糟,光那個妆,就看的叫人渗得慌。
“你這祖宗,是不是跟你们林家有仇啊?”马一鸣好容易缓過劲来,忍不住說道:“哪有這么玩孙子的,還真当人是真孙子那?”
林善水一头黑线,可不就是真孙子么?他那個老祖宗当初可是沒有告诉有這么多幺蛾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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